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番外(叁拾第479章 白虎职场篇(伍拾).都市玉佩缘
cbd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霓虹将云淑玥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她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的加密文件——盛世集团城南项目的地基检测报告被人动了手脚,数据篡改的痕迹与三年前导致高栈父亲坠楼的\"意外\"如出一辙。
\"云总监,这是法务部刚送来的补充证据。\"助理何云珊推门而入,脸色发白地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枚断裂的白虎玉佩,\"拆迁队在工地挖到的,上面刻着的字...和您保险柜里那枚好像。\"
云淑玥的呼吸猛地一滞。证物袋里的玉佩断面整齐,显然是被人刻意掰断,而她贴身存放的那半枚,正是高栈临走前塞给她的,说\"等项目落地,就用它换婚戒\"。此刻两枚玉佩的虎纹在灯光下严丝合缝,拼接处露出的\"栈\"字刺痛了她的眼。
办公室门被粗暴推开,沈碧踩着高跟鞋闯进来,手里晃着一份八卦周刊,封面是云淑玥与总裁高晏池在工地视察的照片,标题刺眼——《盛世新宠?云淑玥深夜密会总裁》。\"云淑玥,你还有脸查报告?\"她笑得尖利,\"高栈失踪半年,你就勾搭上他哥哥,这玉佩...怕是早就想扔了吧?\"
云淑玥猛地起身,文件散落一地。她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短信:\"想知道高栈在哪,去老窑厂。\"而老窑厂正是三年前高父出事的地点,也是城南项目的拆迁范围。\"是你动了检测数据?\"她逼近一步,目光如刀,\"就像当年你偷换高栈的工程图纸,害他差点被钢筋砸中?\"
沈碧的脸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你没证据!倒是你,\"她突然指向何云珊,\"你的好助理,刚才可是把玉佩的照片发给娄总了。娄总说了,只要坐实你和高晏池的关系,盛世的位置就是我的。\"
何云珊慌忙摇头:\"我没有!是她逼我的,她说我弟弟还在她手里...\"
云淑玥没再理会她们,抓起外套冲向电梯。高晏池的电话恰在此时打来,背景音嘈杂,似乎在争吵:\"阿玥,别信沈碧的话,老窑厂有诈...娄太后她...\"话音戛然而止,只剩忙音。
电梯急速下降,云淑玥攥紧那半枚玉佩,掌心沁出冷汗。她想起高栈临走前的拥抱,他在她耳边低语:\"老窑厂的地基有问题,若我出事,找杜衡律师,他知道该信谁。\"当时只当是玩笑,此刻才惊觉他早已布下防线。
车刚驶出地下车库,就被一辆黑色轿车追尾。云淑玥猛打方向盘,冲进旁边的废弃工厂。后视镜里,沈碧带着几个黑衣人追来,为首的正是娄太后的远房侄子,当年负责老窑厂项目的包工头。
\"云淑玥,把玉佩交出来!\"沈碧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那是高栈留给你的唯一念想吧?可惜啊,他再也回不来了...\"
云淑玥躲在钢架后,指尖在手机上快速敲击,调出杜衡律师的加密号码。她知道,这枚玉佩不仅是信物,更是揭开三年前旧案的钥匙——高父的死因,高栈的失踪,甚至城南项目的猫腻,都藏在这白虎纹里。而她,必须活着找到答案。
云淑玥靠在废弃工厂的锈钢柱上,指尖转着那半枚白虎玉佩,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像淬了冰:“盛世集团?上京帝都?”她轻笑一声,声音撞在空旷的厂房里,荡出回声,“沈碧,你当我这半年在云城是白待的?”
沈碧的脚步声猛地顿住,手电筒的光柱在黑暗里乱晃:“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离开盛世,你还能翻天?”
“翻天倒不必。”云淑玥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星云集团的电子授权书,“但至少,娄董事长在云城的那几个地下钱庄,昨晚已经被我让人端了。你说,她现在是该操心盛世的权位,还是先填钱庄的窟窿?”
沈碧的脸在光柱下瞬间失色:“你胡说!娄董的产业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云淑玥打断她,指尖在玉佩上的“栈”字上摩挲,“你以为我留在盛世时,为什么总往财务室跑?娄董事长挪用项目款填私人亏空的账,我这里可记了满满三本。以前在盛世碍着高栈的面子没动她,现在嘛——”
她抬眼看向沈碧身后的黑衣人,那些人显然听到了“钱庄被端”,眼神已经开始闪烁。“至于你说的盛世集团位置,”云淑玥嗤笑一声,“高晏池昨天刚把娄家在盛世的股份质押给了郁家,你觉得你还能坐得稳?”
车鸣声从工厂外传来,是云城皇家卫队的标志车型。云淑玥扬了扬手机:“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云城商会的名誉会长。你带着人在我的地界上动武,真当这里是上京,能任由娄董事长摆布?”
沈碧看着那些开始后退的黑衣人,又看向工厂门口越来越近的车灯,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就算你不在盛世又怎样!高栈他……”
“他会回来的。”云淑玥的声音陡然转冷,玉佩被她攥得发烫,“而你和娄董事长,最好祈祷他回来之前,你们已经把欠他的都还清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卫队的士兵已经列队等候。经过沈碧身边时,云淑玥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了,你弟弟在云城的学籍,我让人保住了。以后别再被人当枪使——娄董事长的船,快沉了。”
沈碧僵在原地,看着云淑玥的背影被车灯吞没,手里的匕首“哐当”掉在地上。她终于明白,云淑玥离开的从来不是权力中心,而是她早就不屑于和他们在同一滩浑水里纠缠。
云淑玥站在工厂门口的车灯下,红旗袍的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颈间的星云纹玉佩与掌心的白虎佩交相辉映。她抬眼看向沈碧,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娄家同意?”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沈碧最后的镇定。她身后的黑衣人听到“靖国皇室”四个字,已经有人悄悄往后缩。
“沈碧,你是不是忘了,”云淑玥缓缓抬手,露出手腕上刻着星轨标记的皇室令牌,冷白的皮肤衬得令牌上的蓝宝石愈发灼眼,“从靖国到白虎帝国的领空航线,每一条都得经过皇室军机处的审批。娄董事长就算手眼通天,难道还能管到靖国的皇家专机?”
她上前一步,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敲在沈碧的心上:“我回不回家,是靖国皇室的事。别说只是经过白虎帝国,就算我今天要调皇家舰队护送,娄家也只配站在港口举旗迎接——你以为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离了靖国的能源供应,还能撑过这个月?”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探照灯刺破夜空,机身上的星云徽章在月光下清晰可见。云淑玥抬头望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到了吗?那是来接我的皇家专机。沈碧,你最好记住,我是云淑玥,是靖国未来的继承人。别说娄家,就算是白虎皇室,也没资格对我的去向指手画脚。”
她转身走向直升机悬梯,留给沈碧一个决绝的背影:“转告娄董事长,欠高栈的,欠郁家的,我会一笔一笔,替他们讨回来。至于她同不同意——”
螺旋桨的狂风卷走了她最后几个字,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不重要。”
沈碧望着直升机消失在云层里,突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她终于明白,自己和娄家招惹的从来不是盛世集团的一个总监,而是能轻易掀翻两国商界的靖国皇太女。这场仗,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云淑玥俯身,指尖猛地攥住沈碧的衣领,红旗袍的金线在她眼底翻涌,像燃着的火:“绿茶?”她嗤笑一声,力道大得让沈碧脖颈生疼,“你以为把沈姝灵藏在云城的整容医院,就能抹掉你们姐妹俩伪造高栈签名、倒卖项目核心数据的证据?”
沈碧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你、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云淑玥松开手,看着她狼狈倒地,从手包里甩出一叠照片——沈碧和沈姝灵在医院走廊接头的画面,两人手里的u盘反射着冷光。“沈姝灵以为换张脸就能躲开影卫的追踪?她在东南亚洗钱的账户,昨天刚被靖国监察院冻结。”
她蹲下身,指尖戳在照片里沈姝灵的脸上,语气淬着冰:“你们偷换项目组件时,监控录下了沈姝灵手腕上的蝴蝶胎记;她用假身份登机时,护照芯片早就被我换成了追踪器。沈碧,你真以为姐妹俩演场苦肉计,就能把脏水泼给高栈?”
沈碧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她想起沈姝灵出发前说的“万无一失”,此刻才惊觉自己早被云淑玥当成了瓮里的鳖。
“哦对了,”云淑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慢悠悠地补充,“你妹妹在整容医院欠下的三百万手术费,我让人‘好心’替她还了——用的是你藏在瑞士银行的私房钱。”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毕竟,绿茶就该和她的同谋妹妹,一起喝掉自己酿的苦酒。”
皇家卫队的士兵上前架起瘫软的沈碧,她突然发疯似的尖叫:“我不会放过你的!娄董不会放过你的!”
云淑玥没回头,只是对着对讲机淡淡吩咐:“把她和沈姝灵的罪证,同步发给白虎帝国的商业罪案调查科。记住,标重点——她们卖的核心数据,涉及靖国的能源安全。”
直升机的舷梯在身后放下,云淑玥抬头望向夜空。对付绿茶,不必兜圈子,直接撕碎她们的伪装,让阳光照进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这才是最痛快的报复。
夜色如墨,靖国云城云顶山庄公寓的落地窗映着城市的霓虹,云淑玥将那半枚白虎玉佩贴身藏好,指尖反复摩挲着杜衡律师送来的密信——信上只有一行字:“老窑厂地基下,藏着高栈的踪迹”。何云珊端来的热可可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脑中反复回放着高晏池电话中断前的那句“娄董事长在老窑厂埋了东西”。
“淑玥姐,真要去吗?”何云珊攥着车钥匙的手微微发颤,“沈碧刚被押走时,嘴里还喊着‘老窑厂是陷阱’。”
云淑玥起身披上风衣,穿衣镜里映出她眼底的坚定:“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她想起高栈临走前塞给她玉佩时的眼神,那样灼热,仿佛要将她的轮廓刻进骨血,“他说过,白虎玉佩合二为一的那天,就是我们重逢之时。”
三更刚过,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悄悄驶出云顶山庄的地下车库。云淑玥降下车窗,看着熟悉的庄园大门渐行渐远,突然想起三年前高栈也是这样,趁着夜色离开,从此杳无音信。车过跨江大桥时,她隐约看到桥尾停着另一辆车,车窗降下,露出半张熟悉的脸——是高晏池的贴身保镖。
老窑厂的断壁在月光下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云淑玥刚踏入厂区,脚下就踢到一块松动的石板,石板下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当年高父坠楼前的工程日志,最后一页用血写着“娄氏偷工减料,地基已空”。
“云淑玥,你果然来了。”沈姝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举着强光手电,身后跟着几个娄家豢养的打手,“我姐姐虽然被抓了,但你以为能活着带出这铁盒?”
云淑玥将日志塞进包里,握紧了袖中的微型电击器:“娄董事长以为杀了高父、逼走高栈,就能吞并整个窑厂?她忘了,这窑厂的第一块砖,是高栈亲手烧的。”
手电光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引擎声。高晏池带着保镖赶到,他推开车门,手里的甩棍直指沈姝灵:“把人拿下!娄氏勾结外敌、谋害忠良的证据,我已经呈给商业罪案调查科了。”
沈姝灵被押走时,仍在疯狂嘶吼:“你们斗不过娄家的!高栈早就死在河堤决口了!”
云淑玥的心猛地一沉,刚要追问,却见高晏池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绒盒,打开后,里面竟是另一半白虎玉佩。“这是在我父亲书房找到的,”他声音低沉,“他临终前说,若高栈出事,就把这个交给你,让你去河堤下游的青石滩看看。”
黎明破晓时,云淑玥站在青石滩上,潮水退去的沙地上,赫然刻着一个巨大的“栈”字。不远处的芦苇丛中,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她奔过去,只见高栈拄着一根树枝,衣衫褴褛,却笑得灿烂,颈间的朱砂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我就知道你会来。”高栈张开双臂,将扑过来的云淑玥紧紧抱住,“玉佩呢?”
云淑玥颤抖着掏出两半玉佩,在晨光中拼合成完整的白虎。高栈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我说过,定不负相思意。”
远处传来保镖的欢呼声,云淑玥抬头望去,高晏池正站在岸边挥手,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她突然明白,这场横跨三年的阴谋里,总有人在暗处守护,就像高父守护窑厂,高晏池守护兄弟,而她,始终守护着心底那份未灭的执念。
云顶山庄公寓的孤灯终于熄灭,取而代之的,是老窑厂重新燃起的电焊火花,火光映着两块相依的身影,将过往的阴霾烧成了灰烬。
晨光漫过老窑厂的断壁时,云淑玥正蹲在高栈身边,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割开他裤腿上的血痂。伤口很深,显然是被河堤的碎石划的,但万幸没伤着骨头。
“还疼吗?”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晨露,声音软得像棉花。
高栈笑着摇头,伸手替她拂去鬓角的草屑:“见到你就不疼了。”他低头看向两人掌心拼合的白虎玉佩,虎眼处的绿宝石在阳光下流转,“这玉佩是我祖父传下来的,说要交给能和我共患难的人。”
云淑玥刚要说话,高晏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医疗组到了。”他手里拿着件干净外套,扔给高栈时别过脸,“娄董事长昨晚被监察院的人带走了,她侄子咬出当年是她买通河堤监工,故意挖松了堤坝。”
高栈穿上外套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捏紧了玉佩:“我父亲的事,也查清了?”
“嗯。”高晏池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尸检报告,“当年坠楼是因为脚手架被人动了手脚,螺丝上有娄氏特供的防锈漆痕迹。”他看向云淑玥,“你让人冻结的娄家海外账户,正好查出他们把挪用的项目款转给了河堤的包工头。”
远处传来警笛,是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来收尾。沈姝灵被押上警车时,突然对着高栈喊:“你以为赢了吗?娄家在海外还有势力,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高栈没回头,只是握紧了云淑玥的手。云淑玥却突然笑了,对着警车的方向扬了扬手机:“忘了告诉你,你偷偷转移到瑞士银行的那笔‘安家费’,今早已经被靖国皇室冻结了。哦对了,你在海外的假身份也失效了——毕竟,靖国的皇家通缉令,比娄家的威胁管用多了。”
沈姝灵的尖叫被警笛声吞没,高晏池看着云淑玥眼底的锋芒,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总说“星云家的丫头,是头藏着利爪的凤凰”。
回云顶山庄的路上,高栈靠在车窗上,看着掠过的街景发呆。云淑玥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老窑厂的项目,高晏池说要交给你重启。”
高栈转头看她,眼里闪着光:“真的?”
“当然。”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而且星云集团决定注资,条件是——”她故意拖长了音,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笑出声,“让我当项目监理,每天盯着你不许再受伤。”
高栈低笑起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车窗外,云城的朝阳正越升越高,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枚白虎玉佩的绿宝石里,仿佛盛着整个夏天的光。
云顶山庄的公寓里,何云珊早已备好了早餐。高栈看着桌上的糖糕,突然想起三年前离开时,云淑玥追出来塞给他的那盒,也是这样冒着热气。
“尝尝?”云淑玥递过一块,“还是你喜欢的城南那家,我让人今早特意去买的。”
高栈咬下一口,甜香漫过舌尖时,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放下糕点,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后是枚素圈戒指:“在河堤下游捡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但——”
“我要。”云淑玥没等他说完就伸出手,戒指套进无名指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向桌上的白虎玉佩。阳光穿过玉佩,在墙上投下完整的虎影,像极了他们终于圆满的缘分。
高晏池站在公寓楼下,看着落地窗里相拥的身影,转身对特助说:“把盛世集团新能源项目的授权书送去星云集团,就说是高栈的意思。”
特助有些犹豫:“那娄家留下的烂摊子……”
“让法务部慢慢清。”高晏池望着天边的流云,语气轻快,“反正以后,有云淑玥帮他盯着呢。”
老窑厂的重建工程启动那天,云淑玥和高栈并肩站在奠基石前。高栈挥锹培土时,云淑玥突然想起北齐那年的窑洞,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的早晨,他笑着对她说“等天下太平了,我们就建一座最大的窑厂”。
原来有些承诺,真的能跨越时空,在另一个世界,开出花来。
云淑玥说道;你现在手里的资料还不能对付娄昭容那个老狐狸,只能对付她那个弟弟,也就是白虎帝国国舅爷,盛世集团副董事长娄剑国。
云淑玥将一叠文件推到高栈面前,指尖点在娄剑国的签名上,油墨未干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你查的这些账,顶多证明娄昭容在项目里做了手脚,但她早就让娄剑国当了替罪羊——合同上的经办人、转账记录的审批人,全是你这位国舅爷的名字。”
高栈捏紧了文件边缘,指节泛白:“你的意思是,这些证据没用?”
“不是没用,是得用对地方。”云淑玥从抽屉里抽出另一份清单,上面罗列着娄剑国近三年的私人账目,“他挪用盛世的公款在海外买了三座油田,手续全是黑市办的,连白虎皇室都不知道。”她抬眼看向高栈,眼底闪着锐利的光,“娄昭容护短,但更惜命。只要把这清单捅给监察院,娄剑国一倒,她为了撇清关系,只会比谁都急着踩自己弟弟一脚。”
高栈看着清单上的油田坐标,突然想起去年娄剑国在董事会上拍着胸脯保证的“海外投资零风险”,原来全是中饱私囊的幌子。他抬头时,正撞见云淑玥嘴角的浅笑:“对付老狐狸,得先拔了她的獠牙。等娄剑国蹲进大牢,盛世的副董位置空出来,我们再慢慢算总账——到时候,就轮到她坐不住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影。高栈攥紧那份私人账目,突然明白云淑玥为什么总能在绝境里找到破局的路——她从不用蛮力,而是像织网的猎手,先困住对方的羽翼,再等着猎物自己钻进陷阱。
云淑玥将刚热好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指尖擦过高栈缠着绷带的手背:“急什么?”她瞥了眼窗外云城的晨雾,语气漫不经心,“高晏池在帝都替你稳住董事会,就是等着我们回去给他递刀呢。现在回去,顶多让娄昭容少喝几天茶,要掀就得掀个彻底。”
高栈望着墙上云顶公寓的户型图,这地方比他在盛世集团的休息室还宽敞,落地窗外能看到整片星云湖——他记得云淑玥说过,这湖是她外祖父当年为外祖母挖的。“住这里会不会太麻烦?”
“麻烦?”云淑玥笑出声,弯腰从抽屉里翻出串钥匙扔给他,银质钥匙扣上挂着个小老虎吊坠,和他的玉佩纹样一模一样,“这公寓在星云集团的资产表里,备注是‘未来驸马临时居所’。你不住,难道让它积灰?”
高栈的耳尖瞬间泛红,刚要说话,就被她按住肩膀:“安心养伤。等你能拆绷带了,我们就回帝都。”她指尖点向他心口的位置,眼神亮得像星,“到时候,不仅要把娄家的人从盛世踢出去,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盛世集团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带着他的长公主,一起。”
钥匙在掌心沉甸甸的,高栈突然觉得,云城的雾好像没那么冷了。毕竟有她在的地方,连等待都成了值得期待的事。
是不是娄昭容那个老狐狸派人暗杀你的,她故意设计让你来云城b市,就是有目的,她的本事可真大,竟然能收买靖国的暴民围攻你?
高栈刚想开口,喉间突然一阵发紧,咳得胸腔生疼。云淑玥连忙扶住他的后背,指尖按在他渗血的绷带边缘,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不是‘是不是’,是肯定。”
她从床头柜抽出一份影卫刚发来的密报,上面粘着几张模糊的照片——暴民里带头扔石块的那个,耳后有块月牙形的疤,正是娄昭容在边境私兵营的左膀右臂。“靖国的暴民?”云淑玥冷笑一声,将照片拍在桌上,“这些人是她从白虎帝国流民窟里挑的,用家人要挟着假扮靖国人,连口音都是特意训练过的。”
高栈盯着照片里的疤痕,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河堤决口时,也曾见过同样记号的人。“她设计我来云城b市,不止是为了杀我。”他喘着气开口,指尖在床单上划出“盛世”两个字,“娄昭容在云城的地下钱庄亏空了数十亿,急需用盛世的项目款填补。她知道我盯着这块的账目,只要我死在靖国地界,她就能把锅甩给‘靖国排外’,顺便借白虎皇室的手收回我手里的股份。”
“想得美。”云淑玥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云城b市的废墟在晨光中露出轮廓,“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些假暴民里,有三个是我外祖父安插的眼线。”她回头看向高栈,眼底闪着狠厉的光,“他们不仅录下了娄昭容私兵的指令,还找到了她和钱庄老板的密会录音——足够让白虎皇室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抄了她的老巢。”
高栈望着她挺直的背影,突然明白为什么上一世她能在北齐乱世里站稳脚跟。这双手既能捧着白虎玉佩温柔待他,也能握紧利刃,为他劈开所有刀光剑影。
“等你好起来,”云淑玥转过身,语气坚定如铁,“我们就带着这些证据回帝都。我要让娄昭容当着整个盛世集团的面,说清楚——她欠你的,欠郁家的,欠这云城废墟下所有亡魂的,该怎么还。”
云淑玥将刚签署的皇室公告推到高栈面前,鎏金边框的文件上,\"靖国国母星云皇后\"的玺印鲜红夺目。她指尖敲了敲公告末尾的条款,语气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我母亲不仅是靖国国母,更是星云家族的掌舵人。\"
她抬眼时,阳光正透过落地窗落在她颈间的玉佩上,与皇后亲赐的凤凰纹吊坠交相辉映:\"娄昭容大概忘了,星云家族掌控着靖国七成的能源出口,而白虎皇室的冬季供暖,全靠我们的输气管道。\"云淑玥忽然笑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母亲昨晚发来密信,说已经让管道检修队'不小心'挖断了白虎帝都的输气支线——就当是提醒他们,有些脏水不能乱泼。\"
高栈看着她指尖的动作,突然明白娄昭容的算计有多可笑。招惹一个手握皇室权柄的长公主已是不智,何况她身后还站着一位能轻易掐住白虎帝国命脉的国母皇后。
\"你母亲...会不会觉得太兴师动众?\"他轻声问。
\"兴师动众?\"云淑玥挑眉,拿起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星云皇后正坐在议政殿的龙椅侧席,听着大臣汇报白虎帝国的抗议照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母亲说,护短是星云家族的家训。当年她能为我外祖父怼遍七国使臣,现在就能为她未来的女婿,冻上白虎帝都整个冬天。\"
她将手机塞回口袋,俯身靠近高栈,声音软了下来:\"所以啊,别担心。有我母亲在,别说娄昭容想把脏水泼到靖国头上,她就算只敢在背后骂一句,第二天就得给星云家族的产业赔礼道歉。\"
窗外的云城阳光正好,高栈望着云淑玥眼底的自信,突然觉得那些关于\"皇室倾轧\"的担忧都成了多余。原来被一个国家的国母当成\"自己人\"护着,是这样踏实的感觉。
云淑玥穿过纳米感应门时,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这座靖国皇家纳米科技监狱,墙面嵌着能实时监测生命体征的纳米芯片,连呼吸频率都会被转化成数据流,映在走廊的光屏上。
娄剑国穿着囚服,坐在探视区的合金椅上,曾经油光水滑的头发如今花白稀疏,手腕上的纳米镣铐正随着他的脉搏闪烁红光——那是限制他血压和心率的装置,一旦情绪激动就会释放麻痹电流。
“云……长公主。”娄剑国抬头时,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下意识想抬手,却被镣铐拽得一个趔趄。
云淑玥没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尖在光屏上轻轻一点,调出他今早的身体数据:“血压150,心率98,看来在里面没少琢磨怎么恨我。”
她将一份文件拍在探视台上,是娄剑国走私军火的交易明细,每一笔都标注着对应的纳米追踪记录——那些他以为销毁的证据,早在交易时就被星云家族的纳米机器人悄悄附着在货箱上。
“你姐姐娄昭容昨晚试图用家族密道越狱,”云淑玥语气平淡,像在说天气,“结果触发了监狱的纳米蜂群防御系统,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能不能醒来看她自己的造化。”
娄剑国猛地抬头,眼里迸出疯狂的光:“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是白虎帝国的国舅夫人!”
“在靖国的土地上,只有靖国的律法说了算。”云淑玥俯身,指尖几乎要戳到他脸上,“你们姐弟俩在云城动高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我护着的人?在我的国家,用我的子民当幌子杀人,就得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直起身,光屏上突然跳出一段视频——是娄剑国在盛世集团挪用公款的监控画面,每一个角落都有纳米摄像头的红点闪烁。“这些东西,高晏池已经提交给白虎皇室了。哦对了,你在海外的那三座油田,现在归星云家族了——算是你赔给高栈的医药费。”
娄剑国的血压瞬间飙升,纳米镣铐突然释放电流,他疼得蜷缩在地,却还在嘶吼:“白虎皇室不会放过你的!”
云淑玥转身走向出口,声音轻飘飘地从远处传来:“等你哪天能从这纳米监狱走出去,再去问他们吧。”感应门缓缓合上,将娄剑国的咆哮彻底隔绝。
阳光透过监狱的高窗落在她身上,云淑玥摸出手机给高栈发消息:“搞定了,晚上回云顶公寓吃你做的糖糕?”
屏幕很快跳出回复,带着个笑脸表情:“等你。”
她抬头望向靖国的天空,纳米机器人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地的星子。在这片由星云家族守护的土地上,任何敢触碰底线的人,终究会被科技与权力织成的网,牢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