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房客是个女的
跟老板汇报情况后他本想悄悄离开，可是一辆吉普车跟他擦肩而过时，他发觉自己被盯上了。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发现了顾人语的身影。
王大有想到了什么，嗤笑出声：“她就是医院那个女人的女儿吧？年纪轻轻不好好在学校读书非要跑来跟踪我，还长得那么漂亮，她一出现我就发觉了。”
看着男人猥琐的眼神，小李嫌恶的蹙眉：“你给我老实点！”
王大有瘪瘪嘴耸了耸肩：“警察先生，我已经在老实交代问题了，你还让我怎么老实？”
小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继续说，你是怎么把顾人语带走的，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人语？”王大有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原来她叫顾人语啊。”
也许是对上了小李不善的目光，也许是害怕真的惹怒小李，王大有终于有所收敛的继续开口道：“老板到底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得到的命令就是装成出租车司机带顾人语去南环大道，他说会有人接应。”
多年从警的经验告诉小李，王大有说的都是实话。
可这也代表王大有知道的真实情况少之又少，看来想从他身上找出z先生的线索是不太可能了。
旁边的同事收起口供记录本起身就准备离开，小李紧跟在后。
即将出门时，王大有却突然叫住了他。
“警察先生，我已经全都交代了，虽然是我带走了那个女人，但人毕竟不是我杀的，我应该……不会被判很久吧？”
小李回头冷冷看着他：“我只管查案，审判是法院的事儿，但是如果你能再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让狱警联系我，提供的线索越多，我们越快抓到真凶，你的罪才能越轻，明白吗？”
王大有脸色沉了沉，声音里透着落寞：“我知道了。”
坐在冰冷的地上，只有头顶一方小小的窗口能透进来点点亮光。
王大有仰头看着，空洞的目光仿佛没有焦距。
其实被警察抓住的那一瞬间他是后悔的，如果他没做这些事，他就能一直陪在妹妹身边，照顾她，看着她痊愈。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
他还是会选择答应老板。
活着和陪伴的选择，他一定会选择让妹妹活着。
否则他的生命将再无任何意义。
突然，有人在身后撞了他一下。
王大有猛地回过神来，蹙眉回头，却发现牢房里的其他人都离他很远，甚至连看向他的都没有，仿佛刚才的触感只是他的错觉。
怎么回事？
王大有有些懵，回过头来时，视线不经意扫过地面，就在他的大腿边正安静扔着一张小纸条。
是谁？
王大有迅速将纸条攥进手里，警惕的眸子在牢房里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
……
芒果宾馆。
方子博带着人站在楼道里，法医也在旁边，他们都在等痕检科同事先完成工作，铺好勘探踏板后他们才能进入。
有警员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方队，这两位就是这个宾馆的员工。”
警员伸手指向年纪稍大的中年女人：“这位是客房保洁员，尸体就是她发现的。”
方子博扭头看向她。
客房阿姨显然吓坏了，脸色苍白，神情呆滞，浑身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相比之下旁边的小姑娘情况好很多，她还握着客房阿姨的手不停安抚劝慰。
“你还没成年吧？”方子博微微蹙眉看向小光。
小光点头：“这宾馆是我爸妈开的，我今天学校放假所以就过来帮忙了。”
“那你爸妈呢？”
“他们去外地进货了。”小光哭丧着一张脸道：“因为宾馆生意不好，可能要开不下去了，所以我爸妈打算转行开超市，这几天一直在外地联系供货商。”
闻言，方子博抬头看向带人过来的警员：“联系她父母了吗？”
“已经联系过了，但他们现在在临市，马上赶回来只怕也要晚上才能到了。”
方子博点点头：“你先带她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小姑娘虽然现在看着没事儿，但难保一会儿不会出什么状况。
这儿隔着一扇门就是凶案现场，方子博不想让她看见。
小光又重重握了握客房阿姨的手，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警员离开。
这几天爸妈不在，她一直就跟客房阿姨在一起，对她来说，客房阿姨就是她的亲姨。
见他们进了楼梯间，方子博这才往前一步，小声对着客房阿姨道：“大姐，你别害怕。”
一旁的警员见状从隔壁房间拿了两把凳子出来。
“你坐。”方子博迎人坐下，自己又坐在她对面这才继续道：“大姐，你在这宾馆干多久了？”
“刚、刚刚几个月而已。”客房阿姨低着头，不断揉搓着双手舒缓着她的紧张：“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儿，打死我都不来。”
客房阿姨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有眼色的警员又赶紧去房间找纸巾。
客房阿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道：“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反正过了今天我是不干了，我再也不来了。”
方子博目光沉了沉：“你跟死者之前认识吗？”
“当然不认识。”客房阿姨毫不犹豫道：“连房间都不是他开的，谁知道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方子博蹙了蹙眉：“你怎么知道不是死者开的房间？”
“因为开房的是个女的啊。”客房阿姨说：“我们这儿住的人本来就少，基本上我都有印象，我很确定开312的就是个女的，而且这几天都没有男的来找过她！”
“女的？”方子博略显诧异：“那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客房阿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缓缓描述道：“她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头发挺长的，都过腰了，梳的齐刘海儿，眼睛很大，嘴很小，反正长得很漂亮。但是她声音不好听，如果不看脸光听声音还以为是个男子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