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泪闪亮登场
第五十二章将泪闪亮登场
攻略系统不屑和修魔系统吵嘴,“你有出息就行了。”小声逼逼着,“就知道欺负萌新。我监督任务监督得很好的,宿主又不是不喜欢行不落。”
无所谓他们吵嘴,行不落只是低头看看怀里安睡的人,擡手指尖轻抚着怀中人脸颊。
周遭吵吵闹闹,可是他的奉雪却听不到一点。
浅眯了一个时辰,许奉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给自己当枕头的师尊,麻溜爬起身坐端正。
行不落端起床头柜上的药汤碗,舀了一勺吹凉递到他嘴边,“喝药。”放慢说话速度,尽可能让许奉雪看清楚唇语。
啊!苍天饶过谁!
电视剧怎么演的来着?
许奉雪刚睡醒就闻到这糟心的味道,眼珠子提溜乱转,终于脑袋灵光乍现。
趁着刚睡醒眼眶里硬挤出泪意,摆出一副绿茶娇柔模样,向行不落求饶,“好苦的,我能不能不喝?”
他只见行不落摇摇头,毫不留情拒绝了他的请求。
完蛋,小白莲的眼泪不管用。
唉!还是微生师兄好,不会逼我喝药。
行不落放下汤匙,把药汤含在自己嘴里,伸手将他揽近双唇相贴,一点点把药汤渡到他口中。
瞬间,许奉雪瞳孔震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师尊在喂他喝药!是真的用喂的啊!
喉结上下滚动,被迫饮下的苦涩的药汤莫名有些甘甜。
回过神来,许奉雪把行不落推开,羞红一张皙白脸蛋,饶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自己喝。”
行不落仍是没同意,捧碗执勺看着他喝下一勺汤药,“唔”才慢慢地撚来一颗草莓拿来塞他嘴里。
如此,一口药汤一口草莓,许奉雪算是把整碗药汤全喝下去。
“啾啾啾~”闲来无事的燎烟叼着一张纸,蹦蹦嗒嗒过来找主人,这一次行不落没有让它闭嘴,摊开双手把它捞起放床榻空处。
许奉雪正纳闷他怎么变回小走地鸡了,展开小鸟嘴啄出来满是洞组成字的纸张。
全是洞的纸明明很搞笑,可是看着难过到打转转的小笨鸡,他笑不出来一点,“欺负到本君头上,他算是踢到铁板了。走,给你报仇去。”
四载岁月,小走地鸡从雀浅山谷跟到魔疆,行不落明白许奉雪向来爱护这只小鸟。
一手养大的小鸟好不容易会飞,为主人采药反而被折坏翅膀,换作是他亦不会放过将泪的。
行不落自然而然是要跟着许奉雪的。
听闻将泪和自己存在某种联系,公西干向师尊行礼,“我随师尊和小师弟一同去。”
许奉雪听不见声音,所幸行不落便应声允了,“也好。”
由于飞不起来了,燎烟只能用爪子扒牢在主人肩上,勉强展翅指明方向,带着他们去那座雪岭。
顺着小鸡牌领航带路,三人踏进雪岭范围内,外面寒风呼啸声烈烈,里面则温暖如春,里外宛如两个世界。
充斥鼻腔的铁锈腥燥气味,与地下陵墓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狭窄的碎石小路光亮透彻,沿路开满着各种艳丽花草。
一股紊乱魔气骤然降至,身着鹅黄衣衫男子如一束赤阳映入三人眼帘,“啾!”燎烟在许奉雪急得蹦起来,似是在说自己就是被他打的。
男子和公西干面对面而立,两者如同照镜子般,无论眉目身高甚至泪痣皆是相同的。
若不是公西干此刻就站在自己旁边,只怕许奉雪会认错。
问了也听不到,许奉雪偏头看向行不落,行不落并未看他便已经开始问话,“你是将泪?”
将泪不作声,眼底泛出腾腾杀意,勾爪朝行不落袭来,“喂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只是问问你名字,动手伤人作甚?”伸手唤来踏骨彻,许奉雪从容格挡住将泪的爪子。
踏骨彻的碎骨音,可能扰乱到了将泪心绪,将泪竟用魔气抗衡许奉雪的力量,妄图掐碎长戟踏骨彻的手柄部分。
虽然魔罗圣君的力量已然操纵自如,但是许奉雪不得不感慨一句,“力气挺大。”
念动剑诀,翠剑玉玊出鞘,一道足以劈开碧海潮生的剑气,直冲将泪脑门,逼退将泪的攻击。
将泪咬咬牙,硬撑着对抗两束力量,终究不敌师徒二人,被剑气重创摔倒在地,又立即爬起来,再次冲上前抢夺两人武器。
许奉雪把踏骨彻抛出空中,彻底释放碎骨糜音再收回。
霎时间,将泪的眸色随碎骨糜音而骤变猩红,关节似机械嗑哒嗑哒僵硬扭动,周身魔气猛然增幅不定。
踏步腾空而起,猛烈袭向许奉雪,又尖又长的爪子抓伤许奉雪手背,留下一道刺眼的爪痕。
伴随“咔嚓咔嚓”把踏骨彻震裂开一条缝,然而本就有瑕疵的玉玊剑转瞬炸成片片银碎雪花。
佩剑尽毁,行不落所幸不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至将泪背后,擡腿踹倒将泪,一只脚踩在他背上,另一只则踩在刮伤许奉雪的那只手掌上碾了碾。
“公西干,把你的剑拿来。”看着将泪那只伤了许奉雪的脏手,行不落恨不得马上就把它剁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师尊比我还像魔头啊!
许奉雪眼都不眨,沉浸在“欣赏”师尊的一举一动中。
尽管手被人踩在脚下,将泪依然不哭不叫、不露悲恨。
仅是痴痴望着公西干所站位置。眸色沉暗无光,唇齿一张一合努力挤出两个字,“阿爹……”
剑还未递到行不落手里,公西干匆忙跑上前,去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将泪,嘴上连连问着,“你刚才喊我什么?!”
行不落也着实一惊,把脚从他手掌上挪开。
遭踏骨彻噪音和行不落重伤到,将泪意识有些模糊,视线也凝聚不齐。
最终,头无力后仰着,陷在了公西干臂弯中。
暴涨失控魔气因将泪的昏厥散去,玉玊剑完好无损在地上躺着,踏骨彻也无破损痕迹。
是幻术。
后知后觉感觉到手背爪痕,许奉雪试图用魔气止个疼,哦,他不会。
还是行不落拉过他手,给他疗伤止住疼,“师尊,将泪和公西师兄什么关系,你们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行不落在他掌心里写了两个字:儿子。
这下轮到许奉雪下巴脱臼了,哦,将泪是公西师兄的儿子,等等 ,有哪里不对
魔剑成公西师兄儿子啦?还有,儿子和爹长得像也就罢了,长得一模一样算怎么回事。
小走地鸡燎烟从主人肩上扑棱下来,趁机蹦过去抓挠了一下将泪的手,想给自己和主人报个仇。
无意间撩动将泪的宽袖,隐隐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血肉伤,“是鞭挞伤。”尚算惯用长鞭的行不落,一眼就看出来是鞭子抽的。
行不落与公西干说道,“伤得不轻,一时半刻醒不来,带他回小院再说。”
师尊和师兄说话,许奉雪不掺和,去把自己那只乱蹦的小笨鸡捡回来。
“师尊,手给我。”和师尊并肩而行准备返回,许奉雪想着不能白来,于是喊住行不落,把小走地鸡塞行不落手里。
行不落看看手里的小走地鸡,指腹揉了揉羽毛脑袋。
小走地鸡脑壳宕机了。
主人的师尊不是很凶残的嘛,所以刚才是真的摸我头,了吧?
转头摘了沿路几株魔□□有的草药揣兜里,“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许奉雪刚想把小走地鸡接回来,看到行不落已经把小走地鸡放他自己肩膀上。
前一秒师尊把将泪的手踩成那样,后一秒竟然允许啾啾乱叫的小走地鸡站肩上。
有点反差萌。
回忆着师尊半边身子都给自己当枕头枕麻的样子,然后又因为自己任性不喝药,所幸含着汤药喂给自己。
既然师尊默许那天抢亲的血吻,那许奉雪就顺势而勇敢享受一下。
主动去牵师尊的手。
“魔疆天寒地冻的,要牵着才暖和。”拍干净手上的土屑,他借机牵牢行不落。
四目相对间,行不落看着许奉雪那双圆圆杏仁眼弯成小月牙,如临十里桃花林温柔相拥。
他竟亦随着那抹笑颜而弯弯两侧唇角。
过路的魔罗族人看着魔罗圣君笑容灿烂,和行不落手牵手走着,非但没有羡慕,反而极为不满,“我们圣君如此好,就这么便宜行不落了?”
“就是啊,行不落让圣君成了仙门万人唾骂,居然还厚脸皮缠着圣君不放。”
忽然感觉牵着的那只手,指尖似有颤动,许奉雪看着微微垂眸的行不落,意识到有人趁他耳聋在乱嚼舌根。
“师尊别听他们瞎说。”松了手捂住行不落耳朵。
想了想此地离宅院不远,扔下燎烟吩咐道,“翠果,啊不,小笨鸡去打他们的嘴!打完自己回来。”
重新牵紧师尊的手,心满意足往回走。
公西干则后他们一步,背着遍体鳞伤的将泪回到温暖小屋。
“阿爹……”
正打算去烧水给将泪清理伤口,不知道是否是执念存与心底深处,纵使昏厥过去将泪依旧呓语不止。
微生瑾虽对将泪特殊长相感到十分诧异,但很快平复下来。
摸了摸将泪眉骨,打趣着公西干,“确实和公西师兄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去烧水就行,师兄你陪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