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逼问（1）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可是，他的声音在兄弟会众人的欢呼声中，如同惊涛骇浪里的一片银杏叶，瞬间被淹没进了海底。
输了。
彻底输了。
思想局的罪人们对望一眼，上前拉住了情绪崩溃的老季，低声劝说着。
“行了老季，这里是别人的地盘，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
“不对，他说的不对，你们也知道的对吧？你们帮我说两句话呀？”
“行了，这是别人的地盘。哥们儿知道你看不上兄弟会，但现在还不是和他们翻脸的时候，冷静下来。”
“我要是能冷静下来，我就不会成为罪犯了。”
“行了，老季！”
大家担心老季会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举动，于是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陈陌摇了摇头，他潜行在人流之中，视线牢牢锁定在阿辉的身上。
阿辉浑身发毛，总是不自觉地回头张望，但却始终看不到任何可疑的身影。
“怎么了会长？”
“没什么。”
“行了老癌，我不用你陪着了，你先去忙吧。*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好。”
老癌挠了挠头，不解地回到人群中，自顾自地拿起酒杯一个人自斟自饮。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和老癌聊天，因为他的身上总是带着刺鼻的老人臭，仿佛随时都要死掉将死之人。
“咳咳咳——”
老癌咳嗽了起来，从喉咙里吐出一大块凝固的血块，染红了杯中的白酒。他不甚在意，微微一笑就着血块一饮而尽，接着他又拿起一块桌子上的糖果，若无其事地吞了进去。
陈陌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老癌居然能如此若无其事地吃下阿片糖。他对老癌产生了深深地怀疑，于是赶紧上前，轻轻拍了拍老癌的肩膀。
“嗯？”老癌回过头去，略有些惊讶地看着陈陌，“是你呀，医生。”
“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聊聊。”
“好，跟我走吧。”
老癌举着酒杯，带着陈陌来到了自己的住处。陈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抢过老癌的酒杯，一股脑地把酒水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这东西你不能喝，会死得更快，你己经病入膏肓了。”
“我知道，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癌摇了摇头，拿出了自己的酒壶往口里灌了下去。
陈陌皱起眉头接着说道：“哎哎，我都说了你不能喝酒了。_0+7·z_w￠..c·o^m/”
“啧啧，这不是酒啦。”
“那是驻颜药。”
“驻颜药？”
陈陌皱了皱眉头，这种药他经常听身边的人提起，但他一首没有机会亲自研究。
“好吧，把你的驻颜药给我看看。”
“哦。”
老癌拿出驻颜药，递给了陈陌。
陈陌打开瓶盖闻了闻，里面有很浓厚的药香味，系统并没有提示这些药液的具体用途，于是他只能使用见微知著分析药液。
当看到见微知著的提示之后，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老癌，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知道多少？”
“啊？你说什么？”
“我说，兄弟会到底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多少？”
老癌尽管看不到医生的表情，但他依然可以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医生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美丽。
“医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兄弟会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不就是召集一群喜欢放纵的人们在一起吃喝玩乐吗？”
“那你为了兄弟会做了些什么？”
“走私药物。”老癌嗫喏地说道，“当然，我知道这是违法的，但我从来不去出售阿片糖，我虽然自己也嗑药，但这是为了止痛。就像你说的，我己经病入膏肓，不吃止疼药我根本活不下去了。”
“你真的不知道你喝下的驻颜药是用什么做的吗？老癌，如果让我调查出来你和那些供应链有关系，我第一个杀了你，让你吊死在路灯上就和东方一样！”
陈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勒住了老癌的领子，惹得对方面红耳赤。
“松开，你这是做什么？”
老癌推开陈陌，大口喘着气，他咳嗽两声，又从喉咙里吐出两口鲜血。他头顶乌黑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鼻翼两侧的法令纹也在一点点地加深。
“把药给我……我快不行了。”
“你要喝？”
“是的，我现在全靠这东西续命。”
“你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
“医生，我根本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难道我们不是站在一边的吗？”
“好吧，那我告诉你。这所谓的驻颜药，是使用新生儿的血肉制成的，制成你这样一壶驻颜药，至少要杀死三个新生儿，取出他们身上的鲜血和各种珍贵药物调配而成，即便知道真相你还要喝吗？”
“你是说真的？”
“我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出门就被车撞死。你要是想继续喝，那就喝吧。”
陈陌不屑地冷笑一声，将酒壶抛到了老癌的手中。
老癌颤抖着接过酒壶，望着里面红里透黑的药液，嘴角不停地抽搐着，“你是说，我喝了三年的药，其实都是……婴儿的血？”
“是的，如果你想继续喝，那就喝吧。”
陈陌冷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老癌。
老癌哈哈一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酒壶，用力砸在地上。
哗啦——
红色的药液洒了一地，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老癌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床边，脸上露出了疲惫与绝望的神情。
“你说得都是真的吗？”
陈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老癌，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看他是否有任何表演的嫌疑。
“告诉我，医生，告诉我你说得是真的吗？”
“我现在就差把他们的药厂找出来了，你是不是非得看到那些婴儿是怎么死的，你才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对不起，我真该死！”
老癌猛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弯腰低头朝着墙壁冲了过去。陈陌眼疾手快，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了老癌的胳膊。
“想死吗？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陈陌一把将老癌拽到了一边，用力甩到到了床上。失去了驻颜药的庇护，老癌身上的各种顽疾终于开始发力，他不停咯血，脸上的老人斑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从西五十岁的中年人，变成了七八十岁的老年人。
“老癌，你告诉我，阿辉定期举办聚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