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泌枞洲4
“栖焉,你觉得这位少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君朝霄问道。
“不是,侍芸丛山的传说几乎传遍大周朝,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呢,就算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他的父亲极其严格,不予许他知道外界的任何消息,这也变相的说明了他的父亲很珍惜他,也一定会用心去教养他,那他又怎么会出门采药呢,谁会一看见陌生人就让人陪他去玩,在怎么天真也不会这样,所以说他的话是有矛盾的地方,虽然有些人紧张的时候确实会出现自相矛盾的现象,臣也见到过,但臣见过的症状最严重的也没有这般的矛盾,所以他一定认得我们,或者说他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嗯,果然人们总是说人心才是最难防的东西,这话小时候听夫子讲觉得枯燥乏味,没有任何兴趣,甚至还觉得有些过于提防别人,会破坏了别人的一片真心,所以我还经常反驳夫子说为人要德善,要信任于人,方可长久,夫子那时候被我气很了,要不是因为我是皇子,怕是早就被打了,夫子被我气走之前和我说,我总有一天回明白这句话的,到时候就会觉得自己这番话的好笑,对,他没有错,他说的很对,我到如今确实才算真正的体会到了人心的恐怖。“
“人心确实很难测,这是臣母亲告诉臣的道理,至于臣是怎么具体的了解和知道的呢,这就是因为那年多雨,属于洪灾,臣用自己想用自己的银子去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可是臣的钱袋被人偷走了,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一钱包银票,其中最高的银币面值足有一千两白银,臣没有了银子,但臣还是不忍心,于是臣就自做主张的动用了臣父亲的东西,父亲知道之后,狠狠的打了我一顿。”
“栖焉………。”
“殿下不用心疼臣,等臣把这句话说完殿下在评价也不迟,本来臣被父亲责罚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多么的难受,可是真正让臣难过的是臣的的父亲找到了背后那臣钱包的那个人,他不是别人,他就是臣帮助过的一个人,那个人看见是臣曾经帮助过的人,那人看见来人是臣,就想要逃走,可是却被父亲带来的人所摁住,那人不停的求饶,就在我想要原谅的时候,臣的父亲告诉臣,为什么不在问问,臣觉得很是合理,所以说臣问他为什么想要臣的钱包,结果那人说是有人花了很大的价钱让他将自己的钱包偷过来,说是有人想要嫁祸他,臣在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就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我将近一千两的银子就换来一句对不起,我的一顿责罚就换来一句对不起。”
“栖焉都过去了,向前看吧,忘掉不快乐的过往。”
“忘掉,人们总说忘掉就好了,忘掉就好了,可是哪里能那么容易的就放下啊,如果能的话,秉余他们不会变得麻木,我也不会被逼成这样。”
“栖焉………。”
君朝霄就什么看着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平静的像是没有感情的云簇终崩溃的哭了起来。
是了,最近对云簇终的打击确实很大,为了自己的权利为了自己的荣耀,放弃了自己从小就相识相知的朋友,云簇终虽然表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内心也一定不会有对好受。
云簇终现在的身体条件其实很不好,可以算得上是特别的不好了,可是还是为了权,云簇终自己一直咬着牙在行走。
极度的劳累和心里上的负担,双重叠加在一起,就这样,云簇终终于是维护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需要哭,他需要哭一场来发泄一下他积攒已久的悲伤。这些需要一个突破口,显而易见,云簇终谈论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这就是一个非常完美的突破口。
只要谈到了这些东西,他就能给自己一个理由哭出来。
君朝霄就这样看着云簇终抱着头坐在石头上痛苦,像是要将他所有受过的委屈通通都哭出来。
云簇终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哭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君朝霄在这期间,可没有出言安慰云簇终,只是在坐在一旁默默的陪伴着云簇终。
君朝霄为什么会选着不安慰云簇终呢,这是因为其一安慰,有的时候能将五分的委屈,化成十分,其二,君朝霄内心可十分清楚,云簇终想要的尊重,是真正的尊重,没有任何猜疑的尊重,这时候安慰他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在施舍他的感觉,这会让云簇终更加难受。
君朝霄和云簇终一样,都是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谁都不缺父母的宠爱。
就算云簇终从小就被要求要优秀,要自律等等,他没有感受到多少亲情的爱意,可是相对应的他的出身是多么的高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他出现的地方会有人喜欢他。
他的太傅很喜欢他,几乎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对待,这是他教导的最为优秀的一位学生,也是自己教学生涯的里年纪最轻的和自己观点最想的一位学生。
所以云簇终不需要人来可怜他,云簇终也并不可怜,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是云簇终得到他所得到一切的代价。
云簇终本来可以做翺翔于天空中的鸟儿,但现在,却被生生的折断了翅膀,关在一眼就能忘到头的笼子里面,又怎会不可悲呢。
云簇终为什么选着要帮助自己,是因为自己给了云簇终条件,云簇终参与了这件事情,手上就一定会有自己的把柄帝王家最害怕的就是把柄了,自己能给云簇终他想要的,能给云簇终名正言顺重新回归朝堂的机会,能给云簇终再一次展现自己受到的苦的结果,云簇终选自己,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太子妃,更不是因为自己是太子,这是因为自己这边的可能性最大,自己最有可能赢得这场胜利,自己如果赢了,也能得个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的名正言顺的美名。
自己能在云簇终身上感受到一种特被强烈的感觉。
像是某种执念,云簇终在完成,也像是某种束缚,云簇终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