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李家成身死!
维港翻涌的浪涛,好似愤怒的巨兽,疯狂地撞击着君悦酒店观景台的防弹玻璃。
铜锣湾的上空,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悠悠回荡,为这场权力的交锋添上一抹肃杀氛围。
李家成枯瘦如柴的手紧握着万宝龙钢笔,止不住地颤抖,金丝眼镜片上,
倒映出苏城腕间那串仿若凝血的沉香木珠,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签了这份转让协议,令公子尚可在浅水湾别墅安然度过余生。”
苏城语调波澜不惊,指尖如抚琴般滑过檀木匣边缘,一枚青铜钥匙 “当啷” 坠落在柔软的羊皮地毯上。
这枚钥匙,如同开启地狱之门的锁钥,它通往汇丰银行 007 号保险柜,那里头藏着足以将李家拖入深渊的秘密:
从七十年代走私军火的提单,到去年操纵股市的暗账,桩桩件件,皆是李家的催命符。
落地窗外,血色烟花轰然炸开,将李家成那布满老年斑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恍惚间,他忆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自己用同样狠辣手段,将霍家老爷子逼上太平山顶。
就在钢笔尖刺破纸面的瞬间,书房暗门 “嘎吱” 一声被撞开,十二名黑衣壮汉如暗夜幽灵般现身。
苏城俯身拾起染血的转让书,目光悠悠转向维多利亚港。
一艘锈迹斑驳的货轮在浓稠的雾霭中缓缓起锚,船身原本 “霍氏物流” 的 logo 己被崭新的 “苏” 字覆盖,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时代的落幕与新秩序的崛起。
苏城解开唐装第二颗盘龙扣,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刺青,那是用缅甸鸽血红绘制的洪门血印,在昏暗中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光泽。
次日清晨七点,中环交易大厅一片寂静,电子屏尚未亮起,上百名红马甲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自动贩卖机前争抢提神饮料。
突然,所有显示屏同时迸射出刺目的红光,恒生指数开盘便如决堤洪水,暴跌 1500 点。
“长江实业股价归零了!”
一声惊呼瞬间点燃大厅,穿阿玛尼的基金经理们手忙脚乱地抓起不断震动的手机,听筒里客户的咒骂声震得他们耳膜生疼;
戴着劳力士 “绿水鬼” 的股评家瘫坐在 vip 席,手中抗焦虑药撒了一地,眼神满是绝望与无助。
而太平山顶的苏宅却静谧得可怕。苏城静静伫立在全景落地窗前,凝视着晨雾中若隐若现的 iCC 大厦。
他身后,由十八块曲面屏组成的数据墙上,代表做空收益的红色数字如燃烧的火焰般疯狂跳动。
“平仓。” 当恒指跌破 18000 点关口,苏城冷不丁开口,声音低沉却似有千钧之力。
秦黑立刻按下加密卫星电话发射键,远在纽约的量子计算机瞬间接收到指令,仅用 0.03 秒便干净利落地清空七万张沽空合约。
账户余额暴涨的提示音清脆响起,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栖息的白鸽。
龙天端着茶盘走进来,只见秦黑对着手机屏幕,脸上挂着狰狞的笑。
监控画面里,李泽凯正在浅水湾豪宅发疯,疯狂砸碎整面墙的拉菲酒柜,1982 年的柏图斯红酒如红色的溪流,顺着吴冠中的泼墨画肆意流淌,
三个菲律宾女佣吓得缩在波斯地毯上,浑身颤抖,其中一人脖子上还留着昨夜狂欢时的暧昧吻痕,与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
“请李公子来喝茶。” 苏城轻抿一口武夷山大红袍,目光扫过茶几上的青铜罗盘。
就在这时,罗盘指针猛地指向 “离” 位,庭院里的日式惊鹿毫无征兆地被推倒,竹筒敲击地面的声响格外刺耳,惊起了池中的锦鲤,搅乱了一池宁静。
澳门葡京酒店顶层的私人影院内,何鸿生手中的雪茄己然燃至指尖,他却浑然不觉。
投影幕布上播放着李家成生前最后影像:
老人签字的钢笔突然喷出毒针,寒光一闪,却在触及转让书前,被苏城眼疾手快地用翡翠扳指弹飞,动作一气呵成,让人惊叹。
“当年苏云天血洗濠江时,用的就是这种扳指。”
何鸿生缓缓掀开西装,露出腰间那道狰狞的疤痕,好似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皮肤上,那是 1987 年葡京赌场易主之夜,苏家暗器留下的永久印记,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何超雄刚要开口,却被父亲猛地砸来的鎏金手杖打断。
在飞溅的玻璃渣中,他瞥见幕布后暗藏的保险柜,那里锁着何家与 CiA 往来的密函,以及三卷记载着洪门秘史的羊皮卷,这些都是何家的命根子。
“去准备那件‘礼物’。”
何鸿生按下古董留声机的暗格,黑胶唱片缓缓升起。当
《夜上海》那悠扬却又带着几分沧桑的旋律响起时,密室暗门 “吱呀” 应声而开,十二名身着旗袍的美女鱼贯而出。
走在最后的混血女子左肩纹着一只蓝蝶,身姿婀娜,正是三年前在摩纳哥失踪的赌场荷官凯瑟琳,她的出现,让整个氛围愈发神秘莫测。
晨雾未散,
如一块厚重的湿布笼罩着港岛。《东方日报》的头版头条 ——“李氏集团深夜易主” 八个血红色大字,如同一把利刃,刺破了港岛的宁静。
报亭老板哆哆嗦嗦地撕开塑封,油墨未干的报纸上,李家成签署股权转让书的照片清晰可见,照片里那支万宝龙钢笔,昨夜还插在苏城的西装口袋,如今却成了权力交替的无声见证。
中环交易大厅的电子屏刚跳成绿色,无数红马甲便如饿狼扑食般冲向操作台。
“长江实业跌 63%!”
“和记黄埔停牌!”
声声尖叫在大厅回荡,三十八支蓝筹股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崩盘。
穿阿玛尼的基金经理们抓着头发,眼神空洞,眼睁睁看着自己操盘的基金净值断崖式下跌,多年心血瞬间化为乌有。
太平山顶的苏氏别墅内,沉香袅袅升腾。
苏城慵懒地倚在明代黄花梨圈椅上,指尖轻点平板电脑,屏幕里跳动的 k 线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仿若化作一条条张牙舞爪的嗜血蛟龙。
“平仓。” 随着这两个字从苏城口中吐出,维港对岸的 ifC 大厦里,十八个操盘手如训练有素的士兵,整齐划一地按下回车键。
昨夜在暗网精心收购的七万张恒指沽空合约瞬间清仓,账户余额如火箭般暴涨九位数,耀眼的数字宣告着苏城在这场金融战役中的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