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z先生是杨建明？
杨建明奇怪的语气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语气也跟着阴冷了几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杨建明脸色瞬间惨白，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实话。
深吸了口气，杨建明努力扯出了一抹笑容：“没、没什么，z先生，您吩咐。”
虽然还是心存怀疑，但好在对方没再继续纠缠。
“我派出去的人都失手了，既然旁人杀不了他们，那就让他们自相残杀。”男人阴冷的嗓音透着丝丝嗜血的兴奋：“你放心，等事情办成了，我会立刻安排你出国。”
“出国？”杨建明心里一喜：“真的？”
“你帮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我何时骗过你？”对方哼笑道。
杨建明又看了眼靳兰，只犹豫了一会儿便拿定了主意：“是，我明白了z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卫生间里，杨建明嫌弃的扒去了靳兰的衣服，然后打了盆水开始给靳兰擦脸。
刚才在泥地上滚了一番，靳兰的衣服早已经泥泞破烂。
好在这个房子里还有前主人留下的旧衣服，杨建明随便找了一套就往靳兰身上套。
只可惜死去的人重的很，本就上了年纪的杨建明很快就力竭，瘫坐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
视线落在靳兰身上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他和靳兰也算是老相识了，没想到有一天靳兰会意外死在他手里。
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面对能出国的诱惑，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
方子博命令全程布控，在每条路口都设了关卡检查过往车辆，甚至就连带了东西的三轮车和电动车都没放过却始终没找到靳兰的身影。
一直到了傍晚，方子博才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晚了一步，只怕靳兰已经被带出城了。
出租屋里，顾人语呆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和妈妈的合照。
照片里的妈妈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的和蔼慈祥。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窝在妈妈怀里时的温暖。
指腹轻轻抚上妈妈的脸颊，顾人语泪如雨下。
陈北质给她热了杯牛奶。
“喝点牛奶吧，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陈北质已经在她面前站了许久，手里一直举着那杯牛奶，可顾人语就像听不见一般，始终没什么反应。
秦严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几步窜过去，将牛奶抢过来强硬的塞进了顾人语手里。
顾人语抬头，凶狠的目光看的秦严浑身一颤，连忙避开了她的目光小声道：“我知道你妈妈失踪你很着急，但老陈一样着急，你一直不吃不喝，万一病倒了还怎么出去找你妈妈？还是说，万一警方把你妈妈找回来了，联系你却联系不上怎么办？”
秦严的话让顾人语的神色终于有了稍显的松动。
垂眸看了一眼，终于仰头将杯中牛奶一饮而尽。
陈北质紧绷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容。
“芽芽，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一个人。”
“谁？”顾人语连忙追问。
“那个杀害了谢佳的凶手。”陈北质眉心微蹙：“你还记得吗？方子博说过那个凶手的本来目标是你，会不会是背后的那个人见事情败落，所以从你母亲这边下手了？”
经陈北质这么一提醒，顾人语猛地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口中还呢喃着：“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得去见见那个凶手！”
显然，陈北质、顾人语和方子博都想到了一块儿。
陈北质和顾人语赶到刑警队的时候，小李告诉他们方子博正在审讯那个凶手，并且他们已经查到了凶手被雇佣时的监控视频。
“当时他们的车就停在路边，刚好被后边车的行车记录仪拍摄了下来，我们对那辆车进行了调查，发现车主就是已经失踪的杨建明。”
“什么？”对于这个结果顾人语很是意外。
“也就是说，雇凶杀我的人是陈建明？”
小李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道：“我们队长也把杨建明的信息传到了临市，拜托临市警方调查那两个小混混，如果能确定的话，那说明在临市雇凶杀害陈北质的也是杨建明。”
顾人语迷茫了：“为什么？杨建明和我爸爸从没有生意上的往来，我们只是邻居，虽然平时走动的很勤，也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小，喜欢去他家玩儿。”
顾人语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清楚杨建明的动机。
“如果杨建明真的是z先生，他因为我爸爸的事儿想要杀陈北质灭口还有可能，那他又为什么要杀我呢？”
陈北质在一旁看着面色痛苦的顾人语，眉心紧蹙，突然沉声道：“只有一种可能。”
小李和顾人语同时扭头看向他。
陈北质则是紧盯着顾人语：“杨建明知道我回来的目的，而你是调查清楚我父亲案子的关键。”
“我？”顾人语反手指着自己：“可我对我父亲的事儿一无所知。”
“以前的事儿你确实不知道，但你父亲去世之后的每一件事你都参与了。”
陈北质说的一针见血。
方子博从审讯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走廊尽头正在交谈的三人。
顾人语也看见了他，快步迎了上来：“方队长，怎么样了？”
方子博沉着脸点了头：“他已经交代了，雇佣他的人就是杨建明。”
但不知道为什么，方子博始终觉得有点奇怪。
他们已经抓了他很久了，每次审讯对方都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但这次他只是给他看了车载视频，对方就轻易交代了全部。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方子博虽然怀疑，但他并没有告诉顾人语几人。
顾人语也全然没注意到方子博眼底复杂的情绪，她只是低着头不住的呢喃着：“这么说，带走我妈妈的人很可能就是杨建明了？可是不对啊，监控视频里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杨建明，难道他又雇佣了其他杀手？”
这个设想让另外三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