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罐头
当炖鸡的香味在四合院上空弥散，不少人都在嘀咕。
林家福即便是没有听到，但也猜得到。
人嘛，都是有攀比心，嫉妒心的。
你有我无，上进的人会想着去努力拼搏，力争上游。但也有人不会去努力，只会怨天尤人，各种的羡慕嫉妒恨。
不过，不管咋样，都跟林家福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一只老母鸡其实并没多大，好在炖的汤足够多。
鸡身上的肉已经炖烂，被秦淮茹全都拆了下来，近乎平均地分成了三大份儿一小份儿。
一小份自然是属于李萍的，她就一个人。
剩下的三份儿，则是林家、赵家、陈家的。
当然，鸡汤什么的，大头还是在林家这边，毕竟他们家人口是最多的。
林家福跟秦淮茹分别将鸡肉、鸡汤送了出去，秦淮茹负责的是李萍那份儿。
闫埠贵目睹了这一切，就有点馋。
可惜，林家福没有说送他一碗。
不过，闫埠贵却知道这老母鸡其实是三家人合伙买的，所以赵立山、陈芒种他们两家分到鸡肉跟鸡汤，是合情合理的。
“家福，下回有这样的好事儿，带我一份啊！”
买一整只鸡，闫埠贵舍不得，可若是跟人合伙买一只鸡，分一点鸡肉跟鸡汤，他还是有兴趣的。
林家福听到老闫同志的话，也是挺无语的。
但他还是坚定地委婉拒绝了。
“二大爷，您还是饶了我吧！”
“这种好事儿，我们也是赶巧遇上了！”
“下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如今这个年景，大家伙的日子都不好过。市场里盯着买买买的人可太多了，他们能运气好地买到一只鸡，这是真的老天开眼。
闫埠贵听了林家福的话，苦涩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事实上，闫埠贵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但这个日子太煎熬了，他也只是想家里人能稍微改善一下生活。
虽然他经常去钓鱼，可人到底是需要油水的。
第二天，林家福跟赵立山、陈芒种他们去轧钢厂的时候，提了一嘴闫埠贵说的事情。
“这以后咱们得在外面把荤腥弄好了，直接带回院里才行了！”
林家福原本是想着在东跨院的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
他现在是不能吃独食的。
赵立山、陈芒种如今是他身边的保卫，两人都是极为敏锐之人，林家福若是偷偷吃香的喝辣的，很难瞒过两人的鼻子。
所以，他也只能带着两人一起。
况且，两人跟他也是过命的交情了！
“这个好！”
“只是，你会做菜吗？”
赵立山斜了林家福一眼。
林家福嘿嘿一笑，道：“小瞧我是不？我这厨艺，就是没机会展示，不然的话，我就算是去做大厨，也是可以的！”
“对，对，对，你说的对！”
对于林家福这一番自吹自擂，赵立山跟陈芒种都是笑而不语。
林家福冷哼，不解释。
解释无力！
等他们见识了自己的厨艺，自然会明白他是真的深藏不露。
轧钢厂的工作依旧很重。
食堂那边的伙食虽然还能保证供给，但质量吧，明显是不如以前了。
李怀德这段时间也是挺着急上火的。
作为主管后勤的副厂长，若是不能保障厂里食堂的供给，他就是不称职。
别看剧情里的李副厂长很坏，但对方在工作上，还是尽心尽力，也有能力承担相应的重担。
……
秋冬转换的时节，林家福这边又有了出差任务，这一次去的是东北。
赵立山、陈芒种自然是要同行的。
林家福觉得挺对不起这两位老哥的，毕竟他们媳妇儿如今都大着肚子。这个时候，他们跟着林家福出差，就不能兼顾家庭了。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赵立山无语地看着林家福。
林家福嘿嘿一笑，道：“我这老父亲的心，你们是不会懂的！”
陈芒种果真不懂。
但是，赵立山倒是很快懂了，抬脚就踹，奈何林家福跑得贼快。
最终，赵立山跟陈芒种还是跟着林家福登上了出关的火车，至于王珊跟林子衿，则是由秦淮茹跟李萍帮忙照顾。
而且，相比赵立山跟陈芒种的大大咧咧，秦淮茹跟李萍要细心的多。
四九城是刚入冬，但东北这边早就是冰天雪地。
林家福跟赵立山、陈芒种趁着工作之余，没少往山里跑，而且还真的被他们弄到了不少的猎物。
最终，这些野味都被加工成了罐头！
这可是林家福走了关系，用了人情，这才搞定的。
当然，虽然用了人情，三人打猎弄来的野味罐头，依旧是被截留了三成。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是赚大了。
罐头的保质期可长着呢！
等林家福出差结束，回归京城时，三人带回了一百箱罐头。
别看东西很多，可这些罐头随便分一分，还真的就剩不下多少。
林家福有亲戚朋友要照顾，赵立山跟陈芒种也有战友兄弟、亲戚什么的。
“东西还是太少了啊！”
原本回来之前，觉得他们这一趟攒了不少的东西，可回来后才发现，这些东西根本不经分。
“知足吧！”
林家福白了还在唏嘘的赵立山一眼，“咱们能带这么多罐头回来，我可是废了老大劲儿了！”
这要不是林家福当初攒下的人情够多，他们打猎弄到的肉只能自己处理，要做成腊肉、咸肉，要么做成香肠。
可这样的处理方式，保质期完全没办法跟罐头比。
“你说，这种好事还能有下次吗？”
“下次？赵哥，你就别想这种好事儿了！”
这一次把野味做成罐头，虽然主料是他们提供的，但辅料都是罐头厂的，人家也没收加工费，只是要了三成的罐头，这绝对算得上是免费帮忙了。
下一次？
林家福还没这么不要脸。
回转四合院，林家福送了闫埠贵一盒肉罐头，说是从东北带回来的特产，着实把闫埠贵给欢喜坏了。
事实上，林家福从东北带回来的特产不少，什么红肠、腊肉之类的，只是大头都放在空间里。
即便是跟赵立山、陈芒种一起出差，林家福依旧是找机会去那边的黑市转了一圈儿，弄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毕竟，他对这些东西的需求是真的多。
林家福回归四合院的这天，四合院的上空又飘散着肉香味。
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少不得一阵唏嘘议论。
让林家福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一家子还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人找到了林家，希望林家福能分一点肉制品给他们。
当然，给钱的！
林家福在到家之前就猜到有这种可能，所以，他才会送闫埠贵一盒肉罐头。
虽然林家福手里的肉罐头不少，摆在明面上的就有一箱，可这东西一旦他收了钱，指不定就会被什么人扣一个投机倒把的帽子。
所以，面对找上门来买罐头的住户，林家福都是用的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交易。
一盒肉罐头，换粮食、换菜……
总体而言，在这一场交易中，林家福是吃亏的。
但经过这次的事情，院里的人可都欠了林家福人情，若是再有谁说林家福的坏话，那可就是没良心，等着被众人戳脊梁骨吧！
等到这些人离开，秦淮茹的脸上就委屈巴巴的。
十几罐的肉罐头，省着点吃，足够他们吃一年了！
然而，这些个邻居找上门来，你还不能强硬拒绝！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等到风起的时候，小人太多了。
“好啦，别难过了，东西还有很多呢！”
“回来之前，我就猜测可能会被院里的人找上门来，所以，大头我都放在了爸妈那边！”
当然，这只是安抚秦淮茹的说法。
真正的大头，都在空间里。
但林家小院那边，的确是放了两箱。
秦淮茹听林家福说了后，总算是稍微开心了点儿，只是想到自家的肉罐头就换来那么点东西，还是不开心。
“傻媳妇儿，有些时候啊，吃亏是福！”
林家福虽然不指望院里的人能回报什么，他只求这些人不要背后搞风搞雨就好。
在家里歇了两天，林家福回厂上班。
不曾想，李怀德直接找了过来。
“李厂长，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林主任，我听说你这次出差回来，带回来不少的肉罐头！”
李怀德这话一出口，林家福就翻了白眼，道：“李厂长，我那是自己进山打猎弄到的一点野味，找人帮忙加工了下，哪儿有很多？”
“林主任，我是想说，你跟那边的罐头厂认识，能不能帮忙介绍下，咱们厂从他们那边采购一批肉罐头！”
李副厂长盯上的可不是林家福带回来的罐头，而是看上了罐头厂。
这个忙，林家福自然是要帮的。
介绍认识而已，能不能从罐头厂拿下订单，那就看李副厂长的本事了。
“林主任，谢了！”
成功拿到罐头厂厂长的联系方式，李副厂长跟林家福道谢后，便匆匆闪人了。
剩下的事情，林家福也没怎么关注。
但是吧，等到厂里年底发年货福利的时候，轧钢厂的工人都得了一罐肉罐头。
这意味着李副厂长跟那边的交易达成！
林家福不知道李怀德是怎么做到的，但不管人家是怎么做到的，能把罐头弄回来，这就是本事。
又是一年春节！
林家福还是没回村里过年，但这一次，他让老爷子跟老太太带着村里的一大家子都到了城里。
好在房间还算够，挤一挤，还是能坐下的。
伙食也没开多好，只是比平时稍微多了一点荤腥油水，但已经是很好的了。
村里现在的日子还不算难过，毕竟之前的存粮还是有一些，但因为之前的胡吃海造，开了年才是难过的时候。
距离新庄稼成熟还有大半年，这期间的日子，林家福可帮不了一整个村里的人。
“爷爷，奶奶，要不，你们干脆别回村里了！”
“留在城里，享享福吧！”
林家福觉得还是让自家爷爷奶奶留在城里比较好，不然的话，真要是把两个老人家饿出什么好歹，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爸，这个事儿，还是听家福的吧！”
林国梁也跟着劝。
“胡闹！”
老爷子板着脸，“你们城里虽然有供应粮，有定量，可我老头子知道，你们的定量已经减了！”
“爷爷，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难道还能弄不到您二老的那点口粮？”
“村里现在什么情况，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林家福再度开口，“您跟奶奶好好的，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才好安心上班。要是你们身体有什么不好，我们哪儿还能安心工作？”
“爸，听家福的吧！”
林国柱也跟着开口。
林国栋虽然没开口，但在旁边不停地点头。
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被自家大哥跟大侄子接济，隔三差五送点馒头、窝头，甚至还有罐头回去。
要不是因为林家福的接济，他们哪儿有现在的精气神？
冬天不上工，村里食堂的伙食已经变成了一天两顿饭，而且都已经开始控制量了，再也不能像前段时间那么放开了吃。
“行吧，那，我们两个老家伙就在城里住上一些日子，等开了春再说！”
二老终于被说服。
林家福松了口气。
不过，即便是爷爷奶奶已经留在城里，林家福还是得隔三差五地给自家二叔、三叔家里送些吃的过去。
他的确是帮不了村里所有人，但自家亲戚还是要帮的。
林家泰、林家安如今是自顾不暇，就算是想要帮家里，他们的能力也是差了点儿，而且，这个时候，粮食是真的金贵金贵的。
哪怕是作为采购员，这会儿也是愁得慌。
至于林家福哪儿弄来的这些吃的，没有人去探究过，毕竟林家福的人脉很广，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
这个年，所有人都在祈祷，期盼来年是个好年景。
可只有林家福知道，好年景还早着呢！
四合院里的这个年，过得有点安静。
小娃儿们也不在院子里疯跑，只要是怕饿。
若是以前，过年的时候，即便是不能吃好，至少可以吃饱。
可如今，大家都一个想法，少吃点，没事儿就在家里窝着，省得饿肚子！
林家福这边虽然不缺吃的，但也没必要成为院里的另类。
另类，会遭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