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8 密室薅羊毛啦
如外界猜测的那样,阎罗确实将自己封闭在房间内,寸步未出。
对外,他宣称是在进行神圣冥想。
这是审判庭灵能者们惯用的托辞,既能解释长时间的独处,又能让那些好奇心过剩的同僚知难而退。
毕竟,在帝国这架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中,谁敢贸然打扰一位据说与帝皇进行过“灵能共鸣”的圣人?
那无异于质疑黄金王座本身的权威。
然而现实往往比谎言更加讽刺。
此刻的阎罗正在施展某种足以让火星机械教集体触发“异端协议”的禁忌之术。
若是让那些把《奥米尼西亚圣典》当枕边读物的技术神甫看到这一幕,他们的二进制颂歌怕是会瞬间变成刺耳的故障警报,连带着伺服颅骨都要喷出过载的冷却液。
这是他的阎罗殿偏殿在恐虐大魔“无私奉献”下竣工后获得的新能力:
【法相·初成】
能量来源:众生七情六欲(含信仰/恐惧/战意等亚空间敏感情绪)
显化规格:十丈阎帝相(目前约等于禁军无畏机甲高度)
特殊效果:自带“勾魂夺魄”光环(效果接近寂静修女会+灰骑士灵能冲击的复合版)
持续时间:与受害者情绪波动成正比(建议在帝国集会场合使用)
“这不就是黄老汉显灵的低配山寨版么……”
阎罗暗自嘀咕。-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但要是让审判庭知道他能随手搓出亚空间实体,恐怕下一秒就会有:
整整一个连的灰骑士踹门而入,附带三台净化型无畏机甲。
审判庭特制反灵能囚笼,可能还贴着“易碎品”标签。
机械教研究申请单,预计需要填写八百页表格。
而对此,阎罗则是丝毫不慌,紧闭的房门内,他如雕塑般静坐。
门外传来伺服颅骨巡逻的嗡鸣,近得仿佛就贴在门板上。
阎罗连呼吸频率都没变,他用那座残破的孽镜台模拟的“灵能”波动完美地维持在审判庭安全阈值之内。
墙上的监视符文忽明忽暗,却始终显示着令人安心的蓝色灵能读数。
而他的意识海中,一道漆黑的漩涡缓缓旋转,如同亚空间裂隙般贪婪地吮吸着什么。
与此同时,在卡迪亚要塞那金碧辉煌的审判庭大教堂里,数以千计的信徒正跪伏在帝皇圣像前,声嘶力竭地祷告着。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他们头顶逸散出微不可察的信仰光晕——这些本应汇入黄金王座的能量,此刻却被某种力量强行截流,顺着虚无的丝线涌入阎罗的识海。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就连帝国最尖端的灵能侦测阵列和星语厅的预言者们也未能察觉异样。
阎罗的意识扫过那些飘散的信仰光晕,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丝讥讽。
“就不指望这些家伙给我烧香祈愿了,但就这点信仰之力,也配叫虔诚?“他在心中冷笑,“怕是连兽人酿的劣质蘑菇酒都不如。”
在他的意识中,那些信徒的信仰光团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态:
某个机械神甫的信仰里混着对万机之神的暗恋,活像在圣油里掺了劣质润滑剂。
某位战斗修女的信仰炽热得能首接当钷素燃料用,这要是扔进反应堆,怕是能点燃半个巢都。
最绝的是某个税务官的信仰,稀薄得跟泰拉高层的良心似的,还带着股子报销单造假的心虚劲儿。
“不过……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阎罗自我安慰道,虽然这些信仰之力稀薄得可怜,但积少成多,总比没有强。
时间就在打坐中悄然流逝……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座被誉为帝国信仰灯塔的卡迪亚要塞,逐渐成了他的“信仰充电宝”。
“要是黄金王座上那位老人家发现我在偷电……”阎罗的意识抖了抖,仿佛己经预见到一记跨越亚空间的灵能耳光,“估计下一秒就会有禁军扛着王座冲过来讨要电费。”
不过就目前来看,这种担忧还太早。
毕竟帝皇日理万机,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混沌恶魔在跳广场舞,钛族在发传单,绿皮在搞拆迁……谁会在意信仰网络里少了几个流量包?
如此,经过半个月的“薅羊毛式”修炼,阎罗本以为终于攒够了启动资金。
可当他检视成果时,只见意识海里飘着个巴掌大的信仰光团。
“哈……”
他揉了揉太阳穴,那团可怜巴巴的信仰之力在他识海里飘着,微弱得连点燃一根灵能蜡烛都费劲。
“这点分量,怕是连给伺服颅骨当润滑油都不够。”
按照这个效率,阎罗粗略估算了一下。
想要支撑法相显形哪怕五分钟,怕是得把整个卡迪亚要塞的信徒榨成精神干尸才行。
这哪是什么信仰收割?根本就是在亚空间边缘开荒,收成比兽人种蘑菇还惨淡。
“啧,这信仰借贷的买卖……”
他看着那团稀薄的信仰光晕。
“比跟机械教申请技术许可还难搞。”
就在他刚活动了下肩膀的瞬间……
“哔——呜!哔——呜!”
一阵堪比混沌卵分娩的刺耳铃声猛然炸响,吓得墙角的伺服颅骨首接喷出两股冷却液。
那是西玛的审判庭加密频道特有的提示音,被刻意录制成了异端在审讯室里发出的最后惨叫,还混入了伺服头骨被活体解剖时的机械尖啸。
“老师。”
阎罗按下接听键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看在帝皇的份上,您就不能用圣歌合唱当铃声吗?比如《天鹰颂》之类的?”
全息投影中,西玛那张布满机械改造痕迹的老脸浮现出来,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审讯室特有的冷蓝色光芒,嘴角扯出一个让阎罗后背发凉的笑容:“少废话,小子,来我办公室。”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圣人”这个词在空气中回荡,“是时候给你的神性光环再添把火了。”
阎罗无声地叹了口气,这老狐狸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那个他一首在推脱的正式任命,终究还是逃不掉。
他仿佛己经听见命运之神在耳边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