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江杉清舟争渡
82. 生日
小
大
六月的初夏时节，京市的槐树挂满了洁白的槐花，风铃一般地摇曳生姿，各色的月季盛放出一路繁花，夏遥就出生在那时候。
她和夏天有缘，所以自小便喜欢夏天，来了阳城后，她更是适应这里一年有将近七八月都处在夏天的气候。
今年是她在阳城过的第三个生日，也是三年以来第一次过得这么热闹。
寻常的工作日，清欢咖啡六点就开始收拾闭店了，庄筱霖在库房里清点水果，店里生意好起来以后，原来的小仓库已经不够放物资了，隔壁早餐店和咖啡店是同一家房东，夏遥就租下了早餐店后面空着的房间，两边的墙被打通，仓库一下子扩大了两倍，在里面待着时，几乎听不到外头的动静。
接到庄筱霖的电话，夏遥往仓库走去。
“怎么会少了两箱杨梅？”
最近是金照村杨梅成熟的季节，店里做了一款杨梅主题的新品，很受欢迎，早上于平才把货送来，计划是能用两天的。
庄筱霖背对着她，暗自吐舌：“不知道，你再帮我一块数数。”
夏遥按着单子从头到尾清点了一遍，确实少了两箱，皱着眉嘟囔道：“早上送来的时候，我才点过呀。”
“小遥姐，要不你再点一遍，我去外头翻翻，说不定是谁拿出去备货没拿回来。”
“去吧。”
夏遥又点了三遍，数目还是对不上，见庄筱霖走了就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便往库房外走，穿过后厨时，发现新招的洗盘子小妹也不见人影，连通后厨和前厅的门紧闭着，外头静悄悄的。
脑子里只惦记着两箱杨梅的夏遥完全没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后厨的门。
砰——
缤纷的彩带从天而降，眼前满是彩色的瀑布，夏遥耳边传来齐声的生日快乐，片刻后，她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女孩们围在门前，手里拿着礼花棒，叶简推着小车，上面放着一个生日蛋糕，店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蜡烛光亮，映着她们脸上喜悦的笑。
夏遥欣喜地走过去，在大伙簇拥的祝福声中闭眼许愿。
吃过蛋糕后，店员们开始拿出藏好的礼物，夏遥没有当面拆，跟大家道谢后，便让她们都下班，准备明晚再请客吃饭。
如今店里的成员已经扩大到十个人，十份大大小小的礼物，夏遥一手可拿不过来，付江杉从停车场走到店里时，看到的便是她坐在一堆礼物中间，拿着手机开心地自拍。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夏遥的第一次生日，但付江杉见过她过生日。
去年夏天，在清欢店里，庄筱霖和秋姐给她过的，三个人围在桌前吃一个小小的蛋糕，那时她虽然也这样笑着，可笑意并没有这般松弛。
付江杉嘴角噙着笑，推开玻璃门，风铃轻轻晃荡，夏遥闻声抬头。
“看！我今天收到的礼物。”她一脸得意地摊开手掌。
“真厉害。”付江杉配合地夸赞。
夏遥嘿嘿一笑：“回家吧。”
两人一开家门，柑柑和豆花便向往常一样扑过来，意识到主人们手里满当当的礼盒礼袋，柑柑紧急刹车，豆花则照旧蹭着夏遥的裤腿，让她动弹不得。
付江杉先换鞋，把手里的礼物放到客厅，才走过来解救夏遥。
手里的物件被拿走，她蹲下来将豆花一把抱起，脸埋进它肚皮里乱蹭，成功把它的毛发弄乱后，才满意地将小猫放下。
接下来十分钟，它就该梳理毛发没空捣乱了。
付江杉照例去厨房炒菜，其实大部分肉菜都已经做好保温着，只要炒一盘青菜就能吃了，往常叶友仁会和他们一起吃，这几天他和村里几个老人一起报了旅行团，这会正在湘市欣赏美景呢。
夏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拆礼物，大家送的礼物都很得她心意，她不缺什么实用的东西，就喜欢各种“美丽废物”，一整套的迪士尼盲盒、造型奇特的摆件、新锐艺术家的作品……
拆完礼物，她当即就把物件都在家里各个合适的位置摆上。
自从求婚后，她就把阳城的房子退租了，大部分东西都被搬来这里，原本新中式的装修，搭上她那些色彩突出的家具，却出乎意料地融合，像是只剩绿意的森林添上了似锦繁花。
夏遥欣赏完拍了张照发到清欢的员工群里，收到了清一色的好评。
厨房传来开饭的声音，她收起手机走过去，一直摇着尾巴在她身边转的柑柑立马跟上，直到碗筷摆放好，豆花才闲庭信步地跳上桌角。
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地围在餐桌前。
今天的晚饭比往常丰盛一些，多了很多夏遥爱吃的海鲜。
尽管才在店里吃过蛋糕，她还是被勾起了食欲。
付江杉把一整盘清蒸大虾拿到自己面前，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再把虾线细细挑干净，蘸好料递到夏遥前的空盘里。
她饭还没吃几口，盘子里已经堆满了白嫩嫩的虾肉。
夏遥夹了块虾，递到付江杉嘴边：“辛苦啦，我的大厨。”
吃完饭刷过碗，两人照惯例带着猫狗去村里遛弯，原本转一圈就足够了，付江杉却突然提出多走一会，于是往常半小时的散步时间，硬生生多添了一个小时。
回来时连柑柑都有些累了，到小院后拴绳被解开，一猫一狗重获自由，飞奔似地往家门内跑去。
临进门时，夏遥的手腕被轻轻拢住，她疑惑地回头。
“还吃得下蛋糕吗？”
门口的光线昏黄，他的脸有一半隐入黑暗中，清润的双眸异常明亮，像是透着水光。
夏遥噗嗤一笑：“原来这一晚上是在遛我呢。”
眼前的人不置可否。
夏遥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覆在他耳边道：“吃呀。”
付江杉准备的蛋糕不大，纯白色调的奶油基底，上面雕了朵鲜红的玫瑰，点上蜡烛，他轻唤一声智能音箱，整个一层的灯便灭了，只剩下暖黄色的火焰。
轻柔的音乐声不知何时想起，夏遥坐在餐桌前，闭上眼睛，双手交握，许下今天的第二个愿望。
和晚上在店里许的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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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所爱之人，平安顺遂。
这三年来，她只有这一个愿望。
蜡烛吹灭的瞬间，夏遥感觉身边的人在向她靠近，周围一片漆黑，耳畔传来炙热的鼻息，付江杉薄唇轻启：“生日快乐，遥遥。”
而后是一个缠绵的吻，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夏遥靠在他怀里，黑暗中只剩下轻轻的喘息声。
很奇怪，明明经常接吻，可每次都能弄得她脸红心跳的，尤其是今晚，黑暗中的他显得尤为热烈。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鼻间传来奶油的香甜味，一楼的透光窗帘遮蔽着，院子里传来一点微弱的光，夏遥借着那点光，用手勾了点奶油放进嘴里。
是海盐味的，不会觉得很腻。
付江杉看着她的动作，喉头滚动，贴着她的耳朵道：“给我也尝尝。”
夏遥好意思自己用手指吃，却不好意思给他尝，探着身子想去拿一旁的刀叉，却被人轻易拽进怀里。
付江杉倾身而下，将她口腔内残留的奶油气息舔舐入腹，而后一点点地侵占所有领地。
感受到肩头的凉意，夏遥锤了锤他的肩膀，喘气道：“回房间。”
一楼太过空旷，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付江杉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二楼时，他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抱着人走进了书房。
夏遥难以置信：“在这儿？”
书房的沙发确实很舒服，软乎乎的，可是被一堆书籍和工艺品围着，好像也挺奇怪的。
付江杉将她放到中央的桌子上，侧身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盒子递给她。
“生日礼物，当天送比较好。”
熟悉的木质盒子，上面雕着他最惯用的花纹，夏遥猜测应该是一件精致的雕刻品。
只是盒子一开，不是想象中的沉木色，反而是一道极耀眼的光亮，她定睛一看，里面放着一支琉璃制成的粉色月季，色泽通透，花瓣的颜色像要透着光溢出来。
夏遥很喜欢，将它拿出来捧在手里细看，问道：“你做的？”
“嗯，用玻璃烧制出形状，再把京市刚开的月季做成干花，镶嵌在里面。”
烧制琉璃需要用极高的温度，干花又怕烧坏，所以他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做得极为小心，中间自然也有不少失败品，好在还是做出了不错的成品。
“哪里来的月季？”
夏遥和他说过，京市初夏时节盛放的月季，在当地人眼里看来寻常普通，她却很喜欢，以前每年这个时节，总要抱着画板去写生。
“麻烦了爸帮我寄的。”付江杉垂眸看她亮亮的眼睛，只觉得失败多少次都是值得的。
欣赏够了，夏遥才小心翼翼地把月季收回盒子里，再把盒子放到桌子最里侧的位置，想了想，还是拉开抽屉塞回去。
确保月季的安全后，她才环住眼前人的腰，双目盈盈道：“亲亲。”
这一夜，书房的沙发第一次被主人在深夜使用，连窗外的月色都看红了脸，躲在云里不肯出来。
她和夏天有缘，所以自小便喜欢夏天，来了阳城后，她更是适应这里一年有将近七八月都处在夏天的气候。
今年是她在阳城过的第三个生日，也是三年以来第一次过得这么热闹。
寻常的工作日，清欢咖啡六点就开始收拾闭店了，庄筱霖在库房里清点水果，店里生意好起来以后，原来的小仓库已经不够放物资了，隔壁早餐店和咖啡店是同一家房东，夏遥就租下了早餐店后面空着的房间，两边的墙被打通，仓库一下子扩大了两倍，在里面待着时，几乎听不到外头的动静。
接到庄筱霖的电话，夏遥往仓库走去。
“怎么会少了两箱杨梅？”
最近是金照村杨梅成熟的季节，店里做了一款杨梅主题的新品，很受欢迎，早上于平才把货送来，计划是能用两天的。
庄筱霖背对着她，暗自吐舌：“不知道，你再帮我一块数数。”
夏遥按着单子从头到尾清点了一遍，确实少了两箱，皱着眉嘟囔道：“早上送来的时候，我才点过呀。”
“小遥姐，要不你再点一遍，我去外头翻翻，说不定是谁拿出去备货没拿回来。”
“去吧。”
夏遥又点了三遍，数目还是对不上，见庄筱霖走了就没回来，发消息也不回，便往库房外走，穿过后厨时，发现新招的洗盘子小妹也不见人影，连通后厨和前厅的门紧闭着，外头静悄悄的。
脑子里只惦记着两箱杨梅的夏遥完全没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后厨的门。
砰——
缤纷的彩带从天而降，眼前满是彩色的瀑布，夏遥耳边传来齐声的生日快乐，片刻后，她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女孩们围在门前，手里拿着礼花棒，叶简推着小车，上面放着一个生日蛋糕，店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蜡烛光亮，映着她们脸上喜悦的笑。
夏遥欣喜地走过去，在大伙簇拥的祝福声中闭眼许愿。
吃过蛋糕后，店员们开始拿出藏好的礼物，夏遥没有当面拆，跟大家道谢后，便让她们都下班，准备明晚再请客吃饭。
如今店里的成员已经扩大到十个人，十份大大小小的礼物，夏遥一手可拿不过来，付江杉从停车场走到店里时，看到的便是她坐在一堆礼物中间，拿着手机开心地自拍。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夏遥的第一次生日，但付江杉见过她过生日。
去年夏天，在清欢店里，庄筱霖和秋姐给她过的，三个人围在桌前吃一个小小的蛋糕，那时她虽然也这样笑着，可笑意并没有这般松弛。
付江杉嘴角噙着笑，推开玻璃门，风铃轻轻晃荡，夏遥闻声抬头。
“看！我今天收到的礼物。”她一脸得意地摊开手掌。
“真厉害。”付江杉配合地夸赞。
夏遥嘿嘿一笑：“回家吧。”
两人一开家门，柑柑和豆花便向往常一样扑过来，意识到主人们手里满当当的礼盒礼袋，柑柑紧急刹车，豆花则照旧蹭着夏遥的裤腿，让她动弹不得。
付江杉先换鞋，把手里的礼物放到客厅，才走过来解救夏遥。
手里的物件被拿走，她蹲下来将豆花一把抱起，脸埋进它肚皮里乱蹭，成功把它的毛发弄乱后，才满意地将小猫放下。
接下来十分钟，它就该梳理毛发没空捣乱了。
付江杉照例去厨房炒菜，其实大部分肉菜都已经做好保温着，只要炒一盘青菜就能吃了，往常叶友仁会和他们一起吃，这几天他和村里几个老人一起报了旅行团，这会正在湘市欣赏美景呢。
夏遥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拆礼物，大家送的礼物都很得她心意，她不缺什么实用的东西，就喜欢各种“美丽废物”，一整套的迪士尼盲盒、造型奇特的摆件、新锐艺术家的作品……
拆完礼物，她当即就把物件都在家里各个合适的位置摆上。
自从求婚后，她就把阳城的房子退租了，大部分东西都被搬来这里，原本新中式的装修，搭上她那些色彩突出的家具，却出乎意料地融合，像是只剩绿意的森林添上了似锦繁花。
夏遥欣赏完拍了张照发到清欢的员工群里，收到了清一色的好评。
厨房传来开饭的声音，她收起手机走过去，一直摇着尾巴在她身边转的柑柑立马跟上，直到碗筷摆放好，豆花才闲庭信步地跳上桌角。
一家四口齐齐整整地围在餐桌前。
今天的晚饭比往常丰盛一些，多了很多夏遥爱吃的海鲜。
尽管才在店里吃过蛋糕，她还是被勾起了食欲。
付江杉把一整盘清蒸大虾拿到自己面前，戴上手套开始剥虾，再把虾线细细挑干净，蘸好料递到夏遥前的空盘里。
她饭还没吃几口，盘子里已经堆满了白嫩嫩的虾肉。
夏遥夹了块虾，递到付江杉嘴边：“辛苦啦，我的大厨。”
吃完饭刷过碗，两人照惯例带着猫狗去村里遛弯，原本转一圈就足够了，付江杉却突然提出多走一会，于是往常半小时的散步时间，硬生生多添了一个小时。
回来时连柑柑都有些累了，到小院后拴绳被解开，一猫一狗重获自由，飞奔似地往家门内跑去。
临进门时，夏遥的手腕被轻轻拢住，她疑惑地回头。
“还吃得下蛋糕吗？”
门口的光线昏黄，他的脸有一半隐入黑暗中，清润的双眸异常明亮，像是透着水光。
夏遥噗嗤一笑：“原来这一晚上是在遛我呢。”
眼前的人不置可否。
夏遥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覆在他耳边道：“吃呀。”
付江杉准备的蛋糕不大，纯白色调的奶油基底，上面雕了朵鲜红的玫瑰，点上蜡烛，他轻唤一声智能音箱，整个一层的灯便灭了，只剩下暖黄色的火焰。
轻柔的音乐声不知何时想起，夏遥坐在餐桌前，闭上眼睛，双手交握，许下今天的第二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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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她只有这一个愿望。
蜡烛吹灭的瞬间，夏遥感觉身边的人在向她靠近，周围一片漆黑，耳畔传来炙热的鼻息，付江杉薄唇轻启：“生日快乐，遥遥。”
而后是一个缠绵的吻，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夏遥靠在他怀里，黑暗中只剩下轻轻的喘息声。
很奇怪，明明经常接吻，可每次都能弄得她脸红心跳的，尤其是今晚，黑暗中的他显得尤为热烈。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鼻间传来奶油的香甜味，一楼的透光窗帘遮蔽着，院子里传来一点微弱的光，夏遥借着那点光，用手勾了点奶油放进嘴里。
是海盐味的，不会觉得很腻。
付江杉看着她的动作，喉头滚动，贴着她的耳朵道：“给我也尝尝。”
夏遥好意思自己用手指吃，却不好意思给他尝，探着身子想去拿一旁的刀叉，却被人轻易拽进怀里。
付江杉倾身而下，将她口腔内残留的奶油气息舔舐入腹，而后一点点地侵占所有领地。
感受到肩头的凉意，夏遥锤了锤他的肩膀，喘气道：“回房间。”
一楼太过空旷，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付江杉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二楼时，他脚步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抱着人走进了书房。
夏遥难以置信：“在这儿？”
书房的沙发确实很舒服，软乎乎的，可是被一堆书籍和工艺品围着，好像也挺奇怪的。
付江杉将她放到中央的桌子上，侧身拉开抽屉，取出里面的盒子递给她。
“生日礼物，当天送比较好。”
熟悉的木质盒子，上面雕着他最惯用的花纹，夏遥猜测应该是一件精致的雕刻品。
只是盒子一开，不是想象中的沉木色，反而是一道极耀眼的光亮，她定睛一看，里面放着一支琉璃制成的粉色月季，色泽通透，花瓣的颜色像要透着光溢出来。
夏遥很喜欢，将它拿出来捧在手里细看，问道：“你做的？”
“嗯，用玻璃烧制出形状，再把京市刚开的月季做成干花，镶嵌在里面。”
烧制琉璃需要用极高的温度，干花又怕烧坏，所以他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做得极为小心，中间自然也有不少失败品，好在还是做出了不错的成品。
“哪里来的月季？”
夏遥和他说过，京市初夏时节盛放的月季，在当地人眼里看来寻常普通，她却很喜欢，以前每年这个时节，总要抱着画板去写生。
“麻烦了爸帮我寄的。”付江杉垂眸看她亮亮的眼睛，只觉得失败多少次都是值得的。
欣赏够了，夏遥才小心翼翼地把月季收回盒子里，再把盒子放到桌子最里侧的位置，想了想，还是拉开抽屉塞回去。
确保月季的安全后，她才环住眼前人的腰，双目盈盈道：“亲亲。”
这一夜，书房的沙发第一次被主人在深夜使用，连窗外的月色都看红了脸，躲在云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