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赚一笔
壮汉一脚踢翻了齐游风的货箱。
玉器叮叮当当散了一地，几件价值不菲的藏品差点摔碎。
“这是老子的位置，赶紧滚！”壮汉叉着腰，一脸横肉，目光凶狠。
齐游风眼睛眯起，寒芒闪过。
他慢慢站起身，一米八的个子在晨光中投下一道长影。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腹肌在绷紧，浑身的肌肉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冲突做准备。
“你，再说一遍？”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那汉子被他的气势震住，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
他不再赶齐游风走，但硬是从齐游风和旁边摊位之间狭小的空间里挤出了半米宽的位置，支了张小桌子，摆出一堆假货，嚷嚷着“正宗和田玉”。
齐游风冷笑。
就这几块垃圾玻璃料也敢装正品？今天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他向前跨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透视能力开启，那些所谓的“和田玉”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唐胖子一把拉住他：“小风子，别冲动！这家伙背后有人。”
齐游风瞥了眼唐胖子，又看了看那个嚣张的大汉。
他知道，唐胖子说得对。在这个地方，有些事不能太过火。
但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他准备见机行事。
清晨的阳光穿过老旧的遮阳棚，在玉器表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齐游风坐在摊位后，正安静地整理着摊位上的玉器。
宝玩街古玩市场逐渐喧嚣起来，空气中飘散着檀香和茶叶混合的特殊气息。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那个壮汉正在跟慕客争吵。
齐游风抬眼望去，只见那壮汉涨红着脸，手里握着一块假玉，对着一位中年慕客咆哮：“这就是真的和田玉，你懂什么？”
“就这还和田玉？”慕客不屑地冷笑，“连最基本的油性都没有，一看就是玻璃做的。”
“放屁！”壮汉一拍桌子，震得摊位上的玉器叮当作响，“我在和田待了十年，你跟我说这是假的？”
周围的商贩纷纷探头张望，看好戏似的议论纷纷。
唐胖子从隔壁摊位探出头来，朝齐游风挤眉弄眼。
这壮汉是最近才来的，专门卖假货坑人。
唐胖子轻轻摇头，示意齐游风不要轻举妄动。
古玩市场鱼龙混杂，这种事见得多了，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生意就行。
正当争吵声越来越大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步走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脖子上挂着一个老式放大镜，一看就是老玩家。
老者先是在各个摊位前驻足观看，最后在齐游风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一尊玉观音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尊观音是巴掌大小，通体洁白，隐约可见内部的絮状物。
这是俄料的特征，和和田玉的棉絮纹有所不同。
“后生，这尊观音不错啊。”老者拿起玉观音，手指轻轻摩挲着表面。
齐游风微微一笑：“老先生好眼力，这是俄料随形把件，虽然比不上和田玉，但胜在料子好，工艺精湛。”
老者点点头：“确实，俄料中的上品。开个价吧。”
“两万六，这是实价。”齐游风说道，“您看这料子的透明度，还有这雕工的细节。”
老者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两万，一口价。”
就在这时，那个壮汉突然凑了过来。
他瞥了一眼齐游风手里的玉观音，冷笑道：“大爷，别看这种次货，我这儿有真正的和田玉观音，一万六就卖！”
说着，他从自己摊位上拿来一尊观音，递到老者面前。
齐游风定睛一看，心中暗笑，那分明就是普通的乳化玻璃，连最基本的玉性都没有。
老者接过观音，掏出放大镜仔细查看：“这玉质怎么这么透？连棉纹都看不到。”
“这就是山料的特点！”壮汉信誓旦旦地说，“密度高，纹路细密，您老要是错过了，可就亏大了。”
齐游风看不下去了：“老先生，买玻璃还不如买我这俄料实在。”
壮汉顿时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齐游风语气平静，“您这料子连最基本的玉性都没有，一看就是玻璃仿制品。”
“你找死！”壮汉突然伸手要抓齐游风的衣领。
齐游风轻巧地往后一闪，壮汉扑了个空。
周围的商贩见状，纷纷站起来，准备制止可能发生的冲突。
就在这时，老者轻咳一声：“不用争了，我已经报警了。”
壮汉脸色骤变：“什么？”
“我是古文物评鉴中心的退休专家。”老者平静地说，“专门来市场暗访的。你这种公然售卖赝品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
不一会儿，几名执法人员快步赶来，直接将壮汉控制住。
原来，这位老者早就注意到壮汉的违法行为，今天是专门来取证的。
等执法人员处理完后，老者又转向齐游风：“小伙子，你那观音，一万二如何？”
齐游风佯装为难：“老先生，这价格实在太低了”
“一万三，不能再多了。”老者笑眯眯地说。
“那成交吧。”齐游风爽快地答应了。
看着老者满意地带着玉观音离去，唐胖子凑过来：“这单赚了不少吧？”
齐游风收起钱，轻笑着没有说话。
那尊观音确实是好料子，但也就值个八千左右。
在古玩市场，懂行的人总能占到便宜。
阳光渐渐升高，市场里的人流开始增多。
齐游风整理了一下摊位，准备迎接新的客人。
不远处，几个商贩还在谈论刚才的事情，但很快就会被新的故事取代。
这就是古玩市场，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故事。
有人靠真本事赚钱，有人想走歪门邪道。
但最终，诚信才是在这个市场立足的根本。
齐游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料，认真地打磨起来。
在这个充满机遇与陷阱的市场里，只有真本事才能走得更远。
夕阳西斜，地摊上的玉器在余晖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齐游风慵懒地靠在塑料凳上，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翡翠吊坠，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行人。
不远处，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正缓步走来。
他的目光在摊位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块青白玉上。
老者弯下腰，仔细端详着那块玉的纹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小伙子，这块玉怎么卖？”老者语气平和地问道。
齐游风直起身子，随手拿起那块玉把玩：“老先生好眼力，这可是难得的和田玉，您看这纹路，这质地”
“呵呵，”老者轻笑，“不必多说，开个价吧。”
“一口价，三万。”齐游风不假思索地报出价格。
老者眉头微皱，沉吟片刻：“两万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