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床上的话也能当真?

慕容玥一脸嘲弄的拍了拍玉无瑕的脸,恶劣的笑道:“床上的话你也信?

你昨儿个还求着弄死你,这话可当真?”

玉无瑕裹在大红锦被里无声的崩溃。

明明都答应他了,却出尔反尔,太过分了……

慕容玥责怪道:“真是的,本宫一门心思让你们姐弟团圆,你可倒好,不识好人心。”

玉无瑕轻轻抹了抹眼泪。

慕容玥抬手把玩的他的一缕青丝,责怪道:“还不快谢谢本宫?

看来楚王没把你教好,一点礼数都没有。”

玉无瑕哽咽道:“奴家谢过妻主。”

木己成舟,这个毒妇,逼他姐姐来做人质也就罢了,还要逼他道谢。

天下哪有这样欺负郎君的妻主……

慕容玥意有所指,隔着被子用力拍了他一把,道:“这还差不多,你打算拿什么谢本宫?嗯?”

玉无瑕觉着,那些衣服钗环首饰什么的,她应该也不大喜欢。

可,可他除了这些,在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低声道:“奴家有颗定风夜明珠,价值连城,愿意献给妻主……”

慕容玥莞尔一笑,嘲讽道:“什么破玩意儿,还价值连城,献宝一样献上来,真不嫌寒碜。”

玉无瑕觉着,对他们龙族来说,也许真的算不上稀奇物件。

他好想回家,待在这冰冷的东宫里,天天受慕容玥的气,只有青衫,烟雨,团雀三个人能陪他说说话。

慕容玥见他哭的梨花带雨,故作不满,嗔道:“又哭了?我准你哭了吗?起来!”

玉无瑕明白,慕容玥又要罚他了。

他忙起身跪在地上,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淌。

慕容玥打量着玉无瑕,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身无寸缕的跪在殷红色团花地毯上。

格外惹眼。

他低垂着眼眸,双手搭在身前。

啧啧啧,自己的小郎君可真乖,着实诱色可餐。

不好好欺负欺负他,真是暴殄天物。

玉无暇依旧低垂着眼眸落泪。

“啪——”

慕容玥毫不留情。

“啊——疼,求妻主轻一些……”

火辣辣的疼,玉无瑕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本能的抬手挡住,随后意识到不妥,又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手。

慕容玥很满意,可依旧不依不饶道:“戴镯子的那只手,伸过来。”

玉无瑕顿时慌了神,左手上戴着白玉镯,若被她打碎了可如何是好。

虽然白玉镯是法宝,没那么容易坏,可慕容玥却太过恐怖。

慕容玥嘴角微微上扬,揶揄道:“还是学不乖吗?”

玉无瑕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眸伸出双手,小声求饶道:“妻主大人,这只玉镯是奴家母亲送的,求您轻一点好不好?”

慕容玥觉着,既然他这么宝贵这只镯子,若是把它打碎了碾成粉。

玉无瑕一定得哭到天昏地暗吧?

不过她觉着,今天还不是打碎这只玉镯的时候,等哪天玉无瑕真惹她生气了,再砸不迟。

慕容玥拿起玄素尺,毫不留情。

看着眼前跪着瑟瑟发抖的泪人,依旧一副任打任骂的乖巧模样,她这才满意了些。

玉无瑕咬紧牙关,却依旧疼的闷哼出声,浑身上下因为剧烈的疼痛香汗淋漓。

几缕青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雪白的肌肤上,着实我见犹怜。

慕容玥问道:“疼吗?”

玉无瑕小声道:“奴家疼。”

“啪——”

玉无瑕终于崩溃了,哽咽道:“饶了奴家好不好……好疼……手要断了……”

慕容玥随手一挥,玉无瑕手中一阵温热,随后,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消散。

一双玉手也完好如初。

虽然被揍成这样,可玉无瑕却不得不佩服他们龙族的术法高深。

就自己那点微末伎俩,哪里配和慕容玥同为天阶。

真可谓是:天阶与天阶之间亦有差距。

慕容玥吩咐道:“还不谢谢本宫,赶紧擦干净眼泪睡觉,跪着做什么,外人知道了又该说本宫欺负你。”

“谢妻主。”

玉无瑕抹了一把眼泪,跪了这许久,腿都麻木了,他勉强站了起来。

慕容玥却吩咐道:“等等,你先去沐浴更衣,再回来。”

“是。”

……

暖阁,水榭池内热气腾腾,碧波荡漾。

玉无瑕头一遭一个人泡在温泉里。

这该死的毒妇,不仅打他,还逼着他道歉,天底下哪有这样混账的妻主……

一个人泡温泉固然惬意,可他不敢多泡,怕回去迟了又得被慕容玥折磨。

待玉无瑕从水榭池起身,刚刚擦净身子,便觉着有两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罢了,肯定是他多想了,这才嫁过来几天?

便被慕容玥折磨的疑神疑鬼的。

他很快便穿好衣裙推

开门,青衫,烟雨早就提着灯笼候着。

待玉无瑕走后,暖阁内烛火幽微,在烛光照不见的死角里。

孔雀轻声赞叹道:“举手投足都勾人,怪不得殿下待他那么好。”

毕竟她在东宫伺候的久,慕容玥对玉无瑕,还算温柔的。

团雀道:“差点被他发现了,真吓人,怎么觉着他好似不是普通人。”

自打教了几日玉无瑕习舞,孔雀和团雀的关系越发好了,今日竟色胆包天,趁机一起偷看他沐浴。

孔雀道:“发现又怎样?

瞧他柔柔弱弱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到时候求他一求也就罢了。

虽说他是名义上的太女夫,可谁真拿他当回事儿?

依我看,他顶多算个男妾,啊不,暖脚婢才对。

等白日里太女殿下不在,咱们寻个机会强要了他。

估计他都不敢作声,只会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团雀眉头微蹙,道:“越说越过分了啊,敢动太女夫,我怕你是活腻歪了。”

孔雀正色道:“姐姐,我可是认真的。

他那副柔弱劲儿,咱们太女殿下又是那样的脾气。

若强要了他,他敢告状嘛他?

只要他不敢鱼死网破,咱们不就能好好乐呵乐呵了?

再说,每天练舞的时候你倒是过够了手瘾,挨着他的身子指点来指点去的。

可苦了妹妹,抱住冰冷的琵琶在一旁黯然神伤。”

团雀羞红了脸,指着她嗔道:“我可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些。

再敢动不该动的念头,小心太女殿下给你挫骨扬灰。”

孔雀翻了个白眼,她觉着团雀就是怂,好没意思。

自己拿她当姐妹,她反倒装起正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