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太子班师盛景迎
史文恭话音刚落,探马飞奔而来,在晁雄征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急呼:“报!殿下,折可求将军传来捷报!太原已克!”
晁雄征闻言,浓眉一挑,”
探马连忙禀报:“折将军先取岚州,再夺宪州,切断了田虎与太原的联系。田虎大军被我军牵制在威胜,无力回援。折将军趁势突袭太原,城中军民纷纷内应,田虎留守太原的两万兵马被折家军剿灭。如今,太原城已落入我军之手!”
晁雄征听完,心中暗叹折可求用兵如神,这太原夺得着实迅速。
他略一沉吟,对史文恭道:“文恭,你率领关胜、花荣、秦明三位将军,继续清剿田虎残余势力,务必斩草除根,不可留下后患。”
“末将领命!”史文恭抱拳应道。
晁雄征又转向武松,“武松,你率领一万精兵随我回京。”
“遵命!”武松瓮声瓮气地答道。
大军开拔,一路向东京进发。
路途中,不断有捷报传来,田虎的残余势力被一一剿灭,河东之地尽数收复。
抵达东京城外,只见城门大开,旌旗招展,鼓乐齐鸣。
文武百官,以及数万百姓夹道欢迎,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耳欲聋:“恭迎太子殿下凯旋!”
晁雄征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金甲,头戴金盔,英姿勃发。
他看着眼前热烈欢迎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灭西夏,平田虎,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最终都取得了胜利。
如今,他的威望在朝野上下,乃至整个大梁都达到了顶峰。
他勒住缰绳,战马仰天长嘶,声音响彻云霄。
晁雄征的目光扫过欢呼的人群,最后落在了远处宫墙上的那面龙旗上,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传令下去,明日早朝,议封赏之事。”
金色的阳光洒在晁雄征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侍卫,大步流星地走进了临时搭建的营帐。
案几上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晁雄征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封奏折顷刻而成。
“折可求智勇双全,此次攻克太原居功至伟,臣请封折可求为河东副总兵,协同关胜将军治理河东,以保边疆安宁。”他将奏折吹干,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用印泥盖上了太子的印章。
“来人!”晁雄征扬声喊道。
一名侍卫立刻掀帘而入,单膝跪地:“殿下有何吩咐?”
“将此奏折速速送往东京,呈交父皇御览。”晁雄征将奏折递给侍卫,语气郑重。
“遵命!”侍卫接过奏折,转身离去。
晁雄征走到营帐门口,眺望着远方,思绪万千。
河东之地终于收复,这不仅是大梁的胜利,也是他个人的胜利。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初秋的凉风,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数日后,阳武县郊外,一支队伍正浩浩荡荡地朝着东京方向前进。
队伍中央,一辆囚车格外醒目,车内正是被俘虏的西夏王族李仁爱和耶律南仙。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颓丧和绝望,曾经的荣华富贵如今已如过眼云烟。
太子亲兵押送着这支特殊的队伍,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在阳武与晁雄征的大部队汇合。
两队人马合二为一,队伍更加庞大,声势也更加浩大。
旌旗招展,战鼓隆隆,一路浩浩荡荡地朝着东京进发。
傍晚时分,大军在距离东京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扎营。
晁雄征站在山坡上,眺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东京城,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殿下,”武松走到晁雄征身旁,低声道,“东京城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晁雄征微微皱眉:“哦?有何异常?”
武松指着远处闪烁的火光,语气凝重:“今夜的东京城,似乎比往日更加喧闹……”
话音未落,一名探马飞奔而来,在晁雄征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急声道:“殿下,京城急报!”
晁雄征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接过探马递来的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父皇……竟然……”
晁雄征猛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笺,指节泛白,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那信纸烧出一个洞来。
信上赫然写着——“着令:除左右相、参知政事外,京中百官,十里相迎!”
一股怒意自晁雄征胸中升腾而起,直冲脑门。
父皇此举,看似恩宠,实则捧杀!
这是要将他架在火上烤,逼着他和朝中势力针锋相对!
东京城外,官道两侧早已站满了乌泱泱的官员。
初秋的凉风瑟瑟,吹动着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却吹不走他们内心的躁动。
“哎,你说太子殿下能记得咱们这些小官吗?”一个七品芝麻官搓着手,谄媚地向身旁的同僚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太子殿下这次灭西夏,平田虎,功高盖世,圣眷正隆,咱们来迎接,总没错。”另一个官员捋着胡须,老谋深算地说道,“就算殿下记不住咱们,能在殿下面前混个脸熟,将来也好运作运作。”
这些官员们一个个心思各异,有人为了讨好太子,希望能借此飞黄腾达;有人为了站队,以免在未来的朝堂斗争中被边缘化;也有人纯粹是奉命行事,不得不来。
他们衣冠楚楚,却难掩眼中的焦虑与渴望,仿佛一群等待主人施舍的家犬,卑微而可怜。
刺耳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远方尘土飞扬,一面绣着金色龙纹的旗帜猎猎作响,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耀眼。
“来了!来了!太子殿下的大军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官员们立刻挺直了腰板,整理着自己的官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恨不得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
晁雄征骑着战马,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身着银色铠甲,头戴紫金盔,威风凛凛,气势迫人。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这些低眉顺眼的官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诸位大人,辛苦了。”晁雄征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传入每一个官员的耳中,却让他们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官员们连忙躬身行礼,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敬仰之情。
“殿下凯旋归来,实乃大梁之福,万民之幸!”
“殿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必将名垂青史!”
“殿下……”
各种阿谀奉承之词,如潮水般涌向晁雄征,让他感到一阵厌烦。
他微微抬手,制止了众人的聒噪。
“本宫一路风尘仆仆,甚是疲惫,就不在此多做停留了。”晁雄征淡淡地说道,眼神却锐利地扫过众人,“诸位大人,还是回城等候封赏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策马扬鞭,绝尘而去,只留下满脸错愕的官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忧。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之声,打破了官道上的寂静。
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正朝着这边奔来,他们面带喜色,口中高呼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晁雄征闻声勒马,神情一怔。
东京城外,官道两侧的官员们还沉浸在太子离去的错愕中,远处奔来的百姓却如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这初秋的寒意。
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却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那一声声“太子殿下回来了”,如同春雷般,响彻云霄。
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扶老携幼,手里拿着粗糙的鲜花、水果,甚至还有人扛着自家种的蔬菜,自发地汇聚成一股洪流,向着晁雄征的方向奔涌而去。
这些百姓,大多是东京城中的耆老和普通百姓,他们没有华丽的官服,没有谄媚的笑容,只有一颗颗赤诚的心。
他们或许不知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但他们知道,是太子殿下率领大军,灭掉了为祸边疆多年的西夏,保卫了大梁的安宁。
“太子殿下!您是咱们大梁的英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喊道。
“太子殿下!您是咱们的守护神!”,一个农妇抱着孩子,激动地说道。
“太子殿下!”,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晁雄征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纯粹的爱戴和拥护,这远比那些官员的阿谀奉承,更让他感到动容。
他缓缓下马,走到百姓中间,亲自搀扶起那位老者。
“老人家,快快请起,本宫当不得如此大礼。”晁雄征的声音温和而真诚,没有丝毫的架子。
老者激动地握住晁雄征的手,颤声道:“殿下,您是好人啊!您灭了西夏,咱们老百姓就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晁雄征看着老者饱经风霜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皇权和地位,更是为了这些淳朴善良的百姓。
百姓们的热情,如同燎原的星火,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将晁雄征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有人送上鲜花,有人送上水果,还有人将自家种的蔬菜,硬塞到晁雄征的手中。
望着眼前一张张充满感激的面容,听着耳边一声声真挚的祝福,晁雄征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向着百姓们高声道:“父老乡亲们,感谢你们的厚爱!本宫定当竭尽全力,保卫大梁的安宁,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赢得了百姓们更加热烈的欢呼。
欢呼声,呐喊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响彻云霄。
从东京城外十里处开始,一直到城门口,都挤满了前来迎接晁雄征的百姓。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鲜花、旗帜,高呼着晁雄征的名字,场面之盛大,可谓空前绝后。
消息很快传到了大梁皇帝的耳中。
龙椅上,大梁皇帝听着内侍的禀报,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却只是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太子,真是深得民心啊。”
是夜,东京城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流涌动。
种师中与刘仲武在一处隐秘的庭院中相见,二人神色凝重。
“刘将军,西夏灭亡,太子班师,这局势,是越发看不懂了。”种师中捋着胡须,缓缓说道。
刘仲武眼神闪烁,压低声音道:“种老,您是三朝元老,见多识广,依您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种师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夫也不敢妄言,只是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着驿站服饰的男子快步走入院中,神色慌张。
“启禀两位大人,辽国使者快马加鞭,已到城外,指名要见当今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