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云端上的家

十一月的上海，空气中已经带着初冬的凉意。浦东国际机场的私人停机坪上，一架纯白色的波音787"梦想客机"在晨光中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机身上"z"字形的家徽低调而奢华，这是卓西度的第五架私人飞机，价值5亿美元，内部装潢由意大利设计师操刀，被称为"云端宫殿"。

苏晚晴将一岁的卓茜茜轻轻往上托了托，小女孩穿着淡粉色的羊绒连体衣，柔软的头发上别着一枚小小的蝴蝶结发卡，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巨大的"玩具"。

"妈妈，这就是我们的新飞机吗？比上次那架还大！"五岁的卓然兴奋地扯着母亲的衣角，他穿着深蓝色的小西装，胸前别着一枚迷你飞机形状的胸针，那是父亲上个月从迪拜带回来的礼物。

卓西度放下手中的钛合金公文箱，蹲下身与儿子平视："不仅是更大，它还能不间断飞行公里，从上海直飞纽约都不需要加油。"他揉了揉儿子柔软的头发，"想不想看看驾驶舱？"

"想！"卓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苏晚晴温柔地提醒："先把茜茜安顿好，再带然然参观也不迟。"她转向丈夫，声音轻柔却坚定，"医生说茜茜的耳膜还在发育，起飞时最好在婴儿室里。"

卓西度点点头，接过妻子怀中的女儿。小茜茜闻到父亲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混合雪松的气息，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去抓他的领带。这位在商场上令对手闻风丧胆的世界首富，此刻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卓总，一切准备就绪。"机长恭敬地站在舷梯旁，"随时可以起飞。"

"再等十分钟。"卓西度看了眼腕上的百达翡丽，"让茜茜先适应一下环境。"

机舱内部宛如一座移动的豪华公寓。主客厅铺着来自伊朗的手工真丝地毯，三张爱马仕定制沙发围成一圈，中间是一张镶嵌着孔雀石的巴西花梨木茶几。左侧是配备齐全的厨房和餐厅，右侧是两间带独立卫浴的卧室。最引人注目的是机尾的婴儿室——全隔音设计，墙壁覆盖着柔软的意大利皮革，恒温恒湿系统保持最适宜的26度，天花板上投影着会随音乐变换的星空图案。

苏晚晴熟练地将茜茜放进特制的航空婴儿床，床边挂着各种柔软的布艺玩具。"宝贝，我们要飞高高了哦。"她轻声哼着摇篮曲，茜茜的大眼睛慢慢变得朦胧。

与此同时，卓西度正带着儿子参观驾驶舱。卓然踮着脚尖，目不转睛地盯着密密麻麻的仪表盘。

"爸爸，这些按钮都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控制高度，这个调整速度..."卓西度耐心解释，突然被儿子的下一个问题逗笑了。

"那有没有一个按钮能让飞机变成火箭？"

"暂时还没有，不过..."卓西度神秘地眨眨眼，"等我们到巴黎，爸爸带你去航天博物馆，那里有真正的火箭模型。"

回到客舱，空乘主管林微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菜单。"卓太太，今天有刚从北海道空运来的海胆，主厨建议配意大利白松露炒蛋。卓然少爷喜欢的熊猫造型奶黄包也准备好了。"

苏晚晴微笑着点头："西度最近在控制咖啡因，给他准备洋甘菊茶吧。"她转向正在兴奋地摆弄座椅娱乐系统的儿子，"然然，先去洗手，马上吃饭了。"

飞机平稳起飞后，卓西度打开笔记本电脑，快速浏览着全球股市行情。屏幕右下角不断跳出各分公司Ceo的汇报邮件，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时而用英语，时而用中文回复着各种商务问题。

"不是说好这半个月不工作吗？"苏晚晴端着茶走过来，轻轻放在他手边。

卓西度合上电脑，握住妻子的手："最后一个，我保证。"他看向正在用vr头盔"驾驶"飞机的儿子，和婴儿监控屏幕上熟睡的女儿，声音低沉而温柔，"这次旅行，我只想做卓然和茜茜的父亲，你的丈夫。"

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十年前，当她还是剑桥大学的艺术史研究生时，怎么也想不到会嫁给这个比她大十二岁的科技巨头。更想不到有一天，他们会带着两个孩子乘坐私人飞机环游世界。

"第一站巴黎，有什么特别计划吗？"她转移了话题。

"丽兹酒店已经准备好了套房，下午可以带然然去看埃菲尔铁塔。"卓西度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晚上在塞纳河游船上，我预订了..."

苏晚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镶嵌着罕见粉钻的项链，主石周围环绕着细小的蓝宝石，在机舱灯光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彩。

"结婚七周年快乐。"卓西度的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紧张，"设计图是我亲手画的，宝石选了半年。"

苏晚晴的眼眶微微发红。七年了，这个男人依然记得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随口提起喜欢爱德华时期珠宝的细节。

"帮我戴上？"她转过身，撩起长发。

卓西度的手指轻轻拂过妻子修长的脖颈，扣上项链的瞬间，飞机恰好穿过一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洒在钻石上，在机舱内投射出无数细小的彩虹光斑。

"哇！"卓然不知何时摘下了vr头盔，被这神奇的光影秀吸引，"妈妈变成仙女了！"

苏晚晴笑着抱起儿子："这是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就像爸爸爱妈妈一样闪闪发光。"

十二小时后，"云端宫殿"降落在巴黎勒布尔热机场。三辆劳斯莱斯幻影已经等候多时，中间那辆特别加长的车身内配备了儿童安全座椅。

巴黎的十一月，梧桐树的叶子已经泛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与烤栗子的香气。卓然的小脸贴在车窗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街边的旋转木马和彩色气球。

"爸爸，那是什么？"他突然指向远处。

卓西度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埃菲尔铁塔在夕阳下熠熠生辉。"那是铁塔，巴黎的标志。等我们放下行李就去看，好吗？"

丽兹酒店的总统套房占据了整个顶层，客厅正对着铁塔的落地窗让卓然兴奋得跳了起来。茜茜被安置在隔壁的婴儿房，由专业保姆照看。苏晚晴刚换好衣服，就看见丈夫和儿子已经整装待发。

"妈妈快点！"卓然穿着小风衣，头上歪戴着一顶贝雷帽，活脱脱一个小巴黎绅士。

铁塔下的战神广场挤满了游客。卓西度提前安排了vip通道，他们可以直接登上二层观景台。当电梯缓缓上升时，卓然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既紧张又期待。

"我第一次来巴黎时，比你还小。"卓西度突然说，"那时候我和父母住在塞纳河左岸的小旅馆，为了省钱，我们步行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到铁塔。"

苏晚晴惊讶地看着丈夫。卓西度很少提及他白手起家前的日子，更别说童年往事。

"后来呢？"卓然仰着小脸问。

"后来我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带着自己的家人随时来看铁塔。"卓西度将儿子举到栏杆边，"看，整个巴黎都在你脚下。"

夜幕降临，铁塔准时亮起璀璨的灯光。卓然张大了嘴巴，被这梦幻般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苏晚晴悄悄握住丈夫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他不是世界首富，她不是社交名媛，他们只是一对带着孩子看世界的普通父母。

第二天清晨，一家人来到蒙马特高地。卓西度特意没安排保镖跟随，只让安全主管远远保护。苏晚晴推着婴儿车，卓然在前面蹦蹦跳跳，不时停下来看街头画家作画。

"先生，要拍张全家福吗？"一个背着相机的亚裔女孩用带着法语口音的英语问道。

卓西度本能地想拒绝，却听见妻子说："好啊，麻烦你了。"

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但脖子上挂的徕卡相机显示她并非普通游客。"请站到那边，光线更好。"她指挥着，眼睛始终没离开取景器。

卓然突然跑到父母中间，一手拉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茜茜在婴儿车里挥舞着小手，咯咯笑着。就在这一刻，女孩按下快门。

"完美！"她检查着屏幕，突然瞪大眼睛，"等等...您是卓西度先生？"

卓西度微微皱眉，但女孩接下来的话让他愣住了。

"我不是狗仔，我是巴黎美术学院的学生。"女孩慌乱地解释，随即鼓起勇气，"只是...您家人的表情太真实了。在我的镜头前，大多数人会摆姿势，但你们..."她翻转相机屏幕，展示那张照片。

照片中，卓西度低头看着儿子，眼中是纯粹的骄傲；苏晚晴侧脸温柔，手指正轻轻整理女儿的衣领；卓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连婴儿车里的茜茜都恰好看向镜头，小手抓着一片飘落的梧桐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天然的光晕。

"这是我见过最棒的全家福。"苏晚晴轻声说，手指不自觉地抚过屏幕。

"能请您发给我们吗？"卓西度突然问。

女孩点点头，手忙脚乱地操作相机："我叫范小萱，来自杭州。这是我的毕业作品集..."她递上一张名片，"如果你们需要旅行摄影师..."

"范小姐，"卓西度接过名片，若有所思，"有兴趣跟我们去威尼斯吗？食宿全包，按日付费。"

苏晚晴惊讶地看着丈夫，但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这张照片捕捉到了他们最真实的一面，而这样的瞬间，在保镖和助理的环绕下很难再现。

范小萱呆住了："您是说...现在？"

"我们的游艇下午出发。"卓西度看了眼手表，"你有两小时考虑。"

当天傍晚，范小萱站在"极光号"超级游艇的甲板上，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这艘长118米的庞然大物拥有直升机停机坪和海底观景室，此刻正缓缓驶出塞纳河口，向地中海进发。

卓然对新加入的大姐姐充满好奇，围着她问个不停："你的相机能拍到海豚吗？威尼斯真的有会唱歌的贡多拉船夫吗？"

苏晚晴为范小萱安排了客舱，并贴心地准备了适合年轻人的服装。"别紧张，"她笑着说，"西度虽然看起来严肃，但他很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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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卓西度详细询问了范小萱的学习背景和摄影理念。当得知她曾徒步穿越西藏拍摄人文题材时，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艺术需要真诚。"他切着盘中的鹅肝，"就像你今天拍的那张照片。"

游艇平稳地航行在地中海上。深夜，卓西度独自站在甲板上，手机屏幕显示着刚刚收到的消息：东南亚分公司遭遇黑客攻击，核心数据可能泄露。他眉头紧锁，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着指令。

"需要连夜飞回去吗？"苏晚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披着丝质睡袍，手里端着两杯热巧克力。

卓西度收起手机，接过杯子："远程可以解决。"他揽住妻子的肩膀，"我答应过这次不工作，但..."

"但世界首富没有真正的假期。"苏晚晴靠在他肩上，"我明白。"

两人沉默地望着星光下的海面。远处，范小萱的相机悄悄记录下这一幕——亿万富翁与他的妻子，在无人知晓的深夜里，只是一对担忧着工作与家庭平衡的普通夫妻。

三天后，威尼斯以她最迷人的姿态迎接这特别的旅行团。圣马可广场上，卓然追着成群的鸽子奔跑；叹息桥下，苏晚晴抱着茜茜讲解古老传说；范小萱的相机不断捕捉着这些珍贵瞬间，而卓西度...他的手机始终没有离开掌心。

"爸爸，你看！"卓然突然指着运河里一艘装饰华丽的贡多拉，"那艘船像不像龙？"

卓西度正要回答，手机再次震动。这次的消息让他的表情瞬间凝重——黑客事件背后有商业对手的影子，公司股价开始异常波动。

"晚晴，"他转向妻子，声音低沉，"我需要两小时处理些事情。"

苏晚晴从他眼中读出了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我带孩子们去玻璃岛，你忙完直接来餐厅找我们。"

卓西度匆匆离去的身影被范小萱的镜头捕捉——那个总是从容不迫的商业帝王，此刻步伐急促，背影在威尼斯错综复杂的小巷中很快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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