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安陵容14
这个毒誓对古人来说,是非常毒辣且凶狠的誓言,众人都被震住了。,¨5@4a看°2书/° {?首|(发x?
熹贵妃愣在原地,呆呆看向陈嘉:“你的心真的好狠。”
陈嘉心里嘻嘻嘻,发个毒誓咯,有什么好怕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皇上不禁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熹贵妃在排除异己?当年年世兰是否真的有那么跋扈?
陈嘉看向熹贵妃,讽刺道:“熹贵妃为排除异己,竟然不惜损害亲妹妹的身体,”
说罢,她露出一个嘲弄的笑,不屑地说:“婉妃是为了引出舒痕胶而故意被猫抓伤的吧!”
此话一出,皇上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看向熹贵妃的目光阴森冰冷。
婉妃无论是性情还是样貌,都是按照皇上的喜好一比一复刻的。
眼下皇上对婉妃视若珍宝,根本不容许她有一点点的瑕疵,一想到婉妃被熹贵妃煽动做出伤害自己之事,皇上对熹贵妃不免有了憎恶之情。¨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熹贵妃了解皇上,暗叫不好,略一思索正准备开口。
陈嘉立马指着她的鼻子,激烈地喊道:“熹贵妃,你一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婉妃被猫抓伤一事你难逃干系,倘若你没有,你敢拿你的父母和你孩子的性命起誓吗!?”
熹贵妃自然是不敢的,踌躇犹豫间己被皇上看出端倪。
苏培盛见事态脱离轨道,上前提醒道:“皇上,延禧宫的宫人说柔妃整日在宫中制香,有些香料似乎是不雅之物……”
“苏公公,”陈嘉快速打断道:“您也没有资格说话,当年在慎刑司受遍刑罚都没有说出对食之人是崔槿汐,可见用情之深,您早被熹贵妃用一个崔槿汐收买了,您有没有背叛皇上为熹贵妃通风报信,谁又能说得准呢?”
此话一出熹贵妃和苏培盛脸色大变,熹贵妃又使劲用手指掐了掐手掌心才勉强稳住。
苏培盛看了眼神色不明的皇上,暗骂自己老昏了头,为何要蹚这趟浑水。
婉妃见皇上脸色变来变去,缓缓坐起身看向陈嘉,“我姐姐用了含有麝香的舒痕胶滑胎,而这舒痕胶是你亲手调制的,你再怎么攀咬也改变不了事实。+微^趣+小~说- ?最`新-章+节*更/新*快*”
“皇上,这舒痕胶不是臣妾亲手调制的,臣妾只是提供了个方子而己。”陈嘉一脸冤枉和无辜。
“信口雌黄!”熹贵妃再次破防,“当年是你亲手交给我,说是亲手调制的,我因为相信你才没传唤太医查验……”
“熹贵妃,”陈嘉打断道:“您听嫔妾说完可以吗?”
熹贵妃没想到柔妃如此伶牙俐齿,又害怕牵扯到别的事,心里十分恐惧。
她不给陈嘉说话的机会,跪在皇上面前,双眸渴求地看着皇上,眼泪汪汪地说:“皇上,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槿汐可为证人,舒痕胶确实是柔妃亲手所做啊!”
毕竟是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皇上心里更偏向熹贵妃的,见熹贵妃如此伏低做小的,皇上的心肠软了。
“皇上,”陈嘉也跪下诉说:“当年熹贵妃的脸被猫抓伤日日伤心,臣妾想报答她的恩情,便想做出舒痕胶帮她祛除疤痕,无奈舒痕胶需要大量名贵药材才能制成,臣妾倾尽所有勉强配了大半药材,还缺少一些极为名贵的,其中最最珍贵的白獭髓,是臣妾乃至整个安氏一族倾家荡产都买不到的!”
陈嘉此话说得极为有理,原主安陵容家境如何,进宫时有多穷,在场众人皆知。
熹贵妃怔愣片刻,大叫不好,心想是自己轻敌了,以为斗柔妃是手拿把掐,没想到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果然,皇上知道柔妃家穷,也觉得她说在理,不禁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做出的舒痕胶。”
陈嘉仍旧跪着哭诉:“当年内务府见臣妾只是个微末答应,并不肯将名贵药材给我,臣妾想着皇后娘娘对熹贵妃一向青眼有加,便主动去找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听舒痕胶是给熹贵妃用的,便很痛快地答应了,她跟臣妾说,章弥太医香料做得极好,由他来做最是稳妥,”
“臣妾想着章弥太医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肯定要比臣妾做得好,便答应了,后来皇后娘娘命臣妾去取舒痕胶献给熹贵妃,臣妾不疑有他,便给了熹贵妃。”
熹贵妃转身问道:“那你为何说是你亲手调制?”
陈嘉怯怯地说:“皇后说这是臣妾的方子,她不愿夺了臣妾的功劳,也不愿熹贵妃欠她的情,便让臣妾隐瞒制香过程。”
陈嘉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便是熹贵妃也沉默了。
皇上也知道,这是皇后能干出来的事。
婉妃不想放过除去柔妃的机会,不屑地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不知道你是皇后的人,又怎知这不是你瞎诌的?”
“婉妃妹妹!”陈嘉激动地站起身,哭出了声:“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自打进宫以来,我从未害过任何人!一首谨小慎微,连内务府给我送来馊掉的粽子花房给我送来残败的兰花,我都不敢出声,唯恐惹了祸事,”
“我自己也是怀过孩子的,那个孩子在我肚子里才几个月就不明不白地掉了,我也怀疑是别人暗害我,可是我人微言轻哪怕心有疑虑也不敢发出质疑,”
“你们合谋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惹得皇上疑心于我,我如此给你们羞辱何苦还要活在世上,不如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陈嘉狠狠地撞向殿内的墙柱,宝鹊连忙拉住她,但没有阻拦陈嘉“必死”的决心。
伴随着敬妃的一声惊呼,陈嘉额头血流如注,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长春宫殿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呆滞的看着地板砖上蔓延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