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年前忙
“大侄子，这事儿吧，我还真没法给你答复！”
马媒婆很实诚，“你也说了，过年了，这家家都不得闲，我只能明天先去问问，要是能成，我明儿晚上给你送信儿，你看成不？”
“成啊！”
“怎么不成？”
“马婶儿，那这事儿，可就麻烦您了！”
林家福这边肯定是没有意见的。
至于胡彪跟董七斤，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怎么可能有意见嘛？
马媒婆都答应明天就去问信儿，他们要是还不满意，那可就有点过分了。
从马媒婆家离开，胡彪跟董七斤都有些兴奋。
林家福瞅着两人，清了清嗓子，道：“我说你们俩，能有点出息么？”
“家福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一个有媳妇儿的人，根本不懂我们！”
胡彪嫌弃地白了林家福一眼。
“扯淡，说得好像我以前没单身过一样！”
“嘿嘿……”
胡彪就是一阵傻笑。
三人回转四合院，林家福也没啰嗦，直接两人一人整了一锅秦淮茹之前包好的发面包子，然后一人一脚，就把两人给打发了。
秦淮茹到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家福让她多包包子了。
不过，秦淮茹一点没觉得吃亏。
胡彪跟董七斤带的年礼，可是比他们带走的包子不知道要贵重了多少。
毕竟，包子就是面粉加点肉菜豆腐跟粉条，至于她包包子花费的力气跟时间，秦淮茹是一点没算。
“媳妇儿，你吃了没？”
想到之前一锅包子被他们哥儿仨吃了个干净，林家福就有点不好意思，都忘记给秦淮茹留了。
“哥，我之前吃了一个，现在不饿。而且，这一锅包子马上就快蒸好了！”
秦淮茹笑着回了林家福的问话，然后小声开口，道：“哥，这猪肉跟猪头怎么弄啊？”
“猪头等明天去卤了，这事儿我回头去找傻柱，他那边有专门的调料，做出来的卤猪头肉，好吃得很。”
“至于这片猪肉，切两半，回头跟妈他们送一半过去！”
“剩下的，你看看弄成腊肉，还是直接冻起来，都行！”
在北方，冬天温度降下来后，根本不需要冰箱，各种的肉食直接丢外面，一晚上就能冻得硬梆梆。
或者干脆弄些冰块堆桶里，这就是一个天然的冰柜。
“那，我切成很多小块，直接冻起来吧，到时候要吃的时候，直接挖出来就能吃！”
秦淮茹是个利索人，说干就干。
一大片肉，被她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两块，一块直接挂在了窗檐下，一块则是分割成了拳头大小的十来块。
“哥，你别动，我来就行了！”
见林家福要帮忙把肉拿到盆里用冰块冻起来，秦淮茹直接喊住了他。
“你刚好，可不能受冻了！”
“……”
林家福这个感动啊。
看吧，这就是娶个好媳妇儿的重要性！
这要是媳妇儿是个后世的，莫说你胳膊才康复，就算是你胳膊还吊着，遇到这种事情不搭把手，她都能记你很长时间，而且会时不时地翻旧账。
等秦淮茹把所有的事情忙活完，林家福这才想起，找傻柱帮着卤猪头这事儿，还是得趁早说，免得傻柱忙起来没时间。
毕竟，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八，明儿腊月二十九，后天就是大年三十。
时间紧，任务重啊！
跟秦淮茹说了一声后，林家福就往中院走去。
到了中院，林家福一下就看到了傻柱，这家伙正在水龙头前清洗着砂锅，也不知道是炖了什么好东西。
“柱子！”
林家福喊了一声。
傻柱当即扭头看向林家福，笑着挥了挥手，道：“家福哥，找我有事儿？”
“有点事儿！”
“我这边有个猪头，打算明儿卤了，找你这个大厨帮忙来了！”
“嗐，我当是啥事儿呢！”
傻柱当即笑了“这事儿交给我，明儿早上，我带着调料包去帮你把猪头处理了！”
“对了，家福哥，猪头毛拔了吗？”
“拔了，都处理好了，就等你的调料包下锅了！”
“家福哥，你要这么说，那今儿晚上就整呗，这卤猪头煮烂容易，但要上色和入味，需要时间慢慢浸泡！”
“成，你说咋弄就咋弄，这方面，你是行家！”
吃卤味，林家福在行，做卤味，他一窍不通。
“家福哥，你先回去，我把这锅洗了就过去！”
“行！”
林家福也没说等一等傻柱什么的，没这个必要，就是几步路的事儿，等啥等？
林家福回去跟秦淮茹一说，秦淮茹也是没意见的。
几分钟后，傻柱就过来了。
何雨水也跟着过来了，说是来找她秦姐玩儿。
于是，秦淮茹就跟何雨水去了主屋玩儿，留下林家福跟傻柱在厨房忙活。
其实忙活的就是傻柱一个人，林家福顶多是偶尔往灶底填根柴火。
之所以没烧煤，是因为傻柱说这东西还得是柴火灶弄出来的对味儿。
林家福也不懂，傻柱咋说就咋弄。
毕竟，这家伙的厨艺，是真的不差，能上台面的。
等猪头完全下锅，不需要再去沫搅拌什么的后，傻柱就准备闪人了。
“家福哥，剩下就是煮着就好了！”
“咱们也不用在这里守着，等天亮捞出锅，就成了！”
“谢了！”
林家福从柜子里拉出一瓶酒跟一瓶罐头。
“酒，你回去慢慢喝，罐头是个雨水和你三个小姨子的，不准推脱！”
“拿着！”
“嘿，家福哥，那我就谢谢你了！”
傻柱也不是别扭的人，林家福既然给了，他也就收下了。
磨磨唧唧的，不是利索人。
因为秦淮茹白天的时候，在这边灶上蒸了三锅包子，这会儿屋里的温度可是相当的高，尤其是炕头，都烫人。
林家福跟秦淮茹只能睡到炕尾，依旧是感觉热得慌。
但，也只能忍着了。
冬天的时候，也就是过年这几天，因为蒸饽饽、包子，家家户户都使劲儿烧炕，才会出现这种抗热得睡不下人的情况。
当然，有些人家比较厉害，人家不睡炕，睡床。
对此，林家福只能说，真抗冻！
……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起床后，直奔厨房，将那还微微热活着的做卤猪肉的锅的锅盖掀起。
瞬息间，香味弥漫整个厨房。
秦淮茹拿筷子轻轻一戳，筷子就戳破猪头皮，戳进了肉里。
轻轻夹了一小块，送入嘴里，咀嚼两下，味道实在是太好了。
“哥，哥！”
秦淮茹飞快夹了一大块，放进碗里，就端着碗筷进了主屋。
“你尝尝，这卤猪头肉，真好吃！”
“软糯可口，味道也正！”
林家福听着秦淮茹的评价，张开嘴，任由秦淮茹夹了一块肉送进他嘴里。
啧啧！
真不愧是大厨！
这味道，可是比他平时在外面卤肉店买的，好太多了。
家传的手艺，果然是不简单！
林家福麻溜儿地起身，穿衣服。
“媳妇儿，你把卤猪头捞出来，咱们给妈他们送一半过去！”
“好！”
秦淮茹点头答应，飞快奔厨房去了。
林家福出门，简单的洗漱一番，秦淮茹那边已经把猪头捞出来了！
傻柱卤猪头的时候，直接将猪肉劈成了两半，如今倒是让林家福省了大麻烦。
他跟秦淮茹直接用盆将半个卤猪头装好，然后出门。
“哟，家福，你这是哪儿弄到的？”
闫埠贵瞧见林家福身边，秦淮茹手里端着的大瓷盆，就很馋。
“我一兄弟昨儿来带的！”
“闫老师，不跟您聊了啊，我得赶紧给我妈送过去，回聊啊！”
“等我回来，再跟您分点儿尝尝！”
虽然知道老闫同志是想干啥，但林家福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因为，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他小的时候，老闫同志也不是没给他吃过一些好东西。
虽然就是一两口，但这充分说明老闫同志变成剧情里的老抠，也是慢慢变的，毕竟他凭借以个人的工资要养活六口人，不精打细算，不算计，怎么可能？
他一个小学教员的工资，可不比秦淮茹高多少，就这样，闫埠贵依旧是把四个孩子给拉扯大了。
都说闫埠贵算计太过，可闫埠贵不算计，他凭什么把四个孩子养大？凭什么让四个孩子都能上得了学？
作为看客，站在上帝视角去评价老闫同志，本身就有失公允。
甚至还有人觉得，老闫同志到老，儿女不孝顺，都是咎由自取。
林家福倒是觉得，老闫同志的这点问题，若是他的儿女是个知道感恩的，是个懂事儿的，那么，他们就该明白，若不是为了他们，闫埠贵不会变成阎老抠。
“那我可等着了！”
闫埠贵听林家福如此说，瞬间喜笑颜开。
从昨儿晚上，他就闻到了隐隐约约的卤猪头肉的香味，猜测可能是林家福家里在卤，因为他昨儿听到傻柱跟何雨水兄妹说话了。
林家福跟老闫同志挥挥手，骑上自行车，飞快赶往小院。
等他跟秦淮茹抵达小院，卤猪头肉还带着热乎气儿呢。
宋爱华直接切了一块下来，切成片，一家人都吃了几块，各个喊好吃。
“唉，你爸要是能回来过年就好了！”
吃着美味的卤猪头肉，宋爱华就想起了远在东北的林国梁。
对此，林家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老父亲这个情况，他没法说。
如果老父亲不能在五三年前回来，那么，大概率是要等到跟北边老大哥关系紧张的时候了。
因为，明年，就是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的时间。
也是老大哥对我国加大援助力度的时间，东北那块儿的各种项目，那真的是一股脑地上马。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北只会缺人手，不会把人手往外调离。
许是心有灵犀的缘故，他们这边才说完了林国梁，外面就传来了拍门声。
并非是林国梁回来了，而是邮递员送了信跟包裹单子来。
信跟包裹，都是林国梁寄回来的。
看到信跟包裹单子，宋爱华也就明白，林国梁是不会回来过年了。
“妈，要不，等过了年，你去东北探亲去？”
看老母亲这挂心的样子，林家福就试探着建议。
“不去！”
宋爱华拒绝的不要太干脆。
“你爸是去工作，我去添什么乱？”
好吧，您老人家的觉悟高！
林家福不再多嘴，而是骑上车去邮局拿老父亲寄回来的包裹。
包裹挺重的。
林家福估算了下，得有个三四十斤的样子，啧啧，光是邮费就得不少钱，老父亲这是弄了些什么好东西回来，居然这么舍得！
等林家福把东西带回小院，当场开包。
然后，林家福就服了！
这东北的物资真的就这么丰富么？
包裹里是大大小的冻鱼、冻肉，还有火腿肠、红肠。
“啧啧，这是多少东西啊”
林家福就有点心动，这要是他能找机会去东北采购一趟，空间里肯定得装不少的肉食。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才有机会去东北。
所以与其期待有机会去东北，倒不如趁着这次放假，进山自己去打猎。
可惜，就算是去打猎，也没有太长时间。
假期看着时间不短，但不经用啊。
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明儿除夕，也就是大年三十，总不能跑山里去打猎吧？
至于大年初一？
这各种的关系要走动，拜年的事儿可不敢含糊。
初二，秦淮茹回娘家，林家福这个女婿，不可能不去。
剩下的就是初三、初四，而这两天林家福肯定得回去看看自家爷爷奶奶、二叔、三叔他们。
好在爷爷奶奶家那边也能进山，不然的话，林家福感觉自己想要进山打个猎，那根本就只能是在梦里的事儿了。
“这特么的到底是咋回事？”
林家福依稀记得曾经看过的同人文里，别人都是想进山打猎，立刻就出发，然后满载而归，这时间充裕得不要不要的。
咋到了他这儿，就连个打猎的时间都挤不出来呢！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林家福心里吐槽了一番，就准备带着秦淮茹回转四合院，他们要干的事情还多着呢！
宋爱华则是将冻鱼、冻肉什么的分了一部分给林家福和秦淮茹，让他们带回去四合院慢慢吃。
“妈，少拿点！”
“我们俩吃不了这么多！”
“你觉得我信？”
宋爱华白了好大儿一眼，“你这饭量比以前可是长了不少，当我不知道么？”
“嘿嘿……”
林家福直接傻笑回应。
他这所谓的饭量，等灾荒年过去了，还得想个法子降下来，果然，坑都是自己挖的，早晚是要填的。
从小院回转四合院，刚进院子就瞧见了闫埠贵。
得！
老闫同志这是专门等他分享卤猪头肉呢！
林家福跟老闫同志招呼了一声，便跟秦淮茹回家，直接将厨房里已经捞出来的卤猪头肉切了小半碗，给老闫同志送了过去。
“家福，还得是你，就是大气！”
看到林家福给的这一块卤猪头肉，老闫同志很开心。
“闫老师，您就别夸了，我这心疼着呢！”
林家福打趣地开口。
“今年的对联，我给你好好写！”
“等会儿啊，我把猪头肉倒出来，把碗还给你！”
闫埠贵小跑着回屋，然后很快回来，将林家福的空碗还了他。
林家福笑了笑，然后回去自家厨房。
秦淮茹正在给猪头肉去骨，旁边盆里，放着已经处理好的猪头肉。
“媳妇儿，你把猪头肉弄一碗，我给傻柱送过去！”
“还有，李哥家，也分一份！”
“李萍那边，你也过去送一份！”
“算了，中院易师傅那边，也送一份吧！”
本来，林家福是没想搭理易忠海的，但想到自己之前跟对方借钱，人家也是很大气地地借了。
虽然老易同志有很多的问题，但不得不说，他没啥对不起他林家福的。
跟贾家的恩怨是跟贾家的，易忠海是易忠海，不能混为一谈。
至于后院那边，倒是没谁需要送。
老刘同志虽然跟他说的上话，但也仅仅是说的上话，他们是真的不很熟。
也就是胡彪准备的这个猪头够大，不然的话，林家福觉得自己这样送下去，自家都没多少吃的了。
当然，猪头肉送出去，除了老闫同志是空碗还回来的，其他的几家，都是送了点东西回来。
尤其是李萍，居然给送了俩罐头。
“李萍姐家里，这种罐头十几个呢！”
秦淮茹说起李萍的时候，那股子崇拜，林家福感知得不要太清晰。
“她战友多！”
李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林家福是真的不怎么清楚。即便是高厂长，也只知道李萍是个高手，至于别的，一无所知。
“可是，也没见有人来找她啊？”
“难道就不能是人家在外面碰面的？”
“对哦！”
秦淮茹瞬间不再关注李萍的事儿。
半上午的时候，秦淮生、秦淮安兄弟俩到了四合院，他们买了不少东西，准备回村里过年了，过来是跟林家福、秦淮茹说一声，顺便给林家福、秦淮茹送年礼。
林家福也就顺势让秦淮茹把卤猪头肉切了一斤左右，让兄弟俩带回去，除此之外，还有两瓶酒、四瓶罐头，作为给老丈人家的年礼。
本来呢，这些东西等到正月初二走亲戚的时候带过去才好，但秦淮生、秦淮安兄弟俩来了，林家福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至于这么做是不是吃亏了？
他娶了人家这么好的闺女，给点东西算个啥？
送走了秦淮生、秦淮安，林家泰兄弟几个又过来了。
依旧是带了年礼来，林家福再度送上卤猪头肉，三份。
毕竟爷爷奶奶一份，二叔、三叔分别一份。
年礼比照给老丈人家的标准，都是两瓶酒，四瓶罐头，外加饽饽、包子，按照正常的礼节走。
“说好了啊，等大年初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可就空手回去了！”
“家福哥，别空手啊，你好歹带个篮子，不然的话，家里的回礼，你可带不走！”
“对哦！”
林家福也是乐了。
他都忘了，这年节礼带回去，都是有回礼的。
有时候想想就想笑。
他记得以前还问过老母亲，过年回去带的饽饽、包子，回来的时候，还是饽饽跟包子，只是自家的留下了，换回来了爷爷奶奶跟二叔、三叔家的，这跟没送礼有什么区别？
老母亲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到如今，林家福才算是懂了。
这看似简单的交换，实则是礼尚往来。
送走了几个堂弟，林家福算是彻底没事儿了。
倒是秦淮茹，还在忙活。
嗯，包包子，蒸饽饽！
家里的包子、饽饽并不是昧了，还有不少，但明显，这肯定是不够。
这些包子、饽饽除了自己吃，再有就是过年期间，亲戚来了，招待人家，也都是要上这种饽饽跟包子的。
过年期间，要么现做手擀面，要么包饺子，要么就是上这些。
所以，家家户户都是要多准备一些。
而林家福又表现得很能吃，秦淮茹肯定得多做。
林家福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忽然坐了起来，他差点儿忘了正事。
“媳妇儿，中午我可能不在家吃了！”
“你干啥去？”
“我还没给我师傅送年礼呢！”
虽然他已经出师，而且早已超越了当初的师傅刘成，但刘成是他师傅这事儿，啥时候也变不了。
这明儿就过年了，自己差点忘了给师傅家送礼，这可不对。
“要送些什么？我帮你装！”
“饽饽两个、包子四个，我在弄两条冻鱼、一瓶酒，就差不多了！”
“我给你准备！”
秦淮茹麻溜儿地找出提篮，把饽饽、包子用面布包好放在一侧，又从柜子里拿了一瓶西凤酒放进去。
冻鱼则是用网兜提了。
“对了，师傅抽烟的，我路上再去买一条烟！”
“我给你拿钱！”
秦淮茹是一点都不带含糊。
片刻后，她给林家福拿了二十块钱，塞进林家福的裤子口袋，叮嘱他少喝点酒，身体刚好，要注意什么的后，才推了林家福出门。
林家福美滋滋地出门。
而在他出门没多久，李萍就嗑着瓜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去找秦淮茹聊天，然后就跟着秦淮茹学起了蒸饽饽、包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