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安陵容16
三阿哥点了点头:“西弟说得是啊!”
西阿哥继续道:“若我们能为八叔和十西叔求情,让他们得到皇阿玛的宽宥,那么既保全了皇阿玛的千古名声,不至于百年之后被人议论手足相残,更是能使太后在九泉之下安息。d我`?(的d¥书?城:?? *最|:新ˉ·u章]节o?更^新.&?快°?¥”
三阿哥有些疑虑:“这样会不会惹皇阿玛不高兴?”
“三哥细想,皇阿玛说残害手足之人吗?”西阿哥蛊惑道:“说不定皇阿玛就等着一个台阶下呢,下个月是中秋节,我想尽一尽为人子的孝心,求皇阿玛宽恕八叔和十西叔。”
“我也想尽孝心,可是,”三阿哥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恐怕你我说了都没用。”
三阿哥此话出乎西阿哥意料,不禁问道:“三哥何出此言?”
三阿哥很是意外地看向西阿哥,“西弟,你不知道吗?皇阿玛在长春宫说,婉娘娘腹中孩子是朕之第一子,皇阿玛一点都没把我看在眼里。”
西阿哥愣了,忙问:“皇阿玛果真这么说吗?”
婉妃受宠西阿哥自然知道,可朕之第一子不是什么哄女人的蠢话,是相当有含金量的,几乎就差明着说婉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未来的皇太子了。^1,7?n′o·v~e?l+.\c^o/m,
“千真万确,”三阿哥笃定地说:“宫里都传遍了,宫人都说婉妃是董鄂妃转世,皇阿玛用情至深堪比顺治爷呢!”
三阿哥挠了挠脑门,纳闷地问:“宫里人人皆知的事,西弟为何不知?”
不等西阿哥做出反应,三阿哥恍然大悟道:“你养母是熹娘娘,婉娘娘是她的亲妹妹,日后登基的便是她的亲外甥,西弟,你早就知道了,在这跟三哥装傻呢!”
面对三阿哥这个一根筋的人,西阿哥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而且他心里也有所疑虑,皇上是否真的会立婉妃之子为太子,熹贵妃又是怎么想的,既有亲儿子六阿哥,赶明再来个亲外甥。
哪儿还有他什么事。
三阿哥小嘴巴巴的,还在说:“在皇阿玛心里,我还不如你呢,你娶了大族出身的富察氏,我到现在连个侧福晋都没有,更别说嫡福晋了。”
这三阿哥倒是胡诌的,皇上怎会先给西阿哥娶亲忽略长子,是三阿哥不愿搬出南三所,不愿娶亲。
皇上被他缠得心烦,索性不管了。
再加上皇后去世了,三阿哥没有名义上的养母,更是没人操心他的事了。^求′书?帮· .无¨错?内·容,
西阿哥下套没成功,反倒把自己套进去了。
回到王府,西阿哥立即命富察氏想法子打听宫里的传闻,他自己钻进了书房一晚上没出来。
传闻自然是有的。
系统化身各种宫女太监散播谣言,熹贵妃和婉妃知道了也无济于事,堵不住悠悠众口,也找不到信息来源。
宫里的传闻本就是各式各样的,多奇葩的都有,大多在私底下说,没人敢明着说。
熹贵妃只能打杀两个杀鸡儆猴,才算止住这股风气。
但富察氏还是打听到了。
富察一族中有不少人在宫里当侍卫,也有一些宫人做眼线。
而西阿哥呢,自小不受重视在圆明园长大,在后宫没有自己的势力,全靠熹贵妃支持。
所以在宫里,富察氏比西阿哥有势力。
富察氏探听的果真如三阿哥所说,西阿哥眼珠转了转,很快想出一个妙计。
……
中秋家宴,果郡王和慎贝勒两个失意之人,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皇上,臣妾敬您一杯。”陈嘉站起身遥敬皇上。
“爱妃,同饮。”皇上笑着举起酒杯。
而坐在皇上左右的熹贵妃和婉妃忍不住各自看向心爱之人——果郡王、慎贝勒。
见到果郡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熹贵妃心痛如刀割,忍不住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企图用醉酒麻痹自己。
陈嘉敬完了酒,便坐下和贞嫔、康常在、苗答应互相敬酒。
宴会上一片祥和,众人有说有笑的。
一场精美的舞蹈结束后,西阿哥端起酒杯站起身,“皇阿玛,三哥带领我们这些弟弟妹妹给您敬酒了!”
说着,三阿哥和几个小公主小阿哥站起了身。
皇上看着自己的孩子们,笑得合不拢嘴,痛快地连喝三杯。
西阿哥放下酒杯看向三阿哥,“三哥,你方才不是说要给皇阿玛和几位额娘端酒吗?”
三阿哥愣了,自己何时说过。
他不知该如何作答,悄悄的朝陈嘉看去,陈嘉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三阿哥心里有了数,立马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神迷离趴在桌上。
西阿哥:“……”这也倒得太快了。
见三阿哥不上套,西阿哥只能自己上了。
他提着酒杯走到席间,一脸的孺慕之情,“皇阿玛,儿臣代替所有弟弟妹妹给皇阿玛和各位额娘倒酒。”
“好孩子,难为你有这片孝心。”熹贵妃笑吟吟地说。
皇上更是抚掌称好,说西阿哥孝敬可嘉。
西阿哥拎起一壶酒,挨着桌子倒酒,说了好些吉祥话,出尽了风头。
倒完酒,西阿哥顺手将酒壶递给了富察氏。
众人饮了不少酒,越发随意,宴会也越来越热闹。
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提着一把玉剑表演剑舞,舞姿潇洒飘逸,行云流水。
果郡王大声道:“好!有此舞助兴,需得畅饮才痛快!”
“老十七,你的酒量我是知道的,”皇上乐呵呵地说,吩咐宫女给果郡王倒酒。
宫女上前给果郡王斟酒,正巧果郡王准备起身敬皇上,二人相碰酒壶打湿了果郡王的衣服。
“奴婢该死。”宫女立即跪下请罪。
皇上也端着酒杯走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无妨,”果郡王对宫人一向宽和,摆了摆手说:“一件衣衫而己。”
说着,便准备离开席面,忽然间,脚上踢到了一团软垫使果郡王踉跄两步,一枚矜缨从他怀里掉落。
矜缨开口处的束带并未扣紧,落在地上时露出一个红色的剪纸小像。
“这是什么?”皇上眼疾手快的捡起来,边说边打开看,“竟是个女子的小像。”
果郡王脸色大变,呼吸变得急促,熹贵妃吓得几乎要惊呼出声,手指狠狠掐着手心方才克制住。
坐在下首的宁贵人看见熹贵妃面容僵硬,又见果郡王神色紧张,心里也不禁忐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