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看看有没有
释恒远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向柴令武敬了个酒。
“柴都尉,来,我敬你一杯。”
两人喝着酒,感觉气氛好像挺和谐的。
喝了几轮酒后,柴令武开始话多起来。
他开始聊大唐的各种事情,还有战场上的一些趣事。
释恒远听着,对柴令武的敬畏感更强了。
但聊着聊着,柴令武突然转变话题。
“天佛国祚两千多年,这宝藏肯定不少吧?殿下那里还有存货么?别藏着掖着了!”
释恒远一愣,他是想要第二个宝藏么?
虽然捏造一个宝藏很简单,但他现在连第一个宝藏还没搞定。
“如果柴都尉喜欢,我这就去给你找找!”
柴令武点头,“记得,要和这次的一模一样,如果你能再弄一个来,我保证你关内侯!”
释恒远心里有点怀疑,但面上还得装出感激的样子,“多谢都尉,我这就去找找!”
柴令武也没再多说,转移了话题。
他其实并不知道宝藏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是李恪喜欢,那就多找几个吧。
酒宴到了下午才散场。
释恒远虽然酒还没醒,脚步有点飘,但心里的事让他不敢放松。
他知道,柴令武的话里有弦外之音,自己得小心应对。
回去后,他找来幕僚。
如果水月还在就好了,不管有什么烦恼,他总能给自己答案。
可惜他已经走了。
算了,留不住他,日子还得过。
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走进来,这是跟了他多年的谋士。
虽然比不上水月,但这些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殿下,您找我有事么?”
幕僚一看释恒远皱着眉头,就知道他肯定遇到麻烦了。
释恒远直接把柴令武的话和自己的担忧说了。
“柴令武今天的态度变了,他好像很看重那藏宝图,但又说已经献给陛下了。你觉得,他到底什么意思?”
幕僚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殿下,柴令武这可能是试探。
也可能他已经知道藏宝图的重要性,但不确定您还有没有更多信息。”
释恒远点头,他更疑惑了。
幕僚:“殿下,别急着动手。
柴令武的话虽然好听,但他的真正目的可能不是这个。
这些宝藏,哪有那么容易找?”
释恒远皱着眉头,压力山大。
“那我怎么办好啊?”
“您就告诉他需要点时间打探。”
释恒远点点头,他知道幕僚说得对。
他得在这事上找到平衡,不然他的地位就不稳了。
夜幕降临,释恒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他心里焦虑不安,不知道柴令武和李恪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现在只能先拖着了。
而此时,动荡越来越严重。
中土的百家学说对天佛教义冲击很大。
特别是奴隶窟的人翻身的事迹,传遍了整个天佛城,深深刺激了那些长期受压迫的百姓。
他们疯狂地跪在中土百家的面前,恳求他们收留自己,给自己认可。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得到大唐鸿胪馆的认证,才能脱离苦海!
在天佛城的街头,你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在城东的一个广场上,一群衣衫破烂的人正跪在地上,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渴望和期待。
在他们面前,站着几个穿着长袍、戴着高冠的中土学者,他们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他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新思想,还可能改变这些人的命运。
“请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追随您的学说,只求能有个新生活。”一个奴隶声音颤抖,头紧紧贴在地上。
其中一位学者,李法,他的目光在这些奴隶身上扫过,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知道,这些奴隶不仅仅是渴望知识,他们更渴望自由。
他轻声叹息,然后缓缓道:“起来吧,我们愿意用知识的光芒照亮你们前行的路。”
奴隶们激动地站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有些人甚至流下了泪水,那泪水在满是污垢的脸上显得特别清澈。
他们中的许多人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机会摆脱奴隶的身份,获得自由。
“我们该从哪里开始?”
一个年轻的奴隶女孩小心翼翼地问,声音虽然颤抖,但充满了期待。
李法笑:“从今天起,你们将跟着我们学习。
只要你们用心,你们就能得到大唐的认可!”
只有真正来过天佛国的人,才知道这里的百姓有多苦,这里的阶级压迫有多残酷。
这样的场景,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天佛教义已经被这里的百姓抛弃,连那些贵族也开始偷偷加入中土百家。
朝廷似乎也不在乎,已经放弃了。
释永生在佛堂里,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每天都在关注,让释恒远监国也是无奈的选择。
他很清楚,天佛国已经完了,没有未来了。
在大唐的干涉下,天佛国会被一点点吞掉。
佛堂内,香烟缭绕,释永生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面前是一排排天佛国历代君王的灵位。
尽管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个动作,但他仍然一丝不苟地完成。
他的额头轻触地面,双眼紧闭,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
作为天佛国的君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国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列祖列宗在上,永生无能,无力回天。”
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他知道,天佛国的辉煌已经过去,现在的国家就像一艘破旧的船,在巨浪中摇摇欲坠。
他让释恒远监国,也是无奈之举,他需要时间,需要一个能稳定局势的人,或者说,需要一个背锅的人。
释永生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些灵位上,每一个灵位都代表着天佛国的一段历史,一段荣耀。
他心中充满了愧疚,觉得自己愧对祖先,愧对百姓。
“天佛国的未来,难道真的只能在大唐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么?”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这时,佛堂的门被轻轻推开,释恒远走了进来。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也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