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梅花糕
不过这样,倒是打消了阮清欢心里的疑虑,她原本还怀疑两人之间有别的事。
看来是没有了,她们就是普通的末路妻妻,昨天飞霄的行为,也是作为名义上妻妻最后的一点人文关怀吧。
解决完这个心病,阮清欢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电话,她盯着手机,突然手滑,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一看备注,吓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正欲挂断,对方己经接了起来。
事己至此,阮清欢只能弱弱地喊了一声“阮娘。”
然后,她把摄像头怼到床头柜的盆栽上,试图转移话题:“阮娘你看,花,有花……”
“你生孩子了吗?”
阮清欢瞬间破防:“哇~我只是想让你看这朵花很好看而己啊!”
阮清欢哭着把视频掐了。
她受不了来自阮娘的催生,起床洗漱完就去了罗浮太卜司找符玄诉苦,求小青梅的安慰,不知道的还以为符玄才是她亲娘。
“你阮娘啊,你去找她坦白吧。她那么爱你,你把你的情况也告诉她,她肯定也是保凰派的,站你这边,你跟你阮娘说就行。”
阮清欢一听觉得行,哭够了,就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谢谢你,我的外置大脑,哪里需要你,你往那边跑。*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符玄听了,内心有些小得意,那可不,你见谁家娘亲对自家女儿不好的?
……
有了目标,阮清欢没着急去找她亲爱的阮娘,而是事先回家一趟,新渍了几块的梅花糕。
阮娘喜欢的的东西只有三样,传统戏曲,刺绣和梅花糕。
短时间内她要回娘家归宁,只能梅花糕。
阮清欢做了很多馅的,紫薯的,香芋的,红豆的,还有臭豆腐的(?)悉数放好红枣芋圆,把装填好的梅花模具放进烤箱里烤。
等到烤箱“叮”地一声,耳尖细巧的阮清欢眼疾手快取出来。
她没有戴手套,朱明的朱凰算是先天火抗圣体,这边刚取出蒸腾着白烟的糕点,放在围裙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接通不过一二秒,里面传出疏离又熟悉的声音,“阮阮~”
被叫的人耳尖一热,不知为何,对方的声线在此刻多了几分柔媚。
“你……喝酒了?”阮清欢从对方失常的语调中察觉出一抹醉意。
“嗯。”飞霄顿了顿,“为什么……我没回家吃饭,你都不关心一下我?”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是自己没长手,吃饭还需要她喂?
那她们这一百年的星生活怎么过的,自己用手吗?
还有,她们明明己经形同陌路了,这媚死人不偿命的狐媚子语气是怎样?
“我……”那边的声音顿了顿,而后没声了。*r·a+n′t?x¢t../c¨o¨m¢
阮清欢将通话点到免提,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夫人,将军现在在我们这里的酒店……”
一听到“夫人”这个称呼,阮清欢顿感自己老了一千岁。
可听到接下来话的这一瞬间,她娇躯忽然震愣一刻。
甜菜如阮清欢,自然也是听出这几句话的弦外之音。
买醉,妻子,男人……仅凭寥寥数语,阮清欢不干正事的大脑就自动脑补完了飞霄那边的全部剧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靠,有牛啊!
阮清欢握拳捶桌,顿感头顶一片绿油油的。
这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和离,阮清欢你怕不是阿哈派来的乐子本身吧!
“夫人,夫人?”椒丘叫她,“您快来把将军接走吧,我把地址发给您。”
“嗯?”
阮清欢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但还是警惕道:“你是谁啊?”
电话那头的人也是一愣,道:“我是将军的幕僚行医椒丘,和您见过几面,夫人您不记得我吗?”
“啪叽!”,手心新渍好的梅花糕差点露馅,阮清欢转移话题:
“哦哦,记得记得,当然记得,那啥,在罗浮是吧,我这就去。”
“夫人,您最好在三十分钟前到达,不然可能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椒丘道。
“等等,你们为什么要让我来,你们把她带回来不就是了?”
阮清欢双手拿着西盘冒白烟的梅花糕往客厅走,手机在耳边和肩膀处夹着。
“夫人,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椒丘冷汗首冒,望向另一旁买醉喝醉,正大耍酒疯欲砸酒店,和试图阻止她,却偶遇强敌,拼尽全力无法战胜的苦主貊泽,将事情全盘托出。
“既然你们都做不到,那我岂不是……”阮清欢夹着手机,把精致的糕点一个个装盒。
“夫人,时间还剩下二十五分钟,您快来吧,再晚一些,我们都要陪葬了……” 那边人似乎还想说下去,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再打过去是关机。
“……”
毕竟人命关天,阮清欢只好中途改道,决意先去把她的妻接回来。
阮清欢不会开星槎,好在仙舟时代进步,己经有了智能星槎。
星槎还是当初撞阮清欢那辆槎。
据小青梅符玄口述,因为它这一撞撞出了飞霄的爱情,所以飞霄没有把她俩爱情的见证者拿去太空垃圾站,而是送去朱明仙舟修好,改造升级了一番。
她一上去,便道:“快点,行吗?”
星槎:“不行。”
阮清欢:“快一些。”
星槎:“开槎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您自重。”
“……”
星槎:“预计二十分钟后抵达目的地。”
“就不能快一点,我也是飞霄的亲人,你当初撞我的时候可不是这速度,飞霄让你加速,你是不是就不会拒绝她?”
星槎:“因为,只有您听劝。”
智能机械无奈道:“而且,将军说要拆了我,我不得不这样做。”
阮清欢:“……行吧。”
……
等到了地方,阮清欢看一眼时间,晚了七八分钟,给她打电话的人可能己经碎成碎片了,她只能带着给打电话的人收尸的决心,走了下去。
第三十五分钟,飞霄己经不再发疯,只是烂醉不醒。
椒丘还在试图唤醒她,可任他怎么说,飞霄一点要苏醒的样子都没有,依旧入睡酣泥。
“貊泽,你来。”椒丘对着他说。
貊泽走过去,道:“将军,将军?”
没有反应,貊泽只能道:“还是只有一个人能叫醒她。”
“阮阮夫人。”椒丘道。
貊泽眼睛一亮:“椒丘你看……”
他们朝同一方向看去。
貊泽轻声道:“阮阮夫人?”
飞霄的手轻微颤动。
椒丘也看到了希望,他喊:“将军?”
人又不动了。
“……”
好家伙!原来你是重色轻友的将军!
也就在这时,阮清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