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第三百一十六章

香肩外露,莹白滑嫩。

乌发披散,零落挂在玉面之上,微光之中,怀里娇人不知自已多凉,贴着凤且的怀里毫不客气的就嵌进去。

“段不言,你半夜下水了?”

“哼!少啰嗦,脱衣服。”

“娘子怕是忘了,你嫌弃我凤三呢。”

段不言幽幽睁开双眼,“……互相嫌弃,但不可否认,房事上头还是挺舒爽的。”

凤且被这直白的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

段不言冷冰冰的双手,直入凤且胸怀,汲取着暖意,“如若不想,就做个大汤婆子,让我暖和暖和。”

凤且:……

合着在眼前女人眼里,他就是个取暖的物件儿?

搂着搂着,成年人的欲望就变得十分单纯,也不知是段不言先勾搭的凤且,还是凤且按捺不住温香软玉在怀,何时凑到一处儿,犹如干柴碰到烈火。

生杀之事,这一时都抛之脑后。

战况不减昨日,两人交手,不分伯仲。

一番酣畅淋漓的欢爱之后,凤且欲要搂着美人说两句温情脉脉的话,段不言伸手就压住他薄唇,“咱俩都闭嘴,这美好时候,回味即可。”

凤且:……

煞风景第一人,段不言是也。

男女情事,段不言比凤且更洒脱,缓和平静之后,起身就捞起衣物,凤且看着她窈窕身姿,不着寸缕,纱幔之下,若隐若现,唇舌忽地又干燥起来,顺着那细腰,就攀附往上。

“……还不够?”

凤且边亲边摇头,“不够。”

“哼!一会子别说我欺负你!”

转身就压了过来,凤且轻笑,“娘子倒是口气不小,可从来都只听你的娇嗔,要我饶命。”

再次颠鸾倒凤,窗外大亮。

凝香与竹韵红着脸离得远远的,四目相对,尴尬之余,也舒了口气。

“夫人性情犹如稚子,只盼着大人多包容一二。”

竹韵听来,不置可否。

凝香冷得耐不住,跺着脚走到竹韵跟前,“咱们时时也劝着夫人些,男人都是铁石心肠,若夫人拿捏得好,往常大人如何冷待,而今不也是便成绕指柔了。”

竹韵轻叹一声,“昨儿闹得那般大,大人都要搬出去住,可晚间夫妻又和好,我一时半会的,也不知夫人如何想来。”

凝香思虑片刻,低声说道,“我瞧着大人是舍不得夫人的。”

“为何不是夫人舍不得大人?”

竹韵马上反问,凝香缓缓摇头,“我们都知夫人被大人伤了心,可依照从前,两口子吵嘴,都是互不理会,硬生生得等外头有个事儿的,夫妻才说两句话,床事上头……,也极为敷衍。”

“从前夫人不喜房事,可如今……”

如今竟然是转了念头。

凝香思来,跺了跺脚,“夫人赎了那妓子来,会不会是给夫人传授了些功夫?”

“不……不会吧?”

竹韵也被凝香这说话吓住,结结巴巴否定道,“我瞧着那妓子入门,都不曾被夫人单独召见过。”

“罢了!”

两人吹着呼呼寒风,时不时还得到门口听听动静,生怕里头大人与夫人欲要人伺候,寻不到她们。

日上三长高,竟是个大晴天。

只是满地残雪,经这么一晒,越发湿冷。

凤且先行起身,招呼丫鬟抬热水进来,未等见到夫人,凤且又撵了她们,待凤且把软若无骨的段不言抱到浴桶之中后,方才吩咐丫鬟们。

“若无事,莫要到这边房里来叨扰。”

“是。”

丫鬟们压根儿不敢抬头,转身去了内屋,寻来换洗的干净衣物后,就开始收拾内屋。

看着凌乱的床褥,足能想到战况激烈。

自小到大,这也是凤且头一次与美人同浴,两口子心照不宣齐齐噤声,凤且手持木瓢,帮着段不言冲水洗头。

盥洗室里头,炭盆子烧得正旺。

段不言趴在浴桶上,露出餍足的表情,“……我知你想打发我,倒也不是我赖着你,一时半会的我无处可去,你容我在这府邸之中,待上些时日,如何?”

这话,说得极为平静。

凤且本还在给她冲头发上的荑子,听来耳里,顿时愣住,好一会儿才低叹道,“请功的折子发了出去,我未必是盼着你死,如你所言,你在圣上与护国公府中间,不可动摇。”

“既如此,就暂时休战吧。”

“本就无战,何来休战?娘子误会为夫了。”

男女在何时最虚伪,那自是床事之后,你侬我侬之时,段不言听来,悠悠转身,像个脱水而出的千年狐妖,浓艳却又精致的容貌,剑眉星目之中,却多了两分春意。

她双手揽住凤且的脖颈,红唇贴上那欲要轻启的薄唇上,叹息之余,呢喃出声,“好,平平安安过些时日吧。”

待六伯来,水落石出之后,再议前程不迟。

凤且吻住她的红唇,低叹道,“妖精,我终归是你男人,外人跟前,你稍微心疼我些,逛窑子这样的事儿,动辄剑拔弩张要砍杀我的事儿,都不许做了。”

回应他的,是那香甜的灵舌。

事了,凤且欲要打横抱着段不言回屋,刚起身,双腿一软,惹来段不言仰天大笑。

凤且面上升起了红晕,“还笑!小妖精,都是你!”

“如今,是谁不成?”

凤且:……

回到内屋,凤且轻手轻脚把段不言放到软榻上,丫鬟们早早放了两个炭盆子在屋内,刚活动了筋骨的段不言,虽说只着薄衣长裙,却也不觉得寒冷。

凤且腰酸腿软,放下段不言时,就马上躺倒在段不言身侧。

“今儿还说要去送孺人呢……”

段不言嗤笑,“堂堂二品大员,送她作甚?”

凤且看着段不言头发滴水,招呼丫鬟们来擦拭时,才挨着段不言柔声说道,“毕竟是恒王府的孺人,将来之事,也说不准。”

段不言转头,垂眼看向凤且。

“你所言的将来之事,莫不是指刘汶这货色能取了刘隽代之?”

凤且扶额,“娘子,这些非议储君之话,你我还是小心些,不过娘子今儿提及,我与娘子交个底,刘汶不算最上乘的人选,但也比太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