第99章 崽崽教育刻不容缓! 不要再说那些口口……
不管是情话还是荤话, 其实听多了都能一定程度上脱敏。
但问题是,蔚椋很少说情话,更是从来不说荤话, 就连“接吻”都会用比较可爱的“亲亲”来代替。
容子倾哪见过蔚椋说这么粗俗的荤话, 还顺带叠了情话buff上去,简直是把又纯又欲演绎到了极点。
浑身的血液顿时就都往脑门上涌了, 说不清是被雷的,还是被臊的。
他的脸红得都快能和被灼烤的大地一个色了,偏偏蔚椋见了他这幅羞恼的模样,喉咙口“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响了。
容子倾的脸也更红,他恼羞成怒地一把捂住那双直勾勾的红眼睛, 喵喵咧咧地炸毛:“你你你, 你知道ga……gan……”
他都觉得这词突然变得烫嘴起了, 秃噜好几下才说下去:“干是什么……什么感觉吗?你就睁着眼睛瞎说……”
明明蔚椋每次和他亲热都像块死猪肉一样,敏感度估计比佛修还低。
就这样还说什么想干,蔚椋怎么可能会想干他?
蔚椋完全没有干的必要!明明亲亲舔舔就能满足蔚椋的需求了!
某剑修被道侣捂住眼睛, 蔚椋视线受阻,但是他凝视对象用的从来不只是眼睛。
神识的全方位观察下, 容子倾的脸近在眼前,甚至脸上的毛孔都透着浓郁的粉色, 实在很可爱……
虽然容子倾怎么样都很可爱……
喉咙口咕噜的声音连绵不绝, 甚至还越来越响, 心里面想把容子倾压在地上继续亲亲舔舔的念头也越发鲜明。
蔚椋贴着容子倾的手, 没忍住还伸出魔气反过来包裹住手掌上的每一寸肌肤,从肌肤到筋脉、骨血都渗透进去,来来回回地交融,以满足内心对贴贴的渴求。
他答道:“不知干是什么感觉, 但如今总是念想着,觉得此前颜师兄他们这么做很是亲密,我也想试试……”
“咕噜咕噜。”容子倾的表情很尴尬,但更可爱了,他吞咽一声,又补充:“很想!”
容子倾:……
手指缝痒痒的,被魔气裹着勾勾连连,但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些小小的撩拨。
对于蔚椋突然变得狂野的想法,容子倾实在有点回不过神来。
想吐槽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他直接哑了声。
总归千ooc万ooc,都是他这亲爹的错。
叫他之前在小皇叔里写什么py不好,非要为了情趣和酸爽,加入攻二阴暗守门的剧情!
这会儿可不现世报到自己的头上了!
#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他穿越以后,被云水界回旋镖的次数还少吗?!
容子倾缓缓吐了口气,捋了捋思绪,最后决定掠过干不干这样的成人话题,把问题聚焦到崽崽的文明用语上。
“两两,你这用词是怎么回事?双修,做.爱都不说了吗?干不是什么好词……不要瞎用。”
他小脸一红,小脑一黄,又喵喵唧唧地补充:“那个,私底下,那什么的时候说说也……也可以,平时别这么说……”
这用词的尺度有点弹性,但也是合理的弹性标准。
至少容子倾是这么觉得的,床上说点dirty talk怎么了,那都是情趣啊!
但日常这么说就太较粗俗了!
至少从蔚椋的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匹配气质。
容子倾崽崽脑和黄黄脑一通左右互搏,弄得蔚椋迷糊了起来。
他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干只能在干的时候说,但是双修和做.爱却可以在不干的时候说。
明明这几个词,在形容某件事时,意义并无不同。
他前面之所会脱口而出“想干容子倾”,也是心随意动,这个词很自然地就冒了出来。
许是以前听虞醉归、封应说多了,也许是从容子倾的小说里看来的。
但在容子倾这里他向来虚心求教,并且听劝,蔚椋点点头,道:“好吧,平日我便不说,那……”他又陈恳地提问,“平日若是不能用干,那么艹、日、法克还有**、**和***……”
“啊啊啊啊!!!”容子倾爆出一声惊叫!
#椋大爷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么一大堆粗鄙之语的!#
#连洋文都有!!!#
#还有后面那些口口词汇,他爹的都是哪个小众圈里的!!!#
#学霸的学习能力,用这些地方对吗,对吗,啊?!!!!#
容子倾捂着蔚椋的眼睛的手以惊雷不急掩耳之势下滑,死死地,狠狠地,像堵住突然爆裂的水管一样死命地摁住那张胡言乱语的嘴巴。
他恨不得超大声,但又怕闻千寻突然出来,被听到,只能小声喵喵,道:“谁有事没事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一个都不能说。”他一字一顿,“一、个、都、不、能!”
蔚椋并没有理解,一个都不能说都是指哪些,于是他把双修、做.爱等严肃用法也囊括其中。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清(睿)澈(智),并且陷入苦恼的思考之中。
——如果这些词,以后都不能用了,那等他想双修的时候,该如何向容子倾提议呢?
难道只能通过道侣契约来暗示吗?
还是得去学些魅惑的术法,引诱容子倾进入状态?
催.情.药物是肯定不能给容子倾吃的……就算容子倾要求,也不能吃!
“咕噜。”想入非非的结果,就是更想亲亲或者干容子倾了。
但干是干不了的,想要双修还得等到容子倾也化神才行。
那或许还需要再过个百年左右。
既然不是当下急待解决的问题,他便不再纠结,乖乖点头应下,决心从此以后再也不说代表那个行为的词语。
小情侣就用词方面,达成了标准不太一样的共识,气氛一片和.谐,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问题就浮现在了蔚椋的脑海里。
白发剑修眼神突然一凛,表情十分严肃地从储物钏里掏出他洁白的玉符,拉住道侣的手,轻轻放了进去,还贴心地输入魔气启动界面。
蔚椋道:“如今尚有空闲,便应当修炼了。容子倾你得尽快晋升化神,不可懈怠!”
容子倾握着蔚椋的玉符,看着上面空空荡荡的四个万象引,幻阵里的某些记忆又开始轰炸向他。
#卷王他又回来了!!!#
#以前是为了阳寿,现在是为了双修!#
#又要像赶鸭子上架一样,赶着他这个咸鱼一起卷了!!!#
虽然……容子倾也不是真正的咸鱼,不然他哪能漂泊到异世,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下,还积累到了能与化神期大能一搏的力量。
他对写作的热爱也百年不曾减淡,始终笔耕不辍。
如果不是被催着赶着,他一旦清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主动码字的!
但眼下蔚椋一催,还是为了双修的事情催他,他的反骨就有一点点上来了。
码字修炼和小情侣doi这两件事,哪能混为一谈!
工作业绩和恋爱进度绑定在一起,只会让人很萎靡,不管是工作还是恋爱都不带劲!
容子倾神识已经开始滑动玉符的界面戳戳点点了,嘴是还是贫着,道:“其实境界有点差距也没事吧?不就是我的根基会受到一点损伤吗,辨心无相法修炼又不讲究根基、底子这些……”
其实摆在两人双修前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主要是两人都元阳未泄,元阳内含有最菁纯的精元,会让修士初次双修时收获极大,但如果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其中一方的经脉无法容纳吸收,就会像丹毒一样,对根基造成损伤。
其实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差一两个大境界也是可以双修的,不至于会让其中一方吃太大的亏,或者哪怕吃亏一点,也无人计较。
寻常的三灵根哪怕有幸和天灵根喜事结为道侣,也不会去做能得道飞升的大梦,就像最初的容子倾一样,只一时贪欢或是想短暂地提升下境界的话,完全不必顾及这些小小的损耗。
但蔚椋是不一样的,他坚信着容子倾可以与自己一同飞升,也决心与容子倾同生共死,共同进退。
因此他的目光总是放在很远的地方,哪怕身体在渴求容子倾,他也永远不会动摇自己的底线。
“不可。”蔚椋很少反驳容子倾,但这件事上,他绝不后退,他语气柔和,但不容置疑,道:“修炼之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你体内还有丹毒未能排清,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可再伤害自己。”
容子倾张了张嘴,又闭起来了。
他每次蔚椋做出这样真心实意地为他考量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他就觉得小心脏满胀得受不了,鼻子也有点酸酸的。
从小到大他的生活环境都在告诉他,他是不重要的,哪怕被摔摔打打,只要不严重到缺胳膊断腿,就无人在意。
其实刚才他说“不在意自己根基受损”的话是随便跑跑火车,但也是心里话。
他是真的不介意为了取悦自己,取悦蔚椋,牺牲一点点看不到摸不着的健康问题。
没被爱包裹过的人,很难学会自爱,哪怕容子倾有意识到这一点,也一直在试着加以改正,但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依然会暴露他匮乏的内心。
好在,有蔚椋爱他,很爱很爱他。
比他自己更爱他。
明明蔚椋比他更沉迷亲亲,或许现在的蔚椋也比他更迫切地想要结合,但蔚椋总是会为了他压抑住这份急切。
蔚椋在意他更甚自己,这是容子倾年少时曾幻想过,也因此在言情小说中不停追寻的情感。
而如今,他终于真真实实地拥有了这样一份完美而纯粹感情。
今后也会一直拥有下去。
多好啊……小说作者最终被自己创造出的角色所爱。
容子倾爱蔚椋,而蔚椋也刚好爱上了容子倾。
他们都是为人所爱的那个孩子。
容子倾心里软得不行,他如今表达喜爱的方式也有点被蔚椋带偏,看着自家笨笨的,又很可爱的男朋友,狠狠“啵”了好几下,没敢啵嘴,怕被压着强吻。
反正也是表达了爱意,顺便也奖励到了。
奖励自己,奖励蔚椋,嘿嘿!
之后容子倾就顺着蔚椋的心意,向这个目前十分空荡的玉符里载入“三界追书”万象引,然后投入神识,登录自己的作者号。
他在云水界的百年虽然也不停歇地在码字,但到底没有在幻境和蓝星上时那么高产,毕竟他日常还有在容家的产业需要打理。
写小说的精力自然也被分走不少,但码字依然是他最热爱的事,因此百年来,他也完成了长长短短近百来部小说。
之前感觉到自己阳寿将近,他就将所有的坑都填平,不再开新文,也挂了封笔的告别信在专栏。
如今上线一看,评论区又多了不少新的留言,修真界民众对生死别离看得很淡,不少读者宝宝们都友好地向他道别,后台也多了不少灵石收益。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有,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评论容子倾全都无视了,不让它们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一时半会儿,他对新坑也没个头绪,就看起了读者宝宝们的评论,嘴角都高高地翘了起来。
果然一个作者最不能抵抗的,就是读者的评论,哪怕写文一百年,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爱上客人的这颗心。
蔚椋见容子倾看得入迷,一时又有一些吃味。
他不知自己在吃什么东西的醋,但就是不高兴容子倾对其他人露出笑容,哪怕那些人看不到容子倾此刻迷人又明艳的模样。
——明明在幻境里时,他的醋意还没有这么重的。
蔚椋很有自知之明,他不和别人比较,只和从前的自己比,就察觉出他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了。
蔚椋:不能做容子倾常说的那些乱吃飞醋的狗一。
于是他忍了又忍,甚至准备练剑去了,还是没忍住,道:“可是没有键盘,不便码字?”
容子倾哪晓得蔚椋憋醋,都憋出旁敲侧击的话术来了,只以为蔚椋真的在催他码字。
他摇了摇头,刚想键盘并不影响他码字,其实用灵识码字速度更快,键盘只是个仪式感罢了。
但灵机突然就动了一下,容子倾道:“我有个想法……”
他凝聚灵力和神识,第一次在现实里催动辨心无相法,却不是对其他人使用,而是对自己。
闯进自己的识海,与本相相对而望,他的本相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露出了属于“容子倾”的容颜,虽然那张脸……还是能看出一点容悦的影子,虽然他还是穿着容家的金袍。
但至少他已经无需再伪装自我,不必草木皆兵地活着。
他调出自己本相内的文档,加入自己手持“春生”的文字说明,将键盘的模样和结构写的极尽详细,从里到外,从颜色到结构,洋洋洒洒描述了近上千字,这样会让幻术更具备说服力。
睁开眼后,预想中的键盘果然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灵力顺着键盘流转,也能像本命法器一样,对法术起到一定程度的增强。
幻术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不外乎就是虚实难辨,弄假成真。
只是容子倾很难相信自己变出来的键盘也是真的,因此法力的增幅也不是很大。
但用来应急也足够了,他显摆着手里皇帝的新装·键盘版,对蔚椋得意地挑起眉梢,道:“怎么样?你能看见吗?”
蔚椋很是捧场,看着手底的键盘,眼睛都亮了一亮,道:“隐约可见,你的幻术已小有所成。”他用灵识触碰键盘,感知更加鲜明,“是春生?还是口口?”
“它们本来不就是同一把键盘么?”容子倾笑道。
幻境里的春生是蔚椋从法器铺里直接买回来的,指不定就是幻境借由两人的回忆直接提取出来的。
容子倾摸着键盘上的那个小小的“倾”字,道:“或许也不用专门打造本命法器了,等我幻术大成,直接这样信手拈来就有了。”
能够幻象化形,他自己也有些得意,脸颊上晕开飞红,半阖的眼睛里神采飞扬:“不过既然是同一把键盘,名字也得选一个出来了,要不然合体一下。”他坏笑道,“叫生口怎么样?”
幻术凝聚成的键盘依托于容子倾的记忆与设定而生,因此它就像幻境里的春生一样,拥有一定的灵智。
春生闻言就疯狂敲起了“x”的按钮,来表达自己不满。
宁死不做牲口·真·春生:好烂的谐音梗,一点都不好笑!
让键笑不出来的谐音梗,邪恶的人类主子却觉得很不错。
容子倾被春生抗拒的模样逗笑了,嘴角高翘□□了一把失而复得的老朋友。
一串悦耳的“哒哒”声应手响起,蔚椋凝着容子倾的手,眉头皱了起来,唇瓣不太高兴地抿起。
好嘛,这下不再便宜的便宜老公真成醋精了。
容子倾感知着道侣契约传递来的酸溜溜的味道,这回没再惯着蔚椋,又和春生玩了会儿,等到契约传递来的怨念浓郁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他才挥散春生,道:“两两,你把寒渊的剑柄拿出来,我也试着帮你修复一下。”
这下蔚椋的脸色立马由阴转晴了,和小孩子变脸似的,紧绷的唇角和眼角放松下来,笑意都隐隐浮现了,如同被春风抚过的冰川。
寒渊的剑柄一秒不到就出现在了容子倾的眼皮底下。
本命灵剑的崩裂并非一日之寒所致,蔚椋跟着闻千寻几次出入魔界,剑身早已被魔气侵染,即便不被封应所折,也早晚会毁。
幻境里伴随容子倾一年有余,像只小狗一样会撒娇卖萌的宝剑,如今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剑柄,色泽形状也不负纯粹,表面遍布斑驳的魔气和裂纹。
容子倾将灵力投入剑身之中,隐约还能感觉到一点点开智灵剑的活性,但传递给他的感情是痛苦的,悲伤的。
以心法解读它的文字说明,也满是被魔气侵染的困苦,和剑身断裂后的无助。
容子倾心里酸酸的,像哄生病的小孩一样,温柔地覆没剑柄,随后微微擡眼,对蔚椋和寒渊道:“相信我,我能把寒渊复原。”
蔚椋点了点头,眼中的信赖不言而喻。
容子倾运转起辨心无相法,借由两人一剑的记忆和幻想,很快将宝剑填补完毕。
幽蓝剑身缓缓成型,不再是破碎之前千疮百孔的模样,甚至连色泽都变回了被魔气侵染前的纯净无暇,与这片刀山火海的山谷,与整个幽昏的溟州格格不入。
明亮的剑光映照到蔚椋眼底,蓝芒在红眸中闪烁,蔚椋看着被容子倾握在手里的寒渊,眸光不停地晃动。
他沉默地执起剑柄,向内灌入一点点魔气,灵力的流动在剑内竟然十分顺畅,半点不受他入魔转变的影响!
激动的心情溢满胸膛,他当即起立,向远方挥出一剑,面前的岩石应锋而裂,剑气一路冲杀,直至撞上封印大阵才消散。
小试牛刀已十分顺手,半点也不比真正的寒渊差。
蔚椋干脆将魔气灌满,手中灵剑当即光芒万丈,亮起纯净的清光,简直匪夷所思,魔气在幻象的遮掩下,竟能露出几近澄澈的灵芒。
他凝气剑气,握剑对着天穹一劈,空中耀武扬威的九日中立时裂开一枚,中间豁开一条缝隙,成了两半日照。
——这世上再没有人比蔚椋更相信容子倾说的每一句话,因而容子倾的幻术用在自己的身上,都没有用在蔚椋这儿效果更好,甚至可以说是四两拨千斤。
洞天福地内的气象不如天道管辖的小世界那么牢不可撼,劈开日头的壮举在这里是有点水分的,但一剑能劈开一日,也足以见得蔚椋的剑术有多么只手擎天。
寒渊为自己重生之后力量回归发出幽幽清鸣,啸声轻快悦耳,而骄傲狂欢的情绪也借由主器之间的牵连,传递到蔚椋的心间。
——很快活。
寒渊快活,蔚椋也快活。
如果说小说是帮助读者们抵御现实困苦的致幻剂,那么幻术在某些时候,也能成为一个人填补遗憾的桥梁。
至少在此时此刻,就连素来不太感性的蔚椋,也产生了一种自己被救赎了的感觉。
他曾给容子倾带去春生,如今容子倾也为他找回了寒渊。
复杂的情绪在胸膛中冲撞,蔚椋默默消化了片刻,吸收了片刻这些情绪乱流,最终将所有的感情都归结于他对容子倾每分每秒都更浓厚的爱意。
不停鸣啸的寒渊被他无情地收回丹田,蔚椋没多看被他搅浑的天空,而是闪身回到道侣的身边。
视线从纤薄的唇瓣一路游至被靴子包裹住的足尖,却始终没能找到一处落吻的地方,足以表达他此刻的爱意。
最终他牵起容子倾的手掌,举到自己唇边,俯身向修长隽秀的指尖奉上亲吻。
“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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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一本皇叔的主角受和他的攻四单独会面,会发生什么?
距离闻千寻进入镇压封应的大阵已过了许久,容子倾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虽然闻千寻在幻境里历练了一遭后,性格似乎和现实里有了一些区别,但这变化到底有多大,容子倾也说不清楚。
再说……就算闻千寻变了,和幻境里一样断情绝爱了,可封应一点没变过,幻境里的一年半,对于幻境外的其他三个攻来说,不过一瞬间的事儿。
介于攻四封应向来用着上限最低的身体,做着下限最低的事儿,容子倾用脚趾头想也觉得,闻千寻进入封应的地盘,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
眼下就连几个攻里最纯洁的攻二蔚椋都一路疯狂ooc,快进化成了个日日狂魔,也就别指望其他几个攻能多有节操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封应是个养胃,不像普通修士,一双修就是几天打底吗,搞不好还得十天半个月。
轮上他的话,应该只要尽兴了,就消停了。
但也说不准,谁规定分身都是养胃残疾人,本体也得养胃呢?
万一是漱玉剑尊的阵法太强,以至于封应能搞具断手断脚的分身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呢?
君不见水月魔尊的分身也都有点缺陷,要不就是缺情丝,要不就是没脑子。
容子倾当年写文的时候遍地留坑,没设定过封应的本尊是什么样的,只是想写养胃攻爽一下反差萌。
但如果封应的本尊不是个养胃的话……那闻千寻就不知道得多久以后,才能带着封应出来了。
卷王老公在灵剑复原后,已经像小朋友拿到心爱的玩具一样,捧着剑勤勤恳恳地练起来了。
如今蔚椋的修为在化神初阶,距离随时可以进阶的化神大圆满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也就不再像幻阵里那样,天天无所事事地发呆、贴贴,压制着修为了。
说来这还是容子倾第一次见到蔚椋正儿八经地练剑,毕竟幻境之外的一百年,他们也没很熟,修炼这种私事,蔚椋不会让他这个外人看到。
眼下白发魔修练剑的身形十分放松甚至看着举重若轻,有些懒怠,没有在练剑招,也没有舞剑式,只是简简单单地重复挥、劈、挑等动作。
大道至简,剑唯一快,蔚椋的动作精准到毫无杂余,就连背后的头发丝都罕会晃动,气势却凝练至极,手臂的肌肉也鼓胀着,落下的每一剑都仿佛锐不可当,无懈可击!
容子倾不由心心眼。
#自家男友耍剑的样子真可帅!不愧是我亲笔创造的好大儿!#
唯一可惜的是,蔚椋不会出汗,这种时候如果有几滴汗顺着额头、下巴、喉结滑落,那简直就性张力爆棚!
蔚椋挥剑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后犹犹豫豫地凝出一堆小冰珠打在自己脸上,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挥起剑来,只是动作莫名得花哨了一点,人工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就连剑法都没有飘逸了起来……
诡异的“咕噜咕噜”声也跟着响起,而容子倾的心头同时传入猫猫祟祟的心声:“这样有性张力吗?容子倾会喜欢吗?会亲亲我吗?会让我摸摸吗?想舔舔容子倾的**……**也想舔,容子倾会抖会哭,很可爱……”
“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响了。
容子倾:……
#啊啊啊啊!!!还能专心练剑嘛,蔚剑君!!!#
蔚椋的人设已经一路狂崩,学霸的天赋技能点——超绝专注力在道侣的呼吸诱惑下也溃不成军。
容老父亲从前愁孩子的恋爱问题,现在又隐约觉得自己要发愁起孩子的学业问题了。
#越活越回去了啊!#
这下容子倾不敢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吐槽了,他心理活动向来比蔚椋活跃,万一又不小心传递了什么情绪和想法过去,估计蔚椋要真的无心练剑,只想亲亲了。
他干脆也盘起腿来认认真真地打坐,内观起自己的情况,灵力通过辨心无相法在体内轮转一个又一个周天,最终汇聚到丹田。
小小的元婴静坐其中,流转着明亮的三色灵光,但圆滚滚的脚趾尖处却有一些积淤的暗色斑驳,这就是丹毒了。
本来他还在炼气期时,丹毒几乎盈满整个丹田。
不过如今因为他一口气攀升了好几个大境界,丹毒的总量虽然没变,却和灵气一起被压缩了起来,如今只占元婴脚尖尖这么一点点地方了,倒是显得有些无害。
只是这点丹毒想要炼化,也要耗费容子倾好几年的时光。
还好他的阳寿如今也延长到千岁了,区区几年,也不算太长。
容子倾开始慢慢地用灵气消化淤毒,其实刚刚穿越的时候他也试过这么炼化毒素,但一来他修为太低,炼化速度奇慢,收效甚微。
二来,容家给容悦吃过不少奇奇怪怪的药,他一穿越过来,身体的丹毒其实已经堆积得挺厉害的了,凭借炼气期的修为炼到死都炼不干净。
后面他就自暴自弃,驻颜丹、延寿丹什么的瞎嗑一通,心里也门儿清他早晚要被这玩意儿害死。
凡人的身体活到一百多岁差不多就是极限,容子倾能撑到一百六七十岁,自然少不了嗑延寿丹,并且他也精密地计算过丹毒和阳寿的平衡性。
不然哪能不仅阳寿没几天的同时,丹毒也能积累到无以复加,debuff叠满。
那时候他但凡少嗑一粒药,阳寿都撑不到蔚椋入阵那天,多嗑一粒丹药能马上嗝屁过去,完全是极限操作。
好在现如今丹毒和阳寿的问题已不再困扰容子倾,甚至他还在内窥时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他的魂魄似乎终于和容悦的身体融合起来了!
修真界里的夺舍者在夺取他人躯壳后,一般都会有神魂不稳的问题,随便用些术法就能探查出魂魄和身体是否为原配。
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要么是得到原主的允许主动转让出身体,要么就得消除身体的因果,得到天道的认可。
容子倾这个情况,一般来说,只要完成原主的遗愿就行了。
但坏就坏在,容悦死得悄无声息,似乎一点憾恨都没有,
他除了留给容子倾一副空壳和一储物佩的嫁妆之外,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神魂都是自解掉的,轮回也没入。
根本和幻阵里,容子倾轻而易举就获取到容悦方方面面的信息完全不一样。
幸而他在幻阵里实现过一回容悦的“遗愿”,似乎也成功消除掉了因果。
如今阻拦在容子倾修真之路上的隐患全部被消除,只差蔚椋分身独立,他们就能过上安常履顺的生活。
#前途一片光明啊!#
为了这个光明的未来,容子倾沉下心来,专心致志地炼化丹毒。
蔚椋的心绪也慢慢平定,不再关注容子倾,沉浸地挥起剑来。
一时间,空气中不断响起规律的剑锋声,淡淡灵气在满是魔气的山谷一角氲开,道侣二人各做各的事,似乎已可窥见将来千年万年漫长道途的一小段雏形。
等到闻千寻带着封应出阵的时候,时间已经快要过去半日。
蔚椋率先感知到封印的大阵产生波动,收起寒渊,冷冷地瞥向阵壁处。
容子倾受到契约牵引,心念微动,也随之睁开双眼。
便见闻千寻衣衫、发髻凌乱不堪地穿过大阵,而他的身后跟着的……
容子倾眉头一皱,神识瞬间铺开,聚集到阵外,准备扫描后面的那个东西,而他的身体也站了起来,试探着往阵法更深处瞧。
但没瞧见另一个人。
难道那玩意儿……就是封应?
可跟在闻千寻身后的……实在不像是一个人型生物。
不怪容子倾用“东西”来称呼它,毕竟……它甚至不是直立的!
当然也不是四脚着地……而是不规则地在地上蠕动。
整体的形状类似于一块薄薄的毯子,肉色的,半人高的直径,“毯”面上还画有黑色阵法。
那阵法容子倾只看一眼,就觉得一股邪气冲上脑门,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显然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连忙从阵法上移开视线,再去观察那块薄毯。
小别致长得其实挺东西的,没头没脑没有四肢不说,整张毯子的形状也不太规整,就像盲人画的抽象画一样,东边凸出来一块,西边凹进去一截。
唯一像是肢体一样的东西,就是一根拖曳在毯子后的长“尾巴”。
那尾巴乌黑油亮,像一条粗壮的巨蟒,但外形并非光滑的,而是一节一节环环相扣,竟是由骨骼组成!
很显然,这鬼东西,多半真的是封应。
不管是那和封应的骨鞭十成十相似的尾巴,还是那块烙有阵法的人皮薄毯,无疑昭示着这个事实。
可……
堂堂魔尊怎么会是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