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王大有的坦白
方子博立刻抓起车钥匙站起身：“小李，你再去提审王大有，另外马上把古一凡找回来，其他人跟我出发去现场。”
“是！”
眼见所有人都朝门外走去，陆旭弘几个箭步追上了方子博，焦急追问：“你们就这么走了？那人语怎么办？不找了吗？”
方子博烦躁的看着挡路的陆旭弘，语气不善：“陆先生，很感谢你配合我们警方调查，现在已经没你的事儿了，你先回去吧。”
音落，方子博绕过陆旭弘就准备离开，陆旭弘却不依不饶的再次拦住方子博。
“我配合你们是为了尽快找回人语，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了，你要赶紧查啊，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我们有案子你没听见吗？”小李冲上来将人推开，冷呵一声。
方子博趁机快步离开。
陆旭弘不死心的还冲着方子博的背影叫喊，扭头却发现陈北质早已不在原地了。
“人呢？”陆旭弘蹙眉低吼。
……
方子博赶到芒果宾馆的时候分区派出所已经在门口拉上了警戒线。
围观的群众不少，毕竟这种偏僻的地方难得出这种大事。
陈北质将车停在马路对面，看着方子博带人进了宾馆之后便开始观察周围情况。
宾馆正对面开了一家ktv，规模同样很小，只有两层楼，四扇窗户。
两边建筑虽然还有很多商铺，但大多是待出租状态。
人烟稀少，便于隐蔽。
这是陈北质对这个地方最中肯的评价。
车窗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副驾驶的门随即被拉开，秦严抬腿上了车，视线同样看向芒果宾馆门口。
很多穿着制服的警察进进出出，但始终没抬尸体出来。
“我已经偷溜进去确认过了，死的确实是杨建明。”秦严沉声道，凝重的目光看着陈北质欲言又止。
见他这模样，陈北质心里已然有了猜测：“是不是芽芽也在？”
秦严知道瞒不过他，只得点头：“她不仅在，而且还是第一嫌疑人。”
这结果显然也在陈北质预料之中。
在王大有车上没发现顾人语时，他就猜到了。
眼见陈北质启动车子准备离开，秦严有些诧异：“你不在这儿等顾人语吗？她应该很快就会被警察带出来了。”
陈北质却是毫不犹豫的踩上了油门，吉普车很快就驶出了芒果宾馆的视线范围：“知道她是平安的就够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严只疑惑了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刑警队审讯室。
小李冷眼瞪着坐在对面的王大有，将路口监控放给他看。
王大有原本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漆黑的眸底也开始慌张。
小李冷哼一声：“没想到吧王大有，前两天刮大风，刚好将旁边商铺的监控探头吹歪了，这是不是就叫做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王大有紧抿着薄唇，搭在审讯凳上的手却是止不住的轻颤。
小李瞄了一眼，继续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你也不想你妹妹在医院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逢年过节还得去你坟头祭拜吧？”
“你什么意思？”王大有突然怒了，一拳狠狠砸在凳子上怒吼：“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还能枪毙了我？”
“你绑架，杀人，甚至胁迫他人替你杀人！”小李一字一句，目光坚定：“不管哪一条把你送上法庭，都够判你死刑了！”
“你胡说！人根本不是我杀的！”
王大有脱口而出，小李瞪着他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激动的情绪瞬间平复，又稳稳坐在了椅子上。
“哦？看来你知道谁死了。”
王大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现在再想反口显然是来不及了。
思索片刻后，王大有终于认命的低下了头：“是不是只要我交代了，你们就会从轻处理我？”
“看情况吧。”小李冷声道：“法院到底怎么判，还是要看你都做过什么。”
大概是想到了医院里无依无靠的妹妹，王大有脸上尽是痛苦神色，只可惜双手被铐在凳子上，他想擦把脸都做不到。
“原本事情不至于这么糟糕的。”王大有沉声道：“都怪那个混蛋！居然把人弄死了，搞得老板不得不出此下策。”
小李蹙眉看着王大有：“你说的那个混蛋，是杨建明？”
“是。”王大有点头。
小李深吸口气，看了眼旁边的同事，见他一字不落的记录下王大有的话，这才继续问道：“把靳兰从医院带走的人是你吧？”
“没错。”王大有说：“那天晚上，老板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去医院带一个人去找杨建明，只要把人交给杨建明就可以，其他的不用我管。所以我把人送到王店村就离开了。”
“老板是谁？”小李追问。
这次王大有却摇了头：“我也不知道，我们只用电话联系，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用的都不是一个号码，我想打回去，发现都是空号。”
小李眉心紧锁：“也就是说，除非他主动联系你，不然你根本找不到他？”
“是的。”
“那你是怎么认识这个老板的？”
王大有神色复杂的看着小李，嗤笑出声：“就像你们猜的那样，有一天，突然有人往我妹妹的住院单里存了一笔钱，不但给我妹妹做了手术，连后期的医疗保障都提供了，然后我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对方说只要我帮他做事，他就能保证我妹妹的住院费不断。”
王大有说着，突然苦笑出声：“我别无选择。”
小李想了想，又问：“这个老板，是不是z先生？”
“z先生？”王大有满脸疑惑，显然对这个称呼很陌生：“我不知道什么z先生，他一直只让我叫他老板。”
“继续说。”
王大有舔了舔发干的嘴角：“今天早上我突然又接到老板的电话，他说我送过去的那个女人死了，让我过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去了，但我没想到你们警察的速度居然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