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涯系灵感

◇ 第84章 章83:最后一首

◇第84章章83:最后一首

阙知一连几日都待在家里养病,陈见涯限制了他的练琴时常,以至于他只能眼巴巴看着陈见涯弹奏——当然这也很好,能近距离看陈见涯。但他总会有一种急迫的心情,有更重要的事还没做,有音乐想要表达。

陈见涯放好琴过来抱他,问:“怎么了,闷闷不乐。”

从阙知几个小时前弹奏完今天的份额开始,就一直动也不动地坐在地毯上,阙知看向他,说:“我……我是你的男朋友了对不对。”

“对。”陈见涯等他接下来的话。

“那我现在遇到了困难要第一时间告诉你。”阙知又说。

陈见涯笑道:“你说。”

“那你能帮我弹吗?”阙知戳了戳他的手,又有些担忧,“可你也在写歌,会不会太累了?”

“没事,”陈见涯长臂一伸,将他的贝斯拿过来,说,“弹什么?”

“C-g7-d-f。”阙知说得是C大调,可以是C-g-d-f的低音弦,也可以是e-f-f#-A的高音弦,或是混合、或是其他。

陈见涯依次弹奏,阙知说:“要加滑音和闷音,在C-d7的时候滑,低音的时候闷一些。”

陈见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继续按照阙知的方式去弹奏,阙知皱了皱眉:“要不你还是别按照我说的来,你自己发挥会怎么弹?”

“我啊?”陈见涯直起身,以较快地节奏和强有力的拨弦完成这部分弹奏,他问,“这样?”

阙知又坐下了,思绪卡了壳,他看向陈见涯:“能不能让我再弹两个小时。”

陈见涯见他实在是眼馋,克制不住地想要弹奏,轻轻在他额头敲了一个脑瓜崩,说:“两个小时,不许得寸进尺。”

“嗯嗯。”阙知连忙从他手里接过贝斯,缩到角落去弹奏,刚摸到琴,就像是和阔别已久的老朋友再一次见面,如饥似渴地弹了起来。

陈见涯抱着吉他,没有弹,而是去听他在弹奏过程中的每一次变化,每一次修改,每一个音符的递进,阙知这一次的歌他有些意外,因为好像和之前他写的那些歌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他按动品位,随着琴弦下滑,根据阙知的弹奏,用吉他配合他,这相当于是二人的共同创作,音乐交织在一起,而他们也这样不分你我地相融。

阙知弹了两个小时,回视过来,眼带笑意地说:“我要把这个写下来。”

他埋进陈见涯的怀中,擡头:“谢谢。”

陈见涯把桌上的纸笔递给他,说:“不客气。”

阙知把鼓谱发给容乐溪,容乐溪在通话另一头说道:“你和陈见涯一个两个呆在家里变异了是吗,怎么都写得这么快,我和章沉在排练室要累毙了!”

阙知轻轻地笑了:“不着急,慢慢来。”

“主要是章沉,他看到你发来的吉他谱立马就摇摇欲坠地躺下了,”容乐溪边笑边骂,踢了踢不想起来接受现实的章沉,说,“我们明天再练,对了,溺于深海的短片明天发,你跟陈见涯也说一下。”

阙知转头告知陈见涯,陈见涯点头表示了解,接过他手里的手机,说:“通知顾川,专辑可以开始预热,《溺于深海》同名专辑,其他歌的歌名我晚点发给他。”

这也意味着专辑之后就该有巡演了,阙知有些紧张,陈见涯把他捏衣角的手握住,边讲电话边放在手心里把玩:“其他舞台事项不用我多说,他知道怎么做。”

“哦,”容乐溪应道,“我听说你之前有要求过舞台灯光和造景,他正在为这个头疼呢。”

“嗯,有消息了让他联系我。”陈见涯说。

容乐溪说:“哎呀哎呀,知道了。你和阙知先歇两天行吗,不能好好地甜蜜几天吗?”一接电话没有八卦,只有工作,别说章沉了,他都受不了。

昨天刚收到陈见涯三份谱子,今天又收到阙知的一份,再过两天专辑的歌都得写完了。

陈见涯目光落到阙知身上,应了句:“知道,挂了。”

阙知擡头看他:“我数过了,《囚于光火》《溺于深海》《等风轻轻吹》和你新写的三首,再加上我的这一首,有七首歌了。”

“嗯,”陈见涯还拿着他的手玩,问道,“你这首歌叫什么?”

阙知苦思了一会儿,才说:“《正相爱》。”

陈见涯挑眉,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抱着阙知的肩头因为太过高兴而有些发抖,他说:“这样啊。”

“嗯……”阙知耳朵红红地,说,“我要去写词了,这你总不会管我了吧?”

陈见涯重新把人捞进怀里:“晚点再写,容乐溪要我们好好甜蜜一会儿。”

“那你呢?”阙知偏头去问他,“你的这三首歌叫什么名字?”

“之前禾平退队前写的两首,也是你捡到的那两首,叫做《让我听到你》《终了》,”陈见涯顿了顿,语气忽然变慢了,“另一首是禾平退队后我写的,叫做《只有唯一》。”

阙知咬了咬上唇,说道:“容乐溪当时说你扔了三首歌,可我只捡到两首,这是那第三首歌吗?”

陈见涯看着他,以一种深邃难言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双眸,说:“不是,那首歌是这张专辑的最后一首,我还在改。”

“它叫做《午夜马里亚纳》。”

多么熟悉的名字。

他和陈见涯相遇是因为一杯午夜马里亚纳,而后他在陈见涯这里喝过无数杯单独为他调制的午夜马里亚纳。

那是没有人知道的,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阙知呼吸很轻,应道:“嗯。”

陈见涯说:“之前我跟你说想要我们一起写一首歌,你记得吗?”

阙知点了点头。

“本来不打算放进专辑里,但我改变主意了,”陈见涯拿来一份曲谱给他,“我想写一首歌,这首歌和你有关。”

阙知擡眸,看到纸页上画着的水母,陈见涯的笔触很有力,很有锋刃感地写着几个大字:你当像鸟飞往你的海。

阙知应好:“晚点我们讨论这个。”

“嗯,”陈见涯说,“还有一首歌叫做《眼》,这十首就是整张专辑的歌,等溺于深海短片发布后,会把歌单发布出去。”

“要……快要巡演了吗?”阙知心跳忽地如雷般响起来。

“你要习惯,”陈见涯拍拍他的肩骨,说,“我们本就站在最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