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突破之前
“狗操的幽荧。”
清雨阁，幽月如兰。
空间蠕动，碧落踏碎虚空，脚步生莲踏雪而出，她目视着幽荧气息远去，方才搀扶着轰成废墟的白玉石柱，喘息不停。
饱满温软的峰峦急促起伏，碧落碧眸迷离，几缕浸湿汗渍的青丝斜耷拉在白皙额头，略显凌乱。
她鲜腻贝齿轻咬朱唇，留下嫩红齿痕，水渍莹莹，宛若雪山摇曳的青莲，随时都会凋零消散，生人勿近的清美中，透着股易碎柔弱，我见犹怜。
“别摇了…该死的尾巴…唔。”
香汗淋漓，碧落精致的瓜子脸殷红如血，饱满晶莹的耳垂浸满红晕。
曼妙娇躯紧绷，她搀扶着墙壁，身子酥软如烂泥，饱满臀瓣微微上撅，其上八尾已收其七，唯有那根混沌之力铸成的雪尾迎风摇曳。
雪尾纤毫分明，每次颤动蜜桃形状的酥软臀瓣便荡起肉眼可见的涟漪，羞耻而灼热的酥麻感自尾椎一直延展到脚趾，又去而复返顺着美背直通天灵。
要...站不稳了。
碧落娥眉紧蹙，心中羞耻仿佛要把她烧尽，她修长丰软的美腿夹紧，两手搀扶着断柱，方才能勉强站稳身子。
她早就修成无垢之躯，按理说绝不会流汗，但施展道蕴与幽荧斗法，引来小天人五衰劫惩罚，再没有什么无垢之躯。
她大部分混沌之力，都用于遮掩因果，抗衡天人五衰，以至于迟迟收不回全力展开的第八根尾巴。
“凌白...涂秋云，我恨...我恨！”
碧落雪颜扭曲，扶墙大骂，高贵如她，竟只能如忠犬般卑微讨好修为远弱于自己的凌白，想起这些日子阿谀雌伏的下贱模样，她就恨不得与凌白同归于尽。
“唔...”
心中愤恨，尾巴摇曳得稍快几分，碧落如遭雷击，俏脸迷离着夹紧大腿，方才没有闹出大笑话。
她再不敢蛐蛐凌白，心中悲戚难掩，她...可是青丘之主，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天人五衰劫摧人心魄，碧落吐息急促，喷香若兰，她斜视被魔焰烧得七零八落的雪狐披肩，忍受着酥麻感的强烈冲击，悲从心来，清冷的嗓音逐渐哽咽。
青眼泛起薄雾，碧落微怔，指腹颤抖着轻轻擦拭眼眶，入目是一点晶莹泪珠。
“眼泪？不对...是汗，本座乃是高贵的青丘之主，怎么会流泪？”
碧落青眼晦暗，俏脸失神，她唇瓣无声开合，素手拼命擦拭着狭长眼眸，直到揉得眼窝通红，也止不住断线珍珠般大颗坠下的泪珠。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连幽荧都打不过，被涂琴仟这贱人当狗使唤，呵呵...青丘之主？”
与幽荧的斗法是压垮她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乃是正统渡劫妖皇，全力出手，收拾血丹再造的幽荧，如壮汉戏孩童。
奈何第八根雪尾乃混沌之力铸成，她迟迟无法彻底炼化，斗法过程中，每次催发道蕴，雪尾便不受控制的疯狂摇曳，数次干扰她念咒施法，被洞悉弱点的幽荧追着揍。
期间斗法产生的余波，偶尔波及雪尾更是差点让她从天上掉下来。
幽荧这厮逮着她弱点猛攻，揍得她节节败退不说，嘴上还不饶人。
什么【插件】【高贵的九州第一仙子，竟有这等雅兴】【即使全力斗法，也要满足怪癖吗？碧落你这家伙】
她羞愤欲死，恨不得拉着幽荧自爆，无比后悔现身为凌白拖住幽荧，数次想要逃遁。
奈何幽荧被凌白偷家，暴怒到几乎失去理智，她且战且退遁入虚空，仍甩不开她纠缠，被烧焦好几根尾巴，连带着第八根雪尾也被拽掉了几根狐狸毛，险些让她失神坠落，酥麻难耐。
她堂堂九州第一仙子，骄傲高贵，被涂琴仟算计前以同阶无敌自傲，却被取巧成婴的邪修当狗揍，难以启齿的隐疾遭幽荧窥视针对，往后此魔若昭告天下，她哪儿还有脸苟活于世？
碧落天人五衰劫加身，雪尾反噬遍体酥麻，幽荧不要命般朝尾巴猛攻，饶是如此，她仍坚持了一刻钟。
直到双腿瘫软得站不起来，她才咬牙催发魂牌，纠缠住幽荧后，落水狗般逃入虚空，捡回一条性命。
遁入空间前，幽荧的戏谑调笑仿佛仍萦绕在她耳边，直把她苟全维护的自尊心撕得七零八落。
“从今往后...碧落之名，便是天下笑柄。”
碧落苦笑，小手抹着眼泪儿，嗓音哽咽，心中几乎崩溃。
她出手拖住幽荧，就是想为凌白省下魂牌，并表露忠心。现在魂牌仍被催发，她也未在凌白离开前缠住幽荧，只多拖延了半刻。
此外...以幽荧无所顾忌的性格，定会将她的隐疾公之于众。
视她如神祇的族人，知晓仰慕的族长是这等不知羞耻之辈，九州众生，都会知晓她这位高傲清冷的第一仙子，是何等不要脸的卑贱货色。
她不敢想象，仅是脑中浮现出的几幅画面，便险些让她道心崩溃，呜咽痛哭。
“修罗炼狱，呵...活着就是炼狱啊。”
点着丹蔻的美甲嵌入掌心，攥得出血，碧落抽泣许久，翘臀摇曳的狐尾方才稍微平稳几分。
她青眼黯淡无光，俏脸憔悴如枯槁。
相比起身败名裂，修罗炼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可怕了...
碧落魔怔嗤笑，青眼怨毒地注视着臀上雪尾，表情痴愣宛如死掉。
......
“啊——我的血池！我的神通标记，是谁？是谁！”
四圣教，狼藉一片，目之所及尽是邪修的残肢断体，幽荧嘴唇发白，颤抖着指尖伸向空空如也的血池，难以置信的同时，心脏仿佛被无形大手攥紧，难以呼吸。
她暴怒咆哮，魔神般的恐怖灵压激荡，整个关中大陆都笼罩在血月的阴影中。
地龙翻身，四圣教在暴走的灵威下彻底化作废墟，侥幸苟活的邪修弟子亦在瞬息间被灵压碾压，五体投地地压入地下，他们甚至发不出声音，在剧痛中惶惶难安，耳边仅能听到同门骨头断裂的咯吱声，凡有伤在身弟子皆在瞬间失去性命。
“尊...尊主大人，请您息怒。”
仅有的几位结丹邪修互相结阵，血光道蕴在狂暴灵威下摇摇欲坠，为首真人战战兢兢规劝。
幽荧再发疯，四圣教就该彻底灭门了。
“聒噪！若非尔等无能，本座大计，怎会化作乌有？”
幽荧美眸赤红，随手轻挥，便有血肉根系拔地而起，瞬间洞穿道蕴，贯穿几位真人丹田，盘根错节在众人体表扎根。
“啊——尊主饶命，饶命啊！”
众真人哀嚎，血肉迅速枯萎，数息便化作干尸，再无半点血气精元。
“废物！尔等凡俗蝼蚁，果真不堪大用。”
幽荧黛眉紧蹙杀意如剑，她赤足点地，无数血肉根系自她脚底蔓延，其上有无数鬼脸血瞳，四圣教全宗立时惨叫不停，哀嚎遍野。
所有活物皆作根系养料，死相狰狞凄惨，化作白骨骷髅。
“碧落此獠，坏我等大计！”
幽荧怒极攻心，唇瓣浸湿血渍，她赤瞳浸满血丝注视着空空如也的血池，直到根系收缩后，血池方才生出半掌左右的净化血液。
千分之一不到...呵呵，干得好，干得好！
幽荧怒极反笑，雍州数年榨取，到头来却竹篮打水。
八荒地煞诀，三处标记缺一不可！若少一处，她真身降临便无法做到五行混淆，若只有神婴之力，绝非玄宗对手。
“还有办法！”
幽荧踱步不停，心中恨不得拔了碧落的皮，她不通空间和阵纹之术，若烛照在此，定不会有此过失。
奈何烛照正潜藏于荒州布置标记，现在看来，恰好无心插柳，说不得可解燃眉之急。
“若献祭三大圣兽，或可补足半数以上血池，还有展开标记的机会。”
幽荧喃喃踱步，眼中逐渐狠厉：“能为我圣教大业牺牲，尔等蛮荒野兽也算死得其所。”
......
晨曦初露，熏香袅袅。
凌白苏醒时，已是第三天清晨，他太阳穴鼓胀，额头剧痛，此乃神识亏空的征兆。
身体却气血旺盛，经脉胀鼓鼓的呼吸间都带着几分血气，脏腑在不停破坏重塑，淬筋伐骨，体内灵力满溢到快要涌出来，撑得浑身上下生疼。
不管契机到没到，他都没法压制修为，马上就要突破了...
“唔——”
凌白撑着床榻起身，小腹到大腿沉甸甸的，低头俯视，涂秋云睡颜安详，白洁的下巴枕着他大腿，娇艳朱唇开合间，吐息喷香。
青丝如瀑披散，佳人柳眉轻蹙，鹅蛋脸圆润如玉，尖尖狐耳灵巧轻颤，娇憨中带着些狡黠。
“别装睡了，笨狐狸，这时候怎会就现出人形了？”
涂秋云狭长眼睑怯怯眯出一条细缝，偷扫凌白一眼，又迅速闭合，任由凌白把玩揉捏敏感的耳朵，仍不发一言。
她香肩紧绷，睫毛轻轻颤抖，细腻鼻尖向上抽动嗅闻，眷恋般主动把脸颊贴在凌白掌心，撒娇似地剐蹭轻拱，眉眼弯弯。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哼...”
凌白眼中难得带上几分温柔，他直接剐蹭着涂秋云毛茸茸的耳背，注视着她嫩红色的软薄尖耳泛起红晕。
涂秋云抿唇轻哼，攥紧凌白大腿的素手微微用力，似是排斥，耷拉在翘臀下的雪白狐尾却欢快摇曳起来。
她螓首微抬，一双碧眼躲闪，数次深呼吸后，方才鼓起勇气仰视凌白。
目光对视，涂秋云俏脸幽幽，唇瓣几次开合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天你捏我的脸，是觉得我好看，还是好骗？”
我捏过吗？
凌白微怔，抿唇沉默。
他不记得和涂秋云有过这般亲昵怜爱的动作，对这狐狸，他只是单纯地眼馋尖耳朵和毛茸茸的大尾巴，怜爱很少，至少远不如泷娘和轻语。
可能撸耳朵和尾巴时，顺手不小心捏到的吧？
“自然是好看。”
“油嘴滑舌...既然觉得我好看，为什么要...要对泷姐姐下手？你明知我和她是姐妹...”
幽怨着碎碎念叨，涂秋云俏脸黯然，碧眼似有薄雾：“神狐殿之时，你为何不理我？”
“因为我不缺坐骑。”
凌白好整以暇，指腹抵着细腻的耳廓流连摩挲，涂秋云狐耳颤动不停，痒酥酥的灼热感羞耻得她耳朵好似要烧起来，连带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也浸满红晕。
她下意识想躲避，却又贪婪凌白的温柔，乖巧着任由他盘弄。
“另外，先来的可不是你哦。”
凌白轻笑，细细阐述与泷娘过往，涂秋云闻言眼神躲闪，欢快摇曳的狐尾亦无力地耷拉下来。
原来真如泷姐姐所言，她才是后来者...
不是对手...论美艳和狐耳狐尾她不如涂琴仟，论体贴娇憨，她不如泷娘，事到如今，连唯一的优势也荡然无存。
她还有什么争的理由？
“那...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涂秋云低垂着眉眼沉默许久，上嘴唇包着下嘴唇，委屈巴巴的哽咽质问，声音已带着几分哭腔。
关系...不相干？
凌白略作思量，正打算揭过这个话题，却见涂秋云伸出素手，指腹轻点他的嘴唇，怯怯垂下小脑袋，嗓音颤抖道：“不...不用现在回答我，好吗？”
涂秋云嗓音瑟缩，她指腹陷入凌白嘴唇，期待回应的同时，又害怕将暧昧的关系定性。
若...凌白说一句道友甚至是不相干，她的心恐怕会直接碎掉。
“青丘雪原有要事召我商议...明，明晚我再来见你，届时，我想你亲自告诉我。”
言罢，涂秋云碧眼躲开凌白眼神，藕臂撑起娇躯，逃也似的小跑出屏风，留下眼神古怪的凌白。
这狐狸...好蠢。
凌白下意识舔舐唇角，舌尖能感受到涂秋云甜丝丝的余温。
他并未追出去，头顶窍穴剧痛，有神识灵力冲顶之感，倍感虚弱。
他不敢服用任何天材地宝修复神魂，甚至不能吐纳打坐，生怕一不小心召来雷劫，突破境界。
以他的状态，现在突破亦有五成以上把握成就金丹，可若无契机强行突破，丹成九转怕是痴人说梦。
“金丹就算成功，八转也不错，实在...压不下去了。”
凌白头疼欲裂，哪怕全力压制，突破也在数日之间。
箭在弦上，不得不开始准备突破了，一旦开始，短则两月，长则数年，他得提前交代好后事，才可安心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