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做戏
尤其是正面墙上的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更是无形中给犯罪分子施加了压力。
“坐吧。”
二组组长瞄了眼对面的凳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陈北质神情淡漠，抬腿走了过去，刚刚坐定，坐在组长旁边的大壮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姓名？”
陈北质挑眉：“陈北质。”
“年龄？”
“二十五。”
“据我们调查你应该正在部队服役，为什么突然请长假回来？”
陈北质面色如常，淡淡回道：“有事。”
“什么事？”大壮追问。
陈北质终于挑眉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才冷声道：“娶媳妇。”
大壮记录的笔一顿，怒瞪着陈北质：“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嗯？”陈北质挑眉冷笑：“警官先生，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年纪大了找对象结婚不是很正常？怎么？难道现在法律有规定，当兵的人不能娶媳妇儿？”
“你少转移概念，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壮怒吼的同时猛地站了起来。
脾气火爆的他真是一点都看不惯陈北质这种滑头的人。
好在旁边的组长及时伸手拉了他一把，大壮这才不情不愿的再次坐下。
陈北质深邃的眉眼随之也转向了二组组长。
“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儿吧。”组长双眼微眯，留意着陈北质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表情。
他发现这个男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心理防线也很牢固，想要从他口中听到实话难比登天。
组长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和孙蕊蕊之间并没有任何过节，甚至你还救过她，所以她没有诬陷你的理由，但是现在孙蕊蕊一口咬定是你杀了古一凡，你怎么想？”
大壮猛地扭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组长。
这算什么问题？
不问他为什么要杀古一凡，反倒是问他被人指认有什么想法？
陈北质对他的问题倒是来了兴致，微微勾起嘴角：“大概，是得不到所以就要毁掉？”
组长一怔：“哦？这话怎么说？”
陈北质邪魅一笑：“老话说，红颜祸水，这话用在男人身上一样适用。我记得那天我救了孙蕊蕊之后她看我的眼神可不怎么纯洁。”
“简直是胡说八道！”大壮表示听不下去了：“人家一个女孩子，长得那么漂亮，又是国际银行行长的女儿，就算看上你了，也不可能因为你拒绝就诬陷你！你这分明是在诬陷人家姑娘！”
“是不是诬陷，你们把孙蕊蕊叫来，我们当面对质一下不就知道了？”
“扯淡！人家姑娘怎么可能……”
“好。”组长笑看着陈北质突然出声打断了大壮。
大壮一愣：“组长？”
“去把孙小姐请过来。”组长甚至都没看大壮一眼，便轻声嘱咐道。
大壮下意识想拒绝：“组长，你干嘛听他的？他分明就是在狡辩拖延时间！”
组长不耐蹙眉，终于扭过头来跟大壮对视：“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大壮扭头狠瞪了陈北质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出了门。
大壮离开了，审讯室就只剩下组长和陈北质两个人。
组长低头点了根烟，然后看向陈北质：“来一根儿？”
“可以。”陈北质也不拒绝。
组长起身晃悠到陈北质跟前，拖着双手给他也点了根烟：“兄弟，放松点，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陈北质闻言却笑了：“你怎么看出来我紧张的？”
组长被他反问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两声：“我服了，我是真服了，哈哈哈。”
言语间，组长低头帮陈北质解开了手铐，顺便也解开了审讯椅上的锁，然后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啊，用这种方式把你请回来。”
陈北质晃了晃酸涩的手腕，抬眸看向组长：“所以抓捕、审讯都只是在做戏？”
组长笑着点了点头。
陈北质深邃的眸子看向紧闭的门口：“那观众是不是也快来了？”
“是啊，所以一会儿就得委屈兄弟受点委屈了。”组长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屋顶角落的监控探头，快速闪烁的红灯有渐渐变慢的趋势。
陈北质顺着他的视线扫了一眼，心下便已经猜出了一二。
组长自嘲的低头笑笑：“别看这里是我的地盘，但有时间我也说了不算。”
陈北质了然点头：“懂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板很快被推开，大壮带着眼睛红肿，明显刚刚哭过的孙蕊蕊走了进来。
一看见陈北质，孙蕊蕊就显然情绪很激动，猛地扑过去拽着陈北质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要杀古一凡。
陈北质平静的看着孙蕊蕊，与她的疯狂形成鲜明对比。
语气也是淡淡的：“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古一凡？你亲眼看见了？”
“倒也不用亲眼看见，你看这是什么？”孙蕊蕊摊开掌心，一枚小巧的监听器包裹着被她掌心的汗水。
孙蕊蕊激动的喊叫着：“这个监听器是你偷偷放在我身上的吧？你肯定一早就想对一凡不利了！你知道他昨晚去了酒吧所以就趁机杀了他！”
陈北质再次淡定开口反问：“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很矛盾吗？既然我想对付古一凡，那我为什么要把监听器放你身上？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去找古一凡？还有！我为什么要杀古一凡？我没有动机啊。”
“你、你肯定有动机！”
孙蕊蕊着急的转身看向大壮，转而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组长，快步走过去又拽住了组长的胳膊：“警察大哥，你们一定查到了什么对吧？不然也不会把我叫来，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一凡？”
闻言，组长状似为难的蹙起了眉头：“我们确实还没查出什么，请你来也是想看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孙蕊蕊蹙眉看着组长，随即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不住的呢喃着：“肯定有动机！肯定有的！”