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陆真升职记:鸾音惊殿,陆真智斗假孕阴谋
沈碧向高湛哭着表白,倾诉自已的爱意。高湛却坦言,自已的心里只容得下一个女人,那就是陆真。他还承诺会给沈碧找个好夫婿,保她父亲一生平安。沈碧情绪激动,大叫着说这些自已统统都不要,自已只要高湛。高湛再次向她说对不起 。
沈碧伤心地哭泣不止,娄青蔷过来告诉她,只怕高湛和陆真反过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她。沈碧却生气地表示自已不怕,因为她早已想好了计策。
陆真过去说道;抱歉你的计划永远都会失败,你这个手下败将,还真以为昨晚上的人是你啊,说完陆真就是一巴掌打过去打醒沈碧,我只不过是用了移花接木的办法把你换成了我自已。
就在沈碧情绪失控、几近癫狂的时候,陆真的那一巴掌,让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沈碧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着陆真,眼中满是愤怒与震惊。
娄青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恶狠狠地说道:“陆真,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以为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诋毁阿碧?”
陆真冷笑一声,看向娄青蔷:“娄尚侍,你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说罢,又转头盯着沈碧,眼中没有一丝惧意:“沈碧,你还不明白吗?从你和娄青蔷策划这一切开始,就注定是输家。高湛殿下爱的人是我,自始至终,都只有我。”
沈碧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就算那夜是你,又如何?他现在是回来找我了,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不过是来向你说清楚。”陆真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幻想,“阿湛是重情义之人,他不愿你心存幻想,才会耐心与你解释,你别自作多情了。”
高湛上前一步,挡在陆真身前,神色冷峻:“沈姑娘,陆真所言句句属实。我对她的心意,日月可鉴。之前是我没能处理好,让你产生误会,我再次向你道歉。但感情之事,实在勉强不得。”
沈碧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娄青蔷见状,连忙扶住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陆真,你别得意太早。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陆真抬眸,与娄青蔷对视,目光坚定:“我等着你们出招。不过,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再白费力气。这宫中的明争暗斗,我陆真从不怕。若是你们再敢算计阿湛,或是做出危害大齐的事,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高湛轻轻握住陆真的手,给予她力量:“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陆真回握高湛,心中涌起一阵暖意。
沈碧看着他们紧握的手,心中的嫉妒与不甘达到了顶点。她在娄青蔷耳边低语几句,娄青蔷微微点头,两人眼神交汇,似乎达成了某种新的阴谋。
高湛和陆真自然没有忽略她们的小动作,但此刻他们心中满是重逢的喜悦与坚定,并不将这两个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在回皇宫的路上,高湛轻声对陆真说:“不管她们有什么阴谋,我们一起面对。”陆真靠在他的肩头,微笑着点头:“好,我们一起。”
然而,他们都清楚,这宫中的争斗,不过是暂时平息,真正的风暴或许还在后面。陆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高湛,守护好他们来之不易的感情,也守护好大齐的安稳。
暮色在宫墙上晕开暗沉的紫,陆真攥着高湛的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方才沈碧癫狂的哭喊还在耳畔回响,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将藏在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
"阿湛对不起,其实那天晚上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我。
"
高湛握着缰绳的手猛然收紧,枣红马不安地嘶鸣一声。他缓缓转头,月光照亮陆真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睫毛,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迷香萦绕的嘉福殿,朦胧中柔软的触感,还有那声带着哭腔的
"阿湛
"。原来那些他以为是幻觉的片段,竟是真实发生过的。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喉结剧烈滚动。陆真垂眸盯着自已的绣鞋,地上树影斑驳,仿佛将她的心也割裂成了碎片:
"我怕...怕你觉得我是故意算计,更怕娄青蔷她们的阴谋伤害到你。那天看着沈碧拿着迷香进殿,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高湛却突然翻身下马,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熟悉的龙涎香混着塞外的风雪气息扑面而来,陆真听见他剧烈的心跳震得自已耳膜发疼:
"傻瓜,你护了我一次,往后该换我护着你了。
"
他的手掌抚过她后颈,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从你决定替我涉险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我高湛的命、我的心,早就都是你的了。
"陆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泪水浸湿了他玄色的衣襟,而高湛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带着温度的吻。
远处宫灯次第亮起,照亮相拥的两人。陆真靠在高湛肩头,听着他在耳畔呢喃
"再也不要瞒着我
",忽然觉得,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夜,那些独自咽下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有了最值得的答案。
高湛的指尖轻轻擦去陆真眼角的泪水,烛火在他眸中摇曳,映得那双总是冷峻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柔情。“往后无论遇到何事,都不许再独自冒险。”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陆真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人,心中的忐忑与不安终于化作了一抹释然的笑。“阿湛,有你在,我便安心。”她轻声说道,将头靠在高湛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第二日清晨,宫中便传出了沈碧“重病”的消息。陆真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这绝非巧合。“殿下,沈碧突然重病,此事蹊跷。”她对高湛说道,“娄青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定是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高湛眼神一凛,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无论她们耍什么手段,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他随即吩咐元禄去太医院打听消息,同时加强了陆真住处的守卫。
元禄很快带回了消息,太医院的人说沈碧脉象虚弱,疑似中毒,但具体中的什么毒却查不出来。陆真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是娄青蔷在给自已下马威。“殿下,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想让我们乱了阵脚。”她分析道,“沈碧不过是颗棋子,娄青蔷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借此机会,在朝堂上给您施压。”
高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娄家在朝堂上势力盘根错节,这次出使陈国,我也发现了他们与敌国勾结的蛛丝马迹。看来,是时候动手了。”
陆真望着高湛坚毅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前方的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但只要两人携手同行,便没有过不去的坎。“阿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她坚定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娄青蔷的宫中,沈碧躺在床上,脸上却没有丝毫病容。“姑姑,高湛和陆真果然上钩了。”她冷笑着说道,“接下来,就该按照我们的计划,让陆真身败名裂了。”
娄青蔷轻抚着鎏金护甲,眼中闪过一抹阴毒:“陆真以为自已能算计得过我们?这次,定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两人相视一笑,又开始密谋起新的阴谋。
而在另一边,陆真和高湛也开始部署应对之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宫廷内外的权谋争斗,也即将迎来更加激烈的对决 。
太后回到了仁寿殿,贵妃带着各宫娘娘前去请安,长公主也前来祝贺。王尚仪带着各位女官请安时,沈碧突然故意装出呕吐的样子,娄青蔷见状,故意让人杖打她二十大板,长公主赶忙上前阻止。娄青蔷传刘姑姑前来查验,结果“验出”沈碧怀孕。贵妃命人将她带到内侍局,沈碧故意说就算长广王不认,自已也要把孩子生下来,说完便装作晕倒在地 。
贵妃将此事告知长广王,怀疑沈碧可能是假怀孕,但又担心她是真怀孕,询问高湛该如何是好。太医诊脉后,竟告诉太后沈贵人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这一消息瞬间让宫廷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微妙 。
陆真走过去说道;太后娘娘,沈碧根本没有怀孕,她欺君罔上,她那天晚上是睡在柴房的,难不成怀的是怪胎?
陆真话音落地,殿内空气瞬间凝固。太后手中的佛珠
"啪嗒
"坠地,珠子在青砖上四散滚动,惊得众人屏息。沈碧躺在软榻上原本苍白的脸骤然涨红,猛地撑起身子尖声反驳:
"陆真!你血口喷人!
"
"血口喷人?
"陆真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粗麻布,抖开时柴屑簌簌而落,
"这是沈贵人昨夜睡在柴房时,粘在裙摆上的草茎。敢问太后娘娘,哪有怀胎的贵人会在柴房过夜?
"她目光如刀扫过娄青蔷,
"更可笑的是——
"说着掏出个琉璃小瓶,
"太医说沈贵人有孕,可这瓶里的藏红花,正是从沈贵人寝殿暗格里搜出的。
"
娄青蔷的鎏金护甲狠狠掐进掌心,强装镇定:
"陆真,你私自搜查宫嫔住所,该当何罪!
"
"若不是沈贵人突然'有孕',惊动太后圣驾,
"陆真突然掀开沈碧衣袖,露出腕间被绳索勒出的红痕,
"我又何必查出她昨夜被人打晕、囚禁柴房的真相?
"她转向高湛,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殿下可还记得,那晚嘉福殿本该出现的人是谁?
"
高湛握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
"沈碧勾结娄尚侍,伪造龙嗣,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响,惊得廊下的铜铃叮咚作响。
沈碧突然疯笑着抓起案上茶盏砸向陆真:
"你以为自已干净?那夜在嘉福殿......
"话未说完,陆真已闪电般扣住她手腕,贴着她耳畔低语:
"你若敢说出真相,我保证让你沈家满门陪葬。
"松开手时,沈碧踉跄后退,撞翻屏风,露出藏在后面的刘姑姑——她怀中的脉案正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墨迹未干的
"喜脉
"二字刺目惊心。
太后突然剧烈咳嗽,手指着沈碧:
"拖出去......严查!
"陆真望着瘫倒在地的沈碧,袖中攥着的帕子早已被冷汗浸透。她知道,这场博弈虽暂时得胜,可暗处的娄家势力,正如同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等待下一次致命的攻击。
疑云破局
高湛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如霜。陆真望着殿外飘飞的雪絮,突然福至心灵——半月前沈碧被囚柴房,即便有人暗中相助,也绝无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孕育子嗣。她踏前半步,广袖扫落案上脉案,宣纸在空中翻卷,露出太医令颤抖的墨迹。
"太后明鉴!
"陆真跪得笔直,青丝如瀑垂落肩头,
"沈碧被囚柴房那日,刘姑姑曾奉命查验其月事,当时记录显示她尚未至经期。若按太医所言已有身孕,那胎儿岂不是......
"话音未落,殿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娄青蔷的脸色瞬间比雪还白。
沈碧突然暴起,发髻散落间扑向陆真:
"你胡说!
"高湛眼疾手快将陆真护在身后,玄色衣袖扫过沈碧手腕,暗藏的银针应声而落。
"好个苦肉计。
"他冷笑拾起银针,针尖泛着诡异的青芒,
"这'醉仙散'能扰乱脉象,太医署怕是早被娄家买通了。
"
太后扶着鎏金椅背缓缓起身,凤目扫过瘫倒在地的沈碧:
"将太医令与刘姑姑一并押入天牢,严刑拷问!
"娄青蔷刚要开口辩解,陆真已甩出一卷密信,火漆印赫然是沈国公府徽记。
"三日前,沈碧兄长派人连夜送出的信中,便提到'以假孕扳倒长广王'。
"
沈碧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
"陆真,你以为赢了?我不过是枚弃子!
"她猛地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却在触及高湛的瞬间,被元禄一箭射落手腕。鲜血溅在雪白的地砖上,宛如绽放的红梅。
暮色渐浓时,陆真倚在高湛肩头。远处天牢传来凄厉的惨叫,她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阿湛,
"她望着他下颌新添的伤口,
"娄家不会善罢甘休。
"高湛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已心口,心跳声沉稳有力:
"有我在。明日早朝,便是娄氏一族覆灭之时。
"
宫墙外,沈国公府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寒风卷着枯叶掠过紧闭的朱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朝堂。
陆真踏前一步,广袖扫过青玉案几,惊得盛放脉案的漆盒叮咚作响。她垂眸看着沈碧瘫软在软垫上的模样,突然嗤笑出声:
"太后娘娘,民间妇人皆知,胎动显形至少三月,沈贵人这才'有孕'几日便吐得天昏地暗?
"指尖突然狠狠戳向沈碧苍白的脸颊,
"莫不是怀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胎?
"
殿内空气骤然凝固。沈碧脖颈暴起青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陆真!你血口喷人!
"
"血口喷人?
"陆真猛地扯开沈碧的领口,露出锁骨处几处可疑的淤青,
"寻常孕吐怎会在胸口留下指痕?分明是强行催吐所致!
"她转身抓起案上的药碗,残余药汁泛着诡异的青绿色,
"这碗里的半夏与麝香混着鹅梨帐中香,既能伪造喜脉,又能让服用者恶心干呕——娄尚侍,这方子出自司制房,领用记录可还锁在我的库房里。
"
娄青蔷的鎏金护甲在袖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陆真,仅凭臆测就敢污蔑皇嗣......
"
"皇嗣?
"陆真突然掀开沈碧的裙摆,露出藏在襦裙里的棉垫,
"沈贵人连月事都要用药推迟,肚子里装的到底是龙种,还是棉花?
"她抓起棉垫甩在地上,雪白棉絮四散纷飞,
"太后明鉴,沈碧勾结太医伪造喜脉,娄尚侍蓄意欺君,此等恶行,当诛九族!
"
沈碧突然发出尖利的狂笑,抓起碎瓷片抵在咽喉:
"陆真!你以为高湛真的干净?嘉福殿那夜......
"话未说完,高湛的银枪已抵住她眉心,寒芒映出她眼底疯狂的恨意。
太后剧烈咳嗽着扶住屏风,佛珠散落一地:
"将沈碧打入天牢,彻查此事!
"她浑浊的目光扫过娄青蔷骤然苍白的脸,
"娄尚侍暂回昭阳殿思过,没有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
暮色漫过宫墙时,陆真倚在高湛怀中,听着远处传来的哭嚎声。她望着掌心沾着的药渣,轻声道:
"阿湛,她们不会就此罢手。
"高湛将她搂得更紧,佩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下一次,我不会再给她们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