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邀我堕凡尘咸鱼不是猫

第249章 化神之上

敖涡神魂仿佛被烙铁灼烧,疼到面容扭曲。

剑一敏锐察觉到敖涡的神识变化,毫不犹豫,反手便是一击剑芒,漆黑如月,仿佛要把他碾碎。

本想留敖涡活口,用于审讯搜魂,现在看来对方还有秘法。

九州的修士,实力比预想要强不少,初见时罗刹般的疯女人险些重创天剑宗,如今名不见经传的妖兽也甚是棘手。

若非此处雷泽,极大限制对方,他要降服得颇费一番功夫。

“嘻嘻嘻,四大圣兽?不知杀起来和宰猪有什么区别呢?”

身侧,红衣胜血,雪颜如画的俏皮佳人掩唇嬉笑,她眉眼弯弯,一双桃花眼妩媚如丝,奈何厚重的黑眼圈稍微破坏这份美感,显得有些萎靡。

正是陆红月,她注视着敖涡被剑芒劈得奄奄一息,玩心大起。

她伸出手,身侧剑一稍作犹豫,恭敬俯身,递出手中剑器。

“世祖,此人身上,未曾有您神魂气息。”

“哼哼,自然不在他手中。”

陆红月素手撩拨耳发,红唇向上微撅轻哼小曲,手中剑器摇曳,所过之处,脚下雷泽划开涟漪水花。

死水早被血腥染红,陆红月桃花眸轻挑,敖涡眼神愤恨,五官紧皱到扭曲。

若非这妖女,他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都说龙肝凤髓,乃天下珍馐,人家还没尝过呢,你说是什么滋味呢?”

“弟子不知。”

剑一恭敬行礼,一板一眼,陆红月撇嘴,心中分外无趣。

“乖哦~头晕是正常哦,深呼吸,我会很快的。”

陆红月素手攥紧剑柄,夹杂着斑驳血线的杀戮剑意,把剑身浸染成深黑色,剑器高举,阴影遮蔽敖涡半张脸。

凌白怎么...还不现身?

敖涡心有不甘,暗骂人类奸诈,他堂堂真龙嫡系,最后竟是以奴隶的身份死去。

耳边妖兽悲鸣不绝,鼻腔充斥浑厚血气,敖涡怒视陆红月,眼见剑器愈发接近,心中绝望。

“噗嗤——”

剑如萧瑟秋风,穿胸而过,敖涡闭目好半晌,却觉未有新增痛楚传来,疑惑之际,却听鲜血喷涌,难以置信地干涩嘶吼。

“世祖...为何?”

鲜血满溢唇齿,剑一愕然注视着陆红月烂漫轻挑的笑颜,缓缓垂首,却见小腹贯穿着一柄剑器。

丹田血肉模糊,森冷的杀戮剑意裹挟着象征混沌的血色丝线,难以被杀意炼化,在小腹和经脉横冲直撞,迅速孵化体内同源的杀戮剑意。

剑一猝不及防,又在与敖涡的斗法中消耗近半灵力,中丹田被毁,一时竟失去战力。

“为什么呢?”

陆红月朱唇微抿,轻轻把玩着耳发,俏皮中带着几分残忍:“哎呀呀,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

“唉其实有只舔狗,还蛮方便我行事,可惜你终究是人,不是狗。我讨厌人类,你还是个无趣的榆木脑袋。”

陆红月细嫩小舌舔舐着唇瓣:“看,现在就有趣多了。”

杀戮剑意反噬,剑一五官苍白,体内如千刀万剐,他再难吐字,只能发出压抑的低吼,试图提醒同门师弟。

众弟子尚处于死斗,虽有发现剑一遭难,一时却难脱身。

陆红月舒展着身体,左手搅动手中剑器,给予剑一愈发强烈的痛楚,右手掐动指诀,美眸满溢血色赤光。

却见原本死于剑修手下的妖族修士,浸没于雷泽死水,由无数蛛网般的浑浊丝线蔓延在经脉,最后如行尸般发出低吼,自死水中扭曲爬起,疯狂朝天剑宗弟子围攻。

尸体神魂早已消散,被雷泽的混沌之力缓慢侵蚀,陆红月以秘法加速了整个过程,并把仇恨引向天剑宗弟子。

行尸不知疲倦,不惧雷霆,招式间自带混沌腐蚀,天剑宗弟子在之前的斗法中虽速胜,却因为功法消耗大量灵力,再加上寡不敌众,局势瞬间反转。

剑宗弟子结成剑阵,素质极高,却仍迅速减员。

剑一七窍渗出鲜血,眼前弟子尽是剑宗精英,岂能这般作践?

他怒视陆红月,好半晌,方才攒够些许力气,声音虚弱地质问道:“就因为无趣...你就要杀光我们?”

“嘻嘻,你猜?”

陆红月素手不轻不重地扇了剑一几个巴掌,哼唧唧地冲钉在岩壁的敖涡眨眨眼,不着调道:“敖涡哥哥,人家帮你报仇了呢,去了

言罢,随手便把剑一钉入敖涡身侧,两者喷涌的鲜血,染红岩壁。

“世祖...为何?我们...仰慕敬重于您,为何要...”

剑一喃喃,面如死灰,他现在方才醒悟,或许陆红月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

只是她贸然出手,奈何不了自己,借着敖涡消耗自己后,乘机同化他的剑意,不知不觉间腐化他的剑器,这才能将他轻易制服。

他的剑器上有杀戮真意,必不会噬主,这位世祖...有问题。

从最开始引导着天剑宗遭遇那煞星疯婆娘便是如此,只是世祖在天剑宗威望如神明,他们不愿也不会相信世祖会残害弟子。

可是...为什么?他们分明对世祖没有任何威胁,尊敬侍奉,听其喻令,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世祖绝非临时起意。

“舔狗嘛,用完还不打死,留着恶心自己?愚蠢。”

陆红月嫌弃地挥挥手,似乎厌恶剑一身上的正经,她素手掐诀,当着剑一的面,使用他的剑器随手收割几位剑宗弟子性命。

她哼着小曲,雪白脚丫摇曳踩出水花,洁白的浑圆脚趾与被血腥染红的肮脏死水,形成强烈反差。

她收集灵力未散的血液,悠哉地在附近巨木、岩壁,以及水面,镌刻阵纹。

阵纹扭曲狰狞,呈现不规则的几何形体,凶如鬼脸。

剑一来自八荒自是不知,敖涡只一眼便认出此阵乃血祭核心阵眼,这死妖女,想把方圆十里所有活人,尽数活祭。

大阵血光弥漫,斑驳光罩遮蔽天日,陆红月埋头苦干,分外惬意。

赚大了,敖涡血气浑厚,天剑宗修士则是人中龙凤,血祭出的精气极大缩短她那傲娇主人的复苏过程,说不定她已经苏醒,只是碍于傲娇,拉不下脸寻她。

嘿嘿嘿,你嫌弃我~还不是要人家帮忙?

她迫不及待,想看傲娇剑主回心转意的别扭姿态了。

化神之上,魔灵,厌恶人类,哪怕陨落魔堕,也从未抛弃过它。

唯有这般世界人雄,方能带给她绝对安全感,任她如何作乱,也不会责备于她。

“不愧是妖女...”

不远处,凌白全程旁观,险些给妖女气笑了。

得益于江明雪相助,敛息神通覆盖他和涂秋云,两人一直走到距离妖女十米处,她还未发觉。

陆红月撅着翘臀,杏梨般的臀瓣轻轻摇曳,熟练刻画阵纹,老手了。

“一鱼两吃,真有你的...”

凌白轻轻鼓掌,随手递给妖女一截兽骨,后者道了声谢,继续完善阵纹,好几秒方才回过味儿来,娇躯过电般逐渐僵硬。

“咕噜——”

喉中轻咽唾沫,陆红月脖颈僵硬地缓缓转身,迎面撞见的是凌白饶有意味的笑容。

“呵呵,继续,别管我。”

“弟弟...好巧啊,又见面了,你是来帮姐姐的吗?”

陆红月娇滴滴地冲凌白轻轻眨眼,媚眼如丝,身子悄悄后退半步,毛毛虫般向后蠕动,而后拔腿就跑。

她是非常渴望凌白的登仙肉体,但不是傻狗。

凌白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杀戮剑意和混沌之力没有半分感知,这种独立于世界之外的敛息,熟悉得让她害怕。

大冰溜子就在附近!凌白是什么软饭圣体,坏了江明雪大事,玷污轻薄于她,那死女人,竟全程寸步不离庇护。

“呵,跑。”

凌白注视着妖女手脚并用,狗似的狂奔,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亦是恨得牙痒痒。

“主人,交给我。”

身侧,涂秋云皮笑肉不笑,极力维系着表情的平稳。

凌白轻轻颔首,涂秋云身形便如风般消散,遁入密林,不多久便响起妖女杀猪般的尖叫。

察看掌心印纹,剑主印记滚烫,妖女插翅难逃。

论实际斗法能力,涂秋云能碾压巅峰的陆红月,何况她只有半个魂体。

“江明雪?”

凌白刻意等陆红月镌刻阵纹,灵力消耗大半方才现身。

他迅速破坏血祭大阵篆文,头顶血色赤光消散后,下意识转过脑袋,呼唤明雪仙子。

却见肩膀空无一人,再感知不到清冷仙子的气息。

她屏蔽我了?

凌白疑惑,心中却逐渐凝重起来,他体内灵力嗡鸣,便要催发三花聚顶。

江明雪不会刻意进行完美敛息,她明显敛息仓促,显然发生了连她都始料未及的变故。

凌白倒退着步子,随手把钉在岩壁上的一人一龙带下,这才惊觉二人皆面目狰狞,表情停留在被钉在岩壁上的前一刻。

下一秒,凌白猛然环顾四周,目之所及,死斗的妖兽和修士皆如雕塑般静止,连斗法产生的灵力都停滞在半空。

“心幻…”

同一时间,雷泽战场,江明雪悬空虚浮,洁白脚趾落下,肮脏血水自行退却。

敖涡和剑一已被她随手救下,用雷霆束缚在原地,诸多妖兽和剑修,亦在她强大修为下紧张对峙,谁也不敢向前半步。

周遭大阵散发莹莹辉光,江明雪的眼神集中于凌白,全然无视窃窃私语的众修士。

只见凌白眼神暗淡,周身灵光晦涩,灵台一点赤红精光蒙蔽,形如雕塑。在他身侧,涂秋云和陆红月同样如此,表情呆滞,灵力迟缓晦涩。

三人的时间法则被阵法和混沌之力冻结,所处空间亦被拉到独立于此方之外的世界,远非简单的心幻。

“剑主…哼!”

江明雪剑眉微蹙,很是不喜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抢人。

她稍作犹豫,斜视周遭修士,随手几道雷霆,便把众人劈到晕厥,确认周遭危险尽除后,她灵光剥离灵台,少量神识遁入凌白眉心。

“阔别千载,前辈,您的神魂还是一如既往纯粹,混沌堕化果然奈何不了您。”

嗓音清丽却透着股邪性,仿佛直接响在灵魂深处。

凌白如坠冰窟,只觉天旋地转,再度回神,已趴伏在雷泽地面,耳鸣目眩。

目之所及尽是死寂,他深呼吸,试图抬起僵硬的脑袋,视线探寻着声音来源。

视线缓缓上移,先入目的是半截两寸白葱般的纤嫩美足。

五指浑圆匀称,美甲晶莹似琉璃,点着暗红色的丹蔻,小蛇般的瑰美青筋向上没入脚踝。

足背向上稍微绷紧,弧线匀称优美,足心细腻温软没有半分褶皱,猫似的微微蜷缩,点着星星水渍,犹如剥开皮的葡萄嫩肉。

很符合凌白的审美,尤其是脚踝系着的浅浅红绳,碧玉色的铃铛走起路来轻鸣脆响,妩媚中透着几分俏皮,分外惹人怜爱。

“好看吗,前辈尝尝?”

声音戏谑,细腻玉趾微微翘起,贴合着凌白的下巴轻轻摩挲。

美甲冰冷细腻,脚趾柔软触感极佳,他的精神仿佛被摄住,视线不自觉流连于精美纤细的小腿,徐徐向上,正要窥见赤裙下的春色柔情。

却见玉足主人掩唇咯咯轻笑,抬脚便踩在他的头顶,噘嘴嗔恼。

“前辈还是这般风流。”

“妖女!”

凌白暗恼,精神却时而清明,时而蒙昧,仿佛遭到强烈污染,身体提不起半分力气。

造作邪性的声音分外熟悉,烧成灰他都能认出是妖女,凌白恼怒,却连抬头端详妖女的五官都做不到,愤愤之下,索性张开嘴,朝着下巴上的玉趾狠狠啃下。

后者仿佛也没想到凌白这般荤素不忌,笑盈盈地注视着他,没有阻止。

这一口好似啃到剑锋,刀片割肉般的剧痛仿佛把口腔和牙齿剔成肉沫,凌白疼得直打哆嗦,却意外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连忙爬起身,就要找妖女麻烦。

意识仍有些受到影响,思维转得很慢。

凌白起身后,察觉唇齿并未有半分伤势,再看眼前之人。

赤裙黑发桃花眼,黛眉虎牙平胸脯,眼睑深黑赤影,不是陆红月又是谁?

“陆红月。”

“嗯哼?难得前辈还记得我。”

凌白表情逐渐凝重,眼前之人,仿佛是恶意的聚合体,只是站在她面前,体内每个细胞都仿佛在哀鸣,只斜视其五官一眼,他便七窍渗血,如遭雷击。

剑主…亦或者说,剑主魔灵。

为什么叫他前辈?剑主残灵乃魔堕之前的切割的真灵,记忆应不互通,魔灵为何会认识自己?

心中疑惑,凌白脑子却转不过弯,好似生锈般,难以思考。

“这般快,便能适应混沌侵蚀,不愧是前辈。”

剑主魔灵擦拭着手中剑器,唇瓣勾起一抹残忍笑颜,三千青丝无风曼舞,细看之下,惊觉竟是无数根细小手指组成的触手,森寒邪恶。

“我等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