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物语轻

濡廊峥洲12

濡廊峥洲12

听云簇终这么说,君朝霄也没有在过多的发问,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君朝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君朝霄早在听见云簇终喊痛的那一瞬间,便想起来前世的一些事情,君朝霄前世也来过一次濡廊峥洲,不过那时候他和云簇终形同于陌生人,除了成亲的那晚以外,没有丝毫的言语交谈,两个人之间称得上是一句淡漠如水也不为过,所以上一世去濡廊峥洲的时候父皇觉得云簇终反正也和自己不熟,除掉了他也是觉得有些屈才了,如果自己死了的话,没有人撑腰夫君还死了的太子妃,再加上一些流言蜚语,云簇终如果还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只能求父皇,到时候要云簇终做什么不是都可以的吗,云簇终的地位怕是要比谋士还要低。

不知道父皇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心中不安稳呢?

上一世,自己去了濡廊峥洲之后,因为没有带着云簇终,所以也没有这么多的顾虑,那时候自己也是年轻气盛,没有理会裴湘斜的邀请去他的府上,直接就去探查了那座山,不对,思考到这里君朝霄突然惊奇起来,当时裴湘斜带自己去的山好像不是这座山。

之前自己也对前世的记忆也有些不清楚,毕竟自己也是活到了五十八岁,也算是长寿了,自己二十岁继承大统,到五十八岁这么多年的谋划,自己濡廊峥洲的只记得一点点,但索性并没有完全忘记,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或是一段契机来想起来。

君朝霄在国师思夜阑夺位的时候,是第一次恨自己的记忆太好,好到每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些不好的记忆就会涌现上来,让自己彻夜难眠。

如今想来,濡廊峥洲在位于江南地带,江南气候温暖,多雨,人们多数都回从事关于水的产业,这也就方便了思夜阑动手,自己想到过思夜阑想要夺位的计划是从很早之前就有的,可没想到这么早。

只不过自己那是既不如云簇终的谋略那么好,却是那般的大胆,没有调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对如今的局势没有任何帮助,想起来了也没多大的用处,如今想来,以自己当时那个调查法,能调查出来才怪呢。

为什么说没有多大用处而不是没有用处呢?

当然是,云簇终缩中的药,自己见过类似的症状不止一次,自己知道怎么暂时压制这些东西的毒性,也可以给云簇终暗戳戳的提供自己上一世所知道的案件。

要是云簇终问起来,就只能说是在父皇的手稿上看到的突然想起来,或者是说自己做梦梦到的,虽然云簇终几乎绝对不会相信,可只要自己咬死了就是这样,云簇终也没有办法。

自己当然没有想总是瞒着云簇终自己重生的事情,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也不是机会,现在说出来,除了让云簇终烦心以外,还有什么作用,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等自己登上了皇位,自己便会告诉云簇终关于自己的一切,自己回冒着风险让云簇终重新返回朝堂,实现他的梦想。

这些自己当然做到了,毕竟自己曾经也亲手杀过父皇,从来一世,其实自己并不介意再杀一次父皇,可是濡廊峥洲的事情不解决完,后患无穷。

云簇终这边已经从疼痛中缓了过来,觉察到君朝霄的实现有意无意的多次落到自己身上,云簇终看向君朝霄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君朝霄望着自己沉思的样子。

云簇终的心中,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君朝霄的目光,突然很想笑,就很没有缘由,奇怪。

但云簇终知道现在不是笑得时候,在思考的时候,眼前的事物会变得突然模糊,甚至暂时性的忽略眼前的事物,这是如果有任何声响或是眼前的事物动了一下,便很容易将人从回忆中拉出来,从而丧失很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念头。

“栖焉,你知道四王遗孤吗”君朝霄突然问道。

“什么,慎言,这是皇室的事情,臣无法插手,就连大概也几乎是一知半解,拼凑不出来,只听过一些民间的传闻”云簇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以后才道。“那你想不想要听一下大概呢”君朝霄接着道。

“嗯”云簇终道。

“你有没有听过关于四王遗孤的一段童谣”君朝霄道。

“没有”云簇终道。

“四王遗孤,尽是纵才,文撒笔墨,尽显至榜,突遭变故,无人皆知,血染宫界,谁又知晓,红日出生,狂风挟雨,风之盛怒,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听到的一段童谣,上面讲述了四王遗孤事情”君朝霄道。

“如何可信”云簇终问道。

“放心,我在早朝上让人唱过一遍,父皇听了之后,可是发了好一阵怒呢,我的俸禄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扣的”君朝霄道。

“殿下濡廊峥洲的事情和四王遗孤有多大的关系”云簇终道。

“你身体里面的毒和濡廊峥洲的事情有可能都是四王遗孤干的”君朝霄道。

“嗯,臣知道了”云簇终道。

“怎么了,你与四王遗孤有过纠葛”君朝霄道。

“没,只是臣父亲殿下知道他以前是正一品文官吗”云簇终问道。

“知道”君朝霄道。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我大周朝律法,武将永远比文官要底一级,来便是对君主的一片忠诚,臣的父亲对名利看的极重,殿下才臣的父亲为什么会成为武官呢”云簇终道。

“这些我不知道,不过这些就是云老将军的私事了吧,我无权干涉”君朝霄道。

“无法干涉,臣如果说这间事情和圣上有关,和四王遗孤有关呢,臣的父亲一贯低调,有宴会也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每次处理事情都会向圣上禀报后在办,圣上不会无缘无故的忌惮上臣的父亲,就算是忌惮也不会因此灭口了臣的父亲和母亲,除非臣的父亲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牵扯到了什么不该牵扯的东西”云簇终有些止不住眼泪的道。

“这………栖焉,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对云老将军的死伤心,我也知道是父皇干的,但………”君朝霄看见云簇终哭了出来,连忙用手拍着云簇终的后背,来安抚云簇终道。

“殿下恕罪,是臣失态了”云簇终道。

“无妨,你继续说吧,要是觉得还是难受的话,就等一会再说,先听我说”君朝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