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陆真升职记:送别与宫廷暗流
冬至节到了,各宫娘娘纷纷带着节礼前来。皇上看到用骆驼毛做的衣裳时,让元福帮自已穿上,得知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之后,皇上去了西佛堂,看到母后消瘦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娄青蔷趁机在皇上面前诉说太后对他的心疼 。随后,娄青蔷又跑去跟太后祝贺,虽说皇上什么都没说,但多派了十六名宫女,还让她重新掌管司膳司。
陆真去看望妹妹陆珠,陆珠见姐姐因高湛被陷害的事而愁眉不展,忍不住指责姐姐,别人就是想让他们不痛快,可他们却还在傻乎乎地冷战。
陆真回到宫中,贵妃对她一番数落,让她赶紧回内侍局,因为王璇跟娄青蔷快要打起来了。与此同时,皇上向贵妃提出,在新年朝贺的时候把母后接回仁寿殿。陆真回宫后,丹娘向她大倒苦水,抱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自已被沈碧整得很惨。娄青蔷则在一旁生气地叫嚷,因为陆真一回来就把三个司都抢了回去,但她又想到太后马上就要回来,而且有沈碧在,沈碧就永远是陆真心头上的一根刺,不禁又得意地笑了起来。
暗流与执念
陆真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望着娄青蔷远去时扬起的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寒风卷着枯叶掠过宫道,她却浑然不觉,满心只剩临别时高湛抱她那近乎窒息的力道——原来他眼底的伤痛,竟比她以为的更深重。
"姑娘,手出血了。
"丹娘惊慌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陆真低头,才发现指尖已被掐得鲜血淋漓,在素色锦缎上洇出点点红梅。她下意识将手藏进袖中,目光扫过司膳司新换的牌匾,冷笑出声:
"娄青蔷以为重掌司膳就能翻云覆雨?
"
深夜,陆真在烛火下展开密信。琉璃冒死带回的消息让她瞳孔骤缩——沈碧暗中购置了大量藏红花,而娄家与陈国使臣来往频繁。她猛然想起高湛临行前说要
"治愈伤痛
",握笔的手剧烈颤抖,墨迹在信笺上晕染成狰狞的漩涡。
"阿湛,你若知晓这伤痛本就是他们的算计......
"陆真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火苗贪婪地吞噬字迹,仿佛要一并燃尽那些压在心底的秘密。窗外传来更夫梆子声,她忽然起身,在寒夜里奔向太庙。
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在冰凉的石阶上。陆真跪在祖宗牌位前,额头贴着青砖:
"我陆真今日立誓,定要在阿湛归来前,撕碎娄家的阴谋。若违此誓,愿遭天谴。
"祭坛上的香灰突然腾起,恍惚间,她又看见高湛转身时白披风扬起的弧度,那是他留给她最后的背影。
与此同时,陈国境内,高湛摩挲着腰间玉佩,望着边境方向皱眉。贴身侍卫呈上密报,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娄家竟在他离京后,加快了与敌国勾结的步伐。
"陆真......
"他低声呢喃,握紧佩剑,
"等我。
"
冬至的寒风掠过宫墙,陆真站在内侍局门口,望着漫天飞雪。她知道,这场与时间的赛跑,她输不起。而当高湛的马蹄声再次踏碎宫门的寂静时,她定会站在阳光下,将所有真相,连同自已的心意,一并说与他听。
陆真心想娄青薔自以为很聪明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他能想到这个办法,我就不能想到移花接木吗?
陆真倚在内侍局的朱漆廊柱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栏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寒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眼底却燃烧着冷冽的光火。娄青蔷前日耀武扬威走过长廊时衣袂带起的风,此刻仿佛还萦绕在鼻端,那故作傲慢的笑声,更是成了她耳畔挥之不去的回响。
“以为设下迷香美人计,就能将殿下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对着虚空轻嗤一声,袖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嘉福殿那惊心动魄的一夜——沈碧蹑手蹑脚点燃迷香的模样,高湛陷入昏迷前强撑着想要抓住她的手,还有自已毫不犹豫顶替沈碧时的决然,每一帧画面都在脑海中反复播放。
“移花接木?这原本就是你们教我的。”陆真垂眸看着地上斑驳的树影,娄青蔷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算计,在她眼中不过是小儿科。从现代而来的她,见过太多比这更复杂的阴谋,又怎会被这等伎俩轻易算计?
远处传来司膳司方向的喧闹声,想必是娄青蔷又在折腾什么新花样。陆真挺直脊背,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她轻轻甩了甩衣袖,转身往殿内走去,脚步坚定而沉稳。“且让你们再得意些时日,等时机成熟,我定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聪明。”
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陆真的案几上,将她伏案书写的身影拉得很长。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计划,那些针对娄青蔷和沈碧的对策,如同一张大网,正悄然张开。而她,已然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