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和朋友小说世界专属记录者

第四个世界

第四个世界

很久很久以前,在平言B还在大佬B的年龄的时候,它是机甲设计系的天才,但它过得很差。

平言B来自一个Ao家族,双亲一个A一个o,但它却是一个Beta,十五岁还没分化,对Ao信息素都毫无反应。

因此它的oga亲被退回家族,不久后便去世了,它的生活也变得艰难,即使成绩优越于它Alpha亲的其它Alpha孩子,仍然需要自己挣学费。

唯一算好的记忆是它通过打工认识了还不是副校长的副校长,让它想到年轻时候的事时不都是灰白的。

但大佬B的不幸来源于它。

大二时,在一天放学后交流学习时,平言B所答应成为大三时的伙伴的机甲驾驶系的alpha,偏执A,它发情期提前了。

平言B打算出去叫人,但偏执A突然咬住了它的腺体,并往里面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

如果是一般的beta,这会直接散开,不会被接受一点,但平言B感觉到自己的腺体像再次活过来一样一点都不剩的接受了,同时,它的身体剧烈的疼了起来。

这么强烈的疼痛,掩盖了产生的热度,让平言B只能感觉到疼痛,但偏执A,已经没有理智的偏执A,一边感受着空气中浓重的oga信息素,一边看着平言B痛苦的样子,它咬住了平言B的腺体,源源不断的注射着信息素的同时一手掐着平言B脖子死死压制着,一手解开了衣服。

平言B对于这些,之后的那些,都毫无记忆,ta能感觉到的,只有痛。

待平言B醒来后,已经是一个月后了,第一眼就看到副校长拿着刀,而脖子上有丝丝冰意,当时是,平言B只觉得疑惑,声音沙哑虚弱的叫了声:

“**?”

闻言,副校长差点直接把刀插进去,了结平言B的性命。

之后。

副校长给平言B介绍了一下这一个月的情况。

简而言之,副校长一个加强麻醉剂放倒了偏执A,然后它忍耐着捅死偏执A的欲望给平言B做了个深度清洗后才送去了医院。

后面偏执A的家族想要和解这件事,但偏执A不想,它想要平言B。

在巨大的利益下,平言B的家族同意了联姻。

可笑的是,那位从不正眼看的平言B的Alpha一脸骄傲的来探访,在平言B病床前惋惜着平言B的oga亲,说它还是证明了自己。

这让副校长越发的坚定。

它要切掉平言B的腺体。

即使要进监狱,哪怕会死,它都要切掉,如果失败了,害死平言B,那它就和它一起死。

要不是平言B突然醒来,副校长就会走入迷途。

醒来后,平言B对于副校长说的都不在意,它只想知道:

“**,我还能接着在机甲设计系吗?”

“……”

“Ao家族对o的束缚你比我清楚多了,至于那个家伙,它只想把你关在笼子里,满足它恶心的欲望,Ao那群家伙惯会把占有说成爱,还是极为恶心的双标垃圾。”副校长努力控制,维持冷静理智的模样,但嫌恶完全掩盖不住。

平言B思索一会,让副校长把刀给它,“让我试试,我觉得它不会。”

“……”

副校长犹豫再三后还是把刀给了平言B。

然后这成为了副校长最后悔的事。

不到一个月,平言B又进了医院,它往自己腺体上扎了三刀。

做手术的三十六个小时里,副校长不吃不喝,身体冷得厉害,但它却觉得很热,ta满脑子都在想炸弹的事,想着该给谁谁做怎么样的炸弹。

最后,自然的,平言B活了下来,但腺体也被毁得被判定残疾了,平言B的身体也因此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好。

失去了o的重要性征,偏执A的家族当即决定退婚,十分愤怒的退婚,偏执A对此没有说什么话,平言B的家族为了缓和两个家族的关系,把平言B给逐出去了,虽然这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副校长把平言B带回了家。

它的beta双亲看着平言B独自生活多年,早已把它当作另一个孩子,见到自己的另一个孩子经历那么多,心疼得哭肿了眼睛。

然后就把平言B放进了自己户口本里。

待生活平静一些后,平言B告诉了副校长为什么扎自己的腺体:

“在我知道它拦截了校长给我发的邮件后,它砸碎了电脑和所有通讯设备。”

副校长嫌恶到像是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平言B倒只是浅浅的感叹了一句:“oga真强大。”

多灾多难的,当生活要平静下来,平言B在准备复学的时候,它发现自己怀孕了。

副校长想了很多办法来打掉这个孩子,但都没成功,它都气到砸东西了,平言B却来了句:

“生下来。”

“你疯了吗!”

副校长直接吼回去道。

“要是它们知道孩子的存在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吗?!”

“所以,得让它们觉得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平言B搭上副校长的肩,道: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帮忙。”

……

……

……

“哦,所以名义上,它其实是副校长的孩子。”

“嗯。”

“……”

“……”

“冒味问一下,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我们两个…不一样,我并没有失去我自傲的能力,但它失去了,事情发生后它的体能一落千丈,不可能再驾驶机甲了。”

“哦。”

“……”

“(平和)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半个钟前还在学校里上课,赶过来后一切似乎就尘埃落定了,你要被带走,它要被带走,我被留下,这跟车祸似的。”

女生十指交缠在一起,仅仅是这样,过大的茫然让它无法生出明确的情绪,只觉得心如石头,在入水下坠,自然又缓慢,诡异的理所应当,像面前的一切。

它总觉得自己该哭,但又做不到,扯嘴皱眉挤眼,眼里都平静得很,生理性泪水都挤不出一滴,它不由得认为自己是个冷漠的人。

那它这样的家伙,还没有帮它的实力,能为它做些什么呢?

女生这边在弄清自己的心,平言B看见了偏执A,它亲自来了,来重新囚禁它。

时隔十八年再次看见偏执A,平言B仍能感觉到强烈的排斥,有时它会庆幸大佬B是自己生的,如果不是,它难以爱它,大佬B也会被当作工具。

但十八年的努力,一朝尽毁,它的孩子要独身一人去应对凡明多歌德整个家族,它为了不拖累它,顺从了面前这人的囚禁。

为什么它就不能只是普通的Beta呢?

就算会因此没有了天赋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还伤害到了它。

“……”

女生看见偏执A眉眼极尽温柔的伸手,待平言B把手放上后一个用力,将平言B从椅上拉起,然后手跨过背揽住另一边的肩,将平言B禁于身侧,向门外走去。

它一走,其它以保护为名的监视者也随后离去,这里还没有凡明多歌德的人,凡明多歌德自持身份,要评判完大佬B是否够格才会出现。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椅子上的女生,一墙之隔,还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大佬B。

“……”

平心而论。

女生仰头靠墙,一下一下轻轻的敲着。

那个家伙看起来不像是愚蠢,或者疯颠的人,它看起来像深情的人。

(嘭)

但这更可怕不是嘛。

它说了,这个家伙以前的时候,跟凡明多歌德那位一样,优秀、强大、意志坚定、常年戴着抑制环,如果没有那件事发生,它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嘭)

舍友说永久标记不存在,互为唯一也的确与Ao的繁衍本能相违,但现在的情况,却像是oga永久标记了Alpha一样。

(嘭)

身心都已经变成了只为对方牵动,什么独立自我,全都成为了阳光下的泡沫,闪耀,但仅亮了一瞬。

(嘭)

但这也不能叫永久标记,因为oga受到的影响不值一提,所以应该叫反标记吗?

(嘭)

这种现象为什么出现?

(嘭)

难道是古老时代的人巫所留下来的诅咒吗?

(嘭)

为了对抗Ao这注定不公的性别,在血脉里留下了颠倒的可能

“别折磨你的头了,小菇凉。”

“……”

疲惫的声音,女生从没听过,已有的记忆中,大佬B精神力非常的好,这家伙在赢得资格后还开银月来给它比心,想到那一个下午,女生扯了扯唇,问道:

“你经历了什么?”

说遭遇更为准确,但女生不想说这个词。

“我不会告诉你的,小菇凉。”

“因为我帮不了你。”女生平静的指出真相。

“……是的。”

“……”

女生歪头,它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自知之明它一向有,但大佬B好像因此受伤颇重,虽然心里依然感觉不到明了的情绪,但女生知道自己不想再增加大佬B的痛苦。

“**,我看小说你知道的,在来之前,我有想过你会不会为了让我离开对我说狠话,比如我说我跟着你去”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去?”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很愚蠢,凡明多歌德有权势,在性别方面又有病,我跟着你去只是在徒增危险,但我觉得你需要一个你信任,放心让对方照顾你的人。”

“……”

“那我会说什么狠话呢?小菇凉。”

“e,啊e,就是问我难道要帮你和那个家伙关上门吗……大概是这些。”女生嘴角下压,脑子想的时候觉得没什么,说出来后就感到非常的尴尬了。

但大佬B沉默了很久,久到女生发觉完了一些事情,想到的那瞬间,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泪一下就滚了出来,明明是液体,但却有灼烧感。

女生没有发出声音,但托于现如今强大的精神力,大佬B听见了泪珠打在布料上的声音,一时间,不同于反抗意志的东西像蝴蝶一样在它体内,因女生的一句话而朝喉咙飞去。

女生说:“你知道我的,**,你知道的对吧……”

“是的,我知道。”

蝴蝶飞了出来,扇动着耀丽翅膀。

这只是形容,大佬B并未看到,但爱就像胃里的蝴蝶,那样的难受,与倾涌而出的美丽,予人坚定。

从边境一路回来,大佬B的反抗精神已然被折磨的微弱,自那过后想要毁了腺体的力气每次都被轻松压下,如此孱弱的模样显露的次数已经记不了了,让它回来后只想自己不害死平言B和女生,但蝴蝶让大佬B坚定。

它想,它会为了让一切尘埃落定而变得自私自利,成为一个恶魔。

但它不会堕入地狱,因为它的小菇凉不会责怪它任何为了活下去而做的事,它的小菇凉不会抛弃它的。

即使它变成了它所不熟悉的,还不堪的模样。

大佬B觉得自己该开心,毕竟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小菇凉是极好的,它还有力气加了一句,这次又着十分轻柔的语气,又有些散漫:

“小菇凉,我比你还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所以放心。”

但泪自然而然落了下来,带着三月以来的所有。

……

……

……

女生算不上聪明,但它说话没错,凡明多歌德在性别方面有病。

自傲的同时也并不影响它们拿低劣又有效的手段折磨每一个家族成员,仅仅三天,女生就决定退学了。

虽然它们不认为女生有意义,它们可是一群坚信oga被标记后会对Alpha死心塌地的傻叉,但它们还是会逼迫女生离开,它们认为这是做事不留后患,是强大的表现。

女生并未受到实质伤害,因为是那个送女生西红柿的Beta来负责逼迫它的,对方只想劝它退学离开,说出了许多凡明多歌德做的事。

女生心里清楚自己要离开,虽然它对它的双亲无感,但还没到忽视对方的地步,三天也是因为退学需要时间、思考向朋友是否告别需要时间(最终它决定将告别设为自动回复)、还有零零散散其它事情,比如副校长用了一天的时间来劝它不要退学,不要屈服,让女生见到了明显的偏执模样,越发的觉得偏执A可怕。

但辩解是不是屈服没有意义,它能做的,是保证自己活下去。

它总是问大佬B的感觉,但它并不怀疑大佬B喜欢它,所以它要活下去,让大佬B不会觉得自己属于地狱。

三天时间,一闪而过,女生准备坐车了,但大佬A却找上了它。

不同于偏执A,大佬A的痛苦那么明显,时不时就压一下脖子上的抑制环,偶有的瞬间,女生看到了环下的血迹斑斑,仅有一点点,但却足够触目惊心。

虽然痛苦明显,但大佬A的眼睛毫无波动,像个已经放弃了的人,但它直言,请求女生去劝大佬B不要标记它。

“……”

事情发展到了一种它无法理解的程度,但女生想,在真正走之前,见见大佬B也好。

然后大佬B看见女生的一瞬间,皱了皱眉。

“!”

女生感觉到一股力量快速袭来,直指大佬A,可大佬A定于原地,纹丝未动,危急时刻,女生一把拽过了大佬A。

“嘭!”

力量撞击了墙壁,留下一个大坑,看着女生拉着大佬A,大佬B眼里瞬间被怒火与委屈淹没。

“你不是最讨厌虚伪的人了吗?!”

“……”

大佬B突然泪流满面,让女生说不出话来。

“它标记我,装作为我考虑的样子说临时标记无关紧要,以后都可以靠抑制剂……它说了一堆,结果却用信息素压制我,弄脏我的身体。”

“现在我只是有能力标记它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它就害怕了,找你来,它怎么不拿它说过的那些安慰自己呢?”

“它就是这样虚伪的人,小菇凉,而你现在却要为它来伤害我……”

“……”

唉—

它是配角吗?

女生问自己,同时松开手,走向了大佬B。

在小说里,配角总是参与的太少,以至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错失,眼见着事情发展到自己无法参与的地步,就像它现在这样,它知道的太少,对于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知道了。

但它知道自己该怎么承诺。

“我答应你,**。”

“我不会因为你而受伤,我会逃得远远的,所以只考虑你自己的活下去吧。”

女生抱着大佬B,许下承诺,又用力让它站直,最后弯了弯唇,安抚也是道别的拍拍大佬B的背。

“以后再见了啊。”

然后怕自己后悔的,女生转身就走。

走出去的时候,女生看了一眼从头到尾平静的大佬A。

它想大佬A并不想标记大佬B,那个弄脏身体可能是某种压制自己的方法,但这些与它无关,事情发生时它不在,现在也不应该去参与,它是一个旁观者,做不到理解。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懦弱的什么也不做。

但女生的情绪已经产生波澜,一圈又一圈。

以至于在机场的时候,看着有人突然擡手,扇了对面的人一巴掌,对面的人一脸震惊时,女生看看自己的手,上前,抓住对方的衣领扯了一下,在对方踉跄时,一拳打了过去,直接把对方打晕在了地上。

“嘭!”

“啊!你有病吗?!”

被打的人推过来,要推开女生,女生一把抓住它要推自己的手,看着对方身体颤抖起来,它知道自己又露出那样的眼神了,侧目藏起自己的眼睛,它松开手,说了句:

“别让帮你的人觉得不值。”

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对方冷静下来了,女生懒得理了,拉着行李箱前往了登机口。

经历两个小时的飞机,女生准备转汽车,却接到了来自双亲的电话。

它们说给它找了一份轻闲的工作,有一位尊贵的大人看上了它,想找它每天来为自己读书,只需要晚上去两个钟,一次就有一万币,只需要干上一周,它就不用担心大学学费和生活费了……

“停止吧,它又做了蠢事,而这次你们打算卖掉我来偏向它是吧。”

女生懒得听对面说下去,它的双亲不肯承认自己偏心,每次让它忍的时候就会说上一堆“好”理由来说服它们自己,这就是为什么它最讨厌虚伪的人。

女生的直言打断换来了对面的沉默,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责骂:

“你读那么多书都读到哪里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

“给你介绍工作你想着是卖掉!我们是像村西那家把你卖去别人家里了吗?!亏你也说得出口!”

“……”

“你从小性子就不讨喜!问一句才说一句!但我们缺过你吃还是穿了!供你读书!花心思托关系找人给你工作!你却把我们想成这样!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

“你怎么就不能像你bt一样让我们放心?!非要跑去首都!你还是大孩子,却不知道照顾你bt!如果不是这样,它怎么会因为想念你做错事?!”

“……”

“现在这种情况,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在首都干了什么才被盯上!人是要负责的,做错了事情就要去赔礼道歉,你赶紧回来去处理你自己的麻烦!别祸害了你bt!你难道要带着全家一起死吗?!”

“……”

以前正是因为预料到这个,才会忍下来,但真听到了,觉得也就这样吧,虚伪又无力,没有一点伤害力。

它现在可是一个成年人了,拥有工作的资格,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工钱被交给双亲保管。

但它还是会答应的,十八年的养育需要一个结束,可这不代表女生要说好话。

“听好了。”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了女生冷漠的声音,虽然它双亲脑子不好,但感觉神经还算有用,想起了曾经的害怕,噎住了声音。

“你们虚伪得让我恶心,我对于是你们的孩子感到耻辱,把地址发给我,我会去。”

“但从此以后,你们敢找上我一次,我就会把你们的骨头抽出来熬汤给你们喝。”

“嘭!”

话音落下,女生听到了电话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很重的呼吸声,和听不清但能感觉到放柔了的呓语,突然的,对面直接挂掉了。

同时,一条信息发了过来,一百来字,不是复制的,就是提前编好的。

但无所谓了,女生点点地址,发现自己就在了,打个出租车就能过去了,真是神奇,但也无所谓了,它倒要看看凡明多歌德还想对它做什么。

女生的眼睛冷了下去,它握住右拳,逐渐握紧,蓄积起了比机场那时更强的,可以一拳打死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