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毁容的美女,悲伤的市长
片刻后,我缓缓开口:“我最多出1000万,打包三幅画。若你答应,后天下午三点,我去你家验画真假,再具体洽谈价格。”
“1000万,太低了,这样吧,后天你过来之后,我们再具体洽谈价格。现在你没看到画作,不好谈。”苏砚秋显然对这个价格很不满意。
“行吧。”我没再啰嗦,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天晚上,李箐回来得比较晚——晚上九点。
不过,她明后天休息,倒是无妨。
翌日清晨,我就起床去工作间了,假装修复文物,实际上是进财戒练拳练剑。
虽然在财戒的操控下,我做梦可以修行,真气在快速增加,是别的修士怎么也做不到的,也是他们拼命修行也比不上的,但练拳练剑还是有必要。
一个小时后,我又回到了房间。
李箐竟然已经起床了,正在洗漱。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今天你为什么起这么早?我还想搂着你睡个回笼觉呢。”
李箐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今天我要看看望一个高中同学,她遭受了不幸……”
原来,李箐有个非常要好的高中同学许婉柔,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性感的身材与高贵的气质,是非常罕见的美女。作为中海市市长许德馨的千金,她从小便生活在众人的瞩目与宠爱之中。
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其中不乏家财万贯的富二代与事业有成的富一代。
在众多追求者中,一位帅气多金的富二代凭借着浪漫的攻势,成功赢得了许婉柔的芳心。
然而,恋爱不久后,许婉柔便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那些温柔体贴的表象下,隐藏着的是自私与暴戾。
她果断提出分手,可那个富二代却彻底陷入了疯狂。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丧失理智的富二代手持硫酸,出现在许婉柔面前。
冰冷的液体无情地泼向她美丽的脸庞,瞬间,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尽管富二代最终被绳之以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但许婉柔的人生却从此被改写。
曾经明艳动人的容颜,如今只剩下狰狞的伤疤,再难恢复往日的光彩。
“这也太惨了吧?”我倒抽一口凉气。
看着李箐眼中闪烁的泪光,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这一刻,我深刻地意识到,在这繁华世界的背后,美丽有时竟如此脆弱。
那些因美貌而带来的爱慕与追捧,在某些时候,也可能成为致命的威胁。
我不禁想到袁雪羽和李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保护好她们,今后她们上下班,必须由孔雀接送。
许婉柔的悲剧不能在她们身上重演,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为她们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你陪我去看看她吧?”李箐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与恳求。
我没有丝毫犹豫,“好。”
这不仅是对李箐的支持,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市长的千金,若能与之交好,或许会成为我人生路上的一大助力,就像赵奕彤给予我的帮助一样。
我们精心准备了鲜花与慰问品,向着许婉柔的住所出发。
车窗外,阳光明媚,可我的心情却格外沉重。
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一个被伤痛笼罩的世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那个遭受了巨大打击的女孩。
但我明白,我们的看望,或许能为她黑暗的世界,点亮一丝微弱的光芒。
此刻,阴霾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铅灰色的云层仿若一块巨大的幕布,将天空与大地隔绝开来,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冷色调之中。
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纷纷扬扬洒落,带着彻骨的寒意,打湿了街头巷尾,也打湿了人们的心。
李箐坐在副驾驶座上,姣好的面容布满了忧虑,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双眼紧紧盯着前方蜿蜒的山路。
我专注地握着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李箐,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又觉得言语如此苍白无力。
汽车的雨刮器有节奏地摆动着,发出单调的声响,似乎在为这场沉重的看望打着悲伤的节拍。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摁下门铃后,雕花铁门缓缓开启时,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板路,在许家别墅前堆成小小的漩涡。
这座坐落于中海半山的欧式建筑通体蒙着灰扑扑的雾霭,往日气派的罗马柱爬满青苔,廊下悬挂的红灯笼歪斜低垂,褪色的绸布在风中簌簌作响,像极了被揉皱的泪痕。
前庭里,曾经郁郁葱葱的绿植如今尽数枯萎,枝干扭曲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家人遭受的苦难。
穿过摆满枯萎绿植的前庭,我们踏入客厅。水晶吊灯散发着惨白的光,将浮尘照得纤毫毕现。
市长许德馨斜倚在真皮沙发上,藏青色西装皱得如同揉成团的废纸,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间,露出里面沾着咖啡渍的衬衫领口。
这位平日在新闻里意气风发的官员,此刻鬓角新添了大片白发,右手夹着的香烟明明早已熄灭,却仍保持着举到唇边的姿势,目光空洞地盯着墙上全家福里女儿灿烂的笑脸。
照片里的许婉柔,笑靥如花,眼神明亮,身材极好,美得让人目眩。
许夫人蜷在另一侧长沙发上,真丝睡袍下摆沾满褶皱,裸露的脚踝还套着不同颜色的拖鞋。
她手中攥着浸透泪水的蕾丝手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红痕。
“许伯父、许伯母......”李箐声音发颤,上前半蹲在许夫人膝边,伸手想要触碰却又悬在半空。
许夫人猛地抬头,浮肿的眼皮在眼眶下投出青影,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打磨木板:“小箐,你来了......”
话音未落,呜咽声便冲破喉咙,整个人像被抽走筋骨般瘫软下去。
许市长也清醒过来,“两位,请坐。”
我和李箐在沙发上坐下,我注意到茶几上散落着十余个空药瓶,安眠药的白色药片零星滚落在波斯地毯上,与烟灰缸里堆积如山的烟头共同勾勒出这家人的绝望。
“许市长,许伯母,这是我男朋友张扬……”李箐介绍道。
“许市长,许夫人好,我们是来看望婉柔的。”我恭敬道。
“费心了。”许市长落落寡欢,声音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婉柔的情况怎么样?”李箐看向两人,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