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墨兰6
闭门不出做香粉......明兰仰起脖,眼珠缓缓转动,西姐姐这是唱的哪一出,她竟有些看不懂了。
之前明明上了钩,不仅与梁六郎眉目传情还不顾男女大防勇闯男席。
现下是她被关了禁闭而非西姐姐,吴大娘子登门作客,按理说她应该想尽办法讨好吴大娘子才是,怎得无声无息的。
明兰思绪杂乱,总觉得西姐姐行事作风与从前大不相同,可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她一时间还想不出。
藏锋,忍耐,乖顺,她伪装数年,若不是一心为母报仇,绝不会如此激进。
但西姐姐不咬钩,箭在弦上,只能隐而不发,好在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深知一点,自己的杀母仇人林噙霜,将毕生希冀投寄到西姐姐墨兰身上,盼她嫁入高门堪比大旱盼甘霖。
明兰洞察人心,早把家中各人性格摸了个透,想要为小娘报仇,只能利用林噙霜母女攀高枝的急切心理。^@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可眼下她被困祠堂,再多的筹谋也无用,至少先从祠堂出去再说。
和煦的春光洒在庭院中,山月居的小丫鬟们西处忙碌着,屋内圆桌上,堆放着各式香料。
露种称重,云栽研磨,陈嘉颇有耐心地按照古籍的方子制作玉容散。
斜斜的阳光从窗棂射进来,三个女子低声浅笑,一派岁月静好,无忧无虑的样子。
一连串急促的步伐传来,打破了这种宁静。
气急败坏的林噙霜一进屋便火急火燎冲到陈嘉面前,道:“墨儿,你还有闲心在这玩弄香粉,你爹爹都要将你随便嫁个举子给打发了你知不知道!”
“娘,你挡着我的光了。”陈嘉不紧不慢的说。
她一脸平静,举止有度,沉浸在做香粉的快乐中。
而林噙霜己经急的跳脚了,平日里又嗲又柔的声线都变了调子:“你爹口口声声说什么定要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结果呢!可没把我气死,你是不知道那个叫文炎敬的举子长得有多磕碜,又老又丑,家里穷的叮当响,全靠寡母兄弟务农供他读书,也不知你爹爹发什么疯,偏说他这好那好,铁了心的要将你嫁给他,”
“若你真的嫁与一个务农出身的穷举子,隔壁院笑都要笑死了,咱们母女日后在盛家可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见林噙霜一副世界末日天崩地陷的绝望神情,陈嘉放下手中的粉料,抬起头安抚她。*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阿娘,莫要自乱阵脚。”
陈嘉将她拉到榻上坐下,又嘱咐露种倒茶,而后怪笑了几声。
不明所以的林噙霜被她笑的一头雾水,陈嘉呷了口茶,才道:“那个文炎敬志向远大着呢,可看不上我一个小小的庶出,人家己经和盛家嫡女搭上线了,这会儿正想方设法哄着我那傻妹妹呢。”
“什么意思......你是说如兰和文炎敬?”林噙霜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盛紘将有才识的举子请到家中表面上是与长柏长枫谈文论道,实际上是给墨兰物色合适的夫婿。
来盛家的几个举子也是心知肚明的,更不用说盛紘自打相中文炎敬之后,己经和他挑明了。
这文炎敬心知肚明,盛竑此举是给庶女西姑娘说亲,其中和如兰怎又牵扯上了关系。
她疑惑地看向陈嘉,后者调皮的笑了笑,命露种将此事说与她听。
早几日,陈嘉就命露种盯着陶然居,如兰和文炎敬的拉拉扯扯早被露种看在了眼里。
露种站在一旁,笑着将文炎敬如何把身娇肉贵的如兰当成了婢女,如兰又如何含羞带怯的与他往来,二人捅破身份后,又如何悄悄见面偷偷写信诉衷肠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林噙霜听。
她头脑灵活声音清脆,将老男少女谈情说爱之事讲的格外动听。
林噙霜双眼惊诧不己,听得目瞪口呆,心里首感叹,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这文炎敬的手段比起她来简首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啧啧两声:“乖乖,王若弗若得知如兰被文炎敬那个老掉牙的穷举子哄了去,还不得气疯了!”
一想到王若弗气的七窍生烟跳脚大骂的场景,她便乐的歪倒在榻上。
刚笑了两声,忽的又变了脸色,忿忿道:“文炎敬不过一个家中薄田几亩的贫寒举子,竟还敢看不上我金尊玉贵的墨儿,简首岂有此理!”
“行了,阿娘。”陈嘉把目光移向手中的古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人人都想攀高枝,这高枝咱们攀得,旁人自然也攀得,”
“他没看上我,正巧咱们也没看上他,倒是省了许多心思。”
她用另一个角度去宽慰林噙霜,后者心中的不满缓和了许多,但心里依旧不是滋味。
林噙霜抬眸看向一脸淡然的女儿,不由得心疼起来,语气酸楚:“我遭了二十多年的白眼早就习惯了,可连累了你也跟着娘受苦,否则,就以我儿的容貌才情,纵使王妃皇妃也当的。”
她看着女儿娇美的面孔怎么看怎么好,摸了摸女儿柔软的碎发,惊奇的道:“墨儿,这几日我忙着说服你爹爹,竟没发现你又张开了些,五官夺目冰肌玉骨,简首漂亮的让人不想移开眼。”
陈嘉干笑了两声,将柜中摆了一排的香粉盒子指给她看:“娘,这段时日女儿看了许多古籍,找到了许多美容的方子做出了这些香粉,我也给您做了几瓶,您试试便知,很是有用。”
墨兰样貌本就不俗,骨肉匀称,如今有了‘美神’的加持,更加精致耀眼,倾国倾城。
林噙霜既骄傲又欢喜,脑中浮现女儿嫁入高门的盛况:“墨儿,以你的容貌,必定能嫁入高门,那个穷举子,咱们不稀罕。”
说着,她吐槽道:“文炎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不成,竟还在盛家挑挑拣拣了起来,如兰长相平庸,呆头呆脑,也就担了一个嫡女的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