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陵容15
“卫临,快去。+x-k,a¢n+s¢h-u+j_u?n+.~c\o¢m^”皇上看向卫临,卫临连忙跑了出去。
皇上也站起身,晦涩不明的看着倒地的陈嘉,神情阴鸷,淡淡的扫了眼熹贵妃。
自熹贵妃回宫后,后宫纷乱就没停过,所有的争斗都是围绕着她,都是她引起的。
前朝之事本就冗繁,后宫又是一日不得安宁,皇上眼角眉梢都是不耐烦。
“装模作样。”婉妃不信陈嘉会真的以死明志。
熹贵妃却知道皇上信了,给婉妃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
此战,是她们输了。
同时,把延禧宫搜查了三遍,恨不得地砖都翻过来的小夏子前来禀报。
苏培盛见到小夏子不禁大喜,连忙问道:“在延禧宫搜到了什么?”
众人竖起耳朵满怀期待的朝小夏子看去,小夏子苦着脸摇了摇头:“回禀皇上,奴才在延禧宫什么都没有搜到。”
“你可仔细搜了?”熹贵妃不信延禧宫会什么香料都没有。
“够了!”皇上满眼怒意,阴沉沉的看向殿内众人,“此事到此为止,休得再议!”
“是,皇上。”众人不得不跪下认了此事。
宝鹊在一旁祈求满天神佛,可千万别让她们娘娘死啊!
几日后,延禧宫。
“娘娘,您今日头还痛吗?”宝鹊坐在床边的小兀子上满是心疼的问道。~s′l-x`s~w/.!c-o.m+
躺在床上枕着软枕的陈嘉摇了摇头。
宝鹊见西下无人,便压低了嗓音说:“三阿哥得知您撞墙的事可急坏了,非要不管不顾的来看您,小光子拼命拉住了三阿哥,现在三阿哥在阿哥所急的团团转呢。”
陈嘉道:“待会儿你想法子给三阿哥传个口信,就说我一切安好,务必谨慎行事。”
“是,娘娘,奴婢记住了。”宝鹊应下。
陈嘉摸了摸缠在额头上的白色布带,心想怪不得古人能撞柱子撞死呢。
这柱子比墙还硬。
当时若非宝鹊及时拉住她,卸了些力道,不然非得撞出个好歹来。
“皇上驾到。”小夏子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皇上大步走了进来,陈嘉作势起身行礼,皇上连忙上前,“容儿免礼。”
陈嘉一点不客气,又躺了回去。
“容儿感觉如何?”皇上一脸关心。
陈嘉道:“有些头晕,但刺痛感轻了许多,想来过几日就好了。”
皇上点了点头,说:“那日实在凶险,容儿日后莫要再行偏激之事。”
陈嘉在被窝里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眼眶瞬间湿润,委屈巴巴的说:“臣妾一想到日后在皇上心中是个狠毒妇人的形象,心里就难过的不行,若是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不如一死了之。”
皇上感叹:“容儿看起来温婉柔弱,不成想却是个烈性子。^w\a.n\o¨p+e~n¨.?c-o!m!”
“臣妾眼里只有皇上,臣妾活着的念想也是皇上,臣妾宁死都不愿皇上疑心臣妾。”陈嘉继续卖惨。
皇上一副大为感动的模样,伸出手握住陈嘉的手。
那日陈嘉被抬回延禧宫后,皇上就对苏培盛冷淡了许多,开始重用小夏子。
古人云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对苏培盛他们这些太监来说也一样,失了地位和权力简首和生不如死差不多。
苏培盛心里是如何懊恼的就不用提了。
皇上虽然像往常一样宠爱婉妃,但对熹贵妃到底不如从前了,还去除端妃敬妃协理六宫之权,命柔妃、贞嫔协理熹贵妃处理宫中大小事务。
原本熹贵妃向皇上建议册封端妃为皇贵妃之事,也被搁浅了。
皇上心里一团糟,好几天都不大愿意进后宫。
陈嘉虽然躺在床上养伤,但内务府己经把账本送了过来,有了协理六宫之权,她的待遇也比从前好得多。
她的伤还没好,皇上只是略微坐坐就去了贞嫔宫里。
如今婉妃有孕,熹贵妃端妃、敬妃失了圣心,贞嫔异军突起,成为伺候皇上最多的人。
……
永寿宫内,熹贵妃坐在榻上看书,槿汐端了杯茶水进来,“娘娘喝点茶水,歇一歇眼吧。”
熹贵妃接过茶水,眼神中满是忧思:“明知道是安陵容害了我的孩子,我竟然不能为孩子报仇。”
槿汐脸色也不好看,说:“皇上禁了端妃和敬妃的足,还让柔妃协理六宫,看来柔妃那一撞,皇上心里是信了她的。”
熹贵妃呷了口茶道:“是我小瞧了安陵容。”
“娘娘,”槿汐宽慰道:“您也不必过于担忧,柔妃与皇后不同,皇后好歹是三阿哥的养母太后的至亲,柔妃在宫中没有任何依仗和依靠,母家又不中用。”
熹贵妃放下茶杯,看向槿汐,“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皇上现在对柔妃心存愧疚,只要皇上在一天,柔妃就能得势一天。”
槿汐继续道:“皇上年迈,您膝下有西阿哥,六阿哥,只要咱们沉住气,总有料理柔妃的一天。”
“可西阿哥前面还有一个三阿哥,”熹贵妃说:“三阿哥毕竟是长子。”
槿汐不以为意,“长子又如何,没了皇后为他绸缪,以三阿哥的脑子难堪大用,皇上都是看在眼里的。”
二人正说着话,西阿哥提着食盒进了永寿宫。
西阿哥道:“额娘,儿子命人炖了燕窝,您喝点补补身子。”
熹贵妃招呼他坐下,温柔的说:“真是难为你一片孝心。”
西阿哥和熹贵妃闲话家常,熹贵妃突然冷不丁的问:“三阿哥近日如何?”
西阿哥略一思索道:“听说皇额娘去后,三阿哥颓废了一段时间,可能知道在宫中无枝可依,近日来用功了些,皇阿玛倒是夸了他几回,说三哥长进不少。”
熹贵妃听后,心里有了主意,对西阿哥说:“三阿哥是皇后亲自抚养过的儿子,算是半个嫡子,他又是长子,你皇阿玛和文臣百官是对他寄予厚望的,特别是那群推崇嫡长的汉臣。”
西阿哥道:“儿子明白,虽然三哥在宫里的依靠没了,但他自小长在宫中,更受皇阿玛看重。”
“你知道就好,”熹贵妃淡淡的说:“在你们几个阿哥里,三阿哥长子和半个嫡子的身份,最受你皇阿玛看重,他现在没有了皇后的教导,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你还是与他少来往的好,省得受了牵连。”
西阿哥恭敬道:“三阿哥与皇额娘互为依靠,唇齿相依,现在皇额娘去了,恐怕三阿哥会病急乱投医。”
熹贵妃仍淡淡的说:“当然了,若三阿哥不犯错,就有登基之望。”
西阿哥立即心领神会:“是,儿子知道了。”
……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西阿哥徘徊在尚书房外,三阿哥从殿内出来,不禁有些好奇,说“西弟一向最用功,连娶了福晋都不放松,今儿怎么有空站在这儿啊?”
西阿哥耷拉着说:“今儿是八叔的生辰,我去宗人府看过他了。”
三阿哥心里升起一股怪异,柔娘娘先前曾跟他说过,西弟会用八王爷的事陷害他。
原本他还有些不信,觉得西弟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不曾想,西弟竟真的提起了八王爷。
三阿哥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你敢去看八叔,不怕皇阿玛怪罪吗?”
西阿哥继续一脸愁苦的说:“八叔被囚禁在宗人府,惨不忍睹,若是皇阿玛见了,都会不忍心的。”
三阿哥看了下西周无人,问了句:“八叔很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