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陈最盘腿坐在床头翻着书,指尖划过书页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葵花宝典》张起灵没忍住闭了闭眼,哪里来的这种书。
张起灵就站在离床两步远的地方,白衬衫的领口敞着两颗扣子,袖口随意地卷到小臂。
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和他平日里总是紧绷着的模样不同,此刻倒真有几分苏万说的“禁欲学长”松弛感。
他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黑沉沉的眼睛在昏暗中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能清晰地映出她脸上还没褪尽的猥琐表情。
陈最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干咳了一声收起表情,打破沉默:“那个……张哥,你这是……查寝来了?”
陈最一心虚就会叫张哥,底气足的时候就叫张小宝,张起灵己经知道了。
陈最被他看的有些羞恼,拍着旁边的位置,看起来兴奋极了。
他走过去,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意,白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干净的锁骨。
陈最放下书,伸手就去扯他的袖口,指尖故意蹭过他小臂的皮肤。
触到那点微凉的温度时,她明显感觉到张起灵微微抖了一下,促狭地笑:“外面挺冷?手怎么这么凉。ˉ|新?完ˉ)a本31神#站e′ !无+错?内?+容)”
说着就把他的手拽过来,两手拢住焐着,张起灵有些好笑。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磨出的薄茧,指节分明,他反手握住她的手。
陈最瞪大了眼睛,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己经被包围到了她的怀里。
“不冷。”张起灵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刚开口时的微哑。
陈最抬头看他,灯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睛里,此刻竟映着她的影子。
她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凑过去鼻尖差点碰到他下巴,声音压得软软的:“站着干嘛?想我了?”
张起灵的睫毛颤了颤,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他的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温柔,陈最索性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转而挤进他的手指间,形成十指相扣的样子,她朝着张起灵眨眨眼,下一刻他就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那吻很轻,像羽毛扫过,陈最皱眉,怎么不是亲嘴来的,搞纯情了今天。
她挑眉,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张哥,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能不主动吗?不然就要被那只大黑耗子抓走了。+小~说^宅! +首`发!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陈最顺势靠在他肩上,鼻尖蹭到他衬衫领口,闻到那股熟悉的松木香气,混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让人莫名安心。
她把书随手扔到床头柜上,干脆转过身跨坐在他腿上,手环住他的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看书了。”
《葵花宝典》被扔在旁边,张起灵啧了一声,不堪入目的书籍。
他的手很自然地落在她腰后,掌心温热,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线的弧度。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眼神里像是落了星光,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的眉骨,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今天无邪说,黎簇又在杭州作妖了。”陈最捏着她那两根长长的手指。
脑子里都是黄色肥料,“下次去杭州,咱们顺便把他打包扔西湖里喂鱼怎么样?”
他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一下,算是回应。
这一下带着点凉意,却让陈最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翘。
她凑过去,吻得比他更深些,舌尖轻轻舔过他的下唇,尝到点淡淡的花香味,大概是来之前还把自己洗了一遍。
张起灵的手紧了紧,把她抱得更稳些,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往上滑,指尖带着点试探的温柔。
陈最被他摸得后背发麻,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抵着他的下颌,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
“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里首起身,眼睛亮晶晶的,“上次你说想看我新学的刀法,现在有空吗?我跳给你看。”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结结实实地跌进他怀里。张起灵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不用。”
“为什么?”陈最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却让她停住。
他没回答,只是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和刚才的轻柔不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占有欲,辗转厮磨间,连空气都仿佛染上了甜意。
陈最闭上眼睛,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感受着他指尖划过她脊背的温度,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泡在温水里,软得发不出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陈最的脸颊泛着红,鼻尖也红红的,眼睛有些沁出来的水珠,却偏要扬起下巴瞪他:“张小宝!你学坏了。”
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红肿的唇角,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伸手把她散落在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又再次亲了上去。
意识浮沉间,陈最的眼睛都有些看不清,只看到他的那双眼睛盯着她,麒麟纹身似乎变成了真的麒麟要将人吞吃入腹。
“张起灵!你混蛋啊!”
“你滚!你走开!”
“我真错了!小哥。”
“……”
他不满意这个称呼,硬是逼的陈最改了小哥这个称呼。
不知道是多久了,反正陈最觉得她都麻了。
张起灵才放过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晚安。”
陈最懒得骂他,要不是真的好累。
陈最打了个哈欠,困意像潮水般涌上来。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含糊不清:“死鬼,晚安。”
不骂他死人,算是她陈最有良心。
他抱着她没动,任由她在怀里渐渐睡熟,呼吸均匀地洒在他颈窝。
灯光下,她的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唇角还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张起灵看着她的睡颜,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里带着珍视,和藏了许久的、未曾说出口的爱意。
第二天,所有人起来的时候,都控诉的看向正在沉默的喝粥的两人。
无邪嘁了一声,有那么了不起吗?
刚进门的解雨臣看到这一幕还觉得奇怪。
不过看两人奇怪的氛围,他也懂了,啧,不说了,起码他比瞎子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