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亲我
江月停后腰还倚靠在盥洗台边缘, 仰头时脸侧感受到越来越多他的气息。
几乎融于耳畔的低语顺着热温逐渐抽丝剥茧出他真的所言非虚。
“真的不想我吗?”莫寻鹤往前抵拢她的身子,双臂自前腰往她身后圈揽,越想得到回答, 抱得越紧。
浅尝辄止的拥抱并不能满足他愈发沉入深渊的渴求,薄薄耳垂咬住后, 又开始缓慢摩挲着她身上的皮肤。
目光专注的一寸一厘的用手丈量她。
后腰那块一片酥麻,江月停仰在他双臂间不受控地轻颤了下, 她擡手去抵挡他的唇, 还想保持理智。
“不要亲,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莫寻鹤这才擡起脸, 垂眼看着她颈肉上的小块绯红,目光更是幽深,他哑声问:“可是我很想你……忍不住怎么办?”
似是没料到他这么直白,江月停不禁觉着脸臊, 下意识拍了掌近在咫尺的手臂。
“啪”的一声,回响在浴室里,江月停迟疑地缩回手,找补地说道:“那你,你不准想。”
浴室狭隘, 哪怕刻意做了亮白的墙砖与灯光, 也散不去他们逐渐沉灼的呼吸,交织的深浅呼吸在小小一圈里将他们拉得更近。
莫寻鹤听见她的话,笑了声,像轻飘飘的羽毛扫过耳似的带来阵痒意, 故意低头去碰那块颈肉, 俯身耳语:“确定不要我说?”
他从江月停的衣服下摆往里抚揉,冰凉的指尖随着愈往上愈发热起来, 江月停竭力克制自己的情.动,可是她对莫寻鹤的性子太过熟悉。
而他显然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思及他做t过的那些坏事,江月停张口咬住他光.裸的肩头。
却不想这人的骨头也硬,非但没留下半个牙印,自己还咬得牙疼,想也不想地朝他发脾气,“疼……都怪你,非要跟进来。”
“跟进来,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莫寻鹤绕不过去这个话题。
他将人往调转方向,面朝着清晰无比的镜子,而自己垂首压-在她的肩头,双手握着她的手,刚好搭在她的小腹前,说:“既然不想听我说,那就看着我?”
“好不好?”莫寻鹤轻轻咬住她的腮肉,克制着冲动又浅浅啄吻着,“嗯?”
镜子将他们的脸照得极为清晰,框边一圈暖白小灯,如果放在以前,她会借着这圈小灯,游刃有馀地站在这里卸妆。
而不是动弹不得地站在这里听他说这些话,更不是清楚感受到他渡来的热息,扑簌簌落在她的肌肤上。
已经很久远的片段蓦地现在脑海中,她有些慌乱地抽出手按在他的手臂上。
“不,我不想看”,她低头去掰死死箍在腰间的有力双臂,晃眼间看清上面盘踞着的青筋,这回连动作都失了分寸。
莫寻鹤不费力地重新按回她的手,单手圈住两只手腕,继而就着这样的姿势擡起她的下巴往后,“月停,我想看。”
话刚落地,随即俯首吻上去,他先是温柔碾磨着唇瓣,再沿着唇线细细啮咬,几不可察的黏乎换气声在江月停耳畔逐渐放大。
仰头久了脖子很难受,她泄出声埋怨,转瞬被他钻了空子,蓄势待发的舌尖抵着紧咬的齿关勾缠出她逐渐破笼的念想。
“唔……你轻点。”江月停想推开他,不知道这人今天是怎么了,半点不复往日温柔,一上来就咬她。
莫寻鹤深喘了口气,倏地闭眼靠在她颈间平复呼吸,一起一伏的重量让江月停意识到他今晚好像很不对劲。
忍不住追问,“我都还没跟你生气你骗我,你现在怎么这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江月停认为他一定还瞒着自己什么。
意识到自己立起来后,莫寻鹤稍微往后退了些,离她远点,免得她觉得自己太过急色。
可是一尝到她的味道,原本尚能把控的理智现在有了崩裂痕迹。
须臾,莫寻鹤站直身子,双手按住腰肢两侧,却是凝声问:“说说,今天下午你是想要叫谁?”
“……”
江月停讶然,往后仰脸想要看清说这话时他的神态,“都说了是说错了呀,你还在乱想什么?”
昨晚上回来时,她们在酒店外碰见个招揽旅客的小破宾馆,对方大概看她和池和景两个人女生好说话,一直追着她们说什么“我们那里安全得很”丶“还可以叫人跑腿买夜宵,这里都买不到呢”。
哪知道睡迷糊了梦里都是这个画面,这才会说错。
“没骗我?”莫寻鹤信了大半,但一想到自己赶来还没等见到人,就听见她说“没叫人”,他真的以为她生气了就跑去找别人了。
江月停又好笑又觉得无语,“好,你现在还污蔑我,那你出去,不准在这儿待着。”
“不出去”,莫寻鹤听出她并没有真的生气,盘绕在心头大半天的问题得以解决,他又开始磨磨蹭蹭地挨着她。
“老婆,亲亲我”,他低头去寻她的唇,吃准她喜欢这样的声音,故意压低,磁性声线润进耳朵里,江月停顿时受不住往旁边躲。
她微微挣扎着,恼声道:“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老婆,老婆”,莫寻鹤迅速揽回她的肩,仿佛这两个字有了无言魔力,不知何时他的掌心变得滚烫,烫得江月停红着脸躲他。
“水温好了。”
莫寻鹤说完,视线牢牢锁定镜子里她的状态,如愿看见她在听完这句话后自脖颈往上蔓延的薄红。
好乖,怎么这么乖。
害羞了,又害羞了。
莫寻鹤弯唇一笑,旋即托着她的后脑往上送,阖着眼唤她名字,又开始咬她的下唇,“月停”。
江月停以为她的话起作用了,还没等喘口气又被他用力按在怀里,紧张之下指甲划过他的后背。
莫寻鹤动作一顿,咬她咬得更急,在雾汽渐浓中摸索着侧边的拉链,毫无防备时,链条呲啦拉开。
高温热雾之下的浴室并不冷,相反还透着呼吸不过来的闷,江月停掐住他的后背,想离开他的唇好好呼吸一回。
可惜莫寻鹤只以为她在躲,稍微退离一点,在江月停 难得松口气时,动作迅速地拨落衣.裙。
含混在舌尖的惊呼吞入男人口中,莫寻鹤循着她的腿弯往上抱起,朝淋雨头下过去,两人瞬间屏息止声。
江月停兀自走着神,她还在想莫寻鹤怎么喊她喊得这么顺口,而她先前想了那么多次,都没能安慰成功自己,感觉完全开不了口。
“你又走神了。”莫寻鹤蹙着眉,低声不满的说。
说完也不等江月停解释,伸手挤开几泵沐浴露往两人身上细致涂抹,浅香顺着水流弥漫在拥挤的玻璃门中。
江月停的拖鞋早在他抱起她时就滑掉了,想不通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自己此刻得完全倚靠着他才能站稳。
莫寻鹤的表情很严肃,涂抹这些也像在完成什么重要工作,江月停咬着下唇,挡住他的手,脸红红地说:“够了,我自己来。”
“嗯?老婆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莫寻鹤擡眼看了看不停歇的淋浴头,仗着她不好意思再低头看他,肆意又轻佻地继续自己的行为。
瓷砖上的沐浴露和着水流挥散开来,江月停的脚底打滑,要躲开他的动作自己会站不稳,想站稳又不得承受他过于贴心的服务。
整个人又羞又臊,一恼,不假思索地凑上去咬住他的唇。
但是没把握好力道,碰撞得结实,江月停只觉得方才还在她身上作乱的人身体一僵,似乎还颤.抖了下,头顶落下的呼吸也变得凌乱起来。
正当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得意时,莫寻鹤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两腮,嗓音喑哑的问:“好玩吗?”
第六感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在问她好不好玩,她还没有这么天真,不得已顺着他的力度松开唇,慢吞吞地靠近他。
而后伸出双臂,抱住。
“……你都以前老是装样子骗我,我现在咬一下又怎么了嘛。”故作委屈的声音倒真让莫寻鹤一时分不清真假来。
实际上他也没打算分清,反正,他又不是不能咬回去。
莫寻鹤侧过头呼吸,一手将她箍牢在怀里,说:“不想我咬回去,就别松手。”
继而又重新挤了两泵沐浴露抹给她,江月停被热气熏得脑袋发晕,闻言也懒得再挣扎了,有人伺候她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这之后的过程顺利至极,莫寻鹤洗过手,当着江月停的面,再次挤出一泵,双手揉搓开,整个掌心都是滑黏的沐浴露。
昏暗的角落,他站在她面前,垂手寻到一处,同时贴近耳畔低声哄着她,“老婆,靠我近点。”
被他靠近的半边身子都开始发软,不等江月停说话,莫寻鹤已经主动靠了过去,姿态强硬到她完全抗拒不了。
几乎是半坐在他身上的,江月停忽然擡高手臂勾着他的脖颈,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涌动着她最是难捱的感觉。
莫寻鹤蜷着指尖划过她的后.臀,触感柔软绵弹,心情颇好地拍上去,“老婆,你躲了我这么久。”
“啊,你干什么!”江月停惊呼出声,而莫寻鹤只是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缓揉抚着她,要她说错了。
江月停抗拒着不想说,莫寻鹤转而问:“这里想我吗?”指腹一片柔软,他偏过头去蹭靠在自己颈侧的江月停。
莫寻鹤的指甲一向剪得干净,在长时间温水的浸泡下,指甲稍微变软了些。
可是外部准备得再好,他的动作也仅仅是开头温柔,内里压着野劲儿,在感觉到缠绕出不同于沐浴乳那般的水润后,指尖蓦地沿着曲线划动。
从前到后,由外及内。
江月停忍不住靠在他身上小声喘息,下意识要往他手上坐。
可是莫寻鹤似乎还记着她刚才t的恶作剧,不仅收回手,还要碰不碰的欺负她。
江月停很少受过他这样的欺负,即便有时候很讨厌他过于强势的行为,但此刻显然他已经达到过分的程度。
她不想再理他,拍开他的手就要下去。
“过来亲我”,莫寻鹤看了看手臂上的浅浅掌印,什么也没说,而是温柔的用指腹揉过她湿漉漉的眼角。
只想要她主动一回。
江月停抽噎着小声说不愿意,却又无法正常离开他,整个人像浸在水里,显得格外可怜。
莫寻鹤看出来她的窘样,将她抵在墙边,他轻笑着捞起她,将她的月退搭在自己臂弯,哑声问:“这里呢,想我了吗?”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他时而重力时而轻柔演示给她看的行为,她最喜欢她的温柔,所以有时候的恶劣她能够承受。
听到问话,江月停几不可察的点头,挨靠着他。
很想他,从国外离开至今,想了很多天,想他以前对自己的好,想他时不时的坏心眼,又会想他怎么骗的自己……
情爱之事是相爱的人互相慰藉的途径,她喜欢他这样,却也害羞他这样不加掩饰。
她勾住他的耳朵,凑上去,停顿好久,才温吞开口:“你不是碰到了吗?”
很多,很想。
莫寻鹤眼神一暗,喉结重重的上下滚动,他关掉淋浴,浴室安静下来,他好像听见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声。
“……真乖,老婆。”他啓唇夸奖好难才愿意袒露自己心思的江月停,许多未实践的念头不断冒出来。
莫寻鹤倏地压着她受不了的一处来回招惹,同时堵着她的唇吞下所有娇哼。
感受到她的微微发抖,莫寻鹤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再次吻住她,渡进他的气息,“现在,自己试试,嗯?”
不像商量,倒像强行满足他的愿望,江月停还坐在他的手上,闻言吓得慌乱摇头。
“你一点也不想我吗,老婆”,莫寻鹤眼底凝着化不开的情深,似委屈似控诉,“我们才刚领证,你就丢下我。”
每一次,每一次,江月停想起每一次他都是这样,像是永远腻不了这件事。
而如今他们分开几个月,他更是憋得不行,透着坏心眼的以退为进,还要她自己来。
怎么可以,她不要,江月停害怕他来真的,连忙直起身子想要离开他。
可莫寻鹤铁了心想看她自己试试,重新打开淋浴给两人冲干净泡沫,紧接着拿过旁边的浴袍往她身上一盖。
“抱稳我。”他托着江月停,以树袋熊拥抱的姿势往外走。
江月停忙抱住他,还以为抗拒有效,却不想莫寻鹤只是觉得浴室太小,会限制发挥。
他掀开软被,倾身而上握住她的脚腕往上推,又抓着她的细细软软的手指往下放,哑声哄她:“老婆,自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