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第九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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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庆东满面冷笑,“这事儿臭名昭著,宏安郡主突如其来吞金自尽,圣上再是想惩罚一二,也不得不看在大长公主的份上,但是青萝子花终是要凋谢了。”

“金拂云如今状况如何?”

对!

这才是宋观舟最好关切,也最好奇,但自裴家与安王府前后入宫告状之后,金家目前就是金运繁在撑着门面,宏安郡主停灵,宗族逼迫,那金拂云呢?

“还活着!”

秦庆东呲牙,“估摸着这女人也在疑惑,为何就失败了呢?”

就差一点点!

映雪阁里,催情香、雍郡王一切都到位了,甚至连宋观舟都被蒙小兴打晕,让秋英背到了映雪阁。

就等着一声吼!

实则,秋英也吼了,可任谁也想不到,金拂云吞了自己的苦果。

宋观舟双目微闭,“我把她想得太有道德感了,原以为诸位女眷抓了她个正着,怕是无颜苟活。”

如若金拂云死了,那她只需要专心躲开腰斩之事即可。

谁能想到,金拂云竟然还活着。

“不会死的,这事儿,你我都知,何况她母亲保了她的性命,嫁进贺疆府内,好过不好过的另说,但至少随着时日慢慢久远,这事儿恐怕也就不了了之。`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贺疆,也容得了她?”

“如何容不得,金大将军只要给的够多,任谁又能咽不下这口气,何况,金拂云身子清白,不算亏了他。”

清白二字,话音刚落,宋观舟噗嗤一乐。

“你如何知晓?”

“落红啊!”

秦庆东也不避讳,凑到宋观舟跟前,满脸坏笑,“全京城,再也没有金拂云的落红这般风光的,刘焕这家伙也不避讳,直接端着入宫,圣上看得差点给刘焕踹走。”

哈?

宋观舟回想那日看到的安王府世子,身形高大壮硕,但看着属于憨厚那种,不算精明。

秦庆东说到这里,忍不住拍案大笑。

“说来,圣上也是不易,在他瞧来,不过是金拂云女德不好,水性杨花罢了,可用得着一个一个的去告吗?”

宋观舟侧首,“安王世子必然是要去告的,这事儿在老王爷出殡那日发生,不止是恶心人来着。”

秦庆东点头,“你别小看刘焕,这家伙平日跟老王爷一样,招猫逗狗,但却不闯祸,可真到遇事儿,头一遭就是去圣上跟前哭一场,好使得很。”

不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朝堂上的事儿,安王府从不插手。~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平日里就是个皇家的吉祥物家族,因性子软和,还得了个贤能王爷的称号。

圣上早些年杀伐果断,唯独就留了这么一脉是健全的。

倒是把所有对宗族的慈悲之心,全给了安王府。

刘焕这么一哭,惹得圣上勃然大怒,差人喊了东宫太子过来,太子也是满头雾水,“儿臣与十弟给王叔上香之后,就回东宫,那时还不曾出事儿。”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您与十皇子、福满公主刚离去不久,天公不作美,风雨暴雪,兜头就来。”

哽咽描述,出殡之礼如何因天公不作美,变得慌乱。

“待有人来报母妃,说妹妹故居里出了事儿,母妃本就因父王西归而悲痛不已,这一番听来,当场就昏厥过去,险些也跟着一同去了。”

如此恶劣,实在是羞耻难言。

秦庆东说到这里,大笑不止,“我那太子姐夫说来时,满脸嫌弃,尤其是刘焕生怕圣上与他不信,直接差人端上来,啧啧!”

女子的清白啊!

宋观舟无法想象,金拂云的内心是何等的强大。

“金家是瞒着金拂云这些事儿?”

秦庆东摇头,“这就不得而知,刘焕前脚告完状,次日贺疆就入宫,从太后娘娘宫室跪到中宫,最后到了圣上的御书房。”

“去请罪?”

“自然!”

秦庆东掩口轻咳,难掩幸灾乐祸,“如今说来是后怕 ,幸得你逃了出来,不然——”

“秦二,贺疆也把责任推到金拂云身上?”

“那肯定啊,这脏水谁乐意去接?”

“那……”宋观舟微微皱眉,玉面之上带着些好奇,“宫中知晓贺疆喜爱男人吗?”

“不重要。”

秦庆东低叹,“把玩娈童,算得什么大事儿,比起强占大将军之女的清白来说,就不是事儿!”

“我听四郎说来,圣上是允二人成亲了。”

“宏安郡主身死,还写了血书,金运繁在贺疆之后到达御书房,却被先召了进去。至于后头之事,就是众人瞧着贺疆失魂落魄出来,毋庸置疑,这委屈,圣上要贺疆捏着鼻子咽下去。”

“四郎也与我大致说了。”

“他知晓的没我的多,事发那一日晚上,昌瑞公公就到府上,问了个大概,后头太子姐夫与长姐,请了我与大哥入宫两次。”

宋观舟轻叹,大概事情就这般了了。

“不过,你家公公……,也是厉害。”

宋观舟听闻,抬起头来,未做多言,裴渐带着裴辰入宫去这事儿,当晚裴岸就同宋观舟全须说了个清楚。

但也没有意外。

就算查明白,查清楚,金拂云罪该万死,那也只是金拂云死,在镇国公府、东宫太子、秦家甚至是圣上眼里,区区一个金拂云,死了有何用?

他们要用金拂云,拉住金家这一辆轰然驶来的大马车。

“其实公爷与圣上多年怨怼,近些年来,若无紧要时候,公爷都避居京城,鲜少往宫中去。此番,不论结局如何,总归不是任由你与季章小夫妻二人硬抗。”

宋观舟心中平静无波。

“终归,是一家人吧。”

无喜无悲之态,秦庆东如何不知她心中的失望,“放心吧,幸得你无事儿,如若有事儿,那就是另外的说法。”

何况——

秦庆东压低声音,“金运繁追问金拂云,是谁把她打晕塞到映雪阁的,听说这位大姑娘,死也不肯开口。”

“临山大哥做得隐蔽,只怕她也不知。”

至少在映雪阁外面,宋观舟看到的金拂云,是人事不知,方才有了她一气之下,差使临山丢进映雪阁的算计。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