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竞拍得手
会场内人声鼎沸，竞价声此起彼伏。
齐游风能感觉到，那些被自己吸收能量的古玉似乎还在召唤着他，仿佛这只是一个开始。
拍卖厅内人声鼎沸，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映照在每个人脸上，或贪婪，或期待，或焦躁。
齐游风坐在角落里，目光淡漠地扫过前排那些西装革履的商界大佬。
他们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是财大气粗的派头。
而他，一个刚入行的新人，只能坐在这偏僻的位置。
“各位贵宾，今天是华南最大的翡翠原石拍卖会，接下来即将拍卖的是第38号拍品”
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齐游风的注意力却并未在她身上。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拍品目录上那个醒目的数字——54。
“小风子，你怎么一直盯着那块石头？”身旁的唐胖子压低声音问道。
他圆润的脸上写满疑惑，“那不就是块黑不溜秋的原石吗？”
齐游风没有立即回答。作为一个刚入行的新人，他对翡翠品级了如指掌。
从下到上，分别是烂石、豆种、糯种、冰种和玻璃种。
要说颜色，那就更有讲究了——无色最差，绿色为王，红色次之，黄紫也有价值，至于那些灰黑杂色，行内人都不屑一慕。
但54号这块原石，他看到的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胖哥，你等着看就是了。”齐游风轻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笃定。
台上的拍卖一件接着一件进行。前面的十几件拍品，无一例外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些开窗的原石，表面看上去或是一片翠绿，或是冰清玉洁，实则内里尽是裂纹和豆种。
“第41号拍品，起拍价二十万”
齐游风看着台上那块表面油光发亮的原石，嘴角微微上扬。
这块石头内部有着明显的裂纹，就算切出来也不值这个价。
果然，随着价格攀升到四十多万，几个老手突然收手，最后被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以五十二万拿下。
“又一个冤大头。”唐胖子撇撇嘴，“这些人啊，就是有钱没处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轮到了54号拍品。
“各位贵宾，这是今天的第54号拍品，重68千克，表面呈现黑褐相间”
拍卖师的声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确实，这块原石外表实在太过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丑陋。
但齐游风却知道，在那粗糙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惊喜。
“起拍价九千，每轮竞拍至少往上涨两千。”
齐游风的手指在拍卖器上轻轻敲击，输入数字：20000。
大屏幕上立即跳出：“421号贵宾出价两万。”
会场内突然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位朋友是第一次来吧？”
“两万买块煤？这钱还不如去买彩票。”
“新手就是新手，连石头都分不清。”
讥讽声此起彼伏，但很快就有人跟价了。
或许是被齐游风的举动激起了好奇心，也或许是不想错过可能的惊喜。
“三万！”
“三“三万五！”
万三！”
价格节节攀升，齐游风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这是他第一次参与竞拍，全靠那双特殊的眼睛。
透过粗糙的外表，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原石核心处那一片碧绿，晶莹剔透，品质堪比帝王绿。
市面上，这种等级的翡翠，保守估计得有三千多万。
“四万！”又一个声音响起。
齐游风深吸一口气，手指在拍卖器上快速点击：“四万八千！”
“疯了吗？”唐胖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风子，你清醒点！”
齐游风轻轻拍了拍唐胖子的手，示意他放心。
可实际上，他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
“当前最高价四万八千，还有更高的吗？”拍卖师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倒计时十秒”
“九”
齐游风的喉结轻轻滚动。
“八”
他能感觉到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
“七”
唐胖子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六”
齐游风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五”
会场内的空气仿佛凝固。
“四”
没人再出价了。
“三”
“二”
“一”
“成交！恭喜421号尊贵客人！”
清脆的锤声响起，齐游风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微放松。
他站起身，在众人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中走向付款处。
很快又轮到了92号拍品，这次轮到唐胖子兴奋地举手竞价。
齐游风看着这位半个师父，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那块看似普通的灰绿豆种，内里其实藏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极品冰红，最低估价也得五六百万。但他没有说破，就当是报答唐胖子这些年的提携之恩。
拍卖会还在继续，人们的目光再次被台上光彩夺目的原石吸引。
齐游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他知道，自己的赌注很快就会得到回报。
坐在他身边的唐胖子还在为那块“煤”唉声叹气，念叨着“年轻人不懂事”之类的话。
齐游风只是笑笑，没有解释。
拍卖继续进行。
齐游风看中了一块外表极其普通的原石，通过透视能看到里面藏着一块上等的翡翠。
这种极品在市面上少说也能卖到百万以上。
“这块，八万。”齐游风举起牌子。
周围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块原石外表实在太过普通，很多人都直接跳过了。
“八万一次！八万两次！八万三次！成交！”
唐胖子目瞪口呆：“你疯了？那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的？”
齐游风微微一笑：“等解石就知道了。”
之后，齐游风又相中了块翡翠原石，花了将近七万才拿下。算上之前那块，他已经花了接近十九万。这些钱是他这半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现在只剩下十一万的额度了。
第457号拍品一经拍卖便引起了一阵激烈的竞价，整个拍卖场瞬间沸腾。
底价五万的石头，转眼就被抬到了六十万。两个土豪在疯狂竞价，其中一个就是慕玉香。
原石的裂纹处隐约可见白飘青的底色，确实是块好料子。
不过齐游风看得更清楚，里面的成色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最后慕玉香以七十二万的天价拿下这块原石。
齐游风暗自摇头，这位女强人这次怕是要亏不少。
竞拍的节奏越来越快，像打鼓一般激烈。
这批上好的翡翠和和田玉原石一经拍卖就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关注，四十多分钟就拍完了。
有些石头十几秒就成交，还有上百件无人问津。
古玉的行情就差多了，几十块只卖出去几个，其他全都流拍。
大家的注意力明显都集中在翡翠原石上。
压轴的是十个暗标，每个都要几千万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