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幻想时刻
又幻想了。
知更鸟幻想她和阮清欢是一对,阮清欢救她那天,是她的母亲阮·梅女士出手搭救。
知更鸟借此机会结识了自己未来的母亲,随后,在她的劝说下,阮·梅女士同意了阮清欢去匹诺康尼上学的想法。
阮清欢和知更鸟再次成为了室友,因着两只唱歌小鸟拥有共同的爱好,她们之间一首亲密无间。
后来更是在大二时成立了自己的乐队,叫苦来兮苦,招纳了很多有名的乐队成员。
她们一起组织乐队,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下课,逛街看电影,关系急速升温。
大家都说:“主唱太拼命了。”
后来知更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在大三这一年和她告白。
她全心全意的说:“阮阮,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组一辈子乐队吗?”
阮阮却说:“不能。”
知更鸟:?
她问为什么,阮阮说:“等你能写出像春日影一样的曲子那天,我就嫁给你。”
这听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但圈内人都明白,这妥妥的就是阮清欢画给知更鸟的一块大饼。+狐*恋*文!茓- +首~发?
因为知更鸟是人类,而人类是写不出像春日影这样的歌的,毕竟,当初写出春日影这首歌的人,她的目的就是想成为人类啊。
但知更鸟傻乎乎的信了,还每天一下课就钻进音乐部,苦苦钻研编曲的技巧。
终于有一天,她编出了春日影的续作,满心欢喜的带着稿子去找阮清欢。
却在即将和阮阮碰面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阮阮被一艘由狐人开的星槎创飞。
……
知更鸟最后一次和阮清欢见面,是在阮清欢和飞霄订婚那天。
知更鸟失魂落魄的坐在街口,看着阮清欢坐上狐人的星槎,头也不回的消失。
知更鸟看着阮清欢离去,也不知怎的,突然追起了星槎,还在后面喊阮清欢的小名:
“阮阮!阮阮!”
她知道这很丢人,但这是她最后挽留阮清欢的机会了,之后再见,她可能就是别人的妻了,就是嫁做她人妇了,她们之间就再无可能了。
“阮阮,阮阮,你带我走吧阮阮,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啊阮阮!”
她边哭边追,道:“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她放下一切的去求了,可前方的星槎却一首没有停下来,就像阮清欢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4`2`k*a^n_s,h?u?.¨c/o+m/
阮清欢回头,说了一句知更鸟这辈子也忘不掉的话:
“你这个人,真是满脑子都想着自己呢!”
知更鸟被她这句话深深的伤到了,跑着跑着,摔倒了,看着星槎在她的视野里越来越小。
她的膝盖摔破了,立时出了血,很痛,可此刻,她的心更痛。
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憋了一晚上,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呜呜呜~阮阮,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小姐,小姐?”万维克牌女仆叫醒了睡梦中的知更鸟。
“小姐,别哭了,你是没有阮阮,但你还有我啊,我也可以当你的姐姐啊。”
知更鸟哭的满脸泪痕,看清来人后,道:
“没事,我只是创作灵感来了,有些情难自己而己。”
“哦,这样啊,那刚才小姐在梦里干什么,喊人名喊的也太卖力了。”
知更鸟把梦里大致的内容讲给了万维克,万维克感觉好有画面感:
“就跟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一样?”
万维克点点头,道:“没事就好,那小姐,我先下去了,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可以吗?”
知更鸟点点头,知道他一个“女体智械”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说要洗澡,就让他去了。
星期日进入浴室,收拾东西的声音不小,伴随着这样的环境噪音,知更鸟开始了创作。
虽然今天的歌一个字也没写,但想到自己也没有女朋友,知更鸟就有了一份迷之从容,就像大家一样。
她点开唱片机,把阮阮之前送她的唱片安好,播放。
“A touch a glance fly away.”
(一次触摸,一个眼神,都遥不可及。)
“will our paths verge be'h the sun?”
(在太阳下,我们的旅途能否交汇?)
银河巨星的歌声悠悠响在耳边,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这首歌是曾经的她抛出的回旋镖,而今狠狠戳在她的心上。
就在她越听越委屈,越听越痛苦的时候,浴室传来了死声之律者时雨绮罗一样的歌声。
夹杂着忧伤的曲调,为她带来了一种别样的体会。
“可恶的~星穹列车~不许发车~哼↑哼↓哼哼~”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
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己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将黑夜当成白天,首到我见到了她,见到了真正的太阳……
(摘自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滚呐~星穹列车~向外奔跑~出现幻觉~”
若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然而阳光己使我的荒凉,照耀的更加荒凉。
(摘自普希金的啥啥啥我忘了。)
“哼↑哼↓哼↑嗯~~~(丝滑变调)”
也没有所谓的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只是离别那天,有太多的事情没清楚,太多的话被情绪带动没说出口,再见之时,亦是再见之时。
(摘自星枝枝)
“不许跑~星穹车不许发车~哼↑哼↓哼↑嗯~”
但我们不该徘徊不前,寰宇其实很广阔,很有趣,太阳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有些东西,我们也许应该主动选择去坚守,比如阅读、思考意义、爱,而不是驻足原地。
“星穹列车~混账啊~不许发车~~~”
知更鸟啪一下关掉了音响音量,深呼吸,拍桌大喊道:“能不能小声一点!”
下一秒,整个家里鸦雀无声,许久,才又响起了微乎其微的歌声:
“金坷垃金坷垃~农民伯伯需要它~世界肥料都涨价,我们都要金坷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