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你宁愿用这破石头,也不用我?
“啧…这逆徒。”
巍峨的剑冢巨峰早已被夷为平地,洞府外涂琴仟眉眼低垂,俏丽的鹅蛋脸上泛着些淡淡的羞红,烦躁的来回踱步。
以她的神识,哪怕不刻意感知,也能轻易透过结界,遍览洞府内的靡靡春光。
羞…羞死人了,这逆徒…一次还不够,居然......
心里酸唧唧的,涂琴仟贝齿轻轻啃咬红唇,滑嫩的唇瓣粘满晶莹尤不自知,葱白玉指在袖口下纠缠紧扣,攥得褶袖皱巴巴的。
哪怕有心理准备,也…好酸啊。
没关系,逆徒的元阳对她没多大用处、这是必要的疗伤过程、自己年纪最长要像姐姐一样包容他们、终究是霜卿先来的...
诸如此类的辩解,非但没有使心里的酸涩缓解,反倒由于洞内婉转低吟,云雨摇曳,揪得闷得慌。
她想屏蔽感知,可却鬼使神差般观赏了下去,激烈处不由悄悄吞咽唾沫,颇有种小女孩拼命捂眼,又从指缝间偷瞧的羞耻感。
原来...还可以这样?唔——怎么可以...那样?
“嘿嘿嘿,涂大真人,偷窥有什么意思,喏,借你吹一首,还能有些参与感。”
陆红月笑嘻嘻的眯着眸子,极为自来熟的拍拍涂琴仟的肩膀,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枚玉箫,手把手交到佳人手中。
她的乐子瘾又犯了,瞧着涂琴仟纠结的可人儿模样,哪儿还耐得住?
挑逗金丹真人,她会被揍个半死,好害怕...但也好有趣啊...想狠狠逗弄这位可爱的真人。
“怎么?”涂琴仟鹅蛋脸滚烫,自知失态悄悄错开视线,素手接过玉箫,左右打量。
妖女站得和江明雪极近,后者也没有表现出抗拒,她便以为两女是一路人。
“嘻嘻,我看您都要哭出来了,不如吹箫一曲,给情郎助助兴。”
“唔...吹什么呢,我想想...”陆红月食指点唇,笑盈盈看向涂琴仟,见她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气息变得危险,便瑟缩地咽了口唾沫,仍是声音颤巍巍道:“凤求凰如何?”
“紫霄道子,她是你的人?”涂琴仟柳眉微微抽跳,皮笑肉不笑。
“不关我事。”江明雪声音冰冷,剑似的眸子始终聚焦于洞府,不曾移动分毫,三秒后又补了一句:“她是魔剑之灵,好几次想害凌白,差点得手。”
“我哪儿有!我可是凌郎的青梅竹马......哇错啦,错啦,涂真人不要,师姐,师姐,救我。”
“什么师姐,我是大冰坨子。”
江明雪俏脸古井无波,陆红月大骇拔腿就想跑,却被涂琴仟轻易掐住脸颊,把那张清丽的瓜子脸掐成包子形状,将她整个人拎到空中。
“给我吹,不准停。”
涂琴仟皮笑肉不笑,白皙的额间隐有青筋跳动,她粗暴地把玉箫以强塞的方式插进妖女的柔软小嘴,占满整个口腔,周身丹气喷薄,犹如鬼神。
唔——
妖女俏脸红肿,哪儿还有半分乐子人心态,心惊胆战地鼓起腮帮子,水汪汪的眸子就这般默默注视着江明雪。
她倒是性命无忧,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不得到大冰坨子首肯,就算返回本体,灵体也得被其唤雷劈得七窍生烟,要痛好多年,她...最怕雷劫了。
萧声幽怨绵长,余音绕耳久久不散,不知是否错觉,洞府内的浪儿似乎迭的更凶了几分。
“紫霄道子,你对我这逆徒,很感兴趣?”
“是我救了他。”
涂琴仟收拾完妖女后,心情稍微舒畅了些,雍容的丹凤眼微眯,便把视线转移向江明雪,佳人却是不闪不避,目光与她对视,犹如针尖对麦芒。
“那我便替爱徒多谢你了,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还请道子解惑。”
“既然你早已进入碧水阁大阵,以你的神通,能轻易把制式大阵破开吧?若是你提前把消息传出来,这碧水阁是否还会有此大劫?”
声音转冷,涂琴仟藕臂环胸,她在凌远和凌常口中了解全程经过后,心里颇有些怨气。
江明雪不是普通心动,有借用天威的神通,对上普通结丹至少能全身而退,号称九州古今第一天骄,她完全有能力阻止这场动乱。
可她没有,最后是自家的逆徒扛下一切,为此差点陨落。
“无可奉告。”
江明雪面无表情转身就走,涂琴仟鹅蛋脸依然噙着笑意,只是抬起了一根搭在胸前的食指,体表便喷薄出赤金色的丹气,恐怖的灵压宛若瞬间炸开的陨星,压得空间都有向内坍缩的趋势。
远处的凌常和凌远,早已小心翼翼地缩紧脖子,胆战心惊。
极端的灵压只针对江明雪,飘逸如她,俏脸也不禁发白,再迈不出第二步。
“紫霄道子,我的话不是选答题。”
涂琴仟撩拨着耳畔间的青丝,声音温婉柔和,江明雪仍是没有回应,三无的俏脸宛如精致的娃娃,默默凝视着对方,天际尽头隐约有滚雷轰鸣。
打起来,打起来!
陆红月眸子微亮,期待地注视着两人,若不是腮帮子还得使劲儿吹箫,非拱火不可。
“真人息怒,江师姐是为救我等而来,是我催发五雷符,在血祭最后把她唤来。”
缩着墙角的桃夭急促呼吸,她战战兢兢走到两人之间,步履踉跄声音不连贯。
闻言,涂琴仟用余光扫了眼桃夭手中的五雷符,见其痕迹是近期才被催发,便微微颔首,散去灵压,冲江明雪歉意道:“抱歉,我最近道心不稳,失态了。”
江明雪没有回应,淡淡扫了眼桃夭后,带着她和陆红月转身就走。
三人的气息变得虚无再难感知,仅留下一句:“我是在帮他,若事情有变,自会出手。”
“哼!早说不就完事儿了吗。”
涂琴仟眼中敌意仍未散去,她的唇瓣微微撅起,哼哼唧唧。
直觉告诉她,这冰坨子般的道子和自家逆徒不清不楚,往后或许会有不少纠葛。心中自然生出几分敌意和警惕,又因为逆徒险些被害,心中憋着团邪火,做事激进了些。
“唉...还是因为我,说好会一直看着他......”
目送三人离去,涂琴仟袖袍轻挥,凌远三人便被挪移回灵舰疗伤,独留佳人扶额轻叹。
她还是太在意世俗的眼光,要是早些...早些抛掉心里那份可笑的羞耻心,提前昭告天下,说清楚两人的道侣关系,凌白或许能逃过此劫。
藏在臂弯下的葱白手指攥得微红,便是连薄纱袖口也被捏得紧巴巴。
好在小男人平安无事,她稍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被后怕和恼怒充斥。
她的状态其实并不太好,混沌之力的侵蚀还未完全消除,强行出关让她心神难静,短时间内两次魂牌反噬,便是以她的神魂强度,也是眉心刺痛,气息紊乱。
但她甚至没舍得花时间调理气息,便火急火燎召集一切能调动的力量,来救逆徒性命。
不知不觉间,凌白已经成了她的逆鳞,或许,自己远比想象中还要在意他。
“真是愚蠢...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艳丽的红唇微抿,贝齿在唇瓣上轻轻摩挲,涂琴仟心中暗恼。
逆徒明明可以全身而退,却为霜卿,为一个女子,为些许微不足道的凡人,甘愿堵上道途,以命相搏。
站在修真者角度来看,愚蠢又鲁莽,简直可笑!
修士当以自身道途为根基,若分不清利弊,不能做到拿起放下,如何应对往后诸般劫难?
这样的凌白,浑身上下都是软肋,要如何在群狼环伺的修真界登临顶端,举霞登仙?
他虽然修的是仙道...行的却是顺心意的侠道...迟早会被吃得干干净净。
他一个人发出的光实在太暗了,照不亮深沉极致的黑。
可她并不讨厌,反而芳心大动。
甘愿道侣赌上性命的正气少年,哪位女子会讨厌呢?
凌白宁死都不愿抛下霜卿,往后难道会抛下她吗?
不仅是因为道途,她好像...也被这个小男人感染,喜欢上他了。
“我...会一直看着你,庇护着你,直到我的小太阳长大,把光辉播撒向万物的一天。”
纤长的玉指缓缓张开,江明雪注视着掌心中的青碧玉簪,眼神怔怔。
......
“娘子,醒醒,娘子。”
“唔——郎君不要再欺负人家啦。”
洞府内,常霜卿俏脸绯红,一双水杏眼迷离中尽是春意,妩媚得好似要拉出银丝。
她晕乎乎地趴伏在情郎的胸膛,下巴轻轻抵住他的肩膀,轻轻剐蹭,柔美的臀就这么跨坐在情郎身上,呵出的水气,幽香如兰。
她小腹胀鼓鼓的,丹田和经脉内流淌着混合郎君气息的三花玄光,周天窍穴都残留着情郎的灵力。
“娘子,该出关了,往后多的是时间好好爱惜你。”
“嗯...娘子?凌郎在叫我吗?”
凌白坏笑着噙住常霜卿圆润的耳垂,如同衔住一颗珍珠,方使佳人猛然惊醒。
唔,什么时间了......
常霜卿迷糊地抬起小脑袋,几缕青丝萦绕在凌白鼻尖,痒痒的香气扑鼻。
她好像在和情郎双修...但修着修着,便被情郎以羞死人的花样折腾得晕乎乎,整夜都好似坐在浪尖儿上的小舟,一浪更胜一浪,如升上云端,轻飘飘地找不着北。
她和情郎真正成为道侣,他能叫自己一声娘子了。
“娘子还满意吗?”
“人...人家都要羞死了。”
常霜卿以手覆面,羞得无地自容,粉嫩的晕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凌白贴着佳人耳鬓厮磨。
他拽了拽手中的发带,佳人便觉脖颈间有粗糙石砾般的摩擦感,瘙痒刺痛,稍微埋头才发现,之前要作为礼物的项圈,不知何时已戴到了自己身上。
应该是凌郎趁她失魂,哄骗她戴上,凌郎真的好会...
她完全只有迎合奉承的份,那种状态下,凌郎的任何要求她都会答应,区区项圈也就不足为奇了。
“娘子不也乐在其中吗?小色猫。”
“我那是...”
常霜卿嚅嗫着想要嘴硬,凌白只是挑逗般低头,在其红润的唇瓣轻轻一吻,佳人便红了耳根,呜咽着再不吱声,默默地埋在他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享受难得的温情。
就这样趴伏片刻,曼妙的娇躯却不争气的再度有了反应,肌肤微微发烫,喷香的吐息也变得急促起来,更是羞得不敢正面情郎。
难道...她真是个好色的女人?郎君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够矜持?
可是真的好幸福,好舒服,只是初尝禁果,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修为在多次双修下,从跌落境界的边缘,彻底稳固在心动初期,并且还获得情郎天道筑基时残留的规则之力,后续细心感悟,结丹概率都能多出一成。
这等机缘对普通修士来说,足够改变命运,曾经的她为让情郎多出一两成筑基成功率,不惜拼命压抑爱恋和情欲。
可自从郎君崛起后,类似的机缘,多到她都习以为常,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唇角噙着柔柔的笑意,饱满的美甲摩挲着情郎的耳发,素手伸到他背后,替他轻轻盘发到腰间,眼中尽是爱意的同时,说出的话,却让凌白不寒而栗。
“郎君很得意?是要妾身夸你很会吗?你的这些下流招式,是在哪儿学的?”
“咳咳...”
常霜卿美眸幽怨,纤手突然攥住情郎的腰间软肉,凌白疼得差点喷出来,不知如何回应,正要岔开话题,又想到说好今后要直面佳人再不逃避,便轻叹口气。
“对不起,都...”
“郎君不必解释,这是妾身的问题,郎君是爱我的,便足够了。”
常霜卿心疼地抚慰情郎腰间的红痕,而后撑着白皙的大腿,踉跄起身。
她珍重地把地上殷红而浸满污秽的毛毯叠好,收进储物戒,又从中拿出两件衣物,施展净身术后,便先侍奉着情郎穿衣。
“是我死缠烂打,只知索取逼迫,却忽略郎君的感情,凭我现在的修为,无法成为凌郎的靠山,守护你的道途,但涂琴仟可以,所以...我能理解。”
“啊?”凌白心虚地垂下头,享受着佳人温柔侍奉的同时,心中充满负罪感。
“可是...我还是好不甘心,不甘心要和其他人分享你,但我实在太弱了,根本没办法保护你。”
“保护我,不是你的责任。”
凌白温声安慰,常霜卿却轻轻摇头,眼中闪过几分戾气。
“郎君,你误会了,我理解不代表接受,这次是我的问题,我认了。”
“涂琴仟可以庇护你的道途,梁轻语温婉善良,能弥补我性格的不足,已经足够了。”
锤捏肩膀的素手变得冰冷,凌白能隐约从常霜卿身上感受到压抑的怒火,逸散的些许杀意让整座洞府都充斥着凉意。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找新的女人了,好吗?我真的好伤心......”
“好,我答应你。”
凌白轻轻点头,他敏锐察觉到霜卿话里的漏洞,从现在开始,那泷娘应该不算新的女人。
“我相信郎君,也最喜欢你了~那说好了,如果你非要找新的女人,我绝对,绝对,绝对会发狂的,到时要么我杀了她,要么被她杀死......”
“郎君也不希望我死吧?您还是喜爱我的吧?”
常霜卿嗓音温软,俏脸却已浮现出几分病态的红晕。
凌白能听出她非常认真,而且说到做到,这是霜卿的底线,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说出这番话,想必她也在忍受万箭穿心般的痛楚,强迫自己作出的决定。
她的占有欲和爱意,强到甚至能盖过作为道途的杀意。
若非此次一波三折,他为救佳人险些身死,让霜卿意识到自身不足,又水乳交融彻底化解隔阂,她回返归一门,必定会提剑去杀轻语,然后找琴仟搏命。
“好啦是我的错,往后我会以你为约束。”
“我也会以凌郎为约束。”
常霜卿美眸含笑,素手温柔地替情郎系好玉带,自己也换了套白蓝相间的水袖流仙裙,便牵着情郎的手,迈着细步走出洞府。
她的步履有些踉跄,修长的美腿嫩肉并不协调,内侧微微夹紧,走起来颇为别扭。
她黛眉轻皱,小腹以下不时传来刺挠酥麻的痛楚,一双美眸却满是欢喜。
她完全可以用三花聚顶迅速修复肉身,但就不!
这是郎君给予她的痛楚,亦是她人生最甜蜜,最幸福的痛楚,她想铭记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