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苍鹤

42. 周旋

    萧无咎神色不变,他收回脉枕,低头写着药方,“就是一般强身健体的药。”


    寂满厉声道:“你们撒谎!外面院子里撒的不是姜芜刚刚喝的药吗?腐蚀性如硫酸!不信你们可以跟我出去看!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商扶庭倏地看向了萧云,“萧女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云抿了抿双唇,她垂着眼眸不敢去看任何人。


    姜芜开口打圆场,“你们误会了,可能那碗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吧,女使应该回去好好查一查,第一碗药有谁经手,如果第二碗药也有,我早就穿肠烂肚死了,但是我现下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同你们讲话,便证明第二碗药并没有任何问题。”


    雾沅见状,他扫视了一番萧无咎和萧云,“在贵府出了这等事情,你们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萧无咎蹙眉,他背着药箱起身,将一张药方递给了萧云,“这有何好惊讶的?这是敷料,按照这上面的药材取新鲜未晒干的,捣碎出汁液,用于敷眼,三日之后大抵便无碍了。”


    寂满上前抢过了那张药方,一目十行得扫视完,“只是一些清热解毒的药材,真的能治她的眼疾吗?你是个大夫,医者仁心,你的药出了问题,你居然这么冷静吗?”


    萧无咎抬眸看向寂满,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医者仁心,我学医是为了救人,我治过的病人很多,见过的生离死别也很多,若是每一位病人我都要去共情,怕是不等我云游四方、悬壶济世,怕是要郁郁而终了。”萧无咎抢过寂满手中的药方,“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不要以为你能看懂药方,便能治病。除了敷眼之外,还要配合着那副强身健体的药。”


    寂满重新将药方抢了过来,“把你那副所谓强身健体的药方写下来,我不信你们。”


    姜芜说:“让他们去做便可。”


    寂满震惊地看向姜芜,“你当真不怕他们下药害你?”


    雾沅也是不解地看着姜芜,随即他便扫到了后者脚边那处地毯上有一小块不易察觉的腐蚀痕迹,这块痕迹在昨日是不曾存在的,而且十分的新鲜。


    雾沅看向姜芜的眼神逐渐凝重,随后他扯住了寂满,“把药方给他们吧。”


    寂满甩开雾沅的手,质问道:“你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姜芜万一被人毒死了怎么办?”


    雾沅摇了摇头,“不会的,你相信我。”


    萧云见状立刻上前对寂满说:“还请将药方还给我。”


    寂满看着萧云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顿感不爽,他随手将药方递给萧云,从纸袋中摸出一个包子来愤愤地咬着。


    姜芜开口道:“麻烦你告诉萧大公子,强身健体的汤药之后不用送了,敷料即可。”


    萧云垂眸,“这个我恐怕无法做主,不如姜女郎随我一同前往,与大人说清楚。”


    寂满顿时拍桌而起,“你们的算盘打得可太响了!我告诉你们!别太过分!”


    商扶庭也觉得事情蹊跷,他面色凝重地说:“这不太妥吧。”


    萧云对其余的声音充耳不闻,一直等着姜芜的回答。


    “烦请带路。”


    萧云面上露出笑容,“还请女郎稍等片刻,换身衣裳,我唤人抬来轿撵。


    寂满见萧云离开,立刻冲到姜芜面前质问道:“你这是为何?不怕羊入虎口?”


    “谁是羊?谁是虎?”姜芜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热茶,“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不如去去找萧高瞻或者萧无祸聊聊,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首要的,其余的不过虚与委蛇,你们先出去吧,我要更衣。”


    商扶庭欲言又止地看着姜芜,随后放下茶匙走了出去。


    寂满也神情愤愤地被雾沅带了出去。


    姜芜又陷入了为难的境地,将所有的衣服翻来覆去,最终挑了一件银线蝴蝶的黑衣,罩着扎染白线的外袍。


    商扶庭思来想去觉得昨夜之事有些蹊跷,于是便同沈确去寻了白面书生所居住的小院。


    沈确问道:“师兄,你有何疑虑?”


    商扶庭摇了摇头,“不知道,总要去看才知晓,毕竟我们昨日见过白面书生,若是没有可疑之处,去悼念一下也是应该的。”


    白面书生的尸体已经被敛进了棺椁之中,商扶庭同沈确刚踏进院门便听到了剧烈的争吵声。


    “这也太诡异了吧,老三好歹也是金丹期修士,身上怎么会一点伤口都没有?”


    “鬼族人有这么厉害吗?让老三毫无还手之力?”


    “怕就怕并不是鬼族人,而是有人趁乱报私仇!”


    “打扰了。”商扶庭进门后抱剑施礼,“我们是五行道宗的弟子,商扶庭。”


    沈确颔首,“沈确。”


    商扶庭说:“听说昨夜白面书生不幸罹难,我同书生前辈有过几面之缘,所以想着来悼念番。”


    堂中之人闻言面色多少有些缓和,腰间挂着软鞭的红衣女子上前抱拳,“二位有心了。”


    “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商扶庭说,“听闻书生前辈死因同萧城主别无二般,所以便想着来查看尸首,看看是否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抓住鬼族人的踪迹,毕竟荆州城百姓也苦鬼族人久矣。”


    首座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他手中拿着拐杖,形如乞丐,披头散发,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商扶庭,“小道长,你是否曾经去过闻香镇?是否还记得我们在围剿蝶妖的酒楼里有过一面之缘。”


    商扶庭回想起闻香镇的事情,面色紧绷,但依旧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前辈,“许久不见。”


    拐杖李说:“你当日也是见到了那女修罗的模样,可觉得你救助的瞎眼孤女同那女修罗模样相似?”


    沈确闻言神情忧愁地看向商扶庭。


    和尚突然念了一句法号,他转动着佛珠起身,“白施主和萧城主同样都是被挖了心,唯一的区别便是白施主的伤口中并没有法术残留,而萧城主的伤口却是一片鬼气森森,实在是可疑,不像是同一伙人所为。萧城主的伤口应该是真正的鬼族人所为,而白施主怕是有人趁机作乱,浑水摸鱼,将大家的注意都集中于鬼族人身上。”


    拐杖李问道:“昨日你们走后。灵堂中又死了一个人,你们可否查看过?看衣着像是萧府中的下人。”


    商扶庭摇了摇头。


    “姜女郎,小心脚下台阶。”


    萧云搀扶着姜芜,出声提醒着。


    姜芜在廊庭中站定,漫不经心地出声问道:“可还习惯?”


    萧云垂眸,腰身微欠,视死如归地说:“习惯的,我的命是大人救的,我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


    “挺好。”


    姜芜面上笑意不变,她拿着手杖向内走去,提着衣摆迈过门槛,在中厅站定。


    萧云看着姜芜的背影,有些拿捏不准后者的意思,她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


    “今日多谢萧大公子好意,我只用药敷即可,不必再多加一副强身健体的汤药了,里面药材珍贵,不必浪费在我一个瞎眼孤女身上。”


    萧舒延从内间走出,他看着姜芜开口问道:“即便如此,姜女郎还是自称为瞎眼孤女吗?”


    姜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孤身一人又瞎了眼睛,怎么不是瞎眼孤女了?还是说萧大公子察觉到了什么,从而有事求我?”


    萧舒延垂眸,将手中的书卷放置一旁,“姜女郎吃过早饭了吗?”


    不等姜芜回答,萧舒延便唤人端上了早饭。


    姜芜挑眉,她刚要开口,萧云便上前来扶她入座,将一碗雪梨银耳红枣粥放在了她的手边。


    “女郎小心烫。”


    萧舒延撩开外袍的下摆坐到姜芜对面,“下去吧,不用在此候着。”


    姜芜伸手摸到碗沿,不小心碰到汤勺发出一阵清脆的磕碰声,“看来萧大公子有事相求。”


    萧舒延低声道:“助我登上城主之位,有五行道宗的人簇拥,名正言顺,令人信服。”


    姜芜搅着碗中的热粥,梨肉的清香、红枣的郁甜以及糙米的糯香散了出来,她别住耳边的碎发,低头尝了一小口。味道很可口,银耳鲜滑弹牙,梨块保留了几分脆爽,整体软烂粘稠。


    “若是我没记错,萧大公子的修为乃当世第一人,为何会觉得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顺,不能令人信服呢?还是说萧大公子你心中有鬼呢?”


    萧舒延垂眸看着姜芜衣服上的银线蝴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


    “做何?”


    姜芜察觉到萧舒延坐在了她身侧的位置,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汤勺。


    萧舒延端起姜芜的碗,“只是我察觉到我三弟与鬼族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交易,他有鬼族助力想登上城主之位简直轻而易举,到时他与傀儡无疑,怕是荆州城的百姓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女郎便多多为无辜之人考虑。”


    姜芜脸上笑意渐深,“这番话可以用到萧大公子身上吗?”


    萧舒延低头尝了尝勺中粥的冷热,并没有理会姜芜的话中有话,反而是将勺子举到了她的唇边。


    “张嘴。”


    姜芜笑着说:“萧大公子这是何意?我们之间并不熟络,也仅仅只有几面之缘,这般如此,是否太亲密了?”


    萧舒延神情有些无奈,沉默不语地用勺子碰了碰姜芜的下唇。


    姜芜开口道:“放那吧,我也不是很饿。”


    萧舒延蹙眉,执拗地说:“姜芜,吃饭。”


    姜芜说:“那副强身健体的药也不用再煮了,我不会喝的。”


    “吃饭。”


    姜芜抿了抿双唇,妥协道:“桌上还有什么?”


    “蟹黄包,要吃吗?”


    “要。”


    寂满坐在廊庭的围栏上,一脸幽怨地看着院门,“她为何还不回来?是不是被困住了,正等着我们去救她?”


    雾沅伸手拍了拍寂满的肩膀,并施力按揉了几下,“放宽心。”


    商扶庭同沈确一脸愁容地从外走进来。


    寂满从围栏上跳了下来,开口问道:“小道士,你们去哪了?”


    沈确说:“我们去看了看昨夜死的修士的尸体,很奇怪,他的伤口上并无法术残留,身上也没有挣扎后的受伤痕迹,同萧城主不一样,但他们都是一击毙命。”


    商扶庭思索了片刻,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寂满倏地看向了商扶庭,神情惊喜地问道:“你要去救姜芜?”


    商扶庭面露窘迫,“不是,是去找萧三公子,借避火瓶。”


    寂满脸上的神情顿时衰败了下去,他托着腮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院门。


    商扶庭蹙眉,“你为何这么关心她?不如去跟萧二公子聊一聊,问一问府里最近有没有怪事。毕竟昨日死了两个人,除了白面书生之外,还有一名萧府下人,或许这萧府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寂满神情厌厌地说:“找他聊做什么?他又没有避火瓶,你们去找萧无祸就是,他借了避火瓶,我们马上就能走。”


    “也好,我同师妹去试试。”说完,商扶庭便同沈确离开了小院。


    寂满愤愤起身,“就让姜芜留在此处做少夫人得了,还找什么圣物,封印什么无幻之境。”


    雾沅说:“阿满,你错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是阻止修复无幻之境的结界,找到破解昆仑山封印的法子,让戾气与灵气流通起来,拯救大荒。”


    寂满偏头去看雾沅,“谁同你说的?我父亲吗?”


    雾沅摇了摇头,“不,是姜芜,倒是你为何今日一改常态?”


    寂满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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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色逐渐凝重,随口道:“我只是觉得这萧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雾沅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探探萧高瞻的口风。”


    玉兰花开得早,第一缕春风便能催生出满树的花骨朵,其叶未生,花开满树,香气淡雅,犹如树上莲花,郁郁蓊蓊地压满枝头,白似雪,红若焰。


    萧无祸抬手折下一支红玉兰,“好看吗?”


    萧蔚颔首,笑容璨然,“好看的。”


    萧无祸抬眸看向萧蔚,伸手拍了拍轮椅的扶手。


    萧蔚不解,依旧照做,她侧身坐在草地上,伏在萧无祸的膝头,神情乖巧。


    萧无祸打量了一番,随即准备将手中的红玉兰别在萧蔚的发髻中。


    “三郎不可。”萧蔚起身按住萧无祸的手,“三郎父亲刚过世,此时不宜带艳色。”


    “你爱穿白衣,身上从不带其他颜色,但是艳色更衬你,好看。”萧无祸捻着手中的红玉兰,“没关系,只在院中戴。”


    萧蔚笑着伏在了萧无祸的膝头,“都听三郎的。”


    萧无祸将红玉兰别在了萧蔚的发间,不带情色得抚摸着她的脸颊,双眸中甚至没有丝毫的感情,一片冰冷。


    萧蔚合上双眸,阳光绒绒,她喜爱阳光,更喜爱萧无祸温暖的怀抱。


    “烦请通报一下,五行道宗商扶庭、沈确有事求见萧三公子。”


    萧无祸蹙眉,“五行道宗的人?他们来做何事?”


    萧蔚闻声起身,垂眸整理着身上的杂草,“三郎要见他们吗?”


    萧无祸沉思了片刻,随后才说:“见见吧,请他们过来。”


    商扶庭同沈确走进了凉亭,萧蔚将两杯热茶放在了两人面前,随后便坐在萧无祸身侧整理着昨日采摘的覆盆子。


    “萧三公子,叨扰了。”


    萧无祸抬眸看了商扶庭和沈确一眼,“坐吧,你们来寻我何事?”


    商扶庭同沈确对视一眼,“不瞒萧三公子说,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同您借用避火瓶一用。”


    萧无祸冷笑一声,“避火瓶?你们说话真是直接,不再客套周旋一番吗?”


    商扶庭讶然,他抬眸有些无措地看着萧无祸,“萧三公子是想我们如何周旋?”


    “


    萧蔚将一捧摘好的覆盆子放在了萧无祸的手边,笑着说:“三郎,他们年纪还小,不要这么吓唬他们。”


    萧无祸闻眼敛眸,捻了一颗鲜红的覆盆子扔进了口中,气势不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既然你们想要避火瓶,我也是有条件的。只要你们能达到,我必定会将避火瓶双手奉上。”


    商扶庭蹙眉,“还请萧三公子明示。”


    萧无祸说:“我父亲将于两日后下葬,到时他身边的管事会宣读谁是下一任新城主,我需要你们帮我拿下城主之位,到时候别说区区避火瓶,我愿意为长衡山五行道宗再提供十年的法器。”


    沈确一惊,十年的法器并不是小数目,萧无祸开出此等条件便是拿准了他们不会拒绝。


    不仅是他们不会拒绝,是个人都不会拒绝萧无祸的如此条件,荆州萧氏以炼器闻名,几百年来出了萧无祸这么一个炼器天才,他大哥萧舒延是当世修为第一人又如何,没有顶级法器的辅佐,他未必能赢得过双腿残疾的萧无祸。


    沈确说:“就事论事,萧三公子上面还有两位哥哥,这城主之位落到萧三公子身上的概率很小,除非用采用武力。但是以我与师兄二人的修为,萧三公子恐怕是找错人了。”


    萧无祸挑眉,“两个被称为五行道宗的双璧,手持太初与太阿两柄神兵利器,身侧又有两只大妖傍身,以你们的修为还对付不了萧舒延和萧高瞻两个猖/妓之子吗?况且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商扶庭面色一紧,神情逐渐阴沉了下去,他握紧了手中的太初剑,“萧三公子不愧是几百年来的炼器天才,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地看穿他们的身份。”


    萧无祸追问道:“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商扶庭面色不改,“只是我们在路上救助的一位瞎眼孤女。”


    “真的假的?”萧无祸狐疑地看向二人,“既然这样的话,杀掉也无所谓吧,听说今日一早她便去了我大哥处,她去做何事?”


    商扶庭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很快恢复正常,他用脚轻轻地碰了碰沈确。


    沈确立刻会意,神情惊道:“为何要杀掉她?她已经够可怜了。她去萧大公子处只是为了答谢救助之恩而已。”


    萧无祸脸上笑意更深,“没什么,只是我从小便喜欢抢我大哥的东西而已。避火瓶的事情,需要给你们时间考虑吗?考虑到明日也是可以的。”


    商扶庭说:“此事事关重大,今夜亥时初,我必定给予答复,如果萧三公子不方便的话,还请这位女郎前往。”


    萧无祸仰头喝干了杯中的茶,“好啊,萧蔚替我送送二位。”


    萧蔚颔首起身,将竹篮放在一旁,“二位请吧。”


    “不必,留步吧。”


    商扶庭说完起身同沈确走了出去。


    萧蔚坐回原处,她抿着唇,一脸幽怨地看着萧无祸,“三郎。”


    萧无祸见状,将一颗覆盆子抵入萧蔚的口中,“怎么?吃味了?”


    “三郎说过,只喜欢我一个的......”


    萧蔚惊呼一声,整个人顺着萧无祸的力道跌入他的怀中,覆盆子酸甜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唇齿间蔓延。


    萧蔚一脸无奈地看着萧无祸,娇嗔着拍了拍后者的胸膛,“三郎。”


    萧无祸点了点萧蔚挺翘秀气的鼻尖,“你啊,不要什么话都往心里听。”


    萧蔚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三郎的每句话,我都会听的,也会往心里放,所以还请三郎不要说些伤我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