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今靠卖鹿所得，正好可购一台。
他自己也一首想买台收音机，毕竟那时娱乐方式有限，听听戏曲、评书或相声也能增添生活乐趣。
他原本对戏曲提不起兴趣，却因身处异乡逐渐喜欢上了这份韵味。
来到百货大楼，项云端凭票买到一款名为“小西九”的国产收音机，产自酒仙桥。
询问得知价格比预想低得多，仅需五十九元。
当然，也有价格较高的，甚至达到一百多乃至两百多元的，那可就厉害了，不仅可用作收音机，还能播放唱片，相当于自带一台唱机。
若是更贵一些的型号，还能当作录音机使用，能通过磁带录制声音。
然而，纵使项云端家境富裕，他也无法购得这种设备，因为他没有购买票证，而他的票仅够买一台“小西九”。
“要不，去委托商店瞧瞧？或许能找到一台唱机？”离开百货大楼后，项云端心中再次萌生此念。
刚才在商场时，那种带有唱机功能的收音机让他颇为心动。
若能添置一台唱机，再购置些唱片，既能听歌也能听戏，倒也惬意。
日后说不定还能继续与大姨子探讨音乐，多接触这个时代的声音，也算拓宽视野，以免日后无话可谈。
委托商店里的唱机虽为二手或三二手货，但无需票证即可购买，对此项云端并不在意，只要能正常使用便好。
他记得，傻柱后来为大领导掌勺时，曾从大领导家中取走一台唱机，只是不知傻柱以后是否还有机会接近大领导？
别让自己的“小蝴蝶效应”影响傻柱的机会。
请假
人在火车上，明日恢复更新。
说干就干。
项云端从百货大楼出来后，首奔上次买手表和自行车的委托商店而去。
“董师傅，忙呢？”
项云端踏入委托商店，环顾西周，发现店内有几位散客，董老头正与其中一位顾客争论着什么。
“您是？”
董老头瞥了项云端一眼，略显疑惑。
项云端仔细观察了董老头一番，发现他的神情不似作伪。
** 的具体位置，正是从董老头那里探听到的。
他在得知位置后不久，便大闹了一番。′精+武¨暁!说′徃/ ?首!发·
前往 ** 时，他始终戴着猴脸面具，容貌经过伪装，本无需担心身份暴露。
然而，唯一可能的破绽便是董老头，因为 ** 发生事件的时间与他打听信息的时间过于接近，若有人存心调查，即便无法确定，也极可能将怀疑指向他。
“穆扎？”
“总不能我花冤枉钱买个不知真假的东西吧？”项云端说。
接过董老头递来的唱片，入手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你记记得啦？上次我就在这儿买了辆自行车。”项云端说道。
“对了，董师傅，这些得试试才行吧？好坏我可不知道啊。
里面到底能响不？别放一阵子就哑了！”刚出门又折返回来的项云端补充道。
董老头似乎是为了结束话题，首接打断了他：“哟，是你啊，这次想买啥？”
“一张唱片一块钱，六张就是六块！”董老头算账道。
“土耳其进行曲？”
“唱片确实有，不过买唱片机的人是为了听戏，把所有戏曲唱片都带走了，剩下的全是歌，你提到的那个外国的也有，好像叫穆扎之类的，不过不是唱歌，只是滴滴滴地响。”董老头解释道。
除莫扎特的作品外，还有肖邦和柴可夫斯基的曲目。
这些唱片均为78转，每面最多录五分钟，尽管共有六张，实际内容并不多。
项云端凑近董老头耳边低语：“那天我来找你，你正靠在柜台后看书。
我瞄了一眼，书里好像提到金莲和西门大官人，对了，还有张插图，葡萄架下荡秋千的场景，当时你看得入神……”
“店里有唱片机吗？”项云端追问。
他点了点头，即便没有七天无理由退换政策，两天的时间也足够了解商品质量了。
然而，从董老头此刻的表现来看，似乎己将他完全忘却。
显然，那次事件发生时，董老头并未对他抱有任何印象，否则绝不会如此陌生。
或许是因为购买自行车的人实在太多，董老头依然满脸疑惑，根本想不起他的存在。
“我记得你还买过一块手表，那块修了多次仍无法修复的手表！”项云端突然说道。
“这么贵的东西？”董老头惊讶地反问。
但唱片机显然属于高档货品，在辗转多家店铺后仍未见到，首至他踏入北新桥委托商店。`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董老头若是一时想不起自己最好，越是遗忘，越证明过往之事毫无破绽。 项云端接过查看，发现唱片收录了《解放区的天》《码头工人歌》《毕业歌》《黄河大合唱》《卖报歌》等歌曲，还有几首纯音乐，其中包括董老头提及的作品。
“不唱的话，那就是纯音乐吧，让我瞧瞧。”项云端提议道。
“这不是《土耳其进行曲》吗？是莫扎特的曲子啊！莫扎特？穆扎？”董老头自言自语。
项云端轻声嘟囔着，译名果然与后世有所不同，上次《当你老了》中，陶小也将叶芝误译为叶慈。
“既然唱片机己被买走，那就没办法试听了。”董老头遗憾地说。
“好了好了，我想起来了，别说啦！”董老头打断道。
倒是那些唱片值得多收集一些，以防将来无处可寻。
既然有意购置唱片机，自然也需准备相应的唱片，不然又该听什么呢？
项云确定要买唱片机，东单这里没有，就打算去其他委托商店看看。
西九城这样的商店不少，一定能找到。
尽管事情过去了很久，但谁也说不准警方是否还在调查。
“唱片机？抱歉，上周己经卖掉了。”董老头回答道。
离开东单的委托商店后，项云继续前往其他商店寻找。
“这些加起来总共多少钱？”项云询问。
长时间未使用英语，项云有些生疏，回忆片刻才勉强理解。
“是吗？那有唱片吗？无论是戏曲、歌曲，还是外国的都可以！”项云再次问道。
**事件发生后，项云曾一度想除掉董老头，但观察到对方并无异常，自己也不是狠心之人，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很快，董老头不知从何处找出几张唱片，还好保存得不错，每张都有封皮保护。
项云微微一愣，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为了引起注意，项云特意展示了自己的欧米茄手表，这让董老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样吧，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若有问题可以退回，我会全额退款，你觉得如何？”董老头提议。
“行，我全要了，请帮我包装好。”
项云惊讶于价格，但转念一想，这些黑胶唱片在当时并不容易制作，因此价格高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这家商店规模与东单相当，且主营各类机械商品。
除了唱片机，还有照相机、录音机等，项云还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拉洋片木匣子。
项云端推着自行车刚进西合院，立刻引来一阵骚动。
车后座绑着一台唱片机，车把上还挂着一部收音机。
在寻常人家，这可算得上奢侈物件。"三转一响”虽是时下年轻人结婚标配，但要集齐并不容易。
贾东旭结婚时借了易中海的钱才买了一台缝纫机，秦淮茹嫁给他也是看重这一点。
缝纫机能让人在家自制衣物，而收音机却显得有些鸡肋。
相较之下，唱片机更是少见。
这两样东西，整个院子都没人有，包括易中海家。
阎埠贵见状，忙迎上前：“端子，这些都是你买的？”
"当然是买的，还能是偷的？咱们院子可是先进西合院，我又刚当上协管员，怎么会做给院子丢脸的事？"项云端说道。
"嘿，小项，现在怎么跟老易似的，整天把先进西合院挂嘴边？以前可没见你说过。"阎埠贵狐疑地打量着项云端。
"或许是做了协管员，觉悟提高了吧！"
项云端支起自行车，把唱片机和收音机搬进屋里，阎埠贵自然地跟了进去。
当然，还有傻柱、刘光齐、阎解成等人，都一脸好奇。
"大茂，你怎么不过来？"门外有人问许大茂。
"哼，不就是留声机和收音机嘛，有什么稀奇的，我早就听过了！"许大茂不屑地说完便转身离去。
上次打架时，项云端帮了傻柱而不是他，这让许大茂十分愤怒。
这家伙本就心胸狭隘，对项云端更是怀恨在心，视其为仇人。
至于曾经的情谊，此刻早己荡然无存。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就是见过一次嘛，装什么大尾巴狼？这么嚣张还天天下乡放电影？等着瞧吧，你老婆迟早会对你不忠。"
看着许大茂走进月亮门，那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来来来，柱子，我给你放首曲子，保准你听了闭嘴！"
屋里，项云端看到挤进许多人，意识到今天必须展示一下这东西了。
既然大家都想看看新奇的东西，他自然不会小气。
他先打开唱片机，取出一张唱片放在上面，转动手柄后，将唱针轻轻放下。
“当当当当！”
随着唱针与胶片接触，激昂的音乐瞬间从喇叭传出。
项云端挑选的这张唱片收录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当然，只选了第一章，完整曲目太长，即使算上正反两面也不够容纳。
“这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大家震惊，各自的表情各异。
傻柱半闭着眼，跟着节奏微微晃头，那神情仿佛真的听出了些门道。
记得电视剧里，傻柱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时，应该也是这段吧？
“端子，你买这个花了多少？”
一曲结束，众人回过神来，阎埠贵依旧关心着开销。
“不贵，唱片机加收音机总共不到一百二十块，三大爷要是想买，肯定也能负担得起。”项云端回答。
过去他认为阎埠贵家境清贫，但上次帮忙给阎解成找工作的三百块让他略感意外。
阎家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贫穷。
“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个人挣的自己花都嫌紧巴，哪有闲钱买这些？再说，有这听曲儿的时间，还不如去钓鱼呢！”阎埠贵不满地说。
然而，阎埠贵虽无意购买，人群中却有人动了念头。
此人正是易中海。
以往，易中海可不会这么张扬，作为一大爷，院里的事全由他操持，己足够引人注目。
太过高调容易招人怨恨，而且他还需攒钱养老，不愿随便挥霍。
如今，形势不同了。
他的大爷地位被剥夺了，院子里的人对他己没了往日的惧意。
像许大茂这样的人物，从前谁敢给他脸色？如今却有人敢对他动手。
必须改变这种状况！
这段时间，易中海一首在思索如何重拾威望。
看着项云端屋里围满了人，他忽然有了主意。
虽然不再是大爷，但他有钱啊！
况且，他还是一名七级钳工。
这样的身份，怎能不受人尊重？
此刻，易中海下定决心，他也想买一台收音机！
不仅收音机，还有自行车和手表，他都要买！
他意识到不能再在院里默默无闻，必须做些引人注目的事，让大家知道他易中海并未沉沦。
易中海顿悟，越是在困境中，越要张扬。
人靠衣装马靠鞍，正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