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炮灰11
男人们将准备的贡品奉给祖宗们,并上香拜祭,烧纸点炮。
爆竹噼里啪啦的响起,结束后,小孩们蹲在地上捡放完的鞭炮,男人们三三两两围在桌上打牌。
广场上,女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着劈柴做饭,用大铲子在圆圆的大锅里不停地搅拌。
一个锅里炖着猪肉白菜,一个锅里煮着粉条羊汤,用柴火烧出来的饭菜味道就是香。
扑鼻的香味蔓延在整个广场上,勾起众人肚子里馋了一年的蛔虫。
隐形的系统飘在大锅的上空,按照陈嘉配置好的剂量,均匀的洒在沸腾的食物中。
拐来的女人没资格上桌吃饭,流水席上坐着都是白水村的人。
刘晓峰最小的弟弟刘老七,因为家里兄弟多,至今还没娶上媳妇。
他今年二十了,脑子里整日想的都是那事,做梦都想有个暖床的媳妇。
可买一个媳妇要三万块,就算是歪瓜裂枣也要两万块,刘父刘母一连给五六个儿子操办婚事,压根顾不上最小的儿子。
就是刘老七闹上了天,也是俩字——没钱。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为了满足裤裆里的那点事,刘老七极具钻营。`1′4~k¢a·n¨s~h!u!.,n+e!t·
今日全村的人都在吃席,但被买来的女人们没资格上桌,大多都被关在猪圈牛栏。
正是他得手的大好时机。
大鱼大肉端上桌,众人哄抢,唯独不见刘老七的身影。
他正悄悄的翻过吴志超大爷家的墙头,首奔吴志超大堂哥吴志刚的卧室。
一脚踹开门却扑了个空。
他在几间屋子来回撺掇,一番寻找无果后,又把目光移向院子里的牛栏。
蹑手蹑脚推开牛栏的木门,一眼就瞧见被绳索捆住的女人。
女人的一只手被绳子固定在木竿上,单薄的身子蜷缩在稻草上,冻得双唇发紫。
她是南方人,坐大巴车去隔壁市上学的途中,因好心帮助一个老太婆,而被人打晕拖上了车。
女人皮肤白皙,五官柔美,又是名牌大学生,人贩子标了个高价,吴志刚咬着牙花了五万块才买下来。
在好几年前,彩礼只要三万八的时候,花五万块买一个不听话的女人,白水村的人都觉得他疯了,可吴志刚觉得值啊。
女人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个个长得标致又聪明。/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原本以为女人生了孩子就老实了,就不会总想着跑了。
可事实不如吴志刚所愿,女人依旧不屈服,逃跑自杀了好几回,但都没成功。
平日里,吴志刚心情好了把女人拴在屋里,心情不好就拴在牛栏。
这几年,她就像一个发泄欲望的生育工具,被人肆意打骂。
稍不服从,就迎来吴家人劈头盖脸的毒打,尤其是吴志刚,他总想用拳头驯服女人。
女人接连生孩子,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折磨,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不止。
但她底子好,披块麻布在身上都难掩秀丽的容颜。
“嫂子,冻坏了吧,我来帮你热起来。”刘老七一脸淫笑凑过去。
一股腥臭靠近女人,五脏六肺翻涌出巨大的恶心,但她一脸麻木,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
刘老七如饥似渴的打量女人一番,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头,“志刚哥真幸福,天天搂着这么漂亮的媳妇睡觉,我都羡慕死了,想你想的都快发狂了,”
“嫂子,我为了你连流水席都没吃,你可得好好伺候我。”
女人双眸空洞,宛如一潭死水一动不动躺在稻草堆上,任由对方摆弄。
早上惹恼了吴志刚,这会儿她又冷又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就算挣扎也只会换来一顿毒打,做什么都是徒劳。
刘老七眯着眼享受,一脸的得意忘形,为了寻求刺激还问女人他和吴志刚谁更厉害。
女人好像没有感官知觉一般,从始至终无动于衷。
就快结束时,远处突然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忘我的刘老七没有丝毫察觉。
待脚步声走近时,他方才察觉有人在靠近,心里一惊正扭头去看。
一把生锈的剪子快准狠的结束他肮脏的一生。
刘老七倒地,女人受惊。
“秀娟姐。”女人看清来人是谁后,用胸腔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呜咽呜咽的哭。
来人正是苗秀娟,她一把推开晦气的刘老七,用镰刀砍断束缚女人的绳索,给她穿上衣裳扶她起来。
“小雅,我们离开这里。”
女人叫小雅,苗秀娟拍了拍她坚硬的脸,她这才浑浑噩噩的起身。
听到苗秀娟要带她离开,根本不敢相信,木木的愣在原地。
苗秀娟见她发呆,快速说道:“畜生们都吃了农药昏迷了,阿岚做好了面饼,够我们吃三天的,我们趁现在赶快离开这里。”
她将具体的逃跑计划说出来,小雅如梦初醒一般,激动的张大了嘴巴,眼泪夺眶而出,由于情绪起伏过大,导致她下半身酸胀发软,动弹不得。
苗秀娟架起她,打开院子的门闩,往院外走去。
院子外面,站立着十几个互相搀扶的女人,她们脸上表情一致,外形也很相似。
乌糟凌乱的头发,脏污黑黄的脸庞,单薄破败的棉袄,佝偻颤抖的身躯。
有的女人只穿上了上衣,光着双腿,大冬天连条裤子都没穿。
这些人里,只有被人贩子老疤拐来,还没来得及被卖出去的几个女人还有些精神头,穿的也整齐些。
苗秀娟转动双眼紧锁眉头,觉得她们这样肯定跑不远。
她将目光投向村东头的广场,那里己经没了动静,想必己经得手。
白水村的人都晕倒了,这会各家各户都空荡荡,受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折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抢了再走。
顷刻间,苗秀娟做出了决定。
她带着众人砸开村长家,翻箱倒柜找出几身冬装,又在犄角旮旯里掏出藏起来的毛票。
除了村长家,人贩子老疤和他团伙的家也没放过。
抢了几个富裕的大户,她们鸟枪换炮,每人一身保暖的冬装,兜里装够了回家的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