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5章 章65:好好罚你
“两千万,”张无用那双眼睛满是贪婪,他的手指微微合拢,“你知道的,打理这些事情可要花不少钱。”
阙知罕见地感到好奇:“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们认为我现在能给出两千万?”
他写的歌也就二十万,百万都没有。
张口而来就是天价,疯了吧。
“你没有,但陈见涯有啊,两千万对于陈见涯来说就跟两块钱似的,他只要从手里漏一点出来,就足够我们普通人度过荣华富贵的后半生了。”张无用这么说道。
阙知皱起眉头,他根本不想让陈见涯搅进这件事中,说:“他是他,我是我,这是为什么我单独见你的原因,我没办法给你两千万。”
换成张无用嗤笑,嘲讽着说:“你和陈见涯的新闻铺天盖地,谁不知道你们俩关系好,你难道不是靠献身上位的?背地里不知道卖了多少次屁股才换得陈见涯对你举止亲昵,你以为谁看不出来?”
阙知心中一寒,但表面上仍然慢慢地用纸巾擦拭杯壁,他说:“我会考虑。”
“哼,”张无用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你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阙知摇了摇头:“还是通过微信联系,我的号码不能随便给人。”
张无用也没跟他再纠缠号码,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阙知先行离开了。
张无用只吃了一盘绿色菜叶,心中还有些怨气,结果服务生走过来请他结账,更是咬牙切齿,但想了想之后阙知会答应的事,干脆地付了款。
阙知把今天所有的消息都整理好,告诉路昀,他说:“我是QAz这个身份倒是不要紧,反而最该解决的是张无用口中说的新人脉,可能是和声纳未来对立的关系。”
路昀也支持他的想法:“我可以找人帮你查,但这件事情你不打算告诉队里的人吗?”
阙知想了想,说:“我会跟路易时和顾川说。”
“那好,”路昀就怕他不说,“陈见涯呢,你们俩关系已经那么好了,不说不合适吧?”
阙知听完张无用说的话,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挑衅,但确实也说的没错,他就是靠着这些让陈见涯对他举止亲昵的,所以更深一层来说,他不该把自己的烦恼带给陈见涯。
只要和陈见涯维持那种关系就好了。
“之后解决了再告诉他吧。”阙知这么说道,他走回酒店刷卡上楼,通话断掉了。
他到现在为止用的都是陈见涯最开始给他的那张卡。
阙知忍不住去摸颈间挂着的项链,那枚水母拨片埋在领口里——陈见涯已经三天没见他了。
阙知从房间里取琴,敲响了对面3303的房门,出人意料地没有人应,他咬了咬唇,打算离开,或许明天能在排练室见面,但神使鬼差地,他又敲了一遍。
陈见涯头发湿漉漉的,肩上挂着条白毛巾,可能刚刚没开门是在洗澡。
他慢吞吞地从上到下打量阙知,从他的头发丝看到他的脚踝,问:“找我什么事?”
阙知往领子里缩了缩,他说:“我知道你在创作,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弹的地方,我可以先来配合……”
陈见涯瞥了眼他手里拿着的琴,硬邦邦地说:“不用。”
阙知虽然有些尴尬,但知道陈见涯或许还在气头,他把琴往后放了放,又说:“我可以解释的,我不是故意没带拨片,是那天放在了桌子上,没有收进包里,所以才忘了,又不想耽误大家排练的进度……”
他解释得尽可能详尽:“所以,我没有想要惹你生气,也没有什么目的。”
陈见涯发丝垂落下来,他的视线定在阙知一张一合的嘴巴上,而后转身往屋里走去。他们刚刚一直站在门口,陈见涯挡着,阙知不可能贸然闯进去,现在像是默许,阙知赶忙走进来,将门关上了。
吧台上放着几瓶酒,有朗姆和金酒还有威士忌,其他的阙知不熟,只看到那支摇壶还开着口,空了好几个杯子。
他在喝酒啊。
阙知把自己的琴放在琴架上,挽了挽袖子,他抿嘴问道:“我可以学吗?”
“学什么?”陈见涯偏头看他,“调酒?”
阙知点点头:“我想给你调,你可不可以教我?”
陈见涯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看他,语气冷淡地说:“不用学,你的左手边是各种基酒,冰箱里有果汁和饮品,你随便倒,倒什么我喝什么,倒多少我喝多少。”
阙知不知所措地看着桌上的几款酒,他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倒。”陈见涯只说了这一个字。
阙知只好去拿酒瓶,他猜测桌上放着的这些基酒是陈见涯比较喜欢喝的,因为太喜欢。
为了避免踩雷,他选了柠檬汁,从冰柜里取出冰块来,再将这些倒在酒杯里。
用勺子……搅动。
陈见涯看他食指和中指处还包着纱布就觉得碍眼和心烦,等阙知把杯子推过来,便一口气喝尽了,重新把玻璃杯放到桌上,说:“继续。”
阙知抿抿唇,这次先倒了些蔓越莓汁,然后选了朗姆酒,只倒了一点点,陈见涯不满意,说:“多倒一点。”
阙知又倒下去,他是个完全不会调酒的人,也不懂得摇壶,只知道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然后搅匀。
陈见涯又喝了一杯,留了个底。
阙知拿起杯子将最后一口饮尽,被辣的脑袋一懵,他说:“不调了,我不会调。”
陈见涯说:“就算你把一整瓶都倒进去,我也会喝的。”
阙知蹙着眉有些担忧:“这样太伤胃了,对身体不好。”如果喝酒喝到吐,对嗓子也很不好。
“我不管,”陈见涯看着他,固执地说,“我要喝。”
“你在跟我赌气,”阙知用受了伤的手指去攥紧他的手,陈见涯没有挣开,他放下心一些,说,“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弹到流血了,好吗?”
陈见涯仍然不满意,他捏着那两根手指,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说:“不流血了吗?”
阙知撑在吧台上,轻轻地说:“昨天就不流血了,只是还有点肿,明天我用拨片弹,没事的。”
“嗯,”陈见涯说,“你过来。”
阙知把吧台台面上所有的酒都收起来,用杯子给他倒了杯水,这才绕过来,陈见涯起身把他抱住,搂着他的腰,这是一个俯身的姿势,他的头发散落下来,湿哒哒地黏在阙知耳朵和颈间。
阙知有些痒,他缓声问:“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陈见涯追着咬他的手指,说:“应该好好罚你。”
“可以。”阙知乖顺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