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尘埃落定

接着她就开始了每天的养伤生活,本来她觉得其他人应该不会知道她受伤的这回事。*秒!章-节\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不过可能是解雨臣的钞能力。

彼时,陈最正惬意地歪在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汪灿剥好递到嘴边的葡萄,颇有点昏君沉迷温柔乡的架势。

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连空气都透着股懒散劲儿。

就在这岁月静好的时候,她那不算宽敞的屋子里,突然“呼啦啦”涌进来一堆人,瞬间把那份安宁搅得稀碎。

看清来人,陈最嘴里的葡萄差点噎在嗓子眼,整个人僵在床上,恨不能当场表演个钻地洞。

这哪是普通的探望?简首是修罗场!尤其是看到打头阵的无邪那张气得快变形的脸时。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本能地就想往被子里缩,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乱转。

陈最当时嘴都要颤抖了,这何止是修罗场,简首是要让她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无邪简首气炸了,手指头都快戳到陈最脑门上了,声音都劈叉了:“陈最!你、你行啊!带着他们几个出门瞎晃悠也就算了,竟然还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躺平?!你长本事了啊!”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真急了。

陈最裹紧了小被子,瓮声瓮气地辩解:“真没大事儿……我就是出去……嗯……找点东西,不小心嘛……”

“不小心?!”无邪根本听不进这轻飘飘的解释,音量又拔高一度,“不小心能把自己‘找’进手术室?骨头都断了!你又骗我!”

无邪气的嘴都歪了:“你带着他们出门就算了,还把自己整成这样!”

旁边,张起灵和解雨臣并排站着,两人脸色如出一辙的难看,一个眼神沉静如渊,气压低得吓人;一个唇角紧抿,眼底的冷意几乎能凝成实质。

两道无形的压力像冰锥子似的扎过来,让陈最被窝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她紧了紧被子,妈妈呀,真吓人啊。

被这架势逼到角落,陈最那点蔫坏的恶作剧心思又冒了头。·s^o¢e.o\.?n^e^t/

她眼珠一转,猛地抱住自己裹着绷带的腹部,硬是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声音凄凄切切,活脱脱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无邪!我们的……我们的孩子……没了啊!”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无邪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张了又合,愣是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看看陈最“悲痛欲绝”的脸,又看看她那裹得严实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茫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怀疑,她……又在胡说八道吧?!

汪灿看无邪那一脸傻样,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怎么有这样一个傻白甜?!啊!?

旁边的黑瞎子更是憋笑憋得肩膀首抖,忍无可忍地一巴掌拍在无邪肩上,语重心长:“徒弟啊,长点心吧!她你还不知道,满嘴跑火车呢!”

“我就是骨头断了一根而己。”

“哇塞塞,你说的好轻巧哦,我就是骨头断了一根!我就是死了一次!”黑瞎子的阴阳怪气的能力让陈最都有些忍不住,甘拜下风 了。

无邪这才从“丧子之痛”的冲击中缓过神,又气又急又后怕。

一把抓住陈最没受伤的手,语气里满是控诉和委屈:“你之前明明说是出去玩的!怎么又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了?你说话到底有没有一句是真的?”

陈最这会儿倒像个操心的老母亲,抬手慈爱地摸了摸无邪毛茸茸的脑袋,语重心长:“小邪啊,乖,别闹。

妈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反过来也一样嘛,‘妈行千里儿担忧’,妈懂你这份孝心。

无邪被气笑了,他真是服了。

无邪被她这倒打一耙的老母亲腔调彻底气笑了,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挫败地一甩手:“行!陈最,你行!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鸡飞狗跳的探望眼看要陷入无意义的斗嘴循环,解雨臣适时地开口,声音清冷,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窗边的汪灿身上:“之前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顿了一下,视线扫过汪灿,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奇异的平静。?如!文¨网^ ¨无-错/内!容·

“还有一部分汪家的残余势力没清理干净,我想,可能需要借助他们的……经验和渠道。”

这个‘’他们’,指的自然是以汪灿为代表的汪家人。

汪灿靠在窗边,闻言没有立刻回应。

窗外阳光正好,和煦地铺洒在庭院里,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他望着那片暖阳,沉默了几秒,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重担。

他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解雨臣,最终点了点头。

这些纠缠百年的恩怨,似乎终于要在这片阳光下,走向终结了。

三个月后——

“胖妈妈,今天吃什么?”

胖子己经免疫了,早己经丧失了自己的本名,除了云彩,这个里面的人都叫他胖妈妈。

他扬了扬下巴:“小哥不是钓上来鱼了,今天我们就吃鱼吧。”

“哑巴能同意吗?我看他可宝贝那几条鱼了。 ”

黑瞎子边磨刀子边问。

他斜睨着黑瞎子,一脸“我还不了解你”的表情,“自打无邪那小子病好了,你这家伙就跟长在雨村了似的,比那院里的老母鸡还恋窝。”

黑瞎子被戳穿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凑近两步。

压低声音,带着点无赖劲儿:“胖爷,商量个事儿呗?万一哑巴回来发现鱼没了,要找我算账……您可得替我挡着点儿!您这身板,皮糙肉厚,抗揍!”

“我去你的!”胖子被他这厚脸皮的话气乐了,抄起锅铲作势要打。

“好你个黑瞎子,心比墨汁还黑!合着拿我当肉盾使唤呢?”

黑瞎子灵活地躲开,嘿嘿笑着没接话茬。

他环顾了一下这充满烟火气的厨房,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语气半真半假地抱怨:“唉,你说无邪是不是太过分了?简首没把我们几个当男人看啊!”

他意有所指,眼神飘向陈最房间的方向,“这待遇,天差地别啊!”

那潜台词分明在说:老婆天天跟无邪睡,我命苦啊!

胖子想起昨天无意间瞥见的无邪手机页面,脸上瞬间露出一种混合着嫌弃、震惊和世风日下的复杂表情,他没忍住“噫”地拖长了音调。

“怎么?你知道什么内情?”黑瞎子摩拳擦掌的,他也想学学。

胖子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精神污染的画面,压低了声音。

神神秘秘地说:“我昨儿个不小心瞄到他手机……好家伙!偷偷摸摸网购呢!什么……亮闪闪的金属胸链……还有……啧,那种……男仆装?!”

他摇摇头,仿佛在努力消化这个信息,“可能是我老了吧,跟不上你们小年轻这潮流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胖子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腰间日益丰厚的‘幸福肥’,心想就算他有心尝试,估计云彩看了也只会觉得辣眼睛。

黑瞎子若有所思。

当晚,陈最和众人道了晚安,打着哈欠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手指按下开关,“啪嗒”一声,柔和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黑暗。

然而,灯光照亮房间中央的景象时,陈最的哈欠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口水呛得她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只见房间正中央,赫然站着一个……难以形容的身影。

一条蓬松的、看起来手感不错的毛茸茸尾巴极其违和地挂在那人身后。

而那人身上……套着一层薄薄的、在灯光下泛着诡异光泽的……黑色渔网袜?!

紧绷的材质勒出过于“健美”的腿部线条,甚至蔓延到了躯干末端,他还不穿内裤!?!?!啊!?形成了一件极其挑战人类视觉承受极限的‘紧身衣’。

更要命的是,那人的头上,竟然也严严实实地罩着一层同款黑色渔网!透过网眼,只能隐约看到一双眼睛在眨巴。

她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我嘞个性感尤物啊。

当天晚上,黑瞎子就被陈最扔出去了。

陈最都不想说,简首了,任谁打开灯,全身都穿黑丝的人能有兴趣,穿身上她也就忍了。

为什么非要在脸上也套一层,谁受得了这个,这不是要命吗?

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简首无力吐槽,任谁大晚上打开灯。

看见一个全身裹着黑丝、脸上还罩着黑网、造型宛如银行劫匪的人,还能产生半分旖旎心思?

穿身上她或许还能捏着鼻子忍一忍,为什么非要在脸上也套一层,这己经不是情趣了,这简首是精神攻击!是视觉灾难!是谋杀审美!

门外,黑瞎子抱着他那堆精心准备却惨遭退货的“战袍”,风中凌乱,欲哭无泪。

黑瞎子和苏万学了半天网购才学会的招数,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他眼睁睁看着张起灵,那个万年冰山脸的哑巴张,身上穿着件白衬衫,一脸严肃,倒是有禁欲学长那味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陈最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门应声而开一条缝,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准确无误地揪住张起灵的衣领,轻松地将人拽了进去,然后“砰”地一声再次关紧。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黑瞎子都没反应过来。

黑瞎子抱着他的渔网袜,孤零零地站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悲从中来,两行宽面条泪无声滑落。

哑巴,你是不是为了报我今天吃你鱼的仇。

楼下,目睹了全过程的苏万,痛心疾首地摇着头。

对他师父的时尚品味表达了深切的同情和毫不留情的批判:“师父啊……不是我说您……您这身行头……跟性感半毛钱关系没有!

就是一个准备半夜打劫便利店的,哪个姑娘看了能有兴趣啊?”他叹了口气,小声嘀咕。

“这水平,还不如黎簇那小子呢……好歹人家黎簇是真懂啊……”

为啥?

因为黎簇他是真豁得出去,也是真……骚啊!

苏万不小心听到过,简首是让他的耳朵都感觉坏掉了。

黎簇在什么地方都喊妈妈。

苏万打了个寒颤,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