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万家灯火各不同
林家福从刘成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
老闫同志已经将桌子在前院摆好了，写对联呢！
“闫老师，这就写上了？”
“家福啊，你家的对联，我可给你写好了，瞧瞧，满意不？”
“闫老师，你这书法，满意，可太满意了！”
林家福只是瞄了两眼，便夸了起来。
老闫同志的字，还是拿得出手。
而且，人家不只是写了一副，而是写了三副，明显是将宋爱华那边的小院也给算在内了。
林家福这边用一副，宋爱华那边，院门一副，院子里正房也用一副，齐活。
“闫老师，谢谢您嘞！”
“客气！”
闫埠贵可没有再跟林家福要什么润笔费，毕竟上午的半碗猪头肉，已经算给了润笔费。
林家福拿着对联回家，等明儿中午贴上。
等他到家，就看到李萍跟秦淮茹正在炕上坐着唠嗑。
“咦？厂长，你这对联哪儿买的？”
李萍瞅见林家福手里的对联，立刻两眼冒光，她之前还在想回头去买呢。
“咱们院闫老师在外面写着呢！”
“你给个一毛两毛的润笔费，就行，或者给两把瓜子花生，都可以！”
“淮茹妹子，我先去弄对联了，咱们回头再聊！”
李萍麻溜儿地闪人。
秦淮茹倒是有些恋恋不舍。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唠些啥，看现场这瓜子壳儿，林家福就乐，道：“媳妇儿，你们这磕了多少瓜子？你就不怕明儿早上腮帮子疼？”
“会吗？”
秦淮茹眨眨眼，没这个感觉。
林家福嘿嘿笑，道：“明儿就知道了！”
这事儿，他经验太多了。
以前上辈子的时候，嗑瓜子这玩意儿简直就跟有瘾似的，那简直就是停不下来。
好在那时候的瓜子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可即便是如此，一袋瓜子嗑下来，也常常会腮帮子疼，偶尔还会嗓子跟着难受。
就秦淮茹跟李萍干掉的这些瓜子，林家福能想象她们明天的酸爽。
“多喝点茶，中和一下！”
林家福好心建议。
秦淮茹将信将疑。
不过，还是很听劝。
两人这边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说话声。
是李胜利、王三七他们的声音。
作为跟着林家福学钳工技术的学徒工，几个人都是将自己当成了林家福的徒弟。
既然是徒弟，这逢年过节，那肯定是得带点礼物走动一下。
不在乎礼物价值多少，关键是个心意。
“都坐！”
“喝茶！”
让李胜利他们进屋后，林家福就给五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又拿了瓜子花生和糖果过来。
“淮茹，你去整几个菜，等会儿，我们师徒喝一杯！”
别人拿自己当师傅，那自己这个师傅也不能小气了。
“师傅，别，我们等会儿都还有事儿呢，您别让师娘忙活！”
“师傅，我们真的还有事儿！”
“啥事儿？”
“还能啥事儿，看对象呗！”
大咧咧的王三七立刻给出了回答。
“你们都要去看对象？”
“师傅，我还没定下来呢！”
周立志挠挠头，“我妈让我晚上去跟人姑娘见个面，一起吃个饭！”
“师傅，我们等会儿得赶车回村里！”
“那行吧，今儿咱们就不喝酒了，等开了年，找个时间，我请你们下馆子去，这次，可不准拒绝了啊！”
“行，听师傅的！”
五人这回倒是没有再拒绝。
林家福又问了下五人工作上的情况，时间差不多，就送了五人出门。
等他从四合院外的巷子口回转，就看到傻柱跟袁扶娣站在自家门口跟秦淮茹说话。
“家福哥！”
“师傅！”
看到林家福回来，傻柱跟袁扶娣齐声开口，称呼却是并不一样。
“屋里坐啊，站门口，你们不冷啊？”
“嘿嘿，不冷！”
这回答很傻柱。
“你不冷，你媳妇儿不冷吗？”
林家福抬手敲了傻柱一下。
一行人进屋。
傻柱跟袁扶娣过来，也是送年礼的。
饽饽、包子、酒、糕点！
这可是按照走亲戚的礼节来的。
对此，林家福是没有意见的，相反还觉得就该如此。如果两人也像李胜利、王三七一样只带着酒、罐头、糕点之类的过来，林家福反倒是会觉得傻柱这是在跟他见外。
“晚上一起过来吃个饭，彪子、七斤他们，柱子你也都认识！”
林家福直接将傻柱这个大厨给抓了壮丁。
当然，今儿并不需要傻柱完全负责下厨，他只要负责提前准备一两个凉菜就好，剩下的都得是秦淮茹下厨。
今儿个，傻柱两口子是客！
“师傅，我就不过来了吧！”
“没事儿，有家属的！”
想到王建国要带对象过来，到时候，秦淮茹在厨房忙活，总不能他们一帮老爷们在这边吃喝，让人女同志一个人在旁边不自在吧！
“哥，我能喊李萍姐一起来么？”
“行啊，你喊上李萍，我再喊上李哥两口子，一起聚一聚！”
这么一来，真就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两不耽搁。
呃，还可以小娃儿一桌。
毕竟傻柱家的情况是真的有点特殊。
何雨水，还有傻柱三个小姨子，都是小女孩儿。
最终，林家福也没管，反正小娃儿有女人们负责照看。
等林家福跟李海山两口子说了晚上一起吃饭后，李海山两口子也是欣然同意。
然后，几个女同志就凑到了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而林家福、傻柱、李海山也没闲着，干脆去买了牌回来，玩起来。
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傻柱就奔厨房去了。
他得先整几个凉菜，到时候，他们这边就可以一边吃菜一边喝酒一边胡扯。
……
王建国果然是带着对象来的。
单单是看对方的穿着，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闺女。
模样也是不差，属于中上之姿。
好在这位姑娘谈吐不差，性子也是挺好，跟秦淮茹她们也是能说的上话。
胡彪、董七斤来的倒是不早，这两人虽然忙，但明儿就是年三十，他们也都放了假的。
不过，林家福猜测，这俩家伙是来等马媒婆消息的。
也是真巧。
董七斤、胡彪到了没多久，马媒婆就找了来，事儿成了！
明天若是两人有时间就能相看。
错过了明天，那就只能是等到正月初四！
“明天，就明天！”
年三十，屠宰厂虽然还有人在忙活，但胡彪是不用去上班的。
至于董七斤，街道组织这边暂时也是放了假。
“那成，咱们可就约好了！”
“马婶儿，你不会还要去给人家回话吧？”
林家福瞅瞅外面已经有些黑的天色，感觉这马媒婆也实在是太敬业了。
“不用去了，都约好了！”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明儿人家姑娘只会在那地方等五分钟，时间过了，人家可就不等了！”
“咱们这边去晚了没见着，那可就只能等初四那天！”
“马婶儿，您放心，指定晚不了！”
胡彪跟董七斤信誓旦旦地表态。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能不能脱单的大好事儿，咋可能迟到？他们非但不会迟到，只会早到。
“马婶儿，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您在这里将就吃点？”
“不了，不了，家里还等着呢！”
马媒婆摆摆手，走的飞快。
“我说你俩，这要是成了，可要记得给我准备个大大的媒人红包！”
等马媒婆走了，林家福打趣地看向胡彪跟董七斤。
两人齐齐送上大白眼。
……
林家福家里这顿晚饭，吃的是相当的热闹。
而他这边的热闹，对应的就是院里不少人家的清净。
清净，有些时候，可不是什么好词。
中院易家、贾家，都是很冷清。
而且，这两家的氛围也是有些古怪。
易忠海跟他媳妇儿明显是闹了别扭，两人对面而坐，都不说话，单纯看脸色也知道两人在冷战。
至于原因，纯纯是因为易忠海媳妇儿发现易忠海所谓的要领养孩子的话都是在敷衍。
易忠海自然是不承认的。
但是吧，每每他媳妇儿看中了一个孩子，易忠海都会摇头，却又没有个合理的理由。
而贾家的冷清，纯纯是自己作出来的。
在经历了被赵小花兄弟收拾的事儿后，贾东旭就沉默了很多，平时除了上班，基本是回家就在屋里躺着。
哪怕是要过年了，贾东旭没什么改变。
贾张氏刚说两句，就迎来了贾东旭的死亡凝视。
面对儿子这种目光，贾张氏能咋办？
她还真的是不敢多说，生怕把这宝贝儿子给逼急了，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这个年，注定是没有一点的年味儿。
而在四合院的后院，许家也在发生一场不是很愉快的交谈。
许大茂表示自己不想念书了，他想要去上班！
许富贵听闻许大茂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就想要给这好大儿一顿爱的教育。
但是被许大茂他妈给拦了下来。
表示，这大过年的，不兴打孩子。
“傻柱都上班了，还娶媳妇儿了！”
“我难道还不如傻柱？”
许大茂表示不服。
许富贵看着这跟傻柱较劲的蠢儿子，也是无语了。
“傻柱从小就学厨，学也没上几天，就跟着去当学徒了，你跟他能一样吗？”
“傻柱是他老子没本事，只能当学徒！”
“你爹我费心费力送你去念书，是想让你当学徒吗？”
“你以为当学徒的日子好过么？”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许富贵不是一般的生气。
他对许大茂以往的胡闹，从来都不当回事，但听闻许大茂不想念书了，却是真的有些扛不住。
“爸，给别人当学徒肯定不好过，我可以跟着您学放电影啊！”
许大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他才不是傻柱那种蠢货，明明亲爹的厨艺就很好，不跟着亲爹好好学，跑去给别人当学徒，这不是明摆着受欺负吗？
而他，就不干这种蠢事！
“当家的，我觉得大茂说的有点道理！”
“他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你就是打死他，他读不进去，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前院林家福当初读书不也是不成么？如今，不还是成了工程师，还当了副厂长！”
“对啊，爸，家福哥都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将来，我要当轧钢厂的厂长！”
小小年纪，老大志向。
许富贵看到这母子一心的画面，心里就有些丧气。
他在这边努力，婆娘在旁边不停地扯后腿。
算了！
累了！
不管了！
许富贵最终决定不管这个蠢儿子了，既然不想学，那就不学了，想当学徒是吧，觉得放电影很轻松是吧？
那就随你的心意！
许大茂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兴奋地差点蹦起来。
许富贵则是很无语，摊上这样的蠢儿子，他能咋办？
谁让这是自己亲生的呢？
……
林家福这边的热闹，也没持续太久，毕竟不能太晚回家，男人们也没喝太多酒，天儿太冷，还是得早点回家。
那些酒蒙子喝多了，冻死在大冬天夜里的事儿，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有不少的。
再加上胡彪、董七斤明天还要去相看，所以，一群人就是少喝了点酒，吃饱喝足，便各回各家。
林家福送了人回转，就发现天上忽然开始飘雪了。
“瑞雪兆丰年，好兆头啊！”
林家福瞅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慢悠悠地回了自家。
秦淮茹还在忙活。
这么多的碗碟，都是要洗的。
林家福干脆也去帮忙，两人分工，很快完成了清洗工作。
然后，睡觉！
一觉到天亮！
大年三十到了，外面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林家福跟秦淮茹躺在被窝里，听着外面的砰砰啪啪声，磨蹭了一会儿，也就爬了起来。
简单洗漱后，秦淮茹就去整了手擀面。
早上一顿面，事事顺畅。
中午炖鸡，外加大米饭，有个啥说道，林家福不晓得，就当是改善生活。
晚上水饺，团团圆圆。
十二点再吃一顿年夜饭，有鱼有饽饽有芋头。
鱼，叫做年年有余。
饽饽，好像是叫做团圆饽饽。
至于芋头，据说是吃了一年兴旺。
关于这些个民俗说法，林家福上辈子没关注过，这辈子呢，也没关注过。
总之吧，别人怎么来，咱们也怎么来。
吃过了早饭后，林家福就跟秦淮茹出门，先去了小院，汇合了宋爱华他们，去街上转悠。
这时候过年，年节的氛围可是相当的浓。
街上各种的喧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太多了！
这人吧，就很古怪。
人少了，嫌冷清；人多了，嫌闹腾。
到底多少人才算是合适？
估计是没人能给个确切的答案出来。
总归就是看心情。
心情好，人挤人都无所谓。
心情不好，啥都闹心。
一家人一起在外瞧热闹，秦淮茹跟林佳颖倒是兴奋得很，这姑嫂俩，整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家禄倒是没多一会儿就跟他他对象盛雅若汇合了，然后跟宋爱华报告一声，两人就汇入热闹的人群，不见了影子。
林家福倒是老老实实地跟在旁边，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人太多，很容易被人把自家小娃儿给顺走了。
这个时候，当家长的，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宋爱华抱着林佳淑，秦淮茹拉着林佳颖，林家寿、林家康哥儿俩倒是自在得很，一手一根糖葫芦，兴奋地看着周围的闹腾。
等时间差不多，回家！
宋爱华他们回小院，林家福、秦淮茹会四合院。
尽管林家福跟秦淮茹很想跟着去小院混一顿午饭，但是被老母亲毫不留情地打发走人。
“分家了，过年自己过！”
“妈，儿子伤心了！”
“少给我耍宝！”
宋爱华早就不吃林家福这一套了。
林家福跟秦淮茹只能回转四合院。
白菜粉条炖鸡！
蒸一锅米饭！
这就是午饭了！
“媳妇儿，咱俩喝一杯？”
林家福在饭菜上桌后，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瓶香槟。
这玩意儿，酒精含量偏低，适合妇女同志饮用。
“行啊！”
秦淮茹知道这个香槟，昨儿晚上，她们女同志那一桌喝的就是这个，甜滋滋的，还很好喝。
两人这边像模像样喝着，偶尔碰个杯，结果吃到一半，外面就传来了喊话声。
“家福哥——”
林家福听到声音，愣了下，好像是胡彪那小子。
等第二声“家福哥”响起来，林家福就确认了，的确是胡彪。
然后，真的就是胡彪！
“我说，你小子这个时候不在家吃饭，跑我这儿混饭吃？”
“嘿嘿，嫂子好！”
胡彪先跟秦淮茹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林家福，嘿嘿笑，道：“家福哥，我跟那姑娘相中了！”
“就这……？！”
林家福一脸的无语，就为了这事儿，你打年三十跑过来？
“对啊！”
胡彪使劲点头，“家福哥，你知道的，我爸妈对我的事儿从来不上心，我这边要娶媳妇儿，要做点什么，你们得教我！”
“我……”
林家福瞬间傻眼。
他当初娶秦淮茹的时候，啥事儿都是老父亲、老母亲出面搞定的，他只是在迎亲的那天去了一趟，就把媳妇儿带回来了。
而胡彪这边，肯定不能这样。
因为他那爹妈也是奇葩，明明胡彪是长子，奈何就是不得宠，胡彪娶媳妇儿，若是让他爹妈掺和进来，只怕还得坏事儿。
“彪子，你这事儿先别急！”
“等我去问问我妈！”
“成！”
胡彪痛快答应，“家福哥，嫂子，那我走了啊！”
“臭小子，你走啥啊？吃了饭再走！”
“这不行，我得回家吃去！”
胡彪嘿嘿一笑，“我这再怎么不被待见，也是家里的老大，总不至于大年三十没我一口饭吃！”
话说完，胡彪转身就跑。
这来去匆匆的，还真的是胡彪的做派。
等胡彪走了，林家福就无语地摇摇头，看了秦淮茹一眼，道：“咱俩还喝么？”
“不喝了，吃饭吧！”
“也行！”
林家福收起酒，开始干饭。
这纯家养的土鸡，是真香。
林家福炫了三大碗饭，干掉了大半的菜，满足地拍了拍肚子。
……
吃了饭，林家福就奔小院去了。
胡彪的事儿，还是要尽早问清楚，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下半辈子。
当宋爱华听了林家福说的情况，叹了口气，道：“按理说，这事儿还得胡彪的爸妈出面，这是对姑娘最起码的尊重！”
“只是，这胡家的事儿的确是有些麻烦！”
宋爱华也知道胡彪爹妈的偏心眼儿，搞不懂那两口子为什么就对这大儿子各种看不惯。
“妈，现在不都是讲自由恋爱吗？”
“就不能胡彪自己上门去提亲？”
“能是能，只是，那姑娘的家里人肯定会多想。”
宋爱华沉思片刻，“我觉得吧，你还是让胡彪跟那姑娘把他家的情况说一下，毕竟，结婚这事儿，不单纯是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
“胡彪的爸妈，也得考虑进去！”
“要不然，人家姑娘嫁过来，岂不是要受欺负？”
“彪子都自己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住，难道他还能不认他爹妈？”
“这事儿，早说开早好！”
“当然，如果胡彪能彻底跟他爹妈划清界限，比如定好以后的养老章程，然后分家，就更好了！”
宋爱华是见过那些因为爹妈偏心，进而为难儿媳妇的事儿，如果胡彪不是自家儿子打小玩过来的，宋爱华也是不愿意多说的。
毕竟，人家那到底是亲爹妈！
她这么说，若是以后有什么变故，指定得罪人。
“对啊，妈，还得是您！”
林家福倒是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了胡彪的爹妈，他的哥们是胡彪，不是他爹妈。
若是胡彪的爹妈是好的，林家福肯定是会很尊重，就比如王建国的父母，林家福见了，那绝对是恭恭敬敬喊一声“叔”，叫一声“婶”，至于胡彪的爹妈，林家福没套他们麻袋，都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林家福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眼的爹妈。
同样是他们的儿子，可胡彪从小就不被待见，常常吃不饱，要不是胡彪自己能在外面寻摸吃的，别说长这么壮实，能不饿死都不错了！
“这事儿，别提你妈我！”
“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
听到老母亲这话，林家福再次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别在这里装样儿，胡彪这事儿，你让他注意着点儿，别让人抓了把柄，万一给他扣一个不孝顺的帽子，就不好了！”
“明白，我会跟他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