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2章 章91:摸
阙知带着新的贝斯去摄影棚拍照,这一次他们是拍《溺于深海》专辑的封面和演唱会在大屏播放的短片。
容乐溪看到他的贝斯就连声哇叫:“也太漂亮了!你怎么不签自己的名让陈见涯在上面签名?”
而且还是十分完整的名字,陈见涯签名往往只签一个涯字。
阙知还是很高兴,笑吟吟地回他:“就是要他签啊,他的吉他上我也签了我的。”
是那把陈见涯在演唱会才用的x型吉他,他用白色的笔签了名。
容乐溪这下连连摆手:“我受不了你们小情侣。”
章沉发出一声轻呵,在容乐溪未曾发现陈见涯和阙知恋爱的那么多天里,他一个人承受着这一切,有时候太聪明也是一种过错。
阙知换上了一套纯白色的西服,是米兰时装周的款式,上半身更短一些,搭着两条银链在肩膀和腰部,他戴着那枚拨片,有一点淡淡的蓝色,造型师给他化妆、弄头发,问他:“要在头发上挑染白色或者蓝色吗?”
阙知看向身旁,陈见涯说:“蓝色。”
zoe了然点头,很快操作起来,容乐溪在对面的化妆台前说:“我想把头整个染成粉的。”
“有点格格不入了,”顾川抱着手臂在他身后看,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你染一头白色可以。”
容乐溪兴致勃勃:“好啊好啊。”
章沉半躺在座椅里,说:“随便搞。”
他没什么要求,队里统一搞什么他就搞什么,但最后结果是陈见涯和阙知挑染了蓝和白,他和容乐溪染了蓝和白。
不是太深的蓝,章沉坐在化妆镜前看了自己十分钟,说:“我将有半年不能去应酬。”
容乐溪取笑他:“那怎么了,你还怕你爸妈打你啊?”
章沉也没多说什么,甚至没有抗议,染完头发换了衣服就出去拍摄了。
陈见涯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大衣,收腰收得很紧,尾摆处纹绣着一只庞大的水母,他将手插进口袋中,在摄影机的录制下转身,摆出动作。
阙知抱着他的琴看他,没两步将琴送到他的手边。
陈见涯随便弹了一段溺于深海的前奏,摄像机拉远,轮到阙知出场,他的步伐比陈见涯小,走得慢些,笑起来很腼腆,陈见涯在相机后看他,比手势让他转身。
阙知模仿陈见涯给摄像机一个侧身,再加上侧脸的特写,拿着琴弹奏。
四人站在一起拍封面,很快就全部拍完了,这一套衣服太厚,只是拍摄用,到演唱会的时候是夏季,他们穿不了这么多,但头发造型会保留下来。
容乐溪蹂躏着自己的一头白发,笑说:“太好了,现在我真像个搞乐队的了。”
“你什么时候不像?”陈见涯回他。
“黑发的时候还是太乖了嘛,走出去大家都以为我是中学生,还有人给我递课外辅导班的传单。”容乐溪抱怨道。
顾川笑了一下,随即安排道:“试一下舞台要穿的衣服,有不合适的地方再改。”
于是几人又拿着衣服进试衣间去,阙知拿到手的这件是一件正面看起来很正常的背心,但转身就能看到后背的材料藕断丝连,露出一大片,脖颈间是一条蓝色的系带,他打了个蝴蝶结,走出去。
陈见涯也走出来,穿着一件差不多的黑色款,阙知这才发现这次的造型每个人颈间都有一抹系带,是风格特色。
陈见涯转身,露背的同时侧腹部露出他的鲨鱼线,他伸手拽了一下,跟顾川说:“太短了,改到一半。”
虽然往上报的时候批注要凉快些,但这也太凉快了。
阙知趁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蹭到陈见涯身边,戳了戳他的胳膊。
“嗯?”陈见涯垂头看他。
阙知笑着说:“我想捏捏看。”
“捏哪里?”陈见涯牵着他的手直接放在自己胳膊上,说,“随便捏。”
阙知收拢手指,在他小臂捏了两下,随后又被陈见涯牵着手,直接穿过后背镂空的部分放在腹部。
“也可以摸。”
阙知只摸了一下就像是被火燎到一样收手了,还在化妆间,人太多了:“回去再摸。”陈见涯浅笑着盯了他一眼,随口道:“你给摸吗?”
阙知常年窝在家里弹琴,没刻意练过,但也是有线条有肌肉的,他说:“可以摸摸胳膊。”
陈见涯收回目光:“我可不是只摸这里。”
阙知勾了勾他的手指,又好像被纵容一般重新将手放在他的大臂处捏了捏:“那回去了再说。”
容乐溪和章沉也讨论完这套衣服该怎么改了,几人回到试衣间换下一件,像是什么换装小游戏。
这款是一件堆领网纱的长袖上衣,内搭一件印有深海乐队标识的背心,陈见涯还算满意,没提出什么意见。
透纱的材质无论是白色还是黑色都别有一番惑人感,容乐溪和章沉的是和他们翻过来,内搭是透纱的,外面是一件长袖,阙知和陈见涯站在一起,突然萌生出一种他和陈见涯穿得几套衣服都是‘情侣款’的心情来。
陈见涯伸手将他堆领的部分整理好,说:“这件他们做了很多,你带一件回家。”
阙知问他:“这件好看吗?”
“嗯,”陈见涯轻轻拽了一下他的下摆,网纱的材质被拉扯的时候能很明显地透出低色,“只要这一件。”
几人陆陆续续又换了几套衣服,夹克的,西装的,短袖长袖依次换了个遍,最终定下来四五套,设计师再去改。
今天试穿的倒是都能带回家。
晚间洗过澡,阙知没有拿睡衣和家居服,只拿了那件堆领网纱的上衣,拿的不是自己那款白色的,而是陈见涯那款黑色的。
他换好衣服,悄声挪到坐在沙发上看谱的陈见涯身后,将他的眼睛盖住了。
“干什么?”陈见涯放下谱子,将手握在他的手腕上,他本来能很轻易地将阙知从身后拽过来,但他没动。
阙知笑说:“下午的时候你说很想摸,现在可以摸。”
“哪里都行?”陈见涯问。
“嗯,”阙知低声回道,“哪里都行。”
但是阙知仍旧没有松开捂着他眼睛的手,而是就这样把陈见涯带到床边。
陈见涯抱着他的腰,说:“你穿了网纱那件?”
他的手隔着网纱停在阙知的腹部,顺着阙知的线条一寸寸向上攀,阙知有些耐不住痒,忍得发抖:“嗯……”
“昨天我签名签到了哪里?”陈见涯明知故问,他甚至已经碰到了阙知的侧肋骨上,他昨天写的时候,阙知也在微微发抖。
“就是这里。”阙知回答他,“很痒。”
陈见涯隔着网纱挠了两下,阙知挣了挣,只好把手拿掉了:“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想蒙着我的眼睛让我猜?”陈见涯把一旁的系带递到他手里,“那也要用这个吧?”
他把阙知抱坐在自己身上,低声问:“想在我这里掌握主动权?”
阙知贴得很近,呼吸都屏住了,他将那条丝带穿过陈见涯的发间,在脑后打了一个蝴蝶结,确认他没办法看见。
他舔了舔嘴角,笑说:“嗯,想。”
一切变得很漫长,对陈见涯和阙知来说都是一种折磨,陈见涯反复地将他按进怀中,隔着网纱摩挲他的腰身和胸口,阙知慢慢坐下去,额角已经出汗了。
“你不要动。”阙知伏在他身上,轻轻擡起一些,再落下。
“嗯……”陈见涯将手放回在他的脸上,确认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湿润润的,如果能看到的话应该很漂亮。
他将阙知拉下来接吻,命令道:“快点。”
“我、我说了算。”阙知喘息着,小声说。
陈见涯的发丝飘动,铺洒落在床上,几乎与墨蓝色的床品融为一体,倒是真像深海中浮动的冥河水母,阙知一遍遍地看过那张脸,近乎痴迷地,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
他是他的。
他成为他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