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林棠锦
第1016章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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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废了太子妃,他哪里来的底气?
临山又耳语几句,裴岸听来,无不振聋发聩,“太子妃贤惠淑德、温良恭顺,克己复礼,连秦家都甚是低调,这大将军……哼!痴心妄想!”
“四公子,这些事儿骇人听闻,属下一度怀疑听错,皇次孙还不足周岁,大将军怎地敢就这么看重一个娘家平平起伏不定的良媛之子?”
裴岸心中的疑团,不比临山的少。
“临山,此去行路,劳你受累,马上要过年了,好生歇歇,观舟日日里念着你,恐怕也是有事儿要交代给你。”
临山拱手,“四公子放心,但凡少夫人交代下来的事儿,属下保准做好。”
主仆再离开燕来堂时,天上又开始洋洋洒洒飘雪。
裴岸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际,“这一路走了,雪灾可重?”
临山点头,“京城算得是好的,江州出来两三百里,暴雪下来,压垮了不少房屋,冻死冻伤的人也不少,牲畜这些……,更不用多说了。”
“一路上,可遇到淩白表哥?”
临山摇头,“但属下住店时,倒是听得过表公子的传闻,表公子是个翩翩君子,年岁正好,一副好气度好样貌,也让人过目难忘。”
沿途之上,住过的客栈脚店,掌柜店小二也能说上几句。
就如他带着宋幼安,一路上偷窥之人不少。
“按理来说,表哥一行人该是到了,只盼着万事顺遂,能过个好年。”
宋观舟是个甩手掌柜,白日干活累了时,三个哥儿又来寻她玩耍,雪地里,孩子们喊她去赏花。
“赏花那般雅致的事儿,不合时宜,不如打雪仗吧。”
说完,已先团了个雪团,塞进了钦哥儿领口中,少年郎被凉得一蹦三尺高,“嗷!四婶婶,你不讲道义。”
哪里来的道义?
几人团着玩闹,到后头, 甚是不过瘾,宋观舟抱着桓哥儿,召集钦哥儿、淩哥儿,在书房里密谋,“我们自相残杀实在要不得,一会子给你四叔埋在雪地里,如何?”
啊?
少年郎玩闹得小脸红扑扑,一听这话,反应大为不同,钦哥儿是有些怯懦,“四叔若是生气呢?”
“他敢!”
“四婶,我怕四叔。”
宋观舟单手揉了揉他的脑瓜子,“怕甚,咱们打得他服气为止。”
相较下来,淩哥儿胆子就很大了。
“四婶,这倒是使得,但四叔不能有帮手,否则我们妇孺孩童,是打不过四叔的。”
这般啊……
宋观舟又招手,喊来跃跃欲试的几个丫鬟,“庆芳庆菲跟着你蝶衣姐姐,只团了雪送给我们,我们主攻就是。”
一番筹谋,后勤、运输、进攻方,都安排妥当。
宋观舟又看着院子里,指着钦哥儿与淩哥儿,“你俩身形灵活,就埋伏在院落左右,桓哥儿年岁小,做个诱饵,去请你四叔出来。”
桓哥儿小,不能参加打雪仗,但也不能让其坐观,没有参与感的话,孩子也少了乐趣。
被丫鬟婆子们裹得像个小棕熊的桓哥儿奶声奶气,“请四婶尽管吩咐,裴育桓在此,定不辜负婶子期盼。”
小家伙有模有样,团手拱拳,满脸笃定。
“好!裴育桓听令!”
“属下在!”
壮姑孟嫂们虽然是没参与,都在与书房遥遥相望的厢房里,与忍冬打着下手,准备着祭灶的纸货用品。
听得这说笑,还生了担忧。
“忍冬,若不然去劝一番少夫人,这等天气,可别冻坏了身子。”
忍冬放下手中活计,隔着门看向穿着斗篷站在廊檐下的少夫人,她笑意盈盈,少有的开怀。
“罢了,咱们先熬点姜汤,一会子少夫人耍完,伺候着大人孩子们都吃一碗,应是无碍。”
一门之外,宋观舟一一交代打雪仗的要点。
她说话时,满脸认真。
连着蝶衣荷花,都听得极为认真,“少夫人,缘何要在院子门口也留两个人啊?”
“小心你们四公子请外援, 阿鲁若听得动静奔来,定然是救你们四公子哟!”
啊!
淩哥儿吸了吸鼻子,“蝶衣姐姐,你定要守好院门,切记不能让四叔有个帮手!”
“就是!”
“蝶衣姐姐守好!”
蝶衣听来,胸口也豪气万丈,“少夫人, 哥儿们且放心,今儿蝶衣在,院门处一个虫子都放不进来!”
荷花团了雪团,递给宋观舟,“少夫人,您瞧这雪团如何?”
宋观舟一看,小姑娘手不大,雪球不大,也松散。
这可不成!
宋观舟马上吩咐荷花,“去寻几个碗来。”
“用碗作甚?”
“团雪球,小碗就成。”
钦哥儿与淩哥儿也反应过来,赶紧催促荷花,“姐姐,我们同你一起去,快些带路。”
片刻,拿了六个茶盏大的小碗来。
宋观舟立时接过来,教了团雪的法子,“先扫一堆,然后用碗团出来,会不会?”
庆芳庆菲马上接过小碗,学着宋观舟的样子,团了几下,又大又圆的雪球,顿时出现。
“就该如此!”
啧啧!
蝶衣放到手里试了试,“少夫人,这不会给四公子砸坏吧?”
宋观舟大笑不止,“他哪有你想的那般娇弱,只要他举手投降, 我等就饶了他,如何?”
苍天!
让四叔举手投降?
几乎是马上,惊呼声快掀掉了房顶,“好!好!打得四叔屁滚尿流,举手降来!”
“嘘,莫要把你们四叔吵醒!”
孩子们雀跃不已,纷纷准备马上下战场。
壮姑孟嫂循声看了过来,低笑道,“好似许久不曾见到少夫人这般开怀了。”
忍冬手上活计不停,低头浅笑,“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就由着少夫人吧。”
蝶舞胳膊不好,这会儿自告奋勇去熬煮姜汤。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为何物,自是在内屋里头小憩的裴岸,他白日里跟着裴渐进进出出,又在祠堂里跪了许久,倒是生了疲累。
这会儿,睡得倒是沉呢。
不多时,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摸了进来,哼哧哼哧的走到床榻边上,掀开鸳鸯戏水幔帐,冷冰冰的小拳头,寻着被窝摸了进去。
“哎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