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5
“形似癫狂,神志不清,并无发热,无原因,无能而为之,悲”云簇终低声念着。
这是一本医籍,大概是一位江湖游医所作,上面大多是一些普通的发热,和一些外伤什么的,不过云簇终翻过的这页和之前所记的截然不同。
上边写的是一个从来记载的和云簇终所以遇到的症状前几句都对上了,不过是并无发热这句不一样。
云簇终翻过书去,想找一找这本书上有没有主人留下的踪迹,又或是编写的时间,可半个时辰后,云簇终仍是无所收获,将书放置一旁,重新翻看起别的书来。
戌时
“主子属下进来了”秉余十一轻声走了进来。
只见一身石青色烫金服饰的人,正附在桌子上的人睡着,眼睫轻微颤动着,显然是听见秉余十一的话,却并不打算回复。
秉余十一见主子并没有回寝室的意思,取来大氅为主子披上,又将离主子最近的蜡烛熄灭了几盏,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继续守在门外,等待着主子的召唤。
云簇终稍作歇息了一会,起身将身上的大氅放在一旁,叫秉余十一将熄灭的灯蜡烛又点了起来,略微饮了写提神的茶后,便叫秉余十一退了出去,自己又开始翻找了古籍起来。
子时,云簇终此时已经有些快要熬不住了,中间不知喝了多少浓茶,胃里翻江倒海,煞是难受,再加上云簇终从府外回来后,就一直呆在这藏书楼,晚膳并没有用,胃里唯一有的一口糕点,还是秉余十一实在心痛不过,劝着主子吃的。
在门外守着的秉余十一听着云簇终的呼吸不对,立刻推开门跑了进来,只见云簇终痛苦的倒在桌案上,嘴里吐出的血的案上的墨迹融为一体,整个人难受蜷缩在一起,眉头紧皱,嘴唇发白。
那晚,太子府上的灯火通明,宫里的御医们都齐刷刷的赶到府邸,可最终只得到了一个太子妃进日可能是睡眠不好,故而昏迷的结论。
至于太子妃为什么昏迷还这般严重,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事情,都选择了闭口不谈,只匆匆把了脉,下了定论便走了。
在秉余十一找人来就来云簇终之前,就先将云簇终悄无声息的送回了寝室,有叫秉余十二将藏书楼的书恢复原样,又将桌案上的墨迹和血清理干净后,才叫来人为云簇终看病。
云簇终的病情本是没这么严重的,可为了让人不怀疑自己在书房待到深更半夜的举动,硬是又生生挺了半个多时辰,导致病情更加严重。
后来君朝霄问过秉余十一云簇终是否有什么烦心事,只得到带着深深恭敬的一句,奴代主子谢过太子殿下,主子只是这两日出门累着了,睡眠也不是很好,才导致产生病情,是奴才的过错,没有照顾好主子,请太子殿下责罚。
毕竟这奴仆不是自己的人,而且这句话显然就是将一切都拦在了自己身上,君朝霄也不好罚云簇终所带来的仆人,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主子,主子,秉余十三刚配的药,起来喝点在睡吧”秉余十一轻声说着。
“嗯,扶我起来吧。”
“是。”
云簇终此时的脸色级是苍白,毫无血色,唇角张开,喝入药液,端的还是那副冷峻的表情,就好像现在生病的人不是他,是一个他毫不认识的人一样。
“太医开的药呢?”
“回主子,属下喝了”秉余十一跪下道。
“嗯,那便好,不能辜负了太子殿下的一片心意。”
“主子,我看您这样实在是...不然您先...”秉余十一话还未说完,便被云簇终所打断。
“无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昨夜实在是着急了些,一时攻心,才导致昏迷,往后我多加注意些便好,今日朝中甚是不太平,正式挥水摸鱼的好时候,贪官游走,富商落码,平时见不到的东西,都会在此时一一浮现,正式调查的最好时机,只怕是错过了这次,往后要想在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恐怕是没机会啦。”
“好,那属下明日再让秉余十三调几副滋养身子的药来。”
“嗯,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记得辰时叫我”云簇终疲惫道。
“是,属下告退。”
太子书房
“主子,没事吧?”
“没事,你去派人盯着一点太子妃,有什么动向立即来禀告吾。”
“是,可太子明天早上的......。”
“无妨,吾自有定论,出去吧。”“是。”
门外
“十一哥,主子怎么样了?”
“对啊,对啊,我们都担心死了。“
秉余十一刚出门在门外的秉余十二和秉余十四便围了上来。
“主子无妨,十四,你等下去秉甚宫去,叫秉余十三在多调几副调理身子的补药来,就说是主子要用,叫他自己看着掂量”秉余十一挨着秉余十四的耳朵说。
“明白”语毕秉余十四便消失在太子府中。
辰时
“主子,醒醒了,辰时到了。”
“服我起来吧。”
“是,主子先喝口粥,秉余十四正在煎药呢。”
“嗯,茶备好了没有?”
“自然。”
“那便好。”
此时,秉余十四拿着两碗汤药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秉余十三配的汤药,这是太医配的汤药”秉余十三将药碗从托盘中拿出,依次摆好。
云簇终朝秉余十一的身上看了一眼,其立马心领神会。
“这碗端下去吧,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秉余十一用没有任何情感的语气命令着。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转身秉余十四就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又拿着云簇终的药碗,走出了房门。
“主子,属下服侍您起床。”
“嗯。”
巳时
金慎殿
“上朝。”
“臣等见过陛下,愿我大周朝国运绵长,国泰民安,陛下安康。”
“众爱卿起身。”
“谢陛下。”
“云爱卿,昨夜孤听闻你身子突然晕厥,怎么不多在府中修养两日?”
问出这句话的人正在用眼睛扫视这云簇终。
“谢陛下关心,臣并无大碍,昨晚吃了药好些,便过来了,还望陛下怪罪。”
“自是为朝政所担心,云爱卿可真是百官学习的榜样,不过爱卿还是身体更为重要,爱卿还是在家休养几日吧。”
“臣谢陛下。”
云簇终言毕,君朝霄向前一步走至殿中央位置。
“臣有一事要启奏。”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