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混乱的记忆
“我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杀胚呢…害死了郎君好多小宝宝。”
洞口涂琴仟闭眸敛息静坐一夜，常霜卿慵懒把情郎的胳膊搂在怀中，素手轻抚平坦的小腹，俏脸甜蜜，莲步细碎，似乎故意在涂琴仟面前表现出步履蹒跚的模样。
她俏脸温润如玉，白皙中透着股嫩嫩的红晕，柳眉杏眼娇柔妩媚，浸满水意，若被春雨滋润后的漫山桃夭，尽显桃色春风之情。
与之相比，涂琴仟仅一袭湛白色素裙，鹅蛋脸虽是绝美，却略显憔悴，透着股风尘仆仆的疲惫。
“骑一晚上的马，总算舍得出来了？”涂琴仟美眸缓缓开合，看不出喜怒。
“哼！老牛吃嫩草，你也就配听墙角，和弟子抢男人的老太婆，你是不知道...我家郎君有多舒服。”
常霜卿俏脸鄙夷，表现出极强的攻击性，涂琴仟俏脸温和，雪松般的腰肢轻摆缓缓起身，优雅而熟美。
“是吗？他有多舒服，我很快就会知道了。”
“你你你，恬不知耻！”
涂琴仟掩唇轻笑，徐徐走到常霜卿近处，琼鼻轻嗅，红润的小舌舔舐唇角，柔软的唇瓣水光莹莹，尽显妩媚。
“怎么，只准你吃，就不准我吃？”
“不准！明明是我先来的，你...”
“你是小孩子吗？我都明牌挖墙脚了，还讲先来后到？我便是吃又如何？”
涂琴仟前挺酥胸，便是深夜的一抹靓色，她素手极为自然揽过凌白另一侧手臂，夹入峰峦，满手柔香。
常霜卿察觉到情郎的份量被夺去大半，美眸圆瞪，银牙紧咬，声音都变得急切起来
“你无耻！”
“就只会这两句话吗？无趣，你能奈我何，打得过我吗？”
涂琴仟撩拨着耳畔的鬓发，强势地伸出柔荑，挑逗般捏起常霜卿白洁的下巴，指腹摩挲，丹凤眼俏皮地眨巴，满是挑衅。
“咬我呀，小老虎。”
涂琴仟的气息若初春的细语雨，温和却绵延不绝。
常霜卿仅是被她斜扫一眼，愣是无法再挪动分毫，仿佛呼吸都被控制，凶巴巴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哭唧唧望向情郎，似在求救。
老太婆...强得不讲道理，完全不是对手。
“至少，凌郎的元阳是我的！我才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
“就当他出去练技术了，小女孩才在意这种东西。”
涂琴仟唇角微抿透着几分狡黠，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常霜卿七窍生烟。
凌白敏锐察觉到琴仟眼底的吃味，尴尬地想搂紧佳人，缓解气氛，才发现自己也动不了，眼神顿时变成死鱼眼。
你明明很在意。
“啧，浑身都腥乎乎的，用清洁术都不会吗，脏兮兮的小老虎。”
涂琴仟琼鼻微皱，柔荑嫌弃般在鼻子前挥了挥，常霜卿傲娇的撅起红唇，似乎在说：“我故意的，你就是嫉妒！”但很快就傲不起来了。
涂琴仟当着她的面纤手张开，五根手指稍微开合后，丹气凝聚成巴掌状，狠狠扇在霜卿的臀瓣上。
虽未肢体接触，仍是打得美肉乱颤，佳人大惊，嫩滑美腿立刻夹紧，俏脸绯红如血。
“啊——别...别！”
鼻尖的腥湿隐约重了几分，常霜卿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里，眼神飘忽，连涂琴仟的轮廓都不敢去注视。
“就这，你自己不擦干净嘛。”
涂琴仟戏谑轻笑，手中不知何时从常霜卿体内拎出几缕黯淡的血线，如同几只蠕动的蛆虫。
细看才发现，竟是血灵根的根须，蕴含邪恶混沌气息的同时，还夹杂着白虎美妇独有的靡靡规则之力。
她素手轻挥，血线灰飞烟灭，同时常霜卿和凌白皆觉精神振奋，双修后体内略显浮躁的灵力，变得平静而舒缓，灵台清明。
她不知何时，借着收拾霜卿的功夫，替两人调理过经脉和血气，顺带排除其体内的隐患。
幸好琴仟留了个心眼。
白虎妖妇的后手留得极深，常人难以察觉，大概是属于监听类的小阴招。
可若霜卿后续精神失控，血灵根便有壮大的风险，到时被控制甚至夺舍都有可能。
“这才对嘛，看着干净多了，霜卿跟我来，得再检查一下你的灵台，逆徒你先自己写两份检讨和碧水阁的完整情况说明，我拿去应付凌云阁，写好来找我。”
涂琴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伸展着柔美的身体，正宫气度展露无遗。
凌白和常霜卿发现自己能动了，他正要开口，却见涂琴仟云袖轻挥，顿时斗转星移。
再次恢复视线，他已置身于四阶灵舰中心的华美房间，紧挨着阵法核心，大概有接近四阶的聚灵效果。
身旁的霜卿早就失去人影，想必是被涂琴仟带走调教。
“唉——以后霜卿可有苦头吃了。”
凌白扶额轻叹，这修罗场的滋味真不好受。
幸好琴仟还算大度，最多欺负下霜卿，更多还是为佳人稳固境界，清明灵台。
心动境界对修士的精神状态影响极大，在彻底确认霜卿能控制暴涨的杀意前，只能委屈佳人了。
灵力充裕，熏香袅袅，房内有傀儡结界，显然是涂琴仟精心设计，最为适合修炼。
不过自向死而生后，凌白内心对成仙的执念淡化不少，只是简单检查体内的灵力流转，并引导玄光喷薄覆体，对傀儡测试完美聚顶状态的手段。
是变强了，实力近乎质的飞跃。
他的修为在与霜卿多次双修后，逼近筑基后期，根基扎实牢固，经脉宛若大江喷涌。
灵力质量，数量，爆发，大概是梁轻语的三到五倍。
完美聚顶状态下，他有把握越大境界挑战公孙良或者毕宿，若不搏命至少可以战平，全力激发则有八成胜算。
便是在九州，也是顶级天骄。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凌白苦笑，在切身直面结丹之威后，他对天才一词的自得被踏到粉碎。
天才又如何？天道筑基又如何？没成长起来在登仙阶段的修士眼里，不过是大一些的蝼蚁。
便是心动中战力拔尖的霜卿，也扛不住白虎圣主一个眼神，若非机缘巧合，他早就死翘翘了。
提升修为很重要，可优先级或许没那么高？
反正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成丹，按部就班修行下去，或许也不错，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苟到结丹。
至于登仙？他真的身心俱疲，有点拼不动了，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态。
死亡时的场景对他刺激极大，他想把用于修行的时间分出来些，多陪伴佳人。
了解她们的忧虑，化解心结，和和满满的维护好后宫，说不定就能避免梦中的炼狱惨状。
目前霜卿勉强算被动接受，泷娘和轻语都没有争位的心思，琴仟虽然吃味，但仍保持着所谓的大妇风范，关键时刻会主动向三女伸出援手。
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他目前处于无欲无求的状态，近来只对三件事上心。
1-镜花水月强化后，能否锁定到泷娘的神魂，进行交换？
2-九州仙子录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他可以提前以借用的方式驱使尚未创造的神通？
3-四圣教什么时候灭门？能不能审出更多同党，便于他顺藤摸瓜提前保护好泷娘。
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关于陆红月。
“屑妖女什么时候死？”
除四圣教外，凌白从没如此痛恨过一个人，这贱妖女趁自己昏迷，险些拿捏把霜卿夺舍，简直是不知悔改的贱货，他绝对要弄死这柄破剑。
注视着掌心阴森的黑色剑纹，凌白心中燃着团邪火，贤者模式下竟生出几分想修炼的冲动。
算了，这些日子已经很艰难了，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努力吧。
凌白和衣而眠，他能察觉自己心态出了问题，可不太在乎。
......
说好只休息一天，结果凌白硬是摆烂了五天。
回过神时，发间都翘起了呆毛，他打着哈欠精神萎靡。
这些天研究九州仙子录毫无进展，只是象征镜花水月的一页暗淡失效，其余与以往并无区别。
心有灵犀和雷火神剑都可以正常驱动。
凌白心中倒是隐隐有个猜想，说不准这些神通，都是自己今后按顺序所创造，九州仙子录只是以某种未知方式，提前记录下释放神通的方式，供他使用。
神通创造者拥有绝对的使用权，若九州仙子录自带无视时间的能力，说不定...可以提前让他使用尚未创造的神通，毕竟过去的自己也是自己。
这点只能记下，留着往后第二神通觉醒再进行验证。
“呼——说不定再过一两个月，又可以见到泷娘了。”
凌白按压着刺痛的太阳穴，五天内他尝试过数十次全功率催动镜花水月，神识干涸再迅速恢复，循环往复许多次，神魂差点被反噬受伤。
他思龙心切，四圣教的魔头大概率已经得到泷娘处于荒州的消息，哪怕四大圣主被归一门碾得满世界跑无暇他顾，圣主上面还有个元婴真君，说不得早就偷偷潜入荒州等待时机。
他在和时间赛跑，需要在对方找到泷娘前，用镜花水月与泷娘取得联系。
秘境空间在结丹前还能使用一次，如果借用泷娘的身体，便能在青丘的帮助下，把泷娘和她的族人，一同转移到东海。
很接近成功了！
凌白已能通过镜花水月，把泷娘的位置锁定在十万大山的某处，只可惜护心逆鳞内的精血被使用过，缺少媒介，难以更精确定位。
逆鳞并非一次性消耗品，他每日用三花灵力温养，最快一月，便能补齐精血，届时便可以用此物搭配镜花水月锁定泷娘神魂，进行交换。
“得提前做些准备。”
凌白回忆着自卑却坚毅的泷娘，声音喃喃。
她正打算找涂琴仟搜集些荒州的详细情报，哪怕撒娇，也要给泷娘多争取些资源补助，恰好收到了便宜师尊的传音，让去核心室找她。
传音简单提到了四圣教和凌云阁。
凌白对两者平等的厌恶，稍微提起些积极性，推门而出，在灵舟四处逛了起来。
沿途附庸弟子神情拘谨，见到他纷纷尊敬俯首，眼中满是仰慕。
看英雄般的眼神，聚焦在凌白身上，瞅得他心中烦躁。好几位弟子鼓起勇气上前，真心实意地夸赞他侠义，拯救数百万凡人性命，不愧玄门正宗。
“凌师兄当真是吾辈楷模！”
“凌师兄大义，您真的击败了结丹吗？您真的为心中的道义，选择直面结丹真人？”
凌白噗嗤轻笑，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不耐烦地将他们轰走。
耳边嘈杂立止，众弟子见他脸色不虞，连声致歉退走，生怕惹怒这位师兄，期望的眼神里满是失落。
他们总觉得这位师兄，比起登仙大会时变得更难接近了。
众弟子小心翼翼让出一条道路，凌白简单向位于其中的熊白问起凌常和凌远的情况，知道其无碍后，也没有要去看望的心思，连胖子本人想相随也婉言拒绝。
很快他便见到主控室内愁眉不展的涂琴仟。
佳人此刻正披着一件雪白狐裘，穿得很厚，饱满的唇瓣微微发白，竟有几分病弱之相。
“你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出声，皆是面露关切，而后涂琴仟微怔，自然而然牵过小男人的手，柔荑轻挠他的掌心道：“小问题，本体那边受了些伤，我只是传了部分灵力过去。”
“四圣教的下场最近就会见分晓，那贱婆娘绝活不过今晚，往后碧水阁之事，没人再有胆子做第二次。”
“神尊神威。”
凌白原以为自己会高兴地趁机占佳人便宜，心中却是兴趣缺缺，倒是反手握住佳人的柔荑后，精神才稍微振作，可仍显得有些颓废。
“心情不好？”
涂琴仟柔荑掩唇轻轻咳嗽，她笑盈盈地伸出藕臂，把情郎的小臂搂到怀里，轻轻替他梳理凌乱贴在脸颊和耳畔的长发，素手穿过发间，丰润的唇噙着薄纱发带，轻轻替他绑上。
“我之前逗弄霜卿，你生气了？”
佳人雪颜吃味，却是极尽所能包容情郎，素手温柔搂过他的后脑，就这么半按半放在修长滑嫩的美腿中间，素手轻轻替他按压眼窝，试图抚平他紧皱的眉梢。
“没有...只是，心境有些不稳。”
“最近没修炼？”
“不想动。”凌白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他的脸颊在佳人白嫩的大腿肌肤轻蹭，香气扑鼻温暖甘甜。
也许只有在涂琴仟面前，他才能稍微逃避责任，放肆沉溺于温柔乡。
佳人比他年长，总会温婉包容自己的颓丧。
另外，她比自己强非常多，能给他绝对的安全感。
“逆徒你是小屁孩吗？还冲我撒娇。”
涂琴仟嗤笑，她的神识探入逆徒经脉，发觉其修为虽稍有增幅，却稍显浮躁，是心起悸动的征兆。
这原本是即将跨入心动境界的特征，不过由于凌白灵力过于雄浑，便是大部分筑基后期也有所不及，根基深厚当世罕有。又因突遭大变，心态转变过快，导致其炼心提前到来。
“检讨和说明书我都没写，我没觉得自己有错。”凌白侧过脑袋岔开话题，老脸有些害羞的不敢与涂琴仟对视。
撒娇确实很丢脸，但很有用，也很舒服。
“你做得对，我也不认为你有错，所以让凌远代劳，多写些碧水阁和凌云阁的黑料。”
涂琴仟食指轻点凌白的唇角，丹凤眸中半嗔半娇，言笑艳媚。
“跟我出去逛逛？凌云阁有几个老顽固跑来找茬，为师把他们揍一顿，给你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