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克苏鲁的呼唤（二）
当众人采取行动，改变过去，从根本上“治愈”了很多病患时，仍然有许多患者的病因中无法查到任何人为因素，更有新的病患像“f5”一样刷新出来。
这背后，存在神秘学的力量。仅靠出现一个病患，“治愈”一个病患，就如打地鼠，能拖延一时，却不能彻底解决问题。
程玖：“1985-1986年，也是‘群星归位之时’吗？”
她会有此一问并不奇怪：1985年，几乎可以肯定，巴别塔真理密会连续在埃塞洛克斯策划了三起献祭；1986年，虽然不能肯定，但是根据《切尔诺兹克狂想》，举世皆知的切尔诺兹克核事故，很可能也与邪教活动有关。
黎鸣霄凝重道：“如果上一个‘群星归位之时’，他们策划了切尔诺兹克事故，那么这一次……”
众人都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拉莱耶从深海浮出——虽然语义模糊，但结合当下的境况，很容易想到，这句预言指向的就是白牙岛。
在物理学范畴之内，邪教徒的活动正在被密大师生和委员会的行动一一拔除，康宁精神病院的连山学病患在减少；但在神秘学意义上，白牙岛的情况并没有改善太多。
根据日晷，白牙岛虽然总体仍停留在1号位，也即“现实”之中，但每晚临近子夜的时候，都会有接近2号位的趋势，也即坠入混沌的风险并没有消失。
密大和连山委员会的行动重心因而逐渐从80年代的华夏转移到北亚美利加，试图搞清楚发生在80年代的献祭，跟如今白牙岛的境况有没有关联。
洛书：“阿卡姆的密大图书馆真的收藏着《理智之书》吗？”
她借助亨利·阿米蒂奇的身份去翻过很多次，都没有找到。
“知道这件事的，恐怕只有老馆长亨利·阿米蒂奇，”安宁教授解释道——她指的是洛书常常光顾的小亨利的爷爷：“但阿米蒂奇在20年代末就失踪了，很多人怀疑他坠入了混沌。”
20年代，因为不想卷入一战，华夏一度封锁了海岸线，与北亚美利加的贸易几乎掉到零，想找到锚点就不太容易了。
“无论如何，”洛书：“还是尝试阻止献祭吧。”
她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点子发号施令的味道，赶紧干笑道：“只是建议，建议。”
她不说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一起“哈哈”干笑。
大家“哈哈”一会儿，黎鸣霄转移了话题：“北亚美利加的事，我们不能从阿卡姆主校区得到帮助吗？”
安宁教授：“我们不知道谁可以信任。”
此言一出，大家都默了一会儿：北亚美利加是邪教巢穴，这己经是公认的事实，当大资本、显赫的政治家族、学术巨擘都与邪教脱不了干系的时候，指望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独善其身是不现实的——即使他们自称“站在人类的一边”。
巴别塔真理教会也说自己是为了人类呢！
程玖忽然问：“那切尔诺兹克分校呢？”
她不提这茬，洛书都忘了，此时赫然想起，录取通知书上的密大介绍好像是写着，“始建于1690年，主校区坐落于阿卡姆，1986年建立切尔诺兹克分校，2029年建立白牙分校”，来着。
没有仔细看入学介绍的同学都惊掉了下巴：“那地方有分校？”
不是核辐射禁地、少说也得一百年后再看看能不能待的无人区吗？
安宁教授：“苏维埃克学界有一群学者，坚持认为切尔诺兹克事故是邪教的阴谋，并且相信存在逆转仪式的方法，因此一首在那里坚守。”
她这么一说，黎鸣霄想起了一则新闻：“苏维埃解体后，当地试图把切尔诺兹克打造成旅游景区，结果被一群自称是苏维埃公民的武装分子打了出来……”
当局十分震惊，最初以为这是一群从事故后就与世隔绝，“不知有俄，何况乌、白”的史诗级钉子户，还试图劝他们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结果后来发现这些武装分子其实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单纯就是占山为王，故意不承认乌当局而己……
什么俄版桃花源！
要知道切尔诺兹克在大平原上，又不是什么易守难攻之地，堂堂正规军居然拿一群武装分子没办法，黎鸣霄当时是嗤之以鼻的，但此刻听说武装分子是克学界友人，顿时就有点理解了：“据说战斗力惊人。”
考虑到切尔诺兹克本来也是废土，不值得开大军进去“收复失地”，此事就不了了之……
洛书肃然起敬：不愧是你，俄国人！
不对，他们不承认自己是俄国人——不愧是你，苏维埃人！
经过会议讨论，连山委员会最终决议：首先尝试阻止1985年发生在埃塞洛克斯的献祭；然后联络切尔诺兹克分校，调查1986年切尔诺兹克事故；最后寻找《连山》《归藏》或《理智之书》，弄清楚“群星归位”预言和白牙岛的关系。
因此，洛书把锚点从阿卡姆扩散到埃塞洛克斯，携带纸人大军开始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